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河知道,隻有自己親自出馬向遊思雨道歉,遊思雨才有可能放過自己的兒子。因此,自己隻能親自去求遊思雨。燕京的顧老,根本不是自己能見到的。就是周誌江,也不敢代自己向顧老求情。


    江宗石道:“隻有這樣了,爸爸,我等您。”


    江川河放下電話後,通知司機和秘書侯海濤,來接自己。


    耿劍鋒帶走江宗帆後,歐陽誌遠和遊思雨、關詩琳回到了遊思雨的房間。


    遊思雨的臉,還是火辣辣的疼痛。歐陽誌遠連忙拿出生肌膏道:“思雨,你坐下,我給你治一下臉上的傷。”


    遊思雨知道歐陽誌遠的醫術極其的高明,她點點頭道:“謝謝歐陽大哥。”


    歐陽誌遠洗了手,關詩琳遞過來毛巾,歐陽誌遠擦幹淨手後,把生肌膏的藥液,倒在了掌心,輕輕的搓揉了幾下,看著遊思雨道:“思雨,我幫你把藥液塗在臉上。”


    遊思雨點點頭。


    歐陽誌遠伸出手,讓掌心對準了遊思雨臉上的那個掌印,輕輕的把藥液均勻的塗在了那個掌印上。


    藥液剛一塗到臉頰上,遊思雨就感到,臉上本來火辣辣的疼痛消失了,股股清涼的冷氣,從臉上冒出來,舒服極了。


    遊思雨抬起長長的睫毛,看了歐陽誌遠一眼,眼前的男人是那樣的英俊陽光。遊思雨的心猛然劇烈的跳動了一下。


    歐陽誌遠看著遊思雨那清澈的讓人心醉的眼神,他笑道:“幹嘛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花嗎?”


    歐陽誌遠說著話,手裏沒有停,用掌心輕輕地揉著遊思雨臉頰上的掌印。


    遊思雨閉上了眼睛,感受著藥液的涼意和歐陽誌遠手掌的溫暖。


    遊思雨道:“歐陽大哥,謝謝你替我出了這口惡氣。”


    歐陽誌遠笑道:“思雨,咱們是朋友,謝什麽?碰到那種惡少,我是見到一個,打一個。”


    關詩琳道:“象江宗帆那種惡少,就是該打。”


    歐陽誌遠道:“打人不是目的,而是讓這家夥清醒一下,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可以胡作非為的。”


    關詩琳道:“這家夥是仗著省長江川河是他父親,十分的囂張,是個標準的紈絝子弟。”


    歐陽誌遠道:“整個華夏國官二代、官三代多了,很多官二代和官三代,做事都是很低調的,並不像江宗帆這樣囂張,這家夥,隻是個別現象。要是所有的二代和官三代都像他一樣,整個國家,還不亂套了?”


    關詩琳笑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歐陽大哥,你燕京那些好朋友,都是標準的官二代、官三代,人家為什麽都那樣知書達理,事業有成,而且行事極其的低調?”


    歐陽誌遠道:“這和家庭的教育有關,江宗石和江宗帆,兩人可是親兄弟,江宗石是悶頭發大財,行事低調,但江宗帆卻截然相反,是個浪蕩公子,氣焰囂張,在南州欺男霸女。”


    關詩琳道:“江川河很是溺愛江宗帆吧?”


    歐陽誌遠道:“我聽說,江川河的老婆很是溺愛江宗帆,這才使得江宗帆成為浪蕩公子。”


    關詩琳道:“溺愛,害死人呀。”


    歐陽誌遠看著遊思雨的臉,笑道:“好了,思雨,青紫和淤血都去掉了,關詩琳,拿鏡子給思雨看看。”


    關詩琳一看遊思雨的臉上,那個青紫的掌印,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就連遊思雨臉上的皮膚,已經恢複到原來的顏色。


    “好嘞。”關詩琳拿過來一麵鏡子笑道:“歐陽大哥,你的藥膏療效真不錯。”


    遊思雨接過來鏡子,鏡子裏立刻出現一張精美絕倫的俏臉,原來的那個手掌印,早已消失了。


    遊思雨臉色一紅,放下鏡子道:“謝謝歐陽大哥。”


    歐陽誌遠笑道:“謝什麽,走吧,兩位美女,餓了嗎?咱們不是要分我的田地嗎?我請客。”


    關詩琳笑道:“歐陽大哥,你這一提,我還真感到餓了。”


    遊思雨道:“簡單的吃一點就行了,明天早晨,我們就回燕京。”


    三人來到餐廳,簡單的吃了一頓飯。歐陽誌遠就把她們送回了房間。


    歐陽誌遠道:“明天早晨,我來送你們。”


    遊思雨笑道:“好的,歐陽大哥,我們等你。”


    歐陽誌遠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他簡單地洗了個澡,剛想睡覺,電話響了。


    歐陽誌遠一看號碼,竟然是個陌生的號碼。歐陽誌遠猶豫了一下,按下接聽鍵。


    電話裏立刻傳來一聲讓人毛骨悚然、淒厲至極的慘叫:“啊……。”


    這聲慘叫,淒厲至極,充滿了絕望和恐懼。就是歐陽誌遠這麽膽大的人,都被嚇了一跳,這慘叫聲,仿佛一個人瞬間被厲鬼抓去了靈魂一般,帶著不甘的無奈。


    這是哪個王八蛋搞的惡作劇?


    歐陽誌遠剛想關上手機,一聲陰森森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歐陽誌遠,你聽到了嗎?那聲慘叫,就是你臨死之前的慘叫聲,哈哈哈哈……。”


    讓人心悸的笑聲在回蕩著,笑聲一落,對方掛斷了電話。


    歐陽誌遠一聲冷哼,關上了電話。


    這是誰打的恐嚇電話,要是讓老子抓住你,老子饒不了你。


    這個電話讓歐陽誌遠心煩不已,好長時間,他才睡著。


    第二天一早,歐陽誌遠早早的起來,洗刷了一下,走出了別墅。寒萬重早就在車裏等候著。


    “湖西大酒店。”


    車子開向湖西大酒店。


    當歐陽誌遠來到遊思雨他們的房間,兩個丫頭都收拾好了,正在等候歐陽誌遠。


    “嗬嗬,都收拾好了?”歐陽誌遠笑嗬嗬的問道。


    遊思雨道:“歐陽大哥,收拾好了。”


    歐陽誌遠道:“早點吃了嗎?”


    關詩琳笑道:“我們吃完了,你吃了嗎?”


    歐陽誌遠道:“等你們走了,我再吃吧,走吧,我送你們到高速。”歐陽誌遠說完,抓起兩人的行李,向外麵走去。


    沒等歐陽誌遠走出房間,江石集團董事長江宗石出現在房門前,當歐陽誌遠看到江宗石身後的省長江川河的時候,他不禁一愣。


    江省長怎麽親自來了,嘿嘿,難道是為了他的兒子江宗帆?


    對方畢竟是山南省的省長,歐陽誌遠連忙和江省長打招呼:“您好,江省長,您怎麽來了?”


    江川河的眼裏,絲毫沒有怪罪歐陽誌遠的意思,他連忙道:“歐陽市長,我剛到。”


    江宗石的眼睛看向後麵的遊思雨和關詩琳道:“關主任、遊記者,您們好,我父親是專門來向您們道歉的。”


    江宗石剛說完,省長江川河就向遊思雨和關詩琳鞠了一躬道:“關主任、遊記者,對不起,我的兒子江宗帆傷害了你們,是我沒有管教好,我在這裏,向您們道歉,對不起了。”


    省長江川河是連夜悄悄趕來湖西市的。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江宗帆闖下了滔天大禍。這個臭小子竟然敢打顧老的外孫女遊思雨和關部長的女兒關詩琳。


    這兩位女孩子,自己誰都招惹不起。


    省長江川河知道,自己如果不能取得顧老的外孫女遊思雨的諒解,自己的仕途,就到此止步了。


    江川河決定,親自來湖西市,向遊思雨道歉。


    江川河懼怕的不是遊思雨和關詩琳,而是顧老。


    由於在路上遇到了大霧,他們今天早晨才趕到湖西市,江川河在和兒子江宗石說了幾句話,了解了整件事情的過程後,兩人急忙趕了過來,給遊思雨道歉。


    兩人再晚來一會,遊思雨她們也就被歐陽誌遠送走了。


    遊思雨和關詩琳兩個小丫頭,都是心地善良的女孩子,當她們看到山南省省長江川河親自向他們鞠躬道歉的時候,兩人也都原諒了江宗帆。


    遊思雨看著江川河道:“江省長,這次的事情,就算了,我和關詩琳就不再追究了,我希望你以後,管教好你的兒子。”


    關詩琳道:“江宗帆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早晚會連累你的。”


    省長江川河忙道:“好的,關主任、遊記者,我一定會好好管教自己的兒子。”


    遊思雨道:“江省長,我們這就回燕京,別的話,就不多說了。”


    江川河忙道:“遊記者,您外公那裏……。”


    江川河還是擔心顧老那裏。如果顧老知道自己的兒子打了他的外孫女,顧老能饒了自己?


    遊思雨道:“外公那裏,你不用擔心,我會給外公解釋的,江省長,我們走了。”


    歐陽誌遠笑道:“江省長,你來一次湖西市不容易,在湖西市多留幾天吧。”


    歐陽誌遠說完話,拎著遊思雨和關詩琳的行李箱,走下樓去。


    看著三人走下樓後,江川河的眼神瞬間變得陰森森的,極其的可怕。


    江宗石低聲道:“爸爸,這件事就這麽算了?”


    江川河皺了皺眉頭道:“忍一時海闊天空,風平浪靜,我們以後會有機會的。”


    江宗石道:“我明白,爸爸。”


    歐陽誌遠把遊思雨和關詩琳送到高速路口,歐陽誌遠笑道:“遊思雨、關詩琳,一路順風,平安到達。”


    遊思雨笑道:“謝謝歐陽大哥,到了我給你打電話。”


    歐陽誌遠遞給遊思雨一張光盤道:“遊思雨,這是我編輯的中望集團在龍州汙染的視頻,裏麵有很多畫麵,是最新的視頻,你帶給顧老看看。”


    遊思雨接過來光盤道:“好的,歐陽大哥,我外公會看的,再見,歐陽大哥。”


    關詩琳搖了搖手道:“再見歐陽大哥。”


    歐陽誌遠笑道:“丫頭們,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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