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分區政委項永讚派來的兩架直升機的醫務人員和附近的醫生,一起在搶救救上來的傷員,所有的現場工人,都參加了挖掘被埋工人的行動之中。


    市長關占平和市委領導宋光明在現場,親自指揮。


    歐陽誌遠則衝到了醫生隊伍之中,幫助搶救傷員。但是,由於地基太深,已經有六名工人搶救無效死亡。


    “快閃開!又救上來一個。”


    七八個工人,手忙腳亂的又抬上來一個全身是泥水的工人,兩位身著軍裝的女軍醫衝了過來,一位軍醫大聲道:“快,放在檢查台上。”


    “輕放!”


    歐陽誌遠大聲道。他看到了這名工人嘴唇發紫發咁,,呼吸困難,臉色蒼白,瞳孔有點渙散。


    他判定這個傷了心髒。


    兩位女軍醫看了歐陽誌遠一眼,一個大眼睛,戴著口罩,但看樣子長得極其漂亮的女軍醫大聲道:“閑人到一邊去,不要耽擱我們搶救病人。”


    另一位女軍醫快速的剪開這人的衣服,露出了這人的胸口。歐陽誌遠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人的胸部變形,肋骨斷了幾根。


    那位漂亮的軍醫大聲道:“立刻透視,看看胸部。”


    漂亮的軍醫剛說完話,那個病人的口腔裏噴射出大量的鮮血。


    歐陽誌遠大聲道:“我看看。”


    他一把抓住了病人的手腕,號了一下脈。


    “你這人是誰?快走開,這人要死了,我們要搶救。”那個漂亮女軍醫急了,伸手去推歐陽誌遠。


    “不要透視了,時間已經來不及了,第三根、第四根、第五根肋骨斷了,第三根斷了的肋骨,刺傷了心髒,立刻手術,快,配合我。”


    歐陽誌遠大聲道,同時,一根銀針刺進了傷者的眉心,吊住了傷者的一口氣。


    “你……你是誰?你走開,快走!這人要死了,我們要立刻搶救透視。”那位漂亮的女軍醫急得快哭了。


    這個病人極其的危險,再耽擱幾分鍾,這人就死了。


    歐陽誌遠一亮自己的醫師證,大聲道:“我是心胸外科醫生,立刻手術。”


    趙琴和李昕一看歐陽誌遠的醫師證,立刻知道這個年輕人是一名主治醫師,漂亮的趙琴立刻大聲道:“不透視怎麽知道肋骨的情況?”


    歐陽誌遠大聲吼道:“透完視,他就死了,快,進手術室。”


    歐陽誌遠急眼了。他推起這名病人,就衝進了一間臨時搭起來的手術室。


    換衣服消毒,歐陽誌遠在幾秒鍾完成,他大聲道:“給我做助手,我主刀,麻醉,上呼吸機。”


    一位麻醉師跑的過來,簡單的詢問了幾句後,就給這個病人麻醉。


    趙琴和李昕早就準備好了手術器械。


    “開始手術。”歐陽誌遠大聲道。


    歐陽誌遠的手術動作,極其嫻熟,他在趙琴和李昕的幫助下,快速打開了這人的胸腔。果然,這人的第三根、第四根、第五根肋骨斷了,第三根斷了的肋骨,刺傷了心髒。


    看到這個情況,趙琴和李昕看得目瞪口呆。我的天哪,這人有透視眼嗎?不用機器透視,竟然能知道病人的肋骨斷了,而且刺傷了心髒。


    歐陽誌遠快速地把斷了的三根肋骨複位,好在心髒傷得不太厲害,斷了肋骨並沒有刺進心髒,隻是劃傷了心髒。


    歐陽誌遠立刻縫合心髒的傷口。縫合心髒的傷口難度極大,這個難度在於,心髒還在跳動。歐陽誌遠要在不斷跳動的心髒上縫合傷口,這是一般的醫生都做不到的。


    歐陽誌遠的一雙修長的手極其靈活,手指如同彈鋼琴一般,在心髒不斷地跳動中,靈活的縫合了傷口。


    好純熟的手法!


    趙琴和李昕都被歐陽誌遠的精湛技術驚呆了。


    歐陽誌遠用了一個小時,就做完了這個手術,這個速度,在平時也是不可能的。但歐陽誌遠卻能辦到。


    歐陽誌遠做完手術,摘下口罩道:“好了,手術完成。”


    這時候,病人的生命特征已經穩定。


    趙琴和李昕也摘下了口罩,歐陽誌遠一看趙琴,眼前不由得一亮,小丫頭長得真漂亮,英氣逼人中帶著一絲羞澀的嫵媚,竟然和蕭眉的美麗有一拚。


    護士把這個病人轉移走,趙琴伸出了白皙的小手道:“認識一下,我叫趙琴,湖西軍分區醫院外科大夫。”


    歐陽誌遠微笑著握住了趙琴的手,美女的手,入手溫潤,熱乎乎的,如同美玉一般。


    歐陽誌遠道:“我叫歐陽誌遠,在市政府工作。”


    “歐陽誌遠?您是……歐陽市長?”趙琴和李昕同時驚呼。兩人都聽說過歐陽市長的事跡,想不道在這裏竟然和歐陽市長一起做手術,而且歐陽市長的醫術是這樣的高明。


    歐陽誌遠笑道:“我是歐陽市長。”


    “我叫李昕。”另一位女軍醫也連忙介紹自己。


    歐陽誌遠笑道:“您好。”


    趙琴忽閃著大眼睛,看著歐陽誌遠道:“歐陽市長,您不經過透視,怎麽會知道這個病人斷了三根肋骨?而且我肋骨刺傷了心髒?還有,您那根紮在病人眉心的銀針有什麽作用?”


    歐陽誌遠笑道:“我學過中醫,一號脈就知道病人的病情,那根銀針,是吊住病人的一口氣,刺激病人的生命潛力,來贏得搶救病人的時間,如果不下這跟針,病人瞬間就要死亡了。”


    趙琴驚奇的道:“中醫這麽神奇?”


    歐陽誌遠笑道:“我曾經搶救過一個病人,那人的傷情更嚴重,他的肋骨刺進了心髒,我仍舊把這人搶救了過來。”


    趙琴大聲道:“真的?您太厲害了。”


    “又來了一位病人,立刻搶救。”


    幾個人衝了進來,擔架上躺著一個全身是血的工人。三個人立刻又投入了搶救。


    整個下午,歐陽誌遠不停地搶救病人,他一個人救了十幾個人的性命。


    海陽不凍港的投資人,藍天集團董事長丁曉蘭匆匆地趕了過來,當她看到,二十一具沒有了生命跡象的屍體躺在了冰冷的地上的時候,她的心髒強烈的收縮,臉色變得煞白,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秘書王林連忙扶住了丁曉蘭。


    春節就要到了,這二十一名工人,卻永遠的不能和家人團聚了,這讓丁曉蘭的內心十分的心痛和愧疚。


    搶救掩埋的工人,還在進行著。


    “又扒出來一個。”工人們大聲疾呼。


    五六個全身是泥水的工人,抬出來一名已經沒有呼吸的泥人。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軍醫衝了過來。他仔細的檢查了那人的傷勢,不僅搖了搖頭。


    他這一搖頭,人們的心都一沉,知道,這個人沒有救了。這是第十二名死亡的工人。


    “我看看!”一個身穿血跡斑斑白大褂,戴著口罩的人衝了過來,汗水早已濕透了他的後背。


    丁曉蘭一看這人的身影很熟秀,聲音更是熟悉至極。


    “歐陽市長!”丁曉蘭一聲驚呼。


    歐陽誌遠看到了臉色蒼白的丁曉蘭,他大聲道:“丁董,你好,我搶救病人。”


    歐陽誌遠一把抓住了這個被判了死刑的病人的手腕,歐陽誌遠內心狂喜,大聲道:“還有救。”


    歐陽誌遠雙手飛舞,快速的點了這人的幾處穴道,兩根銀針飛出,一根釘在這人的眉心,另一根釘進了他的人中穴。


    “啊!”


    銀針剛一射進用他的人中穴,這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本來停止呼吸的胸口,開始了上下起伏。


    眉心的銀針激發了這人的生命潛力,人中穴的銀針,讓這人清醒過來。歐陽誌遠的兩根針,把這個人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這一下,所有的人看到這個情景,都發出了一聲歡呼,仿佛這人就是自己的親人一般,這人能救活了,這人能在春節和家人團聚了。


    很多人高興的眼淚都流了出來,都在為這個人慶幸。


    那名軍醫的臉上,露出了極其震驚的神情,這人明明已經沒有呼吸了,這個年輕人是怎麽讓這人發出慘叫的?他真能救活這個人嗎?


    “快來手術推車。”歐陽誌遠一聲大喊,兩名護士推著車子衝了過來。


    “一二三!”


    歐陽誌遠把這人平穩的抬到了手術車上,衝進了手術室。


    丁曉蘭看著歐陽誌遠的背影,她的內心露出了一絲歉意。人家歐陽誌遠市長,救過自己的命,現在又不計前嫌,以自己精湛的醫術,參加了搶救病人的行列,這讓丁曉蘭對歐陽誌遠更加佩服了。


    自己出爾反爾,不在投資水煤漿化工基地,人家歐陽誌遠根本沒放在心上。現在,丁曉蘭有點後悔了,自己這件事辦得很不光彩。


    還有一條就是,歐陽誌遠從香城國際煤化工產品交易會上,拿回了七百億美元的訂單,自己沒有參加煤化工項目的建設,是多麽大的損失呀。


    隻要歐陽誌遠在湖西市工作,這七百億美元的訂單,每年都會有呀。這可是一筆極其龐大的收入呀。


    自己在處理和歐陽誌遠的關係上,太感情用事了。


    自己的弟弟丁廣平是什麽人,自己還不知道嗎?


    省委領導蕭遠山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湖西市海陽不凍港發生了塌方事故,並且知道,塌方埋了近一百名工人。這個消息讓他下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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