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胸前塌陷的傷口,猛然抬頭再看看周圍的場景,此刻我真的是已經分不清楚,到底現在的場景是真實的,還是剛才我所經曆的一切是真實的?


    我雙手抱頭不停的蹂躪著頭,半跪在地上,不論現在究竟是不是真實的,我隻想知道,徐許康曉到底在哪裏……


    她為什麽要一聲不吭就離我而去?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問,我現在是多麽希望她在我的身旁,借她的肩膀讓我來靠一靠,可是她為什麽要一聲不吭的離開我?


    到底為什麽……


    她明明可以等我醒了之後和我說一聲的啊,她現在一聲不吭的走了,我也不怨她,我就是想再看看她。Ω81Ω『中文網一眼也行。


    可她為什麽要一聲不吭的就離開?


    哪怕留張紙條,告訴我,她現在無恙也好啊。


    她為什麽要一聲不吭的就離開?


    哪怕她有什麽急事,等我醒來,我們一起麵對不好嗎?


    可她為什麽要一聲不吭的就離開?


    我一直在心裏念叨這句話,也想出了無數的方法來自我解答。


    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滴在地麵上出噠噠噠的聲音。


    我哭,可能是因為委屈,或者說是我太累了,更為直接的就是我真的受夠了,我現在隻想有個人聽聽我的訴苦,借個肩膀讓我靠靠。


    越是接近真相,我就越是恐懼,因為我所看到的真相不過是冰山一角,但僅僅是這一角,也讓我心神震撼。


    現在我才明白秘密並不是知道的越多越好,相反你知道的太多的時候,你想要退出,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隻能隨著事態的展隨波逐流。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這裏坐了多久,隻感覺全身都已經僵硬麻,我緩緩站起身子,轉身看相身後的大樹,暗暗捏緊了拳頭。


    我苗東不是什麽聖人,我也不敢殺人,但我誓,不論我的親人、朋友、愛人,今日所生的一切我都不會讓它在出現,永遠都不!我要保護所有我珍惜的一切!


    踏出了這幻境,外麵已經下起了大雨,頃刻間我全都被雨水沁濕,冷風呼呼的往我的脖子裏灌進去遍布全身,寒冷刺骨。


    摸著胸口的陰陽秘術和陰陽鬼術,我的心此刻也平靜了不少,小腹傳來的陣陣溫熱遍布全身,驅散著身體的寒意,暖洋洋的格外舒服。


    我知道這是舍利子起了作用,而且我也不如當初那麽手無縛雞之力,我體內舍利子的力量,雖然現在我會不知道怎麽運用,但確確實實是存在的。隻要我掌握了畫符的方法,和道術的運用,借助舍利子的力量,或許我會一步登天!


    我有一種預感,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左天尊再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肆意的蹂躪我,或許我還能擊敗左天尊!


    當初七感對我動手的時候,我的小腹不斷的湧出溫熱,甚至能看破他的攻擊來躲避!這都是舍利子改造我身體之後呈現出的力量,盡管我還不會運用,但舍利子就如此的強大了,如果我學會用用之後呢?


    想到這裏我的心也撲通撲通的快跳動了起來。


    而且我身上還有可以預測過去未來的九州通幽圖,預測禍福旦夕,我手中還有陰陽秘術,陰陽鬼術兩本道術,裏麵都記載了牛逼哄哄到極點的道術!


    我撫摸著胸口塌陷的傷疤,拿出電話打給了華哥,響鈴了兩聲我就把電話給掛了,因為我實在不知道我現在身處的地方是否也是幻境,華哥是否也是我思維折射出的一個虛無的人物。


    現在我就像是一個在海上無依無助的一葉孤舟,是那麽的孤獨,無助。


    沒過一會我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是華哥打來的,我猶豫了片刻還是接通了電話。


    “華哥。”我輕輕叫了一聲,聲音沙啞而又低沉,充滿了磁性的感覺,我都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這根本不是我的聲音。摸著胸口處的塌陷,想起和另一個幻境中度過的日子,我也開始恍然了。此刻的我更分不清,這裏到底是現實還是幻境了。


    “你是誰?”


    華哥帶有狐疑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冷聲說。我不由得一聲苦笑解釋道:我是苗東。


    “小子,我不管你是誰,要是你敢動東子一根毫毛,就算天涯海角,老子也要撕了你!”


    忽然間華哥猛的怒吼了起來,嚇了我一跳,耳膜都被震得有些聾了,但聽他的聲音似乎都在顫抖,我的心也隨著暖了起來,一股熱流遍布再了我的全身。


    還是……有人在乎我的,不是嗎?


    “我真的是苗東。”緊接著我把我剛才所經曆的一切都在電話裏大概給華哥說了一遍,華哥聽的也是一愣一愣的,最後讓我晚上去他家找他詳細說說。


    掛了電話,我仰頭看天深深地出了一口氣。


    “朋友,看你心情不好,能否請你同我喝一杯酒?”


    我的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我扭頭看去,隻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穿著一身灰色風衣微笑的看著我。


    “我們認識嗎?”我看著他說。


    他說:認識不認識,很重要嗎?如果你不喜歡和陌生人喝酒,那麽,你好,我叫李根,可否交個朋友?


    他伸出右手,依舊微笑著,不知道為什麽在他身旁站著,總有一種沐浴春風的感覺,心情也跟隨者平靜了下來。


    我和他握手,微笑說:苗東。


    他摟著我的肩膀說:走,同我喝一杯?


    我看著他沉默了片刻,對於酒我不感冒,但說實在的,此刻我真的想喝酒。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尚早,就跟著去了。


    再往興華北路裏走,已經是到了一座座的山坳,山裏霧氣朦朧,天空之上已經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在望那一座座的山坳,顯得更加的美麗和神秘。


    在興華飯店待了快兩年了,我還從不知道它的前方居然還有如此美麗的景色。


    他開著車笑著說:是不是感覺心情好多了?


    我點頭,我不知道他對我到底是什麽意思,我也不會相信會有那麽巧的巧合,我倆會在興華飯店後山碰見,再者興華飯店附近可沒有什麽人家,他也不可能憑空出現。


    唯一能解釋通的就是,他對我抱有什麽目的。


    “你想要什麽?”我微微眯起了眼,盯著車窗外問到。


    九州通幽圖嗎?


    “何必問這麽掃興的問題?我說我什麽都不圖你肯定不信,但如果我要貪圖點你什麽,我覺得你也沒有什麽能力反抗。”


    他點著一根煙吸了兩口說:今天,我隻不過是想請你喝一頓就罷了。


    一路無語,半個小時之後車停在了一座三層獨立別墅的門前,別墅靠山而建造,群林環繞山後一條小溪潺潺流淌,或許是視覺問題這條小溪就像是從天而降一般。


    靜,是這裏唯一的特點,同樣的,身處在這樣的環境之中,心就像是那弱水一般,好像無論生任何的事,心都不會起任何的波瀾。


    “到了。”他輕生開口,下了車。


    我跟隨著下車,隨他到了二樓的一個古裝房屋之中,屋裏很簡陋就一張木桌子,四張長板凳,桌上一盞油燈散出微弱的光亮,照射了木桌四周很小的範圍。


    因為夜夜眼的關係,我看清了屋內的一切,屋內一共六張桌子,最裏麵的左角有一個木質的吧台,吧台裏站著一個帶著西瓜毛,梳著清朝辮的人,手中拿著算盤,定睛看著。


    還有四張桌子都坐著人,有的愁眉苦臉,舉起酒杯,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笑。


    但最為詭異的就是,他們居然一動都不帶懂的,保持著原有的動作,就像是這個房間的時間被靜止了一般。


    我走進那吧台打算盤男子的身前,定睛看了他半天,他都沒有理會我,手指依舊停留在算盤上,但卻一動不動。


    他走到了我的身旁,從吧台旁拿出一罐酒,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坐在中間的桌子上,他倒了兩碗酒,拿出一個小桐爐,將酒又倒了進去,像是變魔術一樣拿出一個架子點燃,將銅壺放了上去。


    不出片刻,陣陣酒香就從中飄散了出來,很香,很濃。


    “不想知道這些事什麽嗎?”他帶著手套獎銅壺裏的酒倒在了碗裏,酒冒著絲絲的白氣,散著濃鬱的酒香。


    我搖頭說:不想知道。


    他看著我忽然笑了:不錯,算是大智若愚,和我師傅很像。


    我看著他依舊沒有說話。


    “其實,那些隻是蠟像,為了紀念當年遇見我師傅時場景的還原。”


    我有些坐不住了,開口道:你找我到底為了什麽?


    他沒有回答,倒出兩碗酒舉杯笑著說:幹杯,喝酒。


    見他不說,我知道就算再問下去他也不會說,兩碗輕碰,我抿了一口,酒很淡就像是白開水一樣,但下肚之後胃裏卻暖洋洋的,唇齒之間都那酒香的後味也一下子湧現出來,不由得暗自咂嘴,回味無窮。


    “溫一碗酒,別再風中淩亂。”


    李根輕輕開口,而我的心此刻卻像是被一記大錘狠狠地砸了一下,這一瞬間我似乎想明白了什麽,似乎又沒有想明白。


    一碗酒過後,他就帶我走了,一路之上,我們都沒有開口說話,但卻不是那種壓抑的沉悶,在他身邊坐著,總感覺心特靜,相反說是沉悶,倒不如說是寧靜,一種人們常說的,心靈的升華。


    雖然我依舊想知道他為什麽要莫名其妙的來找我,但我此刻也不想問了,一個無意不想說,一個已不想知道什麽更多的秘密,沉默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到了興華飯店他停下了車,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藍色的布袋遞給了我,說:如果哪天你接受不了現實,那麽就打開看看吧,它會幫你找到以後的路。


    給讀者的話:


    一六三.一六四,兩小章合二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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