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亮躬身道:“歐陽領導,您看看我父親的院子,趙二狗的二層小樓,已經伸進了我父親的院子裏,欺人太甚呀。”


    歐陽誌遠早就看到了趙二狗家的二層小樓,確實伸進了這家院子有三四米。


    這不是明顯的欺負人嗎?


    歐陽誌遠冷哼一聲,盯著趙二狗道:“趙二狗,你家的房子,為什麽要建在別人家的院子裏?”


    歐陽誌遠銳利的目光,讓趙二狗一哆嗦,他結結巴巴的道:“我……我……想和他們商量買下的,他們這個老房子又不住人,純粹是占著茅坑不拉屎!標準的刁民!”


    趙二狗說著語氣又強橫起來,忘了自己現在的形勢。


    “住口!”歐陽誌遠一看趙二狗這家夥又開始強詞奪理了,立馬喝住了他。


    趙二狗被喝得一哆嗦,就像泄氣的氣球一樣,頓時癟了下去。


    “王福亮,你來說說,到底怎麽回事。”歐陽誌遠對王福亮道。


    “歐陽領導,這個宅院,是我家的老宅基地,我們有權不賣。”王福亮憤怒的瞪著趙二狗道,“我們不賣,你就派人向我家的大門上潑糞,我找你理論,你就派人打我,打得我一個月下不了床。歐陽領導,趙二狗他不是人呀!我媳婦報警,派出所到現在也沒有給我個說法。我告狀,沒有人給處理這件事,還把我拘留了半個月,趙二狗,這個喪盡天良的狗東西,他仗勢欺人啊。”


    王福亮說著,這個七尺漢子,已經淚流滿麵了。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歐陽誌遠看向趙鴻誌,冷聲道:“趙所長,王福亮說的是真的嗎?他報警,你們為什麽不處理?”


    王福亮大聲道:“他是趙二狗的叔伯大哥,鎮長趙鴻遠是趙二狗的親大哥。”


    歐陽誌遠一聽,他的眼光變得更加銳利了。


    “趙所長,你來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歐陽誌遠盯著趙鴻誌。


    趙鴻誌的冷汗流了出來,他低聲道:“歐陽領導,我們已經立案,解決的方法是調解。”


    王福亮立刻大聲道:“什麽調解?你故意袒護趙二狗,他把我打成重傷,我躺在床上一個多月,你們怎麽調解的?趙二狗賠我醫藥費了?還是去看我一眼了?趙二狗不僅沒有看我一眼,還讓他老婆在我家門前天天咒罵,這就是你調解的嗎?難道,有當官的護著,打人就不犯法了嗎?”


    王福亮的聲聲控訴,讓趙鴻誌的臉色越來越白,冷汗直流。


    他知道,自己這回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趙二狗的行為,太過分了。致人重傷,理應拘留。


    歐陽誌遠看著趙鴻遠,沉聲道:“趙鴻誌,王福亮說的都是事實嗎?如果是,這麽長時間為什麽不解決?為什麽趙二狗依然逍遙法外?”


    “歐陽領導……我……我……”


    趙鴻誌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他不敢誣賴王福亮說的不是事實,就算自己無賴他,歐陽領導也會找人指證的,到時候,自己會死得更難看。


    “趙鴻誌,我命令你,立刻把趙鴻田抓起來審問。”一個很大的聲音傳了過來。


    歐陽誌遠一看,就看到十幾個人,簇擁著兩個人走了過來,來人是盤山鎮鎮長趙鴻遠和鎮領導邵明義。


    趙鴻遠很遠就伸出了手,大聲道:“歐陽領導,您好。”


    歐陽誌遠握了一下趙鴻遠的手。


    趙鴻遠接到了下麵的電話,說新任市委領導歐陽誌遠,就在自己的弟弟趙二狗家,在處理趙二狗和王福亮的宅基地問題。


    這個電話把趙鴻遠嚇了一跳。


    市委領導歐陽誌遠竟然來到了盤山鎮。


    他早就從自己的本家大哥,市委副領導趙鴻國那裏知道,歐陽誌遠就在永安縣,但今天,歐陽誌遠竟然已經來到了盤山鎮。


    歐陽誌遠怎麽會知道王福亮宅基這件事的?


    二弟呀,我早就和你說,不要強占王福亮老爹的院子,你就是不聽,迷信什麽那個地方能發家。這下好了,鐵麵無私的歐陽誌遠知道了這件事,我看你怎麽辦?


    弄不好,這件事,要連累自己的。


    自己熬了一輩子了,才坐到鎮長的這個位置,二弟,看來,隻能犧牲你了。


    誰讓你這麽貪得無厭的?得罪的人太多了,要是早聽我的話,能出現這樣的結局?


    不能因為你,壞了我的前程。


    鎮長趙鴻遠連忙帶人趕往趙鴻田家,鎮委領導邵明義也得到了消息,和趙鴻遠一起趕來。


    正趕上歐陽誌遠在責問趙鴻誌。


    趙鴻遠立刻讓他趙鴻誌把自己的親弟弟抓起來。


    趙鴻遠的話,讓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趙二狗和他妻子潘選楓一聽這話,兩人頓時臉色慘變。


    兩人都知道,大哥的性格,很是孤僻,說一不二,為人冷酷,他要是說,把自己抓起來,自己這下肯定完蛋。


    趙鴻誌知道,趙鴻遠讓自己抓他的弟弟,肯定是為了保護他自己的。


    趙鴻誌冷哼道:“來呀,把趙鴻田抓起快來。”


    兩個警察立刻衝過來,一副手銬瞬間拷上了趙二狗的雙腕。


    潘選楓一看自己的丈夫真的要抓走了,她立刻衝著趙鴻遠哭喊著:“大哥,你不能抓你的親弟弟呀……大哥……求取你了,他可是你的親弟弟……。”


    這個女人愚蠢之極,在歐陽誌遠麵前,這樣喊叫,生怕別人不知道,趙二狗是趙鴻遠的親弟弟一般。


    “住嘴!”趙鴻遠一聲冷喝,嚇得潘選楓一哆嗦。


    自己的弟弟趙鴻田,本來很好的一個人,都讓這個女人教唆壞了。


    歐陽誌遠看了一眼趙鴻遠道:“趙鎮長,趙二狗伸進人家的小樓怎麽辦?”


    歐陽誌遠知道,趙二狗之所以這樣囂張,欺壓百姓,肯定是仗著趙鴻遠這個鎮長和派出所的趙鴻誌。


    現在,歐陽誌遠要趙鴻遠親自說出來,怎樣處理趙二狗的這座小樓。


    趙鴻遠當然明白歐陽誌遠的意思,他沉聲道:“我立刻叫來挖掘機,給他拆掉。”


    趙鴻遠一說出來這句話,趙二狗的媳婦潘選楓不幹了。


    這個女人本來就是個潑婦,她頓時開始撒潑,倒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起來:“殺人了,有人要拆我家的房子!”


    但趙鴻遠根本不理會,他立刻打電話,調來一輛挖掘機,讓人把伸進趙福亮父親院子裏的那一間兩層小樓挖掉。


    工作人員直接架開嚎哭的潘選楓,把房間內的東西搬出來。


    挖掘機開始拆掉那伸過來的小樓。


    一個小時後,那半截伸過來的樓房被徹底的拆除,挖掘機把趙振山的院子重新平整了一番。


    抓了趙二狗,拆了他家伸進趙振山院子裏的兩層小樓,這讓盤山鎮的老百姓沸騰了。


    他們知道,盤山鎮終於來了青天大老爺。


    人們紛紛的湧了過來,向歐陽誌遠申訴自己被欺壓的冤屈。


    歐陽誌遠一直處理到了傍晚,還有村民等著。


    看著歐陽誌遠鐵麵無私地處理著村民上報的事件,鎮長趙鴻遠暗暗地和本家大哥市委副領導趙鴻國通了電話。


    趙鴻遠把這裏的情況,向趙鴻國匯報了一遍。


    趙鴻國沉思了一下道:“鴻遠,你沒有什麽錯誤吧?”


    趙鴻遠忙道:“大哥,我一直聽從你的教誨,我沒有拿過公家和私人一分錢,沒有犯別的錯誤,別人有錯,和我無關。”


    趙鴻遠知道,很多事情,都是別人在暗中,借助自己的鎮長的名義辦的,自己並沒有參與。


    就像弟弟趙鴻田,自己已經多次規勸他收斂,他就是不聽,終於釀成了嚴重後果。


    趙鴻國沉聲道:“你沒有別的錯誤?趙福亮被打多次,上訴這麽長時間,沒有解決問題,而且還被拘留,你敢說,這件事和你無關?你說你沒拿過公家私人一分錢,那是你作為一名鎮長,應該做到的本分,如果你拿了公家的錢,你現在,早就進監獄了。哼,你到現在,還沒有醒悟。”


    趙鴻國的話,讓趙鴻遠一愣,隨即,他臉上開始流汗。


    “我現在,給你指一條路。”趙鴻國沉聲道。


    趙鴻遠連忙道:“謝謝你,大哥,你說。”


    “一切按照歐陽領導的意思去辦,不論誰犯了錯誤,一律嚴懲,並向歐陽領導檢討。”趙鴻國沉聲道。


    趙鴻遠忙道:“好的,大哥,我聽你的。”


    鎮委領導邵明義一直在幫助歐陽誌遠處理問題。


    王倩在幫助很多老人孩子看病。


    一直忙到晚上九點多,事情才處理完,群眾才陸續的離開。


    懂得感恩的王小虎和他的大大王福亮,一直給眾人端茶送水。


    鎮委領導邵明義低聲道:“歐陽領導,回去吃飯吧。”


    歐陽誌遠看著群眾都得到了滿意的處理,他看著邵明義道:“邵領導,你現在感覺如何?”


    邵明義忙道:“歐陽領導,和您一起處理了這麽多遺留的問題,我感到,老百姓的問題,才是我們政府最要優先解決的問題,他們的生活不容易呀,以後,我們盤山鎮政府,每個星期設立一天政府接待日,我親自處理老百姓反映上來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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