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誌遠知道,明海集團早晚要毀在王展鴻的手裏。這人心胸狹窄,心腸狠毒,不知道感恩,這種人的路,不會走太長的。


    王展輝笑道:“走,喝酒去。”


    歐陽誌遠坐進了自己的越野車,岩雪蘭笑道:“我沒有專車,做你的車吧。”


    歐陽誌遠打開車門笑道:“美女記者,上來吧。”


    岩雪蘭笑道:“我可不是什麽美女,歐陽領導。”


    “哇,歐陽領導,你的車空間真大。”岩雪蘭剛一坐進歐陽誌遠,看到了越野車內部的構造,不由得驚呼了出來。


    歐陽誌遠這輛越野車,是特戰部隊專門給改裝的。


    歐陽誌遠一邊發動車,一邊笑道:“這車改裝了,才顯得空間大。”


    岩雪蘭道:“剛才,唐主任打電話,向省委陳領導告你的狀,說你的車超標,他打完電話,臉色怎麽會這樣難看?不知道陳領導是怎麽對答唐主任的。”


    歐陽誌遠笑道:“唐家強看到我坐這輛越野車,以為抓住了我的把柄,就告我用車超標,他做夢都想不到,這輛車是我未婚妻給我買的,是私家車。”


    岩雪蘭可不知道歐陽誌遠已經有了未婚妻。


    “你的未婚妻?嗬嗬,歐陽領導,你的未婚妻一定很漂亮,很有錢吧?竟然給你買了越野車?”岩雪蘭驚奇的笑道。


    歐陽誌遠道:“嗬嗬,她在省城,有自己的公司。”


    岩雪蘭笑道:“嗬嗬,怪不得唐主任的臉色,那樣難看,告狀告錯了理由。”


    岩雪蘭剛說完,一聲驚呼。


    歐陽誌遠猛的一打方向,越野車劇烈地晃動了一下,衝向路邊。


    一輛裝滿渣土和建築垃圾的車子,飛快的衝了過去。


    這輛渣土車開的太快了,拐彎的時候,竟然不減速。


    歐陽誌遠剛想發火,就聽到了一聲悶響和刺耳的刹車聲。


    “嘭……”


    不好,渣土車撞人了。外麵的人齊聲驚呼


    一輛自行車被渣土車撞飛,飛出了數米開外,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哇哇哇……,一個孩子在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歐陽誌遠透過窗戶,看到一個身穿紅色毛衣的女人和一個孩子,躺在車下。


    這輛該死的渣土車,果然闖禍了。


    歐陽誌遠立刻停下車,打開車門,衝了過去,他是想救人。不知道,這個女人和孩子怎麽樣了。


    開渣土的司機,是一名三十多歲的男人,長得五大三粗,很是凶惡。他叫魏宗明,是金盛建設集團的渣土司機。


    魏宗明上午吃飯的時候,喝了酒,雖然沒有喝多,但已經有了酒意。


    渣土車司機是按趟數給錢的,司機為了多掙錢,沒命的開車,車速都很快。


    喝了酒的人,反應都有點遲鈍。當魏宗明聽到一聲悶響的時候,就知道不好,他感覺到,自己的車碰到了什麽,而且車輪軋到了什麽東西。


    不好,軋到人了。


    魏宗明的腦子嗡的一聲,差點爆炸,他立刻嚇出了一身冷汗,臉色蒼白。他知道,車子軋到人的感覺,就是如同軋到麵布袋一樣的感覺,剛才車子一顫,就是這種感覺。


    軋到人,要是軋死了還好,就一次性賠償。最可怕的就是把人軋殘廢。


    要是軋不死,對方會沒完沒了的訛上自己,那就麻煩了。


    魏宗明連冷汗都顧不得擦,他死死地盯著後車鏡,後車鏡裏,一個女人滿臉是血的趴在自己跌車底下,竟然還在蠕動,她旁邊還有一個哇哇大哭的孩子。


    壞了,那個女人沒死。他媽的,這個討債鬼。


    魏宗明微微一愣,嘴角隨即露出一絲獰笑,這個女人一定要死,否則,自己的麻煩就大了。


    魏宗明猛地掛了倒檔,車子向後倒去,他為了免除後患,一定要壓死這個討厭的女人和那個孩子。


    喪盡天良的魏宗明,並沒有想,人家是兩條活生生的生命。


    歐陽誌遠一眼就看到了這輛渣土車在倒車。


    這個王八蛋,真是找死,這不是殺人嗎。


    這家夥在倒車?他想幹嘛?


    他想滅口,軋死這個女人,快,阻止這個斷子絕孫的王八蛋,這個龜孫,不是人。


    車下有人,還有孩子,快停車,快停車!你他媽瞎眼了……


    旁邊有人,開始大喊。


    但魏宗明仍舊獰笑著倒著車,他一定要軋死這個半死不活的女人和孩子,免得她以後訛詐上自己。


    自己軋死這個女人,公司肯定會替自己出麵的。


    岩雪蘭一看車子在向後倒,馬上就要軋到車下麵受傷的女人和孩子,嚇的她驚叫起來:“快救人!歐陽領導,下麵有孩子。”


    歐陽誌遠一聲冷哼,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電芒,衝了過去。


    眾人隻看到一道人影一閃,歐陽誌遠的雙手已經抓住了車下受傷的女人和孩子,微微一帶,就把那個女人和孩子拽了出來。


    “呼!”魏宗明的車輪擦著女人的褲腳,開了過去。


    歐陽誌遠一看,這個滿臉是血的女人,雙腿已經被碾斷。他連忙給她號了一下脈,還好,這個女人隻是雙腿被軋斷,別的沒有什麽傷。


    歐陽誌遠又連忙給這個三歲多一點的孩子檢查了一下,奇跡的是,這個孩子,隻是受了一點擦傷。


    “我的孩子,怎麽樣了?”這個滿臉是血的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著,掙紮著,撲向自己的女兒。


    但已經被軋斷的雙腿,根本支撐不起來她的身體,就是鑽心的劇痛,她也顧不得,她的眼裏,隻有自己的女兒。


    歐陽誌遠忙把孩子放在她的麵前,低聲道:“你的孩子沒事。”


    女人一看自己的孩子沒有事,一下子就昏了過去。


    “媽媽……媽媽……媽媽……。”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喊著媽媽。


    早就來到車前的王展輝,一聲冷哼,一把拉開車門,抓住魏宗明的衣服領子,瞬間把這個王八蛋揪了下來,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臉上。


    “啪!”魏宗明被打得一個跟頭,摔倒在地。


    打死這個王八蛋……他媽的,不是人……


    揍死他,這個狗日的……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憤怒的人群中,衝出十幾個年輕人,對著魏宗明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啊……啊……啊……。”魏宗明被打的慘叫著,在地上翻滾著。


    魏宗明被眾人打的嗷嗷慘叫,滿臉是血。


    歐陽誌遠想不到,王展輝竟然親自動手,他連忙拉開眾人,唯恐眾人把這個王八蛋打死。


    幾名交警跑了過來,快速的維持秩序,勘探現場。交警一來,那些打人的群眾,頓時一哄而散。


    岩雪蘭連忙抱過來那個小女孩。


    救護車拉著淒厲的笛,風馳電掣的開了過來。


    醫護人員快速的給那個女人和孩子檢查傷勢,又給魏宗明看了一下。


    魏宗明沒事,隻是皮外傷,醫生給簡單地處理了一下。


    不一會,那個受傷的女人和孩子,都被救護車拉走了。


    一個交警走過來,看著歐陽誌遠和王展輝,厲聲道:“誰打的人?你們不能私自打人。”


    這個交警並不認識歐陽誌遠,但他認識司機魏宗明。


    金盛集團的渣土車司機,之所以敢在大街橫行,主要是金盛集團的董事長司徒平和市長曲青山的關係很好,整個前進市的交警,沒有敢查金盛集團的渣土車的。


    前一段時間,金盛集團的渣土車,紮死了兩個小學生,最後,賠了錢了事,司機照樣開渣土車。


    這個魏宗明,是司徒平一個相好小三的哥哥,所以,魏宗明更是驕橫,開起車來,肆無忌憚。


    魏宗明和司徒平的關係,是聽隊長說的,隊長並叮嚀所有的交警,不要過問魏宗明的事。


    岩雪蘭大聲道:“這個人該打,他竟然喪盡天良的把車倒過來,想碾死這對母女,打死他活該。”


    岩雪蘭這個小丫頭,也是嫉惡如仇的性格,對這個狠心的司機,厭惡至極。


    這個交警厲聲道:“那也不能打,打死了,你們要負刑事責任的,把你們的工作證和身份證拿出來。”


    岩雪蘭拿出自己的記者證,交警接過來一看,眼中露出驚奇的神情,臉色頓時一緩道:“記者?你是咱前進市的記者?”


    交警把記者證遞給岩雪蘭,他可不敢得罪現在的記者。


    “把你們的身份證和工作證拿過來。”交警不敢招惹記者,他可敢招惹年輕的歐陽誌遠,他轉過臉來,對著歐陽誌遠和王展輝道。


    以王展輝的身份,根本不理會這個交警。


    歐陽誌遠隻能苦笑著把自己身份證和工作證遞給這個交警。


    歐陽誌遠在前進市的工作證已經辦好了。


    當這個交警看到歐陽誌遠的工作證時候,嚇了一跳。工作單位市委,當他看到職務的那一欄的時候,眼睛頓時瞪得如同銅鈴一般,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前進市市委領導歐陽誌遠!


    我的天哪,這怎麽……可能?市委領導?這個年輕人就是市委領導歐陽誌遠?這兩天,聽說市裏來了新的市委領導,想不到,市委領導就在自己的麵前。


    自己還在責問市委領導,自己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想到這裏,這個交警的冷汗流了出來。魏宗明在市委領導歐陽誌遠麵前,算個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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