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偉一聲大吼,一把抓住了梁斌的衣服領子,大聲吼道:“你……你為什麽打我父親?”


    梁斌結結巴巴的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有人連忙撥打急救電話120.


    “你不是故意的?你把我父親打傷了,你要馬上把我父親送到醫院。”唐偉死死抓住了梁斌不放手。


    唐軍扭頭看向父親,父親已經昏迷過去。


    歐陽誌遠一把老人的脈象,頓時心裏一沉,梁斌這一拳,已經要了老人的半條命。


    歐陽誌遠手指如風,點了老人幾處穴道,吊住老人一口氣,又把一顆丹藥,塞進了老人的嘴裏。。


    唐軍一看這位年輕人的神奇手法和塞進父親嘴裏的丹藥,連忙道:“你是醫生?”


    歐陽誌遠點點頭,他一眼就看到,彭濤非常的冷漠,為了撇開他自己的責任,他竟然不關心老人的生死,而是想溜進去,這讓歐陽誌遠十分的鄙視和惱怒。


    他心裏冷笑不已,梁斌是你的司機,你的司機打傷了人,你想推卸責任,想得倒美。


    歐陽誌遠低聲對唐軍道:“快去抓住那個人,不要讓他溜了,打人的,是他的司機。”


    唐軍一聽,頓時暴怒起來。


    你這個王八蛋,想逃走嗎?你的司機打了我的父親,你也要負責。


    唐軍直接衝了過去,一把抓住彭濤的衣服領子,大聲道:“你不能走,你的司機打了我的父親,你是他的領導,你要負責任。”


    “你……你鬆手……”彭濤一看自己被人家抓住,頓時臉色一變。他本來想快速地離開省委大門,免得這件事,連累自己。但現在,竟然被人家一把抓住,這讓他惱羞成怒,臉色都青了。


    他後悔死了,怎麽會讓這個脾氣暴躁的家夥做自己的司機?真是個惹禍的家夥。


    唐軍這一鬧,整個省委大院門前,頓時亂成了一團。


    值班人員立刻打電話,向上匯報。


    保衛處的人立刻趕來了很多人。


    一輛急救車,發出淒厲的怪叫,開了過來。


    醫生和護士衝了下來,快速地給老人做檢查。


    這時候,唐軍已經把彭濤拖了過來,唐軍大聲道:“這人的司機,打了我爸,他想溜走,大家說說,我能放過他麽?”


    省委大院保衛處長苗慶明一看一個年輕人抓住彭濤,他連忙跑過來道:“有什麽事給我說,我是省委保衛處處長苗慶明,這位同誌,請你放開彭市長。”


    “什麽?他是一名市長?市長有什麽了不起?市長就能指使自己的司機,隨便打人嗎?”唐軍一聽對方是一名市長,他更不放手了。


    彭濤臉上的冷汗流了出來,自己堂堂一市之長,居然被人揪著衣領,這次的醜可丟大了!


    唐偉也把梁斌抓了過來。


    “誰是病人的家屬?快跟我們去醫院,病人的情況很不樂觀,馬上去醫院搶救。”一名醫生大聲喊著。


    唐正清已經被抬上了急救車。


    唐偉大聲道:“弟弟,你在這裏交涉,我去醫院。”


    唐軍大聲道:“好的,大哥。”


    唐偉鬆開梁斌,上了救護車,救護車絕塵而去。


    歐陽誌遠看了一眼被人圍起來的彭亮和梁斌,他冷笑著,簽完字,做了登記,走進了省委大院。


    這一切,都和自己無關,梁斌向自己動手,自己根本沒有理會他,老人是梁斌打倒的。


    省委大院前的監控,肯定能拍下整件事的過程。


    歐陽誌遠來到省委大樓的一樓大廳,辦了預約登記。


    他坐在沙發上,撥打二舅的電話。


    歐陽誌遠看到了,一臉鐵青的彭濤,在保衛處長苗慶明的陪同下,走了過來。


    彭濤在省委保衛處長苗慶明的調解下,終於狼狽的從唐軍的手中跑了出來。


    自己從來沒有這樣狼狽過,今天,丟臉丟到家了。


    唐正清可不是一般的人,他是省委的退休幹部,他的小兒子唐軍,更是不好惹。


    唐軍剛才拎著彭濤的脖子,差點把他勒死。


    彭濤惱怒得差點暈過去。


    這一切,都是一個人造成的,就是那個年輕人。


    彭濤把今天的不順和怒氣,都算在歐陽誌遠的頭上。


    透過窗戶,他看到了那個年輕人在悠閑地打電話,這讓他怒火衝天。


    彭濤走過來,兩眼死死的盯著歐陽誌遠,強壓怒火,沉聲道:“年輕人,今天的這件事,都是你引起的,你要對這件事負責。”


    歐陽誌遠剛給二舅秦明陽說了一句話,就看彭濤走過來,對自己冷冷地說,要讓自己對這件事負責,他掛了電話冷笑道:“這件事與我何幹?是你的司機打的老人,是你沒有管束好自己的司機,負責任的應該是你。”


    歐陽誌遠毫不猶豫的反擊了過去。


    彭濤冷笑道:“如果你的車,沒有刮到我的車,我的司機也不會發火去打你,你如果不躲開,我的司機能打倒那個老人?”


    彭濤這家夥說的還是人話嗎?真是個無賴的家夥。


    彭濤的話,讓歐陽誌遠很是惱怒和鄙視,他冷笑道:“你這人真是弱智加無賴,實際上,是你的司機刮了我的車,我並沒有責怪他,他反而怪我,對我又罵又打,我根本沒有理會他,他打我,我不還手,難道我還不能躲開嗎?他打倒了那位老人,他和你都逃脫不了責任,不要往別人身上推。”


    保衛處處長苗慶明看著歐陽誌遠,冷聲道:“我是省委保衛處長苗慶明,你是誰?叫什麽名字?那位老人是因為你們打架而受了傷,這個責任,你是逃脫不了的,你跟我先去一趟保衛處,交上老人的醫藥費再說。”


    歐陽誌遠一聽苗慶明的話,就知道,他在袒護彭濤,自己又沒有打架,根本沒有理會梁斌的挑釁,自己何來的責任?幹嘛讓自己去交醫藥費?


    歐陽誌遠冷哼一聲,盯著苗慶明道:“苗處長,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打架,這件事和我無關,是他的司機打我,我躲閃了後,他的司機打倒了老人,你可以調出省委大門前的監控視頻看看。”


    歐陽誌遠再次解釋著。


    苗慶明冷笑道:“我不管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我也沒有時間去看監控,我就知道,你和那人打架,打倒了老人,現在,你必須拿錢給老人看病,否則,我馬上以擾亂政府辦公秩序的理由,把你抓起來。”


    歐陽誌遠冷哼一聲,盯著苗慶明道:“苗慶明,你聽好了,我沒有時間和你廢話,你要是再袒護他們,我要到秦領導麵前去和你理論去。”


    歐陽誌遠差點讓苗慶明氣死。


    苗慶明一聽這個年輕人竟然直接喊自己的名字,還說自己袒護彭濤他們,這讓他的臉色一沉,心裏很是惱怒。


    所有來省委請求接見的人,沒有人敢直呼自己的名字,這個年輕人,竟然敢直接叫自己的名字,真是豈有此理,膽大妄為。


    苗慶明冷哼一聲道:“年輕人,我苗慶明在這裏工作十幾年了,還沒有人敢直接叫我的名字,你竟然敢直呼我的名字,你難道不知道尊重人嗎?我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你想見秦領導,就你這樣的人,也能配見到秦領導?我告訴你,沒有我的允許,你根本見不到秦領導,來呀,把他弄到保衛處,好好地招待他。”


    苗慶明一擺手,幾個保衛處的人就衝了過來。


    歐陽誌遠冷哼一聲道:“苗慶明,我請求秦領導接見我,是按照程序來的,你沒有任何權利阻止我去見秦領導?如果你要阻止我去見秦領導,你是要擔當責任的。”


    彭濤冷笑道:“年輕人,就憑你也想見秦領導?做夢吧。”


    苗慶明冷笑一聲道:“帶走。”


    “苗慶明,你想帶走誰?”一名三十出頭、一雙眼睛裏透出睿智的男人,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苗慶明一看這人,連忙滿臉堆笑道:“孔秘書,您要出去?這人擾亂省委辦公秩序,我正要帶走他。”


    孔凡學並沒有理會苗慶明,而是連忙走向歐陽誌遠,伸手雙手道:“歐陽領導,您好,您來了。”


    孔凡學是省領導秦明陽的秘書,剛才歐陽誌遠給二舅打電話,剛說了一句話,又掛上了。


    省領導秦明陽的工作十分繁忙,他又接見完一位客人後,一看誌遠還沒有上來,就讓秘書孔凡學下去看看,誌遠怎麽還沒有上來。


    歐陽誌遠昨天在恒水縣的事,早有人向他匯報了,秦明月很讚成誌遠的行動,堅決杜絕借著紅白喜事大擺酒席,大肆斂財的醜事。


    孔凡學剛走過來,就看到,苗慶明竟然讓人帶走歐陽誌遠,這讓孔凡學的臉色一沉。


    歐陽誌遠就要擔任天泉市的市委領導了,而且是秦領導的親外甥,你苗慶明憑什麽要抓走歐陽誌遠?你這人吃錯藥了?


    歐陽誌遠看著孔凡學忙道:“您是……?”


    “歐陽領導,我是秦領導的秘書,秦領導讓我下來,接您上去。”孔凡學雙手握著歐陽誌遠的手道。


    “什麽……?這人是……歐陽領導?歐陽領導是……”苗慶明一看孔凡學不理會自己,反而滿臉堆笑的去和這個叫歐陽領導的人握手,而且,這人是秦領導親自讓他的秘書來接的人,這讓苗慶明有種不好的感覺。


    苗慶明真的不知道,歐陽誌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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