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婕負責看護陳玉珍,坐的應該是同一輛車。


    周江河道:“何處長在路上換了另一輛車,她沒有事。”


    旁邊的何文婕聽到了歐陽誌遠對自己的關心,這讓她很是感動。


    歐陽誌遠一聽何文婕沒事,他終於放下心來,他大聲道:“怎麽會出了車禍?”


    周江河沉聲道:“司機為了躲避對過的車,車胎紮到亂石上,爆了胎,車子掉進了山穀。”


    歐陽誌遠道:“周廳長,把掉進山穀裏的警車拉上來,仔細的檢查輪胎,然後在審問差點和警車相撞的那輛車的司機。”


    歐陽誌遠合上了電話,心情變的十分煩躁。


    他走出了辦公室,讓韓萬重開著路虎,找地方喝酒。


    再說市委書宋光明,他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點上一顆煙,慢慢的吸著。


    哼,關占平,如果你敢和八重集團簽約,帶來的損失,可要有你一個人來承擔,我看你的市長幹到頭了。


    秘書韋青鬆走了進來,輕聲道:“宋領導,八重俊雄在和關市長談關於投資的海陽不凍港的問題。”


    宋光明點點頭道:“韋青鬆,這件事,我們不知道,明白嗎?”


    宋光明說完這句話,盯著韋青鬆。


    韋青鬆瞬間就明白了宋領導的意思,他點點頭道:“是的,宋領導,我們不知道。”


    韋青鬆說完話,退了出去。


    宋光明看著韋青鬆退了出去,他笑了。關占平,你逼得歐陽誌遠辭職,嘿嘿,有你好果子吃嗎?我看你是腦子進水了。


    歐陽誌遠坐著車,寒萬重開著路虎。


    大街上人很多,明天就是中秋節了,出門的人很多,都在購買禮物。


    歐陽誌遠也給家裏買了月餅和糖果,又買了很多的菜,放進了後備箱裏,車子過了十字路口,歐陽誌遠看到了一百多個全身泥水的農民工,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焦躁神情,圍在一個停滿高級轎車單位的門口。


    “給我們的血汗錢!給我們的血汗錢!我們要工資。”


    “求求你們了,過節了,給我們一個月工錢吧,我都三個月沒有向家裏寄錢了。


    歐陽誌遠示意寒重山停下車來。


    兩人剛下來車,就看到二十幾名染著綠毛紅毛的小痞子,手裏揮舞著鐵棍的鋼管,牽著兩條如同狗熊一般的大藏獒從院子裏衝出來,嗷嗷叫著衝向那些農民工。


    這肯定是農民工沒錢回家過節了,來討要工錢的。


    這些開發商的心太黑了,不給工錢,反而雇傭很多小痞子來打人,而且還放出了兩條大藏獒咬人,心腸太歹毒了。


    整個現場,頓時血肉橫飛,哭爹喊娘。


    歐陽誌遠立刻大聲道:“快去救人,幹掉那兩條藏獒。”


    寒萬重衝向了那兩條藏獒。


    歐陽誌遠調好攝影機堵塞角度,立刻衝了下來。


    一隻藏獒咆哮著,露出了尖利的牙齒,咬向一個十幾歲小女孩子的脖子。那個小女孩頓時嚇傻了。


    “丫丫,快跑!”


    一個中年男人大聲喊道,並衝了過來。


    但他的速度太慢了,此時的藏獒已經張開了血盆大嘴,咬向小女孩子的咽喉。


    歐陽誌遠彎腰撿起一根鋼筋,猛一揚手,一道寒芒飛了出去。


    “噗嗤!”


    那截鋼筋直接穿透了那隻藏獒的咽喉,從粗壯的後頸透出。


    “嗷嗷!”


    那隻藏獒慘叫著翻滾在地,死在了地上。


    寒萬重一看歐陽誌遠幹掉了一隻藏獒,他一彎腰,抓住了那隻正在撕咬一位農民工的藏獒,猛地一聲怒吼,就把那隻藏獒輪了起來,狠狠地砸在了水泥地上。


    “噗嗤!”


    這隻藏獒哀嚎一聲,被摔得腦漿迸裂。


    那些小痞子一看到自己老總的兩條極其喜愛的藏獒被人打死了,頓時都驚呆了。


    一個身上刺著青龍的痞子頭目立刻破口大罵道:“你娘的,敢打死我們的藏獒,你個王八蛋的十條命都不值我們老總的一條狗錢,你真是找死呀,給老子狠狠地打,讓他給藏獒抵命。”


    二十幾個小痞子揮舞著鐵棍鋪了過來。


    歐陽誌遠今天很是煩躁,心情不好,他一下把那個痞子頭抓了過來。


    “啪啪啪!”


    五六個耳光狠狠地打在了這個痞子頭的臉上。打得這個痞子頭目一頭栽倒在地,


    寒萬重撲向還在毆打農民工的痞子門。


    一個痞子立刻給老總打電話。


    翱翔房產置業集團,是湖西市最大的房地產開發商和建築企業,注冊資金二十個億,他的老總叫關翱翔。


    翱翔集團幾乎壟斷了整個湖西市的建築行業和房地產開發。


    關翱翔今年五十出頭,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長得很儒雅,一副知識分子的模樣。這時候,他正在辦公室的沙發裏和新招的漂亮嫵媚的女秘書溫存。


    他的電話響了。


    嬌,喘噓噓的女秘書連忙把電話拿起來,按下接聽鍵,放在了關翱翔的耳朵上。


    關翱翔十分寵愛這個新秘書,就連他的手機,也讓這漂亮的女秘書任意拿著。


    電話裏傳來急促而氣急敗壞得出聲音:“關總,不好了,那些賤民來要工錢,我們趕他們走,他們不走,反而糾集了一百多人來鬧事,他們打死了您的……”


    關翱翔一聽,臉色一沉,冷聲道:“打死了我的什麽?”


    “關總,他們打死了您的寵物黑獅和黃獅。”


    “你說什麽?是哪個王八蛋這麽大膽?敢打死老子的黑獅和黃獅,老子要讓他全家來披麻戴孝,給我的黃獅和黑獅出殯。”


    關翱翔猛地站起來,臉色鐵青,嚇得女秘書連忙躲到一邊去。


    關翱翔知道,就是十個農民工也打不死自己的藏獒,這裏麵肯定有人故意這麽做的。


    他拿起了電話,立刻撥通了公安局副局長薛兆國的電話。


    此時的薛兆國,正在一個人喝酒,他喝的很是高興。


    一般的人,遇到高興事,都是和朋友在一起喝酒,讓朋友來分享自己的快樂。


    但薛兆國不一樣,每當他要慶功,或者碰到高興的事的時候,他都是一個人,默默地喝酒,一個人在心裏狂喜慶祝。他喜歡一個人靜靜的品嚐歡樂。自己的歡樂,隻有自己來靜靜的品嚐,這種歡樂才能深入到自己的靈魂和骨髓。


    首先,副市長歐陽誌遠被市長關占平逼的辭掉了海陽不凍港的總指揮,嗬嗬,自己終於出了一口惡氣。第二件事,就是陳玉珍死了。這個定,時,炸,彈,終於被虎爺給拆除了。


    陳玉珍不死,薛兆國寢食難安。因為,有一次,自己和陳玉珍打了一個照麵。他不確定,陳玉珍是否看到自己。陳玉珍不死,自己就要死。


    其實,他哪裏知道,當時,陳玉珍根本沒有看到他。


    當他知道,自己聘請的殺手皮爾竟然沒有炸死陳玉珍的時候,讓他大吃一驚。


    這怎麽可能?整個樓層都炸塌了,變成了一片火海,陳玉珍怎麽會沒有死?


    虎爺告訴他,陳玉珍是被歐陽誌遠在爆炸的刹那間救出來的,薛兆國就把歐陽誌遠列為頭號對手。


    省公安廳副廳長周江河押著陳玉珍離開湖西市,本來是一件秘密的事情,但在湖西市的虎爺麵前,沒有什麽事是秘密的。


    他立刻派了阻擊手在最險要的地段埋伏,等到那輛警車差點和一輛大貨車相撞的刹那間,阻擊手一槍打爆了警車的輪胎,警車掉進了幾十米的深溝內,警車摔得支離破碎。


    裏麵所有的人,都遇難了,包括陳玉珍。


    陳玉珍一死,薛兆國高興得幾乎發狂,他自己在喝酒慶祝。


    電話鈴響了,他一看號碼,竟然是翱翔集團總裁的電話,他連忙接過來。


    “薛局長,有人在我公司大院鬧事,打死了我的愛犬藏獒,你立刻帶人過來處理。”


    關翱翔的聲音充滿著強烈的不滿,而且帶著命令性的口氣。


    薛兆國一聽竟然有人敢打死了關翱翔的藏獒,我的天哪,這些人的腦子進了水嗎?竟然敢招惹關翱翔,而且還打死了他的藏獒。那兩條藏獒,每條價值都在一千萬以上,這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做出來這種事?


    這不是找死嗎?整個湖西市,誰不知道,關翱翔是市長關占平的弟弟?


    薛兆國立刻帶人趕了過來。


    歐陽誌遠一邊暴揍那些小痞子,一邊撥通了記者遊思雨的電話,他知道,遊思雨就在湖西市。


    “遊思雨,翱翔集團欠了農民工的工資,他們不僅不給錢,反而讓二十多個小痞子打人,而且還放出藏獒咬人,這個新聞你敢報道嗎?”


    昨天禮花彈爆炸事件,遊思雨就在現場。


    小丫頭今天剛從青檀縣醫院回來,準備下午回京和家人團聚,正在收拾東西。她接到了歐陽誌遠的電話,立刻道:“我馬上過去。


    十分鍾後,遊思雨就趕了過來。


    這時候,所有的小痞子們都被歐陽誌遠和韓萬重放到在地。


    歐陽誌遠一看遊思雨趕到,他立刻把攝影機裏的東西,複製了一份,給了遊思雨道:“這就是事件的整個過程,你立刻發到網上去,對這些為富不仁的狗東西,不要手軟。”


    遊思雨笑道:“你知道翱翔集團的老總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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