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西市東郊葫蘆山上。


    八重美惠看著八重一休少了一條手臂的胳膊,不禁冷哼一聲道:“你敗了?”


    八重一休的臉上,露出了極其猙獰的殺意,他大聲道:“我八重一休不會失敗的,我還會再來的。”


    八重美惠冷聲道:“八重家族的臉,讓你丟盡了,你是懦夫。”


    八重一休的臉急劇的扭曲著,大大聲咆哮道:“我不是懦夫,我一定會回來的。”


    美惠冷笑道:“你斷了一條胳膊,已經是個廢人了,你回去吧,讓你師傅北宮一本來,才有可能戰勝歐陽誌遠。”


    八重一休冷笑道:“我失去了右胳膊,左胳膊同樣能練成八重家族的刀法,歐陽誌遠,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歐陽誌遠和王青峰、肖永成他們,研究了一下午的圖紙。海陽不凍港在國慶節後就要開工,所有的施工項目,都要對外招標。


    歐陽誌遠讓王青峰把施工項目都在湖西市政府網上發布,讓所有參加投標的施工單位了解清楚施工的工程。


    辦公室主任宋藝林走了進來,輕聲道:“歐陽市長,關市長請您過去一下。”


    歐陽誌遠看了看表,就要下班了,關市長找自己幹什麽?不會是自己打了王盛起的事情吧。


    歐陽誌遠道:“我馬上過去。”


    市長關占平接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那就是本來已經鐵定落戶湖西市的水煤漿煤業化工基地,竟然出了有了變數。


    由於湖西市礦務局甲醇化工廠發生了爆炸,死了七八個人,和湖西市同樣盛產煤炭的白山市,他們打起了水煤漿煤業化工基地的主意。白山市市長賈正軍,帶領白山市礦務局的人馬,在山南省委省政府四處活動,想把這個水煤漿項目,拉到白山市。


    市長關占平當然不願意,他立刻讓辦公室主任宋藝林去叫來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敲了敲門,走進關占平的辦公室。


    “歐陽市長,你晚上準備一下,咱們夜裏去省城。”


    歐陽誌遠一聽,笑道:“關市長,是為了水煤漿煤業化工基地的事情吧?”


    關占平點了點頭道:“你知道這件事了?白山市的賈正軍,在挖我們的牆角。”


    歐陽誌遠冷哼道:“水煤漿煤業化工基地這個項目,是我們的,誰也別想挖走。”


    關占平道:“海陽不凍港的資金已經解決了,你先把項目交給馬加山負責,咱們全力去省城,會一會賈正軍。”


    歐陽誌遠苦笑道:“關市長,後天就是國慶了,咱們不是要放三天假嗎?”


    關占平沉聲道:“你看機關幹部,哪一個放假?三天?一天都不放,你要是能成功的落實水煤漿煤業化工基地,落戶在湖西市,我放你一個星期的假期。”


    歐陽誌遠一聽笑道:“說話算數?”


    關占平沉聲道:“臭小子,我是市長,什麽時候說話不算數?”


    歐陽誌遠心道,有了一個星期的假期,就可以去看自己的兒子和月瑤了。


    關占平道:“湖西市到南州,有四個小時的路程,咱們早晨四點出發,到了南州,正好八點多,省委省政府剛上班。”


    歐陽誌遠道:“那好,什麽地方碰頭?”


    關占平道:“市政府門前。”


    歐陽誌遠回到海陽不凍港籌建辦公室,剛把工作安排好,就接到了政法委領導兼公安局長王盛舉的電話。


    “歐陽市長,晚上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和遊記者吃頓飯。”


    歐陽誌遠一聽,就知道,王盛舉肯定是為了他哥哥王盛起的事。歐陽誌遠也不想和王盛舉的關係鬧得太僵,人家畢竟是政法委領導,既然人家主動邀請,自己也不會不近人情的。王盛舉約好,晚上七點,到夢幻彩樓貴賓廳。


    快下班的時候,主管黨務的市委副領導王誌泰走進了市委領導宋光明的辦公室。


    自己的兒子,公路局長王洪軍,在龍湖公路中,貪汙受賄,已經被紀律部雙規。


    副領導王誌泰終於想明白了,他要向市委領導宋光明低頭。來減輕自己兒子的罪行。王洪軍受賄的數額不是太大,隻要市委領導宋光明點點頭,自己的兒子就能絕處逢生。


    秘書韋青鬆道:“宋領導,王副領導到了。”


    宋光明沉聲道:“讓他進來。”


    不一會,副領導王誌泰低著頭走了進來,剛一進門道:“宋領導,對不起,我沒有教育好自己的孩子,我向您檢討。”


    宋光明看著低頭示弱的王誌泰,心裏不禁冷笑:嘿嘿,王誌泰,你在常務領導會上和市長關占平一起舉手表決,通過八重株式會社投資海陽不凍港決定的時候,那手舉得很爽是嗎?現在想起來,來檢討了,你早幹嘛去了?


    宋光明冷聲道:“王領導,你來向我檢討管什麽用?幾個億呀,就修了一條豆腐渣工程?王洪軍的錯誤是極其嚴重的。


    宋光明的語氣極其嚴重,聲音裏帶著嚴厲和威嚇。


    王誌泰的臉色刹那間變得蒼白起來。他連忙道:“宋領導,您開開恩,我隻有這一個兒子,您抬抬手,我就過去了,以後,我一定聽您的,你讓我幹嘛,我就幹嘛。”


    副領導王誌泰終於徹底的妥協,為了自己唯一的兒子,他要把自己賣給宋光明。


    宋光明看著副領導王誌泰,心裏充滿著強烈的鄙視。但他又不能把王誌泰逼到死胡同。王誌泰畢竟是市委常務領導,他有一票。


    上一次,自己和市長關占平投票對決,自己就是輸了一票。隻要王誌泰站到自己這一邊來,對於他的兒子,可以網開一麵。


    現在,怎麽處理王誌泰兒子的權力,就攥在自己的手中。


    市委領導宋光明的口氣緩了下來,他歎了口氣道:“王洪軍的錯誤雖然嚴重,讓我們痛心,但他能主動交代問題,檢舉揭發他人,有立功的表現,在量刑的時候,我會讓法院從輕處罰的。”


    王誌泰一聽宋光明這樣說,他的心頓時放了下來,連忙道:“謝謝宋領導,感謝宋領導。”


    宋光明看了一眼王誌泰道:“王領導呀,你兒子犯的錯誤,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你以後,該怎麽工作,還是怎麽工作,黨務工作,離不開你。孩子麽,有誰不犯錯誤的?改了就好。”


    王誌泰連忙道:“好的,宋領導,我以後一定要團結在您的周圍,做好自己的工作。”


    宋光明笑道:“好,我們在一起共事,本來就要團結和諧的。”


    王誌泰忙道:“宋領導說的是。”


    王誌泰表示完決心,離開了宋光明的辦公室。他感到自己的心情輕鬆起來,宋光明答應自己,從輕處罰自己的兒子,看來,自己以後,要站在宋光明的戰線上了。


    秘書韋青鬆進來,小聲道:“宋領導,歐陽市長明天要和關市長去省城,落實水煤漿煤業化工基地的事。”


    宋光明道:“白山市市長賈正軍,這人太不地道了,竟然趁火打劫,想把水煤漿煤業化工基弄到白山市,嘿嘿,真是不自量力。”


    韋青鬆道:“歐陽市長打了市科協副主任王盛起,王盛起辭職了,已經回了老家。”


    宋光明冷笑道:“關占平太心急了,一個才撤職的縣長,竟然安排到科協,王盛起進了科協,行事又不低調,偏偏和歐陽誌遠作對,挨打這是他咎由自取,我聽說,遊思雨記者也在場?”


    秘書韋青鬆連忙道:“是的,遊記者在場。”


    宋光明道:“注意山南日報的官方網站,看看有沒有這件事的帖子,有的話,給頂上去。”


    “是,宋領導。”


    秘書韋青鬆點頭道。


    宋光明當然不會放過打擊關占平的這個機會。人隻要犯了錯誤,就一定要付出代價。


    七點整,歐陽誌遠的路虎準時出現在夢幻彩樓酒店樓前,透過窗戶,歐陽誌遠看到了政法委領導王盛舉和華宇集團總裁徐宇州站在大庭前。


    看樣子,王盛舉是想和歐陽誌遠和解。


    歐陽誌遠和遊思雨走下路虎,他看到一個身穿風衣的男人從樓下走下來。


    政法委領導王盛舉和徐宇州看到了歐陽誌遠和遊思雨走下路虎,兩人的注意力,都被歐陽誌遠吸引過來了,沒有注意身後的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走到了王盛舉的身手,他的手從風衣裏拿出來,掌心裏多了一把寒芒四射的三零軍刺,手腕一翻,那把將近半米的三零軍刺,如同毒蛇一般刺向王盛舉的後心。


    三零軍刺,是抗r戰爭時期,三八大蓋槍上的特有刺刀,極其鋒利,而且又長。


    歐陽誌遠距離王盛舉有十米的距離,但那個殺手身上,竟然一點殺氣都沒有流露出來。等道歐陽誌遠看道寒芒一閃,軍刺已經刺向王盛舉的後背了。


    歐陽誌遠一聲爆喝,一道寒芒從他的手裏飛出,如同電芒一般射向那名殺手的眉心。


    沒有詞語能形容歐陽誌遠射出這道寒芒的速度。寒芒一閃,年英豪送給歐陽誌遠的那把軍刀,已經射到了那名殺手的眉心。


    歐陽誌遠在射出那把軍刀的同時,身形如同一道殘影,撲向了那名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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