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潤澤笑道:秋拍就要開始了,我們在征集古董精品,歐陽市長要是有的話,我們可以代理拍賣。“


    歐陽誌遠笑道:“對於古董,我喜歡收藏,不喜歡賣出去。”


    顧潤澤笑道:“我也是,但我是在做生意,不好的,不喜歡的,都拍出去,好的,留下自己欣賞,我聽說,歐陽市長家裏,準備開個私人博物館?”


    歐陽誌遠笑道:“我父親和朱叔都喜歡收藏,他們收藏了一輩子了,他們很想讓這些珍品重見天日,讓人們了解咱們國家的文化,所以,打算開個博物館,還沒有開業。”


    顧潤澤笑道:“嗬嗬,歐陽市長,等你家的博物館開業的時候,我一定去看看,前去祝賀。”


    歐陽誌遠笑道:“好呀,顧總。”


    顧正民看著誌遠道:“歐陽市長,到時候,我也去。”


    歐陽誌遠笑道“好呀,我一定恭候顧市長的大駕光臨。”


    顧正民笑道:“我大你三歲,你叫我顧哥吧。”


    歐陽誌遠笑道:“好的,顧哥。”


    三個人談得很投機,也很愉快。


    顧潤澤和顧正民告辭後,歐陽誌遠又檢查了一遍顧老的睡眠情況,然後,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早晨五點多中的時候,他被寒萬重叫醒。


    寒萬重看著歐陽誌遠道:“今天是國慶節,咱們去看升旗,我來燕京這麽多年,還沒有去天安,門看過升旗儀式。”


    歐陽誌遠笑道:“正好,我也沒看過,走,咱去看看。”


    兩人和值班的工作人員打了一聲招呼,張勇知道兩人要去看升旗儀式,笑道:“開我的車去吧,今天是國慶節,開別的車會被查的,根本進不去。”


    歐陽誌遠笑道:“謝謝張隊。”


    寒萬重開著張勇那輛越野,竟然也是一輛路虎。果然,還沒到廣場,就看到了大量的武警在巡邏站崗,而且實行了交通管製。


    這輛路虎掛的是軍車牌,直屬參謀部,還是一級警衛團的車牌。


    那些戒嚴的武警一看車牌,連忙敬禮放行。


    寒萬重直接把路虎開到了廣場城樓附近,找了地方停車。兩人進入了廣場一看,頓時傻了眼。整個廣場,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就怕有十幾萬人。


    兩人隻得憑借特戰身份證,從另一個戒嚴的方向,走進了升旗儀式的平台。


    十幾萬人都在期待著升旗神聖的一刻到來。


    “爸爸!爸爸!”


    一聲稚嫩的叫聲,在不遠處傳來。


    一帆!怎麽會有一帆的聲音?


    歐陽誌遠一看,頓時驚喜無比,燈光下,黃曉麗正抱著一帆,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眼裏充滿著濃濃的柔情。我的天哪,黃曉麗和一帆也來燕京了。歐陽誌遠看到了黃曉麗身後的部長黃稷山和一位雍容華貴的五十多歲的女人站在一起。


    這兩位,肯定是黃曉麗的父親和母親。


    黃曉麗和他的父母和好了?這個丫頭來燕京,也不給自己打個電話?


    一帆大聲喊著爸爸,這讓黃稷山和老伴雷亞瓊吃了一驚。


    一帆的爸爸王世強不是失蹤了嗎?一帆怎麽會喊爸爸?


    他們順著一帆的目光看到了一位極其陽光英俊的年輕人。


    黃稷山和女兒黃曉麗那次的見麵,很匆匆,但他沒有忘記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連忙走過去。


    “爸爸!”


    一帆一下子撲進了歐陽誌遠的懷裏,小丫頭的眼淚下來了,兩手緊緊地摟住了歐陽誌遠的脖子,再也不肯鬆開。


    “爸爸,一帆好想你,你想一帆了嗎?”


    一帆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看著歐陽誌遠,眼淚汪汪的,很是讓人心疼。


    歐陽誌遠的眼睛濕潤了,他拿出手帕,擦去了一帆的眼淚笑道:“爸爸也想一帆,很想一帆的。”


    一帆指著歐陽誌遠的胸口道:“是這裏想的嗎?”


    歐陽誌遠道:“是的,一帆,爸爸的心裏也想你。”


    一帆笑嘻嘻的道:“我這裏也想爸爸。”


    黃稷山和老伴雷亞瓊驚異的看著歐陽誌遠和一帆,然後又看著自己的女兒黃曉麗。


    黃曉麗臉色一紅,輕聲道:“爸爸,媽媽,歐陽誌遠是一帆的幹爸爸,現在是湖西市的副市長。”


    在過去,由於家裏反對黃曉麗和王世強的婚姻,最後鬧得王世強和黃曉麗離家出走,誰也沒想到,兩人結婚後,在有了一帆以後,王世強竟然染上了藥癮,心裏開始變態起來,他丟掉了工作,脾氣變得暴躁,經常打罵黃曉麗。


    最後,兩人不得不離婚。但就是離婚後,王世強仍舊糾纏黃曉麗,在一帆生病,已經不能走路的情況下,他仍舊糾纏黃曉麗。


    一帆的病被歐陽誌遠治好以後,王世強竟然喪盡天良,想賣了一帆換錢服藥,被歐陽誌遠發現。


    歐陽誌遠狠狠的教訓了王世強,把王世強嚇破了膽,從此後,王世強離開了龍海,就失蹤了。


    黃部長可是知道歐陽誌遠的,女兒在傅山縣和運河縣的一切,都有人向自己匯報。黃稷山隱隱感覺到,自己的女兒和歐陽誌遠的關係不一般。他也知道,自己的外孫女,一直由歐陽誌遠的父母照看。


    國慶節前,黃稷山親自打電話,讓女兒帶著自己的外孫來燕京過國慶。


    一帆已經上大班了,小丫頭第一次來燕京,非常向往看升國旗。


    黃稷山非常疼愛這個外孫女,他們一家人就早早的來到了廣場城樓前,等待著升國旗。


    沒想到,在這裏,能碰到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抱著一帆,連忙道:“黃部長、雷阿姨,您們好。”


    黃稷山笑道:“誌遠,你怎麽會在燕京?”


    歐陽誌遠小聲道:“是霍老把我叫來的,顧老的身體有點不舒服,讓我來給顧老看病,昨天剛到。”


    黃稷山心中一沉,顧老病了?


    黃稷山可是知道,歐陽誌遠和燕京霍老、王老的關係。


    “顧老病了?情況怎麽樣?”黃稷山小聲道。


    歐陽誌遠道:“沒有什麽大病,就是勞累過度的結果,我給開了幾副藥,顧老正在吃。”


    黃稷山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的前途,一片光明,這麽年輕就做到了副市級,而且和燕京幾大元老的關係,非常不一般。更重要的是,歐陽誌遠有一手給人看病的絕活,他已經給顧老看了兩次病了。


    黃稷山的老伴雷亞瓊看著歐陽誌遠笑道:“你就是一帆的幹爸爸?”


    歐陽誌遠輕聲道:“是的,雷阿姨。”


    一帆一聽外婆這樣說,立刻大聲道:“外婆不是的,爸爸是一帆的親爸爸。”


    一帆的記憶裏,早就沒有了王世強的影子,她一直認為,歐陽誌遠就是她的親爸爸。


    雷亞瓊還想說什麽,這時候,東方的地平線上,露出了一抹亮光,人群一身騷動,國旗護衛隊已經邁著整齊的步伐走了過來,十幾萬的人群,刹那間,靜的鴉雀無聲,人們的耳朵裏,隻聽到,武警們那整齊有力的步伐聲。


    近了……近了。


    哢嚓哢嚓的閃光燈,一片耀眼,黎明已經開始。


    升旗儀仗隊那威武矯健的身姿,感染著每一位在場的國人。


    國旗冉冉升起,雄壯的國歌聲響徹整個廣場。人們眼含熱淚,共同唱著威武雄壯的國歌聲。


    冒著敵人的炮火,前進……前進……前進……。


    十幾萬人,每個人都熱血澎湃,歌聲衝破九霄,震蕩天地。


    一帆在歐陽致遠的懷裏,握緊了小拳頭,神情堅定,小嘴裏同樣唱著鏗鏘的國歌。


    寒萬重和歐陽誌遠一起莊嚴地敬了個軍禮。


    黃稷山看到了歐陽誌遠在敬軍禮這個細節,他一愣,歐陽誌遠怎麽會敬軍禮?難道他是軍人?


    無數的和平鴿騰空而起,飛向曙光。


    當國旗升到最高點,迎風飄揚的時候,人們鼓掌歡呼,整個廣場,沸騰起來,爆發出排山倒海、雷鳴一般的掌聲。


    當廣場安靜下來後,一帆賴在歐陽誌遠的懷裏不肯下來。


    “爸爸,您今天有時間嗎?您可以陪我玩嗎?我想上博物院。”


    一帆非常依戀歐陽誌遠。


    顧老的第二副藥,要在下午喝,自己上午有時間。


    歐陽誌遠道:“可以,爸爸可以陪你一上午。”


    “太好了,謝謝爸爸。”


    小一帆在歐陽誌遠的懷裏高興地手舞足蹈。


    黃曉麗看著女兒高興的樣子,他看著歐陽誌遠道:“誌遠,你上午真的沒事?”


    歐陽誌遠道:“顧老的藥,要下午才能喝,我有一上午的時間。”


    黃曉麗看了看表道:“博物院在八點才開門,要不,咱們先回家,吃早晨飯,八點再來博物院?”


    歐陽誌遠笑道:“可以。”


    黃稷山笑道:“誌遠,走吧,我家離這裏不遠。”


    說話間,幾個人走出了廣場,寒萬重開過來了車子。


    黃稷山看到歐陽誌遠的車子,竟然能開進來,不禁愣了起來。就是自己的車子都不能開進來。當他看到這輛車的車牌的車時候,他大吃了一驚,這輛車的車牌,竟然是軍部下麵的一個特戰部隊的車牌,怪不得,沒有人阻攔。


    歐陽誌遠竟然和軍部扯上關係?


    歐陽誌遠笑道:“我的車子空間很大,可以坐下。”


    黃曉麗道:“我們的車子在外圍了,沒能進來。”


    歐陽誌遠笑道:“一會,還是開這輛車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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