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唐府。


    唐老站在一個很高的鳥籠旁邊,在逗一隻漂亮的鷯哥說話。


    “你好……。”


    鷯哥瞪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看著唐國興,它發出清脆的聲音:“你好。”


    唐國興的大兒子唐家旭站在父親旁邊,看著父親,低聲道:“爸爸,調查組到了南州了。”


    唐老看了看鷯哥,轉過臉來沉聲道:“這次有把握嗎?”


    唐家旭低聲道:“這次調查組的人,主要負責是三人,咱們唐家一個,周家一個,另一個是和霍家關係比較好年家,嘿嘿,二比一,這次,咱們肯定獲勝。”


    唐老冷哼一聲道:“不要小看年家,年家可是掌管了軍隊,就連幾位軍長,都要讓著年家三分。”


    唐家旭道:“爸爸,你放心,年家再厲害,有什麽用?歐陽誌遠毆打交警隊長齊學軍是實事,醉酒駕駛還在調查之中,就是毆打交警這一條,他的市委領導,就幹不成。”


    唐老冷聲道:“我要的不是拿下歐陽誌遠一個人,換屆了,我要的是打擊霍家、秦家、蕭家的效果和影響,讓秦天涯在競選中失敗,你明白嗎?”


    唐家旭忙道:“我明白,爸爸,秦天涯失敗,王開元就能上位,咱們和王家的關係不錯。”


    唐老冷笑道:“王家一直是牆頭上的草,王老頭子,狡猾至極,誰的勢力大些,他就巴結誰,我很看不起他,但是,王開元上位,畢竟要比秦天涯上位好。”


    唐家旭道:“爸爸,王家早晚要和霍家、秦家決裂的,我在前進市布了一個局。”


    唐老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道:“說說看。”


    唐家旭低聲說著。


    唐老聽完,眼皮一跳,看著自己的兒子道:“這件事要嚴格保密,不能走漏風聲,要做的幹淨點,否則,王老頭會找你拚命的。”


    唐家旭笑道:“爸爸,您放心,這件事,我派心腹去,做完後,那人要永遠的消失。”


    唐老點點頭。


    “王老頭會找你拚命的……那人要永遠的消失。”鷯哥瞪著大眼睛,機靈地學著。


    唐老眉頭一皺,瞪了一眼學舌的鷯哥。


    唐家旭一腳踹在鳥籠子上。


    鳥籠子飛出很遠,砸在了牆上,那隻鷯哥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七竅流血,倒在了籠子裏。


    霍府,霍老在客廳裏,擺弄著一個樹疙瘩。


    霍天文坐在父親旁,看著父親在用一把小鐵鏟,清理著樹疙瘩身上泥土。


    這個樹疙瘩,很像一隻正要起飛的蒼鷹,老人很是喜愛。他準備把這樹疙瘩,做成根雕。


    一隻起飛的蒼鷹。


    霍天文看著父親一絲不苟的清理著根雕,他輕聲道:“父親,這個樹樁不錯。”


    霍老笑道:“這個,我準備做成一隻起飛的蒼鷹,給誌遠和我孫女做結婚的禮物。”


    霍天文微微一愣,笑道:“上次,取消了兩人的婚禮,您準備近期,讓他們結婚?”


    由於顧老的去世,霍老取消了誌遠和蕭眉的婚禮。


    霍老把木頭疙瘩轉了一下道:“眉兒的年齡不小了,誌遠現在也是市委領導了,也該收收心,結婚了。”


    霍天文看著父親皺了一下眉頭,他低聲道:“誌遠該收心了?這個臭小子,不會做了什麽對不起眉兒的什麽事吧?”


    霍天文知道,父親不會無故說這句話的,這個臭小子,長得英俊瀟灑,很吸引女孩子的,他不會在外麵亂來吧?


    蕭眉可是自己的親侄女,大哥和大嫂不在了,自己要保護好這個侄女。


    霍老沒有說話,使勁的鏟掉一塊卡在樹根裏的石子,沉聲道:“你不要多想,誌遠很好,香城就要回歸,等到國慶節吧,就給他們舉行婚禮。”


    霍天文停頓了一下,低聲道:“中紀部的人,到了山南省了,明天就去前進市,誌遠這道坎,就怕不好過去。”


    霍老產下一塊泥,冷聲道:“這點坎都過不去,別做我的孫女婿。”


    霍天文看著父親的手,抖動了一下,他知道,父親肯定很是憤怒。唐家、周家調查歐陽誌遠的目的,是借這件事,要打擊霍家和秦家。


    “這次,唐家、周家要聯手了,畢竟誌遠打了那個交警,就憑這一點,他們要拿下誌遠的市長,是很容易的。”霍天文看著父親道。


    霍老冷哼道:“唐家和周家,小醜而已,想拿下我孫女婿,還差點勁。”


    霍天文看著自己父親這樣說,他低聲道:“他們要拿這件事做文章。”


    霍老看了兒子一眼道:“你還是做好換屆工作吧,這點小事,也能驚動你?”


    霍天文點點頭道:“好吧,父親。”


    霍老看著手裏的木樁,沉聲道:“是雄鷹,就要在暴風雨中飛翔。”


    歐陽誌遠的越野車在半個小時後,就進入了龍門縣的山區。龍門縣的地形地貌和龍海市傅山縣的地形一樣,道路險峻,公路、河流和山峰走向一致,公路的一邊是山崖,另一邊,是河流,也是萬丈深淵。


    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山穀,摔個粉碎碎骨。


    歐陽誌遠小心的開著越野,轉過一個彎,他看到,幾輛拉著稀土的大卡車,發出震耳的轟鳴,從一道山穀裏開了出來。


    歐陽誌遠一愣,半夜裏在運稀土?白天不能運輸?夜裏運輸,不怕掉進溝裏去?是很危險的,不會是私自偷挖稀土吧?


    歐陽誌遠慢慢的把車靠在一邊,幾輛大卡車轟隆隆的開了過來,疾馳而去。


    這山穀裏有稀土礦?自己怎麽不知道?稀土礦分布圖裏,沒有這座稀土礦呀?自己要進去看看。


    歐陽誌遠一打方向盤,越野車開向那個山穀。


    路不是很好走,是土路,到處是坑坑窪窪。不一會,又是幾輛大卡車轟隆隆的開了過來,塵土飛揚。


    這幾輛車,裝的很滿,都冒尖了。


    歐陽誌遠連忙把車停在路邊,讓這幾輛車過去。


    前麵那輛車慢吞吞的開了過去,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超過了歐陽誌遠的越野車。


    這一車的稀土,足足有幾十噸重。


    稀土裏含有大量的貴重金屬,比重很大,分量極重。


    第二輛車開了過來,當那輛車距離歐陽誌遠有四五米的時候,猛然加快速度,開到越野車旁,那個司機的臉上,頓時露出猙獰的殺意,這家夥猛一打方向,拉滿稀土的大卡車重心太高,車身刹那間傾斜,整個車輛連同幾十噸重的稀土,狠狠的砸向歐陽誌遠的越野。


    幾十噸重的車輛,連同稀土,要是砸在歐陽誌遠的越野車上,非得把歐陽誌遠砸成肉泥不可。


    歐陽誌遠一看幾十噸重的大卡車,還有車上的稀土,突然砸了過來,嚇了他一跳。他立刻發動越野車,就想衝出去。但是,前後兩方,都有兩輛裝滿稀土的大卡車死死的堵住。


    前後都被堵死了,左邊是大河,右邊是砸過來的大卡車,越野車又被堵死,情況萬分危急。


    歐陽誌遠一聲暴喝,一腳跺開車門,衝向大河山澗的一邊。


    “轟!”一聲巨響,沙塵飛揚。整輛大卡車的車身和稀土,狠狠的砸在了歐陽誌遠的越野車上。


    即使改裝了的越野車,瞬間就被幾十噸重的大卡車砸扁,然後被稀土埋上。


    好惡毒的手段!計算的還真準確!


    “哈哈……,這家夥死了,十萬元到手了!”那個卡車司機,一看自己的的車把那輛越野車砸扁了,又用幾十噸的稀土埋上,這家夥就是神仙,也活不成了。


    塵土散盡,幾個司機跑過來,看著巨大的稀土對,獰笑道:“老大,這個王八蛋死定了,是誰這麽有錢,出十萬幹掉這家夥。”


    這幾個人,個個殺氣騰騰,根本就不象是開大卡車人的司機。


    這家夥陰森森的看著堆起來的稀土堆,獰笑著道:“不要管這麽多,一會,有錢分就可以了。”


    這家夥一揮手。


    “轟隆隆!”一輛工程鏟車開了過來。


    這人大聲喝道:“把車和稀土,都給老子推下山澗大河裏去,毀屍滅跡。”


    工程車震天動地的開了過來。


    “哼!”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冷哼,從山間的崖頭上傳來過來,歐陽誌遠出現在山間的岩石上。


    “啊……鬼呀……。”幾個司機一看到,月光下,自己明明已經幹掉的那個男人,竟然站在山澗邊上的石頭上,頓時嚇得毛骨悚然。


    就連開鏟車的司機,也嚇得一哆嗦,連忙停下車。


    歐陽誌遠在危機的關頭,打開了車門,衝了出去。


    可惜的是,自己好容易改裝好的越野車,完蛋了。


    歐陽誌遠知道,這次自己一定要抓住幕後黑手,是誰要害自己的?


    他一閃身,衝了過來,他要抓住這些司機,進行審問。


    但他剛剛衝到那個司機麵前,還沒來得及伸手,他就感覺到了讓自己心悸的危險波動傳來。


    不好!


    歐陽誌遠一聲驚呼,身體化作一道殘影,再次衝下山間。


    “轟……轟……轟……。”連聲天崩地裂的爆炸響起,幾輛大卡車、工程鏟車和那幾個司機,騰空而起,烈焰衝天,飛上了天空。


    整個地方被炸出一個巨大的可怕深坑。所有的車輛連同歐陽誌遠被砸扁的越野車,都已經化為了碎片。


    這個計策,更是歹毒。


    過了好一會,歐陽誌遠再次從山澗的崖頭上爬了上來,這次,他更是狼狽。


    身上的衣服,被燒得焦糊,就連頭發,都被燒去一大片,臉上漆黑。


    歐陽誌遠爬了上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冷汗早就濕透了他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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