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口的動靜，大廳負責迎客引路的服務生小哥也揚起一張笑臉，轉身就迎了過來：“歡迎光……”
光臨的這個臨字還沒出來，同上個服務員一樣，他口中的話就戛然而止了。
服務生小哥目瞪口呆的看著像自己走近的這個女……不，這個男……也不對，這個人。
一副大白天見了鬼的表情。
剃了兩道杠的利落寸頭，過於一馬平川的胸，精致的假睫毛烈焰紅唇，無比紮眼的性感長裙，將近一米八的身高……
這一切的一切組合起來，不，是集中組合到一個人的身上，就顯得格外的詭異了。
這個服務生小哥年紀不大，許是經曆的少，心理素質不太行，愣了足足有半分鍾才強迫著自己的視線從他的包成木乃伊的手臂上移開，磕磕絆絆的把一句話補完：“……光、光臨。”
又頓了頓，服務生小哥掐了一把自己手心，強迫著自己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來，又說：“美……”
還沒喊出口，服務生小哥就及時的刹住了車。
不對，喊美女對不起這位客人的胸。
於是，服務生小哥改了個稱呼：“帥……”
這話又是剛出口，服務生小哥又是一個急刹車。
帥哥更不行，對不起這位客人穿得這麽美的長裙子。
最終，服務生小哥憋了憋，好半天才憋出了一句：“……上帝，您幾位？”
顧客就是上帝。
既然不能喊帥哥美女，那喊上帝肯定是沒錯的。
但事實上，服務生小哥這會兒確實很想說一句“噢我的上帝老夥計啊，您是看我昨天偷懶沒幹活，所以特意派了人來考驗我的麽？”
“四個人。”何向陽沒能get到他如此複雜的心理活動，隨意的往大廳裏瞥了一眼，回道。
“那您幾位這邊請。”服務員小哥俯了俯身，在前麵領路。
他們在臨窗的一處位置坐下，五點半，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餐廳裏有不少人，何向陽的這身矛盾性十足的打扮實在是有點紮眼，自然是吸引來了不少異樣的目光。
程旭有點忍不住了，和他打著商量：“陽陽，要不你把裙子脫了吧？”
何向陽正在低頭剝蝦，頭也不抬，回他一句：“怎麽，難道我要光著身子和你吃飯嗎？”
“……”
難為何向陽包裹成了一個埃及法老同款木乃伊，也是絲毫不耽誤他十指翻飛，飛快的剝好一隻小龍蝦，塞進了嘴巴裏，隨後又拿起了第二隻。
“雖然吧，我們美術生有時候上課確實是會畫裸-體，但也不至於出來吃個飯，都得要赤-裸-裸的吧？”何向陽一邊說著，一邊三下五除二的剝好了第二隻小龍蝦，丟進了嘴巴裏。
“裸-體？你們上課真的畫這個啊？”程旭瞬間被這個勾去了興趣，也沒心思糾結他裙子的問題了，興致勃勃的問道，“那模特嗎？你們要輪流著脫衣服上台嗎？”
“……”何向陽在剝第三隻小龍蝦的時候，終於騰出了時間，抬頭看他一眼，“兄弟，你確定要在吃飯的時候和我討論這個？”
“大家都是成年人，說話色情點兒，那有什麽關係？”程旭擺了擺手，壓根就沒當回事。
“行了，打住了。”還是景行開口叫停了這個帶顏色的話題，“你倆想討論裸-體寫生，回家關上門，慢慢討論去，在我家小姑娘麵前，麻煩克製點兒。”
何向陽：“……”
什麽叫你倆想討論？
他一點兒都不想跟程旭討論這個話題。
有程旭這個話題製造機在，飯桌上的氣氛永遠不會冷場，很快，他們又扯起了其他的話題。
“最近看新聞頻道，好多低年級學生被社會小夥勒索的事件啊，我尋思著是不是得學點防身術什麽的啊？”程旭說。
景行眼尾一挑，饒有興致的問道：“怎麽，你被勒索了？”
程旭非常有遠見，未雨綢繆的道：“暫時還沒有，但我這不是防患於未然嗎？”
景行隨手把剝完了一盤蝦放到小糯米團子的麵前，又扯下了手上戴著的一次性手套，一邊拿濕巾擦著手指，一邊慢條斯理的說：“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人家社會小夥放著好欺負的女孩子不去勒索，去勒索你一個大男人啊？”
這不是有病嗎？
“哥，話也不能這麽說，你就看我青柚妹妹那武力值，你還能說出女孩子是好欺負的這種話？”程旭朝他青柚妹妹的方向努了努嘴，然後由衷的感歎道，“我發現和青柚妹妹相比，我就是個戰鬥廢的渣渣。”
忽然被cue到的林青柚：“……”
看來去年剛開學那會兒，她哐哐哐的撂倒了三個黃毛小夥兒的颯爽身手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程旭又道：“所以說，像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弱男子，還是得學點什麽格鬥術啊跆拳道啊柔道啊這種東西，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能派上用場了呢。”
“我覺得也是，學點防身術什麽的是真的有用。”何向陽接了句話，“我記得我有次去跟人打架，跳起來就是一個姿態優美的360度的回旋踢。”
程旭來了興趣：“然後呢？你把他踢飛了？”
何向陽的語氣微有遺憾：“沒，結果我踢空了，扭到了腰，訛了他兩萬八。”
程旭：“……”
程旭不可思議的看了過來：“兄弟，你這腰是黃金做的啊？”
比起這個戲劇性的發展，他似乎是更好奇何向陽這把金貴的老腰。
程旭：“就扭個腰而已，醫療費用得著這麽貴？”
“不是，不止是腰。”何向陽把口中的那口啤酒咽下去，又掰著手指頭給他說，“還有背部軟組織挫傷，再加上輕微的腦震蕩。”
“不是，你等會兒——”程旭聽不明白了，“你不是扭傷了腰嗎？怎麽又輕微腦震蕩了？”
“因為他騰空旋轉跳躍的時候，是保持著頭朝下的姿勢栽下去的。”
這次開口說話的是景行，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有些無語又帶著點頭疼的表情。
何向陽怎麽還好意思提這件事？
光臨的這個臨字還沒出來，同上個服務員一樣，他口中的話就戛然而止了。
服務生小哥目瞪口呆的看著像自己走近的這個女……不，這個男……也不對，這個人。
一副大白天見了鬼的表情。
剃了兩道杠的利落寸頭，過於一馬平川的胸，精致的假睫毛烈焰紅唇，無比紮眼的性感長裙，將近一米八的身高……
這一切的一切組合起來，不，是集中組合到一個人的身上，就顯得格外的詭異了。
這個服務生小哥年紀不大，許是經曆的少，心理素質不太行，愣了足足有半分鍾才強迫著自己的視線從他的包成木乃伊的手臂上移開，磕磕絆絆的把一句話補完：“……光、光臨。”
又頓了頓，服務生小哥掐了一把自己手心，強迫著自己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來，又說：“美……”
還沒喊出口，服務生小哥就及時的刹住了車。
不對，喊美女對不起這位客人的胸。
於是，服務生小哥改了個稱呼：“帥……”
這話又是剛出口，服務生小哥又是一個急刹車。
帥哥更不行，對不起這位客人穿得這麽美的長裙子。
最終，服務生小哥憋了憋，好半天才憋出了一句：“……上帝，您幾位？”
顧客就是上帝。
既然不能喊帥哥美女，那喊上帝肯定是沒錯的。
但事實上，服務生小哥這會兒確實很想說一句“噢我的上帝老夥計啊，您是看我昨天偷懶沒幹活，所以特意派了人來考驗我的麽？”
“四個人。”何向陽沒能get到他如此複雜的心理活動，隨意的往大廳裏瞥了一眼，回道。
“那您幾位這邊請。”服務員小哥俯了俯身，在前麵領路。
他們在臨窗的一處位置坐下，五點半，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餐廳裏有不少人，何向陽的這身矛盾性十足的打扮實在是有點紮眼，自然是吸引來了不少異樣的目光。
程旭有點忍不住了，和他打著商量：“陽陽，要不你把裙子脫了吧？”
何向陽正在低頭剝蝦，頭也不抬，回他一句：“怎麽，難道我要光著身子和你吃飯嗎？”
“……”
難為何向陽包裹成了一個埃及法老同款木乃伊，也是絲毫不耽誤他十指翻飛，飛快的剝好一隻小龍蝦，塞進了嘴巴裏，隨後又拿起了第二隻。
“雖然吧，我們美術生有時候上課確實是會畫裸-體，但也不至於出來吃個飯，都得要赤-裸-裸的吧？”何向陽一邊說著，一邊三下五除二的剝好了第二隻小龍蝦，丟進了嘴巴裏。
“裸-體？你們上課真的畫這個啊？”程旭瞬間被這個勾去了興趣，也沒心思糾結他裙子的問題了，興致勃勃的問道，“那模特嗎？你們要輪流著脫衣服上台嗎？”
“……”何向陽在剝第三隻小龍蝦的時候，終於騰出了時間，抬頭看他一眼，“兄弟，你確定要在吃飯的時候和我討論這個？”
“大家都是成年人，說話色情點兒，那有什麽關係？”程旭擺了擺手，壓根就沒當回事。
“行了，打住了。”還是景行開口叫停了這個帶顏色的話題，“你倆想討論裸-體寫生，回家關上門，慢慢討論去，在我家小姑娘麵前，麻煩克製點兒。”
何向陽：“……”
什麽叫你倆想討論？
他一點兒都不想跟程旭討論這個話題。
有程旭這個話題製造機在，飯桌上的氣氛永遠不會冷場，很快，他們又扯起了其他的話題。
“最近看新聞頻道，好多低年級學生被社會小夥勒索的事件啊，我尋思著是不是得學點防身術什麽的啊？”程旭說。
景行眼尾一挑，饒有興致的問道：“怎麽，你被勒索了？”
程旭非常有遠見，未雨綢繆的道：“暫時還沒有，但我這不是防患於未然嗎？”
景行隨手把剝完了一盤蝦放到小糯米團子的麵前，又扯下了手上戴著的一次性手套，一邊拿濕巾擦著手指，一邊慢條斯理的說：“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人家社會小夥放著好欺負的女孩子不去勒索，去勒索你一個大男人啊？”
這不是有病嗎？
“哥，話也不能這麽說，你就看我青柚妹妹那武力值，你還能說出女孩子是好欺負的這種話？”程旭朝他青柚妹妹的方向努了努嘴，然後由衷的感歎道，“我發現和青柚妹妹相比，我就是個戰鬥廢的渣渣。”
忽然被cue到的林青柚：“……”
看來去年剛開學那會兒，她哐哐哐的撂倒了三個黃毛小夥兒的颯爽身手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程旭又道：“所以說，像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弱男子，還是得學點什麽格鬥術啊跆拳道啊柔道啊這種東西，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能派上用場了呢。”
“我覺得也是，學點防身術什麽的是真的有用。”何向陽接了句話，“我記得我有次去跟人打架，跳起來就是一個姿態優美的360度的回旋踢。”
程旭來了興趣：“然後呢？你把他踢飛了？”
何向陽的語氣微有遺憾：“沒，結果我踢空了，扭到了腰，訛了他兩萬八。”
程旭：“……”
程旭不可思議的看了過來：“兄弟，你這腰是黃金做的啊？”
比起這個戲劇性的發展，他似乎是更好奇何向陽這把金貴的老腰。
程旭：“就扭個腰而已，醫療費用得著這麽貴？”
“不是，不止是腰。”何向陽把口中的那口啤酒咽下去，又掰著手指頭給他說，“還有背部軟組織挫傷，再加上輕微的腦震蕩。”
“不是，你等會兒——”程旭聽不明白了，“你不是扭傷了腰嗎？怎麽又輕微腦震蕩了？”
“因為他騰空旋轉跳躍的時候，是保持著頭朝下的姿勢栽下去的。”
這次開口說話的是景行，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有些無語又帶著點頭疼的表情。
何向陽怎麽還好意思提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