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顧綿本來心情陰鬱中,這會兒嘴角憋著一抹囧笑不知道要不要綻放出來。


    淩楓……從他那正義正經的頭發絲都看不出來他是內心狂野凶猛至此的那類型*啊。


    是不是真的應了那說法,每個男人身體裏都埋藏著一頭野獸,顧綿覺得淩楓不是一頭,是十幾頭。


    苦了冬冬弱不禁風的小身子骨兒了。


    冬冬來投奔自己,顧綿苦笑,她有家暫時也回不了呢,去哪兒?


    兩姐妹電話裏商量,顧綿瞄了在幾米外豎著耳朵看似不經意實際上再細心聽她通話的傅斯一眼,故意大聲對冬冬說:“酒吧吧!剛好我也有想喝一杯的苦悶心情。”


    傅斯皺巴了臉,頭都大了。天色已暗,他不僅沒有完成季先生交代的任務,太太還要去酒吧,一個孕婦,這這這……


    ………………………………


    燈光複古的酒吧門外,顧綿下車。


    冬冬已經到了,被風吹紅的鵝蛋臉,頭發綁成馬尾鬆散在腦後,幾分慵懶,淡淡的嫵媚,鵝黃色簡潔小西裝,白色鉛筆褲包裹的長美腿,帆布鞋,遠遠地看,在顧綿眼裏活脫脫像鄰家走出來的小姑娘。


    小姑娘已經變成了完整的小女人了呢。


    冬冬囧囧得指了指身旁的紅色計程車,“姐,我身上一毛錢沒帶。”


    顧綿嗔她一眼,“真是逃命逃出來的你。”


    一打開錢夾發現自己也是個糊塗蛋,一張毛爺爺沒準備,隻有卡,顧綿朝傅斯美麗一笑。


    傅斯馬上拿錢包,一點都不肉疼的樣子,感謝老板娘。他這個月工資被扣光了,因為上一個合作單他出了點差錯,作為男秘兼私人助理他讓季深行損失了兩千多萬,還好今天查出老板娘懷孕老板一高興不記得這事兒了,不然他就要被剮了。


    由此可見,顧綿懷孕還是有諸多好處的,直接間接造福整個人類有木有!


    當然,身為當事人的她自己啥也不知道,愁苦不堪中。


    顧綿拍了拍冬冬的小胳膊,“進去吧。”


    她走在冬冬後麵,眼神不經意地一掃,這丫頭走路的樣子的確有些怪,兩條細腿仔細看真在顫。


    顧綿心疼了,淩楓丫的這是把她當老婆還是充氣娃娃使呢?真不知道輕重節製了。


    不行,回頭得鄭重說說某個不知饜足的野人!


    ……………………………………


    傅斯在外麵給季深行發了條短信,沒敢打電話,怕聽到老板陰沉下來的聲音。


    收起手機,前麵兩位曼妙女士已不見蹤影,傅斯匆匆把車鑰匙丟給泊車的侍應生,跑進去。


    冬冬現在走幾步路都分外吃力,到一樓的吧台邊,立刻手扶著高腳椅輕呼了一下,撐著身體坐上去。


    顧綿皺眉看著她。


    “腿發抖我止不住,姐,你別看啦……”


    顧綿不看了,這時候酒吧人還少,她四處看了看陌生的優雅環境扭過頭低聲問:“他是不是仗著自己一身功夫對你用強了?”


    “……沒、那倒沒有……”


    顧綿盯著小丫頭一臉害羞,好吧,公共場所討論這種事兒,顧綿也不擅長,總要問清楚,她便又直言道:“婚姻剛開始女方就要有點心機,雙方的關係就像一杆天平,你拿不出架勢他又那麽強勢,結果就會變成我和你姐夫一樣,隻有我被你姐夫壓榨的份兒。那種事情,你堅決不給,他總不至於把你捆起來硬來吧,說到底你還是縱容他的。”


    冬冬低了紅彤彤的小臉蛋,貝齒咬著下唇,脆脆聲音像是擠出來:“有幾次他真的用皮帶捆我的雙手……”


    “……”顧綿臉上都有點鎮不住的熱了,腦海裏閃過那次看脫衣舞男季深行生氣拿領帶捆她的羞人畫麵。那種事吧,咳咳,男人在*上,強硬起來該說是man還是有點恐怖呢,尤其淩楓那一身練過格鬥的肌肉,冬冬能承受得住他狂暴起來的樣子?


    就算是親密無間的姐妹談及這種事多少還是有些尷尬的。


    冬冬抬頭迅速看了眼姐姐,聲音更像蚊子:“可能是他辭職了在家裏閑的抑鬱了?我沒感覺到他心情不好啊,姐,你知道嗎?他……他在我們臥室房頂也按了麵大鏡子,和因特拉肯那晚我們的婚房那麵一模一樣,每次就開著燈,我不可能一直閉著眼睛,一睜開就把我們的樣子在房頂的鏡子裏看的清清楚楚,無語了都……婚前我真沒看出來他在房-事方麵這麽追求刺激,就算憋了十幾年這兩三個月也該發泄完了吧,他好像永遠不用休息,令人發指的體力,白天人模人樣正經得,一到晚上就變成了禽shou,怎麽折騰怎麽來。”


    顧綿聽著,渾身從頭囧到尾,不知道怎麽安慰被壓榨慘了的小綿羊。


    冬冬一股腦發泄,該說的不該說的都捅了出來,反正姐姐不是外人。


    渴了,讓酒保調兩杯女士飄雪來喝。


    顧綿攔住,“點飲料,喝醉了我可不收留你。”


    “怎麽了姐?你又不是不能喝。”


    顧綿一怔,沒說話,酒保拿來了健康的溫飲料,她喝了一口聲音悶悶的:“不能喝了。”


    “啊?”


    傅斯在一米遠的位置坐著,聽太太這麽說才鬆了口氣兒,忙發短信報告:季先生,太太沒喝酒。


    顧綿沒打算瞞,冰著臉淡淡的說,“我懷孕了。”


    “啊?!”冬冬瞪著大眼睛,拖長了聲音:“姐你開玩笑?”


    顧綿看著妹妹,臉上表情寫著‘我也希望是玩笑’。


    冬冬沉默了,看著姐姐的目光變得有些小心翼翼,姐姐這表情讓她糾結,是該說恭喜呢還是不說呢,好像……不是開心誒。


    姐姐今年三十,高齡產婦?冬冬立刻想到姐姐家裏熱熱鬧鬧四個天真可愛的小家夥,居然,又懷孕了……


    接下來顧綿便一句話都不想說了,雙手端著加熱過得飲料,悶悶的一口沒一口喝著。


    冬冬靜了一會兒才小聲問:“你和姐夫不做措施嗎?”


    “我防不住那混蛋!”提起某人顧綿就怒火上心頭,咬牙切齒,“算了!越說越來火。”


    冬冬忙按住她肩膀:“寶寶,會要嗎?”


    顧綿細細眉擰成了一團,沉默給了冬冬答案,女人吧,心是最軟,尤其當了母親的。


    夜晚八點,夜生活才真真開始,酒吧逐漸人多了起來音樂也由舒緩換成了**的強節奏,顧綿耳朵不舒服,拿卡結賬和冬冬早早離開。


    酒吧外麵,顧綿逼著傅斯下駕駛座,“你也有下班時間,車冬冬開,我們都沒喝酒,沒事的。”


    傅斯特別為難,季先生說在趕過來的路上,季先生人沒出現他怎麽敢離開太太一步。


    顧綿打開駕駛座車門:“真的沒事,我會回家。”


    “太太,我今晚好閑啊,一點事兒沒有,讓我把你們送回去吧。”


    顧綿把人往車外拖,傅斯一點反抗動作不敢有,生怕手或者胳膊碰到太太肚子,就聽見顧綿邊扯他邊開玩笑:“閑的就去相親,傅斯,你也快三十了吧,小我一點我是你姐,不好好規劃人生大事哪天姐讓季深行就近把他公司裏哪個小姑娘指給你,美醜都是你媳婦了!”


    傅斯嗬嗬嗬,“送您回到家後我就去相親。”


    傅斯明白,要是真讓太太開車,家是一定不會回去,指不定兩個女人要去哪裏瘋。


    你我不讓的,爭執不下時,正前方迎麵駛過來一輛林肯mkt,俊俏修長的車型引來路人注目。


    在那片刺眼的車前燈光裏,顧綿眯起眼睛看著林肯緩緩直逼到她麵前,距離不到一米時穩穩將她這邊的賓利截住。


    車燈滅了,隔著一麵前車玻璃,顧綿將駕駛座裏眉目沉斂抿著薄唇的男人看得一清二楚,他漂亮修長的手指,扣在方向盤上,男人深邃眼眸靜靜擱在她臉上。


    一秒半秒的,顧綿沒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車門打開,黑色尖頭皮鞋筆挺西褲,男人長腿,朝她不疾不徐走來。


    ——————


    先上三千,五爺餓得要去吃飯,吃好多飯,冬天就是作死屯脂肪的季節!回來再寫,第二更就不定什麽時候了。


    季大叔要放下那張高貴冷豔的face哄老婆了,做好一桌美味的男人回家跪跪搓衣板,老婆消消氣,在你肚子裏撒種子不是我故意,是我刻意(*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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