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誌遠為了掩護何文捷,中槍了。


    歐陽誌遠連忙用手指封住了肩膀的穴道。


    對過窗戶人影一閃,阻擊步槍的紅點,再次瞄向周江河。


    歐陽誌遠一聲怒吼。


    “嘭!”一聲悶響,歐陽誌遠一腳跺開走廊裏的窗戶,甩手就是一槍。


    “呯!”子彈打進了對過的窗戶裏。


    歐陽誌遠如同一隻大鳥一般,袖口射出一根細線,打進了對過樓層的牆壁上,歐陽誌遠射向對過一座樓的窗戶。


    那顆殺了張慧榮的阻擊子彈,就是從那扇窗戶裏射來的。


    整個審訊現場,頓時亂作一團,周江河和何文婕也從窗戶跳了下去,但他們沒有歐陽誌遠高絕的武功,隻能從地上衝向對過的大樓。


    歐陽誌遠跳進了那扇窗戶,用手電一照,一名滿臉汙血的金發外國人躺在窗台後麵,他的腦袋,已經被歐陽誌遠一槍打爆,那具死屍,還緊緊地抱著一支阻擊步槍。


    如果不是歐陽誌遠果斷地開槍,周江河就怕也要被擊中。


    這是一名外國殺手,不知道是誰指使的。


    整個房間內,一片血腥狼藉。


    不一會,寒萬重、何文婕和周江河帶領警察衝了過來。


    周江河看著地上的死屍,低聲道:“搜查這間房子。”


    警察們立刻搜查,他們在衛生間裏,發現了一對已經遇害的可憐老年夫婦。殺手已經殺害了一對無辜的老人。


    可惜的是,歐陽誌遠甩手一槍,打得太準了,竟然一槍要了殺手的命,沒有留下活口。


    歐陽誌遠如果不打那一槍,周江河就危險了。


    何文婕看到了歐陽誌遠肩頭的鮮血,眼圈一紅,連忙大聲道:“誌遠,你受傷了,我給你包紮。”


    如果不是歐陽誌遠及時讓自己撲倒,自己就會和張慧榮一樣,被這個殺手,一槍爆頭。誌遠又救了自己一命。


    歐陽誌遠道:“沒事,文婕,皮外傷而已。”


    何文婕連忙撕開歐陽誌遠的衣服,露出歐陽誌遠肩頭的傷口。子彈在歐陽誌遠左肩頭開了一道血槽,好在沒有傷到骨頭,何文婕連忙拿出歐陽誌遠送給自己的生肌膏,全部給誌遠抹上。


    歐陽誌遠笑道:“用不了這麽多的膏藥,浪費了。“


    何文婕流著淚道:“不要說話,我給你包好。”


    周江河驚奇地看著歐陽誌遠手中的槍。一臉的不可思議,歐陽誌遠怎麽會有槍?


    就連歐陽誌遠的司機,也有槍?周江河看到了寒萬重手裏也多出了一把手槍。


    讓周江河更驚異的是,寒萬重的衝過來的動作,如同旋風一般的敏捷,瞬間就衝到了自己的前麵,把自己撇開很遠,這人的動作如同獵豹一般。


    寒萬重看著大家的疑惑目光,連忙拿出自己的證件一亮道:“歐陽市長的槍,是我的,我是來跟歐陽市長學武功的,還請何處長和周廳長為我保密。”


    寒萬重當然不想讓別人知道歐陽誌遠的身份。歐陽誌遠甩手一槍,是不得已打的,自己如果不打那一槍,周江河就怕要再次受到殺手的槍擊。


    “特戰部隊的證件!”


    何文婕和周江河看到寒萬重的證件,兩人心裏一驚,這怎麽可能?寒萬重竟然是特戰部隊的人?而且還是最神秘的第五部隊特戰隊。


    這種證件,兩人當然知道是什麽證件,歐陽誌遠的司機,竟然是特戰部隊的人,簡直不可思議。


    何文婕和周江河都知道,凡是持有這種證件的人,就是警察,都不能過問他們的行動。


    周江河看著寒萬重道:“好的,寒警官,我們會保密的,請您放心。”


    周江河是省廳的副廳長,他當然知道輕重,不能泄露的事情,堅決不能泄露的。


    寒萬重能跟歐陽誌遠學武,歐陽誌遠的身份,自己更不能去猜想。


    眾人回到了公安局,周江河立刻把張慧榮被暗殺滅口的事件,向公安廳長王世傑作了匯報。


    王世傑一聽,氣得臉色鐵青,他本來想向周江河發火,但是他強壓下來,沉聲道:“說說詳細過程。”


    周江河仔細的把事情的經過向王世傑說了一遍。


    王世傑一聽歐陽誌遠受傷了,立刻道:“誌遠受傷了?嚴重嗎?”


    周江河道:“子彈在肩頭開了一道血槽,不是很重,要不是誌遠推開何文婕,何文婕就怕……。”


    王世傑聽到這裏,心裏也是後怕,要是何文婕犧牲了,自己可不好向省紀律部領導何振乾交代。


    王世傑道:“江河,敵人越是想滅口,就說明,敵人很是害怕,他們是為了掩蓋什麽,他們不想讓我們知道他們的秘密,越是這樣,咱們越要把他們挖出。我命令你們,你們在行動的同時,一定要注意安全。”


    周江河道:“是,王廳長,您放心,我們會注意的。”


    王世傑道:“保護好何文婕的安全,不要讓她出現任何意外。”


    周江河道:“是,我一定保護好何文婕,請您放心。”


    王世傑掛了電話。


    公安局休息室裏,歐陽誌遠坐在沙發上,何文婕倒了一杯水,遞給歐陽誌遠,歐陽誌遠接過來,喝了一口。


    何文婕呆呆地看著歐陽誌遠,又看到了他肩頭的傷口。


    歐陽誌遠笑道:“丫頭,看什麽?我臉上有花嗎?”


    何文婕的眼圈一紅,輕聲道:“你不要命了?子彈在偏一點,就打到你的頭上了。”


    歐陽誌遠看著何文婕道:“丫頭,我不能看著你被一槍爆頭吧?”


    何文婕揚起小拳頭道:“你才被一槍……。”


    歐陽誌遠一把抓住了何文婕的小拳頭,看著何文婕。


    何文婕的眼睛,已經隱現淚光,歐陽誌遠為了自己,連命都不要了,這是誌遠第三次救了自己的命了。


    何文婕嬌軀一軟,一下子撲進了歐陽誌遠的懷裏,雙手緊緊地摟住歐陽誌遠的脖子,再也不想離開歐陽誌遠的懷抱。


    歐陽誌遠的身體一僵,不敢再動。何文佳的胳膊,觸動了歐陽誌遠的傷口,疼得他呲牙咧嘴,但他強忍住疼痛。


    何文婕感到了歐陽誌遠那熾熱的懷抱,是那樣的結實,如同大山一般的安全。這個懷抱好溫暖呀,真想在這個懷抱睡上一會。


    何文婕微微地閉上眼睛,鼻翼之中充滿了溫馨讓人迷醉的男子氣息,這氣息讓自己感到安全,如同盼了好久的港灣。


    要是能一輩子躺在這個懷抱裏,那有多好呀。


    歐陽誌遠的後背靠在了沙發上,他一動不敢動。


    自己雖然也很喜歡何文婕。但是,自己可不能再招惹這個小丫頭了,自己還有蕭眉。


    周末,就要和蕭眉去燕京,然後再從燕京到航天城,去拜祭蕭眉的父母。


    兩人就這樣一動不動靜靜地半躺在沙發上。


    這時候,外麵傳來了腳步聲,何文婕嚇得連忙跑向裏麵的房間。


    耿劍鋒聽說張慧榮被人滅口了,歐陽市長受了槍傷,他連忙從家裏趕回來,就來看歐陽誌遠。


    “歐陽市長,您受傷了?”耿劍鋒一走進來就關心的詢問著。


    歐陽誌遠連忙站起來道:“耿局,沒事,就是皮外傷而已。”


    耿劍鋒道:“張慧榮竟然被埋伏的阻擊手給打死了?這就麻煩了,所有的線索都斷了,王彪那人知道的很少,這個案件,就怕不好查了。”


    歐陽誌遠道:“這件案子,查還是要查的,總能找到線索的。”


    耿劍鋒道:“看來,案子的突破點,還是要從王彪的身上打開缺口。”


    歐陽誌遠道:“王彪這個人,肯定不好對付。”


    耿劍鋒道:“不好開口,也要讓他開口。”


    歐陽誌遠沒有回去,就在公安局的招待所,要了一間房休息了。


    他換好了衣服,拿出了從王彪懷裏搜出來的那本古書,這本古書,剛一拿出來,就透出一種古老的氣息,整本書,古跡斑斑,一看就知道,這本書有很長的曆史。


    歐陽誌遠輕輕地翻開這部記載催眠術的書籍,慢慢地看著。


    歐陽誌遠從小就跟著父親看各種各樣的古書,他對古書也是很有研究。


    這本書詳細的闡述了催眠術的起源和總綱,後麵是練習的方法。


    催眠術,實際上就是一種,用強大的意念力,侵入對方的腦部,控製住對方的思維,讓對方產生幻覺,進而控製住對方的整個人。


    整個催眠術的修煉方法,有六招,第一招叫彩幻。


    彩幻,就是在對方看到自己的眼睛時,強大的意念力,侵入對方的思維,讓對方看到一幅極絢麗的彩虹,進而在大腦裏,出現讓人著迷的各種美麗的幻覺,讓人著迷,不能自拔。


    彩幻是最粗淺的一招催眠術。


    歐陽誌遠研究了一個小時,終於學會了彩幻催眠術。


    歐陽誌遠的內功強悍,五行神功從小就開始修煉,後來再加上,在王青峰的家鄉羊角峪的萬佛寺看了寫滿梵文的萬佛圖,經曆了佛祖成佛的曆程,他的內功更是突飛猛進。


    後來,北海集團的羅榮碑,又送給了他一串被布達拉宮高僧加持的九眼天珠,現在仍舊戴在他的手腕上,歐陽誌遠的內功,再次暴漲,以他的內功,學習這種催眠術,肯定事半功倍。


    當歐陽誌遠充分掌握了第一層彩幻催眠術之後,他感覺到,自己的內功,又提高了一大截。


    他欣喜地翻開了第二頁,卻讓他不由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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