這是一位極其俊美的儒雅男子,但他竟然長了兩道雪白的眉毛。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詭異感覺。


    “歐陽誌遠!”


    八重美惠的雙眼裏閃出淩厲的殺氣。


    “歐陽誌遠!”


    八重一休的身體,在聽到歐陽誌遠這個名字的刹那間,那雙雪白的眉毛,劇烈的抖動,猛然爆發出濃烈的殺氣,恐怖的威壓狂湧而出,周圍的蟲鳴瞬間消失,變得死一般的寂靜。


    又是歐陽誌遠。


    八重一休的右手猛然握死死地握住了腰間的一把戰刀,淩厲的寒芒在刀鞘中爆閃而出,劃過天際。


    小林擇一、山澤一郎、柳生靜一、伊賀聖雄、鳩山都死在這個人的手裏,就連山澤田野都在歐陽誌遠的刀下,失去了一條胳膊,還有自己家族的寶刀戰國水神,都被歐陽誌遠奪去。


    “我一定要殺了他!”


    八重一休的一頭長發,衝天而起,迎風狂舞,如同惡魔一般。


    美惠如同一條蛇一般扭動著,走了過去,依偎在八重一休的懷裏,她的雙眼留露出濃烈的愛意。八重一休猛地一把推開八重美惠,身形一閃,消失在濃濃的夜霧中。


    八重美惠一看自己的哥哥一把推開自己,她的雙眼透出讓人毛骨悚然的慘碧寒芒。自己這位同父異母的哥哥,始終不肯接受自己。


    歐陽誌遠安排好眾人,他和寒萬重開著路虎,奔馳在去礦務局宿舍的路上。


    既然王展輝和趙智羽他們聯手建設海陽不凍港,明天就要盡快簽約,免得夜長夢多。


    車子剛轉過一片開闊地帶,經過一座小丘陵,本來皎潔的月光,刹那間躲進了烏雲裏。濃重的霧氣湯氣氛變的有些陰寒詭異,溫度仿佛在刹那間降到了零度,本來吵鬧的路旁的秋蟲,刹那間變得鴉雀無聲。


    一股濃烈的殺氣和威壓,如同火山噴發一般的狂湧而來。


    歐陽誌遠和寒萬重刹那間就感到了這股濃烈的殺氣和挑釁的威壓。


    寒萬重停下了路虎,看了一樣歐陽誌遠。


    好高的身手!這人絕對是一流的高手。


    歐陽誌遠打開車門,全神戒備地走下車來。


    不遠處的山坡上,一位白衣男子站在一塊岩石上,長發飛舞,靜靜地看著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冷哼一聲,身形如同電芒一般,射向那道山坡。


    看著歐陽誌遠如同電芒一般的身法,八重一休的瞳孔如同針尖一般爆縮,但他還是一動不動靜靜看著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停下身來,看到這人竟然長了一對白色的眉毛,沉聲道:“你是誰?


    “八重一休!”


    歐陽誌遠一聽這個人就是八重一休,他沉聲道:“八重駿雄的兒子?你想幹什麽?”


    八重一休道:“山澤田野的一條胳膊,是你砍掉的?他的們家族的戰國水神在你手上?”


    歐陽誌遠道:“我和山澤田野比武,他敗了。”


    八重一休道:“我要和你比武。”


    歐陽誌遠冷聲道:“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回自己國家去吧。”


    八重一休並沒有說話,而是右手一伸。


    “叮!”一聲淩厲的刀鋒出鞘,他手裏多出了一把如同寒泉秋水一般的戰刀,鋒芒畢露的刀鋒仿佛也知道就要發出一場惡戰,在微風裏低吟。


    八重一休兩眼盯著歐陽誌遠道:“拿出你的戰刀,讓我們用手中的刀鋒說話。”


    歐陽誌遠看出八重一休的武功極高,比八重美惠還要高上一重。


    歐陽誌遠眼神戒備,走手一抖,那柄軟劍,也就是山澤田野家族的戰刀——戰國水神,在手中被歐陽誌遠抖的筆直,劍鋒在月光下發出的寒芒,吞吐不已。


    八重一休道:“歐陽誌遠,出招吧。”


    歐陽誌遠冷哼一聲道:“八重一休,如果你敗了,留下你的戰刀,你一生都不能再踏進我們國家半步。”


    八重一休冷聲道:“可以。如果你敗了,海陽不凍港口的工程,將由我們八重株式會社來承建。”


    歐陽誌遠大笑道:“八重一休,你贏不了我的,我們自己的港口,我們自己會建設,出招吧。”


    八重一休一聲暴叫,刀鋒一閃,一道寒芒發出尖銳的厲嘯,劈向歐陽誌遠的咽喉。


    這一刀又快又恨,刀鋒竟然不是自上而下,而至以一個極其詭異刁鑽的角度,從下向上,反劈歐陽誌遠的咽喉。


    刀鋒未到,歐陽誌遠的咽喉就已經發出劇烈的疼痛,八重一休的刀意,竟然傷到了歐陽誌遠的咽喉皮膚。


    歐陽誌遠的五行步和影子身法發揮到了極致,一個旋身,八重的刀鋒削斷了歐陽誌遠咽喉之處的幾根汗毛,然後擦著歐陽誌遠的臉頰飛過,歐陽誌遠的整個臉頰火辣辣的劇痛。


    好變態的一刀!


    八重一休一見歐陽誌遠竟然能躲過自己的必殺一刀,他獰笑著,一聲咆哮,刀鋒一閃,一刀三斬,劈向誌遠的咽喉心髒和腹腔。


    歐陽誌遠冷哼一聲,手裏的軟劍,猛然一抖,三朵碗口大的劍花,如同瀑布一般,擋在自己的胸腔。


    “叮叮叮!”三聲爆響,火花四濺,兩人的戰刀連續撞擊在一起。強烈的勁氣,撕裂著周圍的空氣,發出震耳欲聾的厲嘯。


    八重一休一聲獰笑,刀鋒一撩,貼著歐陽誌遠的刀鋒,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紮向歐陽誌遠的眉心。


    這一刀的角度,更是詭異。


    歐陽誌遠猛一仰頭,刀鋒發出切割空氣的怪嘯,貼麵而過。歐陽誌遠腦門前的一撮頭發,在刀鋒下飄落下來。


    這一刀,讓歐陽誌遠的冷汗下來了,好危險的一刀,自己要稍微慢一點,自己的腦門就會被刨開。


    八重一休冷笑道:“歐陽誌遠,你不是我的對手,你認輸吧。”


    歐陽誌遠哈哈大笑道:“八重一休,你的刀鋒,刀走偏鋒,刁鑽陰毒,隻能在背後搗鬼偷襲,永遠上不了台麵,所以,你的武功就像你們國家狹長的國土一樣,彎曲狹窄,少了一種磅礴的大氣。你們的刀法,學自我們的唐朝,正氣磅礴、寬宏大度的刀法沒有學去,反而去掉了刀法中大開大合的精髓,專門研究出來這種刀走偏鋒,刁鑽陰毒的刀法來,你們簡直是糟蹋了我們的武藝,來,我教你一招,乖乖滾回去吧。”


    歐陽誌遠說完,整個身形刹那間變得巍峨高大,如同一座不可仰視的高山一般,他手中的刀鋒發出耀眼刺目的鋒芒,如同出升的旭日光芒,帶著一種坦蕩浩然正氣,猛然劈下。


    這一招刀法,帶著無堅不毀的浩然正氣,如同一座山嶽頂著刀鋒,劈向八重一休的頂門。


    歐陽誌遠這一招刀法,把五行神功提高到十重,帶著強大的威壓,狠劈下來。


    八重一休一聲咆哮,手中的刀鋒反撩,試圖格開誌遠這無堅不毀的一刀。


    “叮!”火星四濺,勁氣四射。


    兩把刀鋒撞在了一起。


    “哢嚓!”


    八重隻覺得自己的刀鋒砍到了一座大山之上,胸口如遭重錘猛擊。


    “哇!”


    一口汙血在嘴裏噴出。


    八重的戰刀斷為兩截!


    “噗嗤!”


    歐陽誌遠的刀鋒繼續向下。八重一休的胳膊齊肘而斷,汙血激射而出。


    八重一休敗了。刀斷、胳膊斷。


    但強大的衝擊力,仍舊沒有減退。


    “噗通!”


    八重一休的身子受不了歐陽誌遠強大的壓力,一下子跪在了歐陽誌遠的麵前。


    歐陽誌遠一腳踩在八重一休斷了的戰刀上,冷笑道:“你們其實隻不過學了一點我們刀法的皮毛而已,自認為自己很強大,就不認祖宗了?滾吧!以後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否則,殺!”


    八重一休臉色蒼白,冷汗濕透了衣服。他踉蹌地站了起來,怨毒的眼睛看了一眼歐陽誌遠道:“我輸了,我會再來的。”


    歐陽誌遠冷聲道:“再敢踏進我們,你就得死!滾!”


    歐陽誌遠一腳踹在八重的肚子上。八重一聲慘叫,巨大的身形好象炮彈一般,砸進了了黑暗之中,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八重一休連滾到爬的,踉蹌的衝進了黑暗之中。


    歐陽誌遠為了免除後患,這一腳,廢了八重一休,讓他以後永遠不能練武。


    寒萬重跑了過來,衝著歐陽誌遠大聲道:“哈哈,今天總算開眼了,歐陽市長,你這氣勢磅礴的一刀,我敢說,沒有人能接的住。”


    歐陽誌遠哈哈大笑道:“這種跳梁小醜,來送死而已,不過,這個變態的東西,那幾刀果然厲害,他的武功要比八重美惠高多了,但是,越是詭異刁鑽的刀法,都不能和磅礴正氣的刀法相比,他們的刀法,糟蹋了我們的國粹。”


    寒萬重兩眼露出熾熱的神彩,大聲道:“我要學你這一刀。”


    歐陽誌遠沒好氣的笑道:“沒學會爬,你就想跑?我這一刀,練了二十年了,你先學會三重內勁再說吧。”


    寒萬重道:“我已經掌握了三重內勁。”


    歐陽誌遠撇了撇嘴道:“你隻是學了皮毛而已,韓萬重,剛才八重一休的三刀,你能接住幾刀?”


    寒萬重臉色一紅,小聲道:“一刀也接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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