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衛視上播放著新聞,耐人尋味的新聞。


    京都信訪辦外。


    老嫗滿臉淒苦被工作人員擋在門外,身後跟著兩名同鄉拉著橫幅。


    “官官相護,草菅人命。”


    “求青天大老爺主持公道!”


    似乎生怕攝像機拍攝的不夠清晰,攝影師都快懟到橫幅上,將上麵的字體拍攝的清清楚楚。


    四周聲音嘈雜,圍觀群眾的討論和工作人員的勸阻,以及老嫗的胡攪蠻纏。


    就算這樣,依舊隱隱約約能夠聽見一些地名。


    比如,潮州市。


    比如,陽泉縣。


    比如,關嶺鎮。


    而對於其他的言語卻前言不搭後語,甚至自相矛盾,亦或者一如既往的重複念叨‘官官相護’之類的話。


    這個新聞看不見想要表述的中心,不明白的人會看的雲裏霧裏,而明白的,卻很快能領悟其中意圖。


    “猖狂!”


    王逸見到這一幕,嘀咕一聲。


    他並非說老嫗猖狂,而是另有其人。


    這簡直就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局。


    粗糙、狂暴、不堪入目,卻很有效。


    因為目的已經達到了!


    意圖將臨江省的水攪渾,意圖給杜民生抹黑。


    但凡上訪,需逐步上訪,依次從鎮、縣、市、省……


    這件事就算順利解決,老嫗也逃不過牢獄之災!


    這已經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屬於非法上訪、越級非訪、極端上訪!


    更別提畫麵上那老嫗的架勢,更是構成纏訪、鬧訪、和非法群體性聚集引發的尋釁滋事、妨害公務、聚眾擾亂社會秩序、聚眾衝擊國家機關、聚眾擾亂交通秩序等違法行為!


    是不懂法?


    還是沒辦法?


    還是有人故意?


    亦或者兼之?


    王逸若有所思,抬腿邁進房門,直接坐到黃老的旁邊。


    “舅公,您覺得這對她來說,公平嗎?”


    “誰?”


    黃老沒弄明白這話的意思。


    王逸對著電視機努了努嘴,其意味不言而喻。


    看到這番動作,黃老不由的坐直身子,麵帶詫異的望了過去,皺起眉,“你認識她?”


    “不認識。”


    他怎麽可能認識?


    雖說都在同一個省,可不在同一個市,沒有沾親帶故,自然不認識。


    “那你?”


    “舅公,你想問我為什麽說這句話是吧?”王逸靠著沙發,笑著搖了搖頭,“其實,到目前為止,我依舊什麽都不知道,連她叫什麽,有什麽冤屈並不了解。”


    “但自我進門您就皺著眉盯著新聞,您以前是否有這種情緒我不清楚,但至少我沒見過,所以我猜測您應該了解老嫗的始末。”


    “您雖然不是紀委、政法係統的,但您既然都知道始末,想來其他人也知道,那為什麽不處理呢?”


    “有苦衷?不合時宜?還是釣魚?還是等對方露出破綻?”


    “這件事擺在明麵上,對誰的壞處最大?”


    “所以,連他都不願意主持公道,隻因為能夠麻痹對方,好讓您們有充足的時間搜羅證據,釜底抽薪?”


    王逸的聲音微微有些清冷。


    其實他還有兩句話沒有說出口。


    這就是所謂的大局著想?


    這就是所謂的官本位?


    隻要能上去,一些小事無足輕重,無關緊要?


    當官不為民做主,還不如回家賣紅薯!


    這也是他不喜歡當官的原因。


    必然會經曆妥協、讓步、大局著想!


    簡直是官僚主義!


    而黃老聽著王逸的這些話,那波瀾不驚,亙古不變的臉終於浮現出正常人的情緒,甚至遠比正常人更為直觀和變化莫測。


    又是震驚,又是疑惑,再夾雜著一點不可思議,比川劇變臉還牛掰。


    別說黃老,就算杜民生來了,高低也得震驚一個才能收場。


    他們所謀劃的事情頗為隱秘,知道詳情的少之又少。


    他不光沒告訴孟德海,甚至有些省委都並不知情,更別提王逸這根攪屎棍了!


    就算是上次也僅僅隻是跟王逸打了些機鋒,說的話也是半遮半掩,並沒有透露具體的實情,要是光憑那些隻言片語就能猜出來的話,那可真就聰明絕頂了。


    “你還知道些什麽?”黃老饒有興趣的詢問。


    上次是因為王逸受了些委屈,稍微透露了些事情,而這會兒,他的的確確是有些欣賞對方了。


    估摸著王逸應該猜出了目的,卻不知道細節。


    “我隻知道,對方出手了!”王逸意味深長地說。


    ps:《斷更太久了,好多細節都忘記了,盡快寫完這段劇情完本吧,有始有終,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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