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不怕死,麵對死亡都會感到懼怕,誰都不想死。


    楚興國更不想死,他還有很多心願沒有完成,他放不下楚家的天恒集團,他怕自己的大哥會毀了天恒集團。


    歐陽誌遠從楚興國的眼睛裏看到了他對生的渴望和對死亡的恐懼。


    歐陽誌遠低聲道:“老董事長,你的病有點麻煩。”


    楚興國的肝病已經到了晚期,整個肝部都長滿了猙獰的黑色癌細胞,並且還在繼續迅速擴散。


    他的壽命最長隻有三個月,甚至兩個月。


    歐陽誌遠不是神仙,不可能什麽病都能治好。


    歐陽誌遠這句話讓楚興國和楚天恒兩人的心一沉。


    特別是楚興國,隻見他眼神一暗,立刻充滿了絕望的死灰色。


    “我……我還能活幾個月?一個月?”楚興國的聲音在顫抖。


    楚興國知道,自己活不了幾天了,這幾天的身體特別沉,肚子的腹水很多,漲得厲害,肝部一陣陣疼痛,如同刀割一般。


    歐陽誌遠看著楚興國絕望失落的眼神,他心中不忍,安慰道:“楚老董事長,你不要灰心,你的病雖然有點麻煩,但我會盡最大努力延長你的壽命。”


    “你……你說什麽?你能延長我的壽命?”楚興國一把抓住歐陽誌遠的胳膊,激動萬分,他的指甲幾乎刺進了歐陽誌遠的肌肉裏。


    楚天恒也很是震驚的看著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看著這爺倆,輕聲道:“我能……”


    “太好了,歐陽主任,你……你快給我延長幾年的壽命……最好能十幾年……我有的是錢,你說個價……”楚興國變得語無倫次,激動萬分,眼睛放著光。


    歐陽誌遠看著楚興國狂喜的樣子,眼睛裏露出一絲厭惡。


    畢竟是商人,以為錢可以買到一切,但是他想錯了,醫生給病人治病不是衝著錢去的,錢買不來壽命。


    歐陽誌遠沉思了一下,看著促興國道:“楚老董事長,道家和佛家傳統文化說,人的壽命是由一個人的福報多少決定的,而福報是由一個人做的善惡之事決定的,你想一下,天恒集團做過多少善事?做過多少惡事?”


    歐陽誌遠的話讓楚興國和楚天恒愣住了,兩人的臉色變幻不停。


    楚天恒的眼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


    過了好一會,楚興國歎了一口氣,低聲道:“因果報應呀……”


    任何一個大集團的崛起,都是踏著無數集團的白骨崛起的。


    天恒集團做了多少惡事,楚興國是知道的。


    歐陽誌遠看到了楚興國眼睛裏露出了悔意,他喝了一口茶道:“楚老董事長,我能延長你一年的壽命,我相信,在您的帶領下,天恒集團能多做一些利國利民的事情。”


    “什麽……你……你能延長我一年的壽命?”楚興國一聽歐陽誌遠的話,他本來昏暗的眼神,再次亮了起來。


    歐陽誌遠點點頭道:“是的,我不是神仙,不能救你的命,但我可以憑借我的醫術,讓你在一年內,和沒病一樣的生活,唯一的條件是,正當經營天恒集團,多做善事。”


    歐陽誌遠在給楚興國一個機會,如果楚興國的眼睛裏沒有悔意,歐陽誌遠不會救他,更不會給他延長一年的壽命。


    楚興國連忙道:“好的,歐陽主任,我一定遵照你的意思去做。”


    楚興國激動萬分,楚天恒的臉色卻是變幻不停。


    他根本不認同歐陽誌遠的說法,他認為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麽善惡,隻有成功和失敗。


    勝者為王,敗成寇,世界形成以來就是遵循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來的。


    懦弱之人才講善惡。


    歐陽誌遠看著楚興國道:“楚老董事長,你躺下,我給你施針。”


    說話間,歐陽誌遠從包裏拿出銀針,開始給銀針消毒。


    楚天恒扶著父親躺好。


    “楚老董事長,你不要害怕,針灸不疼的。”歐陽誌遠看到老爺子有點緊張,他笑著掀起來老人的衣襟,露出腫脹的腹部。


    楚興國的肝腹水很厲害,肝部也腫脹,皮膚灰黃,十分的難看。


    “歐陽主任,你隻管下針吧,我不緊張。”楚興國連忙道。


    歐陽誌遠看了一眼楚天恒道:“楚董,你去拿一大塊白布來,我有用。”


    楚天恒忙道:“好的,歐陽主任。”


    說話間,楚天恒去拿白布。


    “嗖嗖……”歐陽誌遠開始下針。


    一根根銀針,夾雜著五行真氣刺進了楚興國的穴道。


    “楚老董事長,陽州大廈在建設中,使用了大量的炮轟沙、不合格的水泥、鋼筋,已經被質監部門定為不合格的建築,已經建起來的陽州大廈樓層,要爆破拆除,重新建設。”


    歐陽誌遠一邊下針,一邊低聲道。


    楚興國聽了歐陽誌遠的話,不禁愣了一下,停頓了好一會,歎了一口氣道:“好的,歐陽主任,我聽你的。”


    楚興國當然明白歐陽誌遠的意思,他也知道,陽州大廈在建設過程中的很多內幕。


    現在自己指著歐陽誌遠在給續命,如果自己不爆破陽州大廈,一年的續命,不一定能行。


    現在,楚興國已經有了悔意,他知道,在過去,天恒集團害人的灰色收入是很多的,現在,自己得了絕症,也是報應到了。


    任何事情都是有因果的。


    自己在年輕時候做的惡,現在要承擔報應,得了肝癌,而且是晚期。


    自己再不做點善事,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歐陽誌遠笑道:“那好,我繼續施針。”


    一根根銀針紮在了楚興國的身上,楚興國感到,一陣陣清涼的冷氣順著銀針進入了自己的身體,本來疼痛不已的肝部變得清涼起來,疼痛減輕,說不出的舒服。


    “啊……太舒服了,歐陽主任,我感到了全身輕鬆了很多,很沉重的感覺在消失……”楚興國的眼睛再次亮起來。


    歐陽誌遠笑道:“等一會起了針,你會感到更輕鬆……。”


    “歐陽主任,白布拿來了。”楚天恒也聽到了父親的話,他的眼睛裏露出了驚奇。


    父親好像輕鬆了許多,本來灰黃的臉色竟然有了一絲紅潤,歐陽誌遠的醫術,真的很神奇。


    “嗖嗖……嗖……”九九八十一根銀針全部紮在了楚興國的腹部之上。


    五行真氣中的乙木真氣在快速的修複楚興國受損的肝髒。


    腫大漆黑的肝髒在慢慢的縮小,黑色的受損部分在褪色,變成了正常的紫色。


    “哇哇哇……”猛然間,楚興國一歪頭,猛烈的嘔吐著,一口口黑水被他噴了出來。


    這些都是可怕的毒素。


    楚天恒連忙給父親擦嘴。


    “啊……太輕鬆了……太輕鬆了……”擦幹淨嘴的楚興國忍不住大叫,要站起來。


    歐陽誌遠笑道:“先別忙,我馬上收針了。”


    歐陽誌遠說完話,猛地一掌拍在楚興國的肚子上。


    “嘭……嗖嗖嗖……”八十一根銀針猛然彈起。


    “嘶嘶……嘶嘶……”八十一個針孔中噴射出一道道黑水。


    歐陽誌遠手裏的白布猛然一罩,蓋在了噴射出來的黑水上。


    “噗噗噗……”刹那間,一塊白布被黑水讓染成黑色,腥臭無比。


    “快扔出去……”楚天恒連忙讓保鏢把染成了黑色的布扔出去。


    歐陽誌遠連忙道:“黑布燒掉,灰燼埋在地下。”


    “好的。”那個保鏢把黑布包好,拿了出去焚燒。


    “哈哈,我的病好了……太舒服了,身上仿佛卸掉了幾十斤枷鎖。歐陽主任,你是神醫呀……”楚興國大笑著站了起來,衝著歐陽誌遠伸出了大拇指,興奮的在房間裏走動起來。


    他本來鼓脹的腹部已經縮小,灰黃的臉色恢複了紅潤。


    楚天恒看到父親和好人一樣,他一下握住了歐陽誌遠的手,很是感激的道:“謝謝你,歐陽主任。”


    歐陽誌遠笑道:“別客氣,還要開幾副中藥,慢慢的調養。”


    歐陽誌遠說完,開了一個藥方,交給楚天恒。


    “楚老董事長,你快坐下,你不能勞累。”歐陽誌遠連忙扶著楚興國坐下。


    楚興國剛坐下,就聽到一個譏笑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楚興國,我聽說你的病已經到了晚期,大哥我來看你了,要是我再晚來一天,就怕看不到你了……嘿嘿嘿嘿……”


    話音未落,就看到一個一臉陰沉、長這一雙小眼,但寒芒四射的中年男人,推開楚天恒的保鏢,帶著幾個彪形大漢走了進來。


    這人就是楚興國的大哥楚興華。


    楚興華的身後,是他的兒子楚天雄和蕭塵風送給他的趙晗。


    楚天恒一看大伯和楚天雄來了,而且還辱罵自己的父親,他眼睛裏的殺意,變得濃烈起來。


    楚興國一聽大哥的話,他冷哼一聲道:“楚興華,你什麽時候變得那樣有人情味了?關心起我的生死來了,哼,我的生死和你有關係嗎?這裏不歡迎你,你走吧……”


    後麵的楚天雄一聽叔叔楚興國這樣和父親說話,他冷哼一聲,陰森森的盯著楚興華道:“楚興國,你說話客氣點,不管有什麽過節,我父親還是你的親大哥,你竟然直呼他的名字,有你這樣做弟弟的嗎?”


    “住嘴,我和你父親說話,你是小輩,輪不上你來插嘴。”楚興國狠狠的瞪了一眼楚天雄。


    楚天雄冷笑道:“什麽輪不上我來插嘴?楚興國,你兒子楚天恒這個敗家子,把陽州大廈建設壞了,開發區已經把陽州大廈列為不合格的建築,必須爆破拆除,哼,拆除了陽州大廈,天恒集團最低損失十幾個億,我和父親都有天恒集團的股份,這件事我們當然要追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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