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慧榮的選擇,徹底地擊垮了王彪的人生觀。但對張慧榮一片癡情的王彪,離不開張慧榮,最終,為了能看到張慧榮,陪伴張慧榮左右,王彪這個可憐的男人,還是選擇跟著張慧榮打天下。


    想不到,現在,張慧榮竟然讓人殺人滅口,這讓王彪暴怒至極。


    歐陽誌遠道:“張慧榮被抓起來了,她後麵的人,肯定害怕張慧榮說出來什麽,他們派了殺手,殺掉了張慧榮。哼,說不定,還有殺手在等著你,你還為他們賣命嗎?”


    王彪頓時如同鬥敗的公雞一般,垂頭喪氣。


    歐陽誌遠道:“王彪,說吧,你們的背後是誰?”


    王彪看著歐陽誌遠,眼裏仍舊露出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歐陽誌遠道:“如果不是你們抓了我們,張慧榮就不會被殺滅口,是你們害了張慧榮,你們想得到什麽,老子就是不說。嘿嘿,你們又能怎麽樣?有種槍斃我呀,反正老子不想活了。”


    王彪心灰意冷,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樣子。


    耿劍鋒的臉色一冷道:“王彪,你不交代問題,隻有死路一條,就你們地下室裏搜出來的違禁藥物,足夠槍斃你幾回的了。”


    王彪冷笑道:“說了也是死,不說,我還能多活幾天,你說,我能說嗎?”


    何文婕的脾氣火爆,她一聽王彪這樣說,早就氣得柳眉倒豎,大聲道:“王彪,你不交代是嗎?別以為我們不敢動你,對你這種死囚犯,我們動你,你又能如何?”


    周江河低聲道:“文婕,冷靜點。”


    王彪哈哈狂笑道:“老子歡迎你們動我,我隨時等候。”


    王彪極其的囂張狂妄。


    歐陽誌遠沉聲道:“王彪,你不要這樣囂張,你以為,你不說,我們就沒有辦法讓開口?你想錯了。”


    王彪怨毒的盯著歐陽誌遠道:“歐陽誌遠,老子就是不說,你又能怎樣?你有種槍斃老子?哈哈,二十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歐陽誌遠一擺手,讓那些警察出去,就是刑偵大隊長薑玉國和張繼水,歐陽誌遠都讓他們出去了。


    他要對王彪實行催眠,不想太多的人知道。免得人多嘴雜,說出去。


    歐陽誌遠冷笑道:“就你這種人渣,還是好漢?下輩子你還想托生成人?你早就淪為畜生道了,王彪,看著我。”


    王彪恨死了歐陽誌遠,他根本不知道,歐陽誌遠已經學會了催眠術,而且比他要高明的多了。


    王彪大聲吼道:“看著你,你又能如何?你個王八蛋……。”


    王彪剛說完,一隻獨眼死死地盯著歐陽誌遠,他的眼睛一花,甚至變得模糊起來,他的眼前慢慢的出現了自己的母親。


    母親那雙哀怨的目光看著他,讓他的心髒不斷地抽動,就要碎裂一般。


    王彪的父親死的早,是母親含辛茹苦的把他拉扯大,但就在王彪剛剛十二歲的時候,一場大病,奪走了他的母親的生命。


    他眼看著自己的母親在自己的麵前咽下最後一口氣。這讓王彪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從此,王彪開始一個人流浪,他的心神也開始扭曲變態,他憤恨天下所有的人,很這不公平的世界,恨所有比他好過的人。


    他一個人在外麵闖蕩,終於認識了張慧榮,並瘋狂地愛上了他。


    母親在王彪的心裏,永遠是個痛,是個巨大的傷口。


    母親不是死了嗎?怎麽會再次出現在自己的身邊?難道,母親沒有死?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恍惚中,王彪又仿佛回到了自己十歲的光景,雖然家裏很窮,但是,靠母親微薄的收入,兩人的日子過的還算溫馨。


    周江河、耿劍鋒、何文婕、周玉海,一看,王彪的神情竟然變得恍惚起來,兩眼發直,神情呆傻,都嚇了一跳。


    歐陽誌遠盯著王彪道:“王彪,你跟隨張慧榮幾年了?“


    王彪仿佛感到,自己的母親在問自己,他低聲道:“我跟隨張慧榮十二年了。”


    歐陽誌遠道:“王彪,張慧榮的上線是誰?背後,誰指揮她?”


    王彪低聲道:“張慧榮的上線是隱形人,背後都是隱形人發來消息。”


    歐陽誌遠道:“你知道,誰是隱形人嗎?”


    王彪道:“我不知道,我沒見過隱形人,也不認識他,但我知道,隱形人在南州。”


    周江河、耿劍鋒、何文婕、周玉海一看,歐陽誌遠竟然能問出王彪一些事情,幾個人都大吃一驚。


    歐陽誌遠這是什麽功夫?竟然能審問人?讓對方變成傻子一般?


    催眠術!


    耿劍鋒和周玉海頓時想起來,王彪本身的催眠術,難道歐陽市長也會催眠術?


    隱形人竟然在省城南州?這怎麽可能?不是說,隱形人在湖西市嗎?


    歐陽誌遠道:“你和南州的上線,有接觸過嗎?那人是誰?”


    王彪道:“我沒有和南州的上線接觸過,張慧榮從來不讓我和南州的人接觸,張慧榮很是多疑,很多的事,就是我,她也不會說的。”


    歐陽誌遠道:“南州的事,你是一無所知?”


    王彪道:“是的,我真的不知道。”


    歐陽誌遠:“陳平貴是你催眠跳樓的嗎?為什麽要對陳平貴催眠,殺害他?”


    王彪道:“張慧榮想吞並金誠置業集團,她想把華山公館拍下來,隻要華山公館被她拍到,她的股份就會多於王斌的股份。這樣,張慧榮就會成為金誠置業集團真正的董事長了。而陳平貴也想拍到華山公館,陳平貴是張慧榮最大的競爭對手,所以,張慧榮讓我幹掉陳平貴。要想神不覺鬼不知的幹掉陳平貴,我隻好對陳平貴進行催眠,讓他跳樓。”


    歐陽誌遠又問了很多的問題,但是,張慧榮竟然防著王彪,很多的事,王彪都不知道。


    看來,王彪白白的愛著張慧榮,而張慧榮隻是利用王彪對她地感情而已,可憐的王彪呀。


    歐陽誌遠催眠了王彪,隻獲得了隱形人在南州的消息,還有前麵的幾個案子的具體情況。


    歐陽誌遠催眠完王彪,一聲低喝:“醒來。”


    王彪一個機靈,回過神了,他茫然地看著歐陽誌遠,猛然醒悟過來,一隻獨眼死死地盯著歐陽誌遠,極其震驚的道:“你也會催眠術?你對我催眠了?”


    歐陽誌遠笑道:“不錯,你會催眠術,我難道就不會?”


    王彪咆哮道:“你拿走了我的那本古書?竟然學會了催眠術的第二招幻親,你……竟然懂得梵文?”


    “噗!”王彪氣得張口噴出一口汙血。


    催眠術第一頁的總綱裏麵,記載第二招叫幻親,催眠之人能當對方看到自己的親人。


    但是,修煉第二招的詳細記載,是用梵文記載的,王彪看不懂梵文,他沒有修煉第二招,想不到,歐陽誌遠竟然精通梵文,兩天就修煉成了第二招的幻親催眠術,轉而對自己進行催眠。


    歐陽誌遠道:“梵文?我從小就懂得梵文。”


    周江河、耿劍鋒他們一聽歐陽誌遠兩天內就練會了催眠術,這讓他們及其的興奮,哈哈,以後再有拒不交代問題的罪犯,可以讓歐陽市長直接催眠就可以了。


    歐陽誌遠轉臉看著周江河道:“周廳長,前麵的幾宗命案,都是王彪做的,看樣子,這家夥,這輩子在監牢裏是出不來了,案情已經明了,隱形人確實不在湖西市,而是在你們南州。”


    周江河道:“誌遠,謝謝你的幫助,我們會加大力度在南州進行調查的。”


    眾人回到辦公室,歐陽誌遠要回市政府。


    何文婕道:“我送送歐陽市長。”


    周江河道:“文婕,你去吧。”


    歐陽誌遠和何文婕走向樓下,何文婕看著歐陽誌遠道:“誌遠,你的肩膀沒有事吧。”


    歐陽誌遠活動了一下肩膀道:“你把一瓶生肌膏都給我用上了,肩膀早就好了,對了,再給你一瓶生肌膏。”歐陽誌遠說完,把一瓶生肌膏遞給何文婕。


    何文婕接過生肌膏道:“誌遠,你竟然學會了催眠術?我原來根本不相信,世界上還真有這種邪術。”


    歐陽誌遠笑道:“催眠術本來就有,就像佛經,人們念了佛經,就會大徹大悟,就會變得心靈純淨,一心向善,佛經就是一種催眠術。現在好的流行歌曲,一首好歌,可以讓人如呆如癡,淚流滿麵,瘋狂的跟著歌星演唱,這也是一種催眠術,隻不過沒有真正的催眠術厲害而已。”


    何文婕道:“我也想學催眠術。”


    歐陽誌遠笑道:“你沒有內功根底,根本不能學習催眠術。”


    何文婕道:“我要跟你學習內功。”


    歐陽誌遠道:“那啥……文婕,我現在沒有時間,等有時間吧,你什麽時候回南州?這個周末我要去航天城,等我回來吧。”


    何文婕道:“你去航天城?去航天城幹什麽?”


    歐陽誌遠道:“我和蕭眉去航天城拜祭他的父母。”


    何文婕神情一暗,低聲道:“那好吧,等你回來再說吧。”


    歐陽誌遠笑道:“那好,我先走了。”


    歐陽誌遠坐上越野車,直奔市委辦公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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