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


    每個人都一臉嚴肅,不苟言笑。


    似乎還沉浸在昨日的打擊中。


    可哪些人真正在意,哪些人不在乎,不得而知。


    當王逸來到市局時。


    老幹部和安叔都已經等待著。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讓王逸嚐試。


    畢竟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稀奇啊,何德何能讓孟叔安叔等我啊。”


    王逸也是一臉懵。


    徐江的賬本其實可以給老幹部。


    但他沒有這麽做。


    賬本上的人死不死,他不在乎。


    他在乎的隻有一個。


    那就是趙立冬。


    所謂,千裏之堤,毀於蟻穴。


    哪怕徐江知道的信息少,也是有收獲。


    不搞定趙立冬。


    這個覺都睡不好。


    “別嬉皮笑臉的。”老幹部一臉嚴肅。


    王逸無奈。


    跟著走進審訊室。


    自然需要警員陪同。


    他能來審訊室,已經不符合規定。


    若非實在沒辦法。


    老幹部豈會同意?


    王逸和曹闖坐在位置上,旁邊李響記錄信息。


    “又見麵了,額,不對!”


    “真正意義上,我們根本就沒見過麵。”


    “但是呢,我對你可謂是神交已久。”


    看著眼前那張肥臉,老實中透著精明,憨態中透著凶狠。


    一句話概括。


    麵帶豬像,心裏嘹喨。


    徐江也不說話。


    小崽子以為換個人就能讓我鬆口?


    真當自己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


    “你應該也認識我,當然,即便不認識也沒關係。”


    “你手下的小弟都被我送進去進修,說不得你很快就能見到瘋驢子,還能敘舊。”


    頓了頓,


    王逸拍著腦袋笑道,“你都要死的人了,敘不敘舊又有什麽關係呢?”


    “你想不到吧,郭振也是我找人帶回來的,黃翠翠的線索也是我透露的。”


    “如今,我不但抓光你的小弟,甚至連你都抓了進來。”


    “是不是很氣?”


    這番話,讓所有人一臉黑人問號。


    你這是審訊啊?


    明明就是在故意激怒對方。


    曹闖張了張嘴,最終放棄勸說。


    而徐江,麵容漲成豬肝色。


    憤怒衝昏頭腦,啪的一聲拍在審訊椅上,搖晃著身軀就要幹他。


    “小b崽子,有種你給我放開,看我幹不幹你就完事兒了嗷?”


    徐江如何不憤怒。


    甚至一瞬間,對警方的恨意都夾雜到王逸的身上。


    王逸輕笑一聲。


    好整以暇的靠著椅子。


    “憤怒是無能的表現,人生的痛苦,大都源於自己無能所牽引出的憤怒。”


    “你應該也知道我今天來是為了什麽?”


    “以為閉口不言,就能安然無恙?”


    “徐江啊徐江,你掌握別人那麽多的事情,你能安穩的生活?”


    把柄是雙刃劍。


    傷敵也能傷己。


    當你高高在上時,手裏握著的把柄就是製勝法寶。


    當你跌落深淵時,手裏握著的把柄就是催命符紙。


    “哼。”徐江冷哼一聲,逐漸冷靜下來,不以為意道,“小孩子把戲。”


    “我在外麵說了算,進去也說了算,因為我知道,有些人不想讓我說話,所以會成倍的對我好。”


    “我這麽些年,花了這麽多錢,養肥了這麽多人,不就是留著今天用的嗎?”


    噗嗤。


    聽到這話。


    王逸嗤笑一聲。


    搖了搖頭,滿臉譏諷。


    “養了誰?有屁用啊。”


    “有用的話你今天還會在這裏?”


    “你都進來了,誰會救你?要你命還差不多。”


    反正他是不信的。


    當一個人掌握的秘密太多。


    隻有死了。


    才能保守秘密不會泄露。


    老天真了。


    小孩子才分對錯,大人隻看利弊。


    悄無聲息搞死一個過氣大佬。


    有問題嗎?


    沒問題!


    徐江默然無語。


    他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明白!


    為什麽依舊負隅頑抗?


    自然是心存幻想。


    即便明白機會不大,也會拚命抓住這根救命稻草。


    場麵寂靜。


    審訊室外的老幹部和安叔緊皺眉頭。


    “老孟,小逸想要靠這些撬開徐江的口,隻怕不行。”


    “再等等吧,他既然信誓旦旦,想來也有想法,不著急下定論。”


    孟德海雙眸帶著思索。


    他總感覺王逸還藏著什麽招沒使。


    在他印象中。


    小兔崽子蔫壞蔫壞的,充滿陰損勁兒。


    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釣不到魚都要薅兩斤土帶回家。


    事實上。


    孟德海猜得沒錯。


    王逸敲動著桌子,抿了一口茶。


    “我這裏有份名單,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司法局周遊。”


    “人事局陸榮。”


    “民政局江裕。”


    “農業局柳量。”


    “糧食局紀建。”


    “審計局陶軒明。”


    “建設局敖鄴城。”


    “……”


    一個名字接著一個名字爆出。


    隨著王逸每一次張口。


    徐江的身軀就是一抖,麵色更白。


    惶惶不安,不敢置信。


    這不可能!


    每一個名字,他都認識,甚至很熟悉。


    腦中能清晰的記起這些人什麽時候、什麽地點,贈送多少錢。


    但是!


    他從來就沒寫過所謂的賬本!


    他打小記憶力就不錯,若非家裏太窮,踏入江湖,說不準還能成為科學家。


    在這種情況下。


    根本不可能用賬本記錄,所有的信息都在他腦子裏。


    這麽做是避免賬本丟失,從而引起禍患。


    既然沒有賬本。


    王逸是如何得到這些信息的!?


    “你究竟是人是鬼!?”


    在這一瞬間。


    徐江背脊發涼。


    總感覺對方深不可測。


    掌握著太多太多的信息。


    王逸緊皺眉頭。


    但很快就鬆開。


    同時,也捕捉到徐江的表情,心裏恍然。


    從最開始的黃翠翠錄音筆就感覺奇怪,他從係統手中得到錄音筆後,趙立冬仍然在尋找錄音筆的下落。


    安欣和警方尋找很正常。


    因為最後錄音筆是落在趙立冬手裏。


    可趙立冬也在找。


    證明了其中貓膩。


    簽到的錄音筆就是黃翠翠錄製的,並非複製品。


    同理。


    徐江的賬本也是唯一性的。


    換做旁人,賬本丟了。


    早就慌得不行,四處尋找打聽。


    但得到賬本這麽久。


    也沒見徐江有多大的反應。


    加上現在的表情。


    不得不讓王逸感歎。


    連別人腦中的記憶都能拷貝。


    天天簽到就隻給些三瓜兩棗的打發乞丐呢。


    吐槽一番後。


    回過神來。


    “你猜。”


    此話一出。


    徐江愕然,放到以前,高低也要反駁一句。


    現在實在沒有心情。


    “你既然有這些,我說不說又有什麽區別?”


    光是吐出的這些名字。


    足以證明對方掌握了所有信息。


    卻不知為何昨天不拿出來?


    “有區別的。”


    王逸笑意盎然,“他們的受賄證據我都掌握,動不動他們也隻看我的心情。”


    “我可以選擇全動,也可以選擇動一兩人,然後到處宣揚,就說,這些證據都是你供出來的。”


    “你還有命活著嗎?”


    徐江皺起眉頭,神色疲倦。


    思索半天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你到底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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