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那邊傳來劉山炮呼呼喘粗氣的聲音,還有女人的叫聲,就是幹那事兒的時候才會出來的聲音,葉白以前總聽西圍子那些小媳婦兒寡婦們叫喚,隻是沒有這麽風騷放蕩。√


    “誰呀?”電話那邊山炮很是不耐煩,憨聲憨氣有些急促,好像正是最爽的時候。葉白罵道:“你老舅!傻斃山炮。”


    那邊撲棱棱一陣響,很快就沒有了女人的聲音,山炮氣喘籲籲的問:“小白哥,啥事兒啊?”


    葉白不管山炮那邊剛才幹啥了,趕緊說正事兒。聽他說完,山炮罵道:“草他二姨夫的,原來是於得水那個王八犢子,第一次見麵他就跟我整事兒,仗著他是老油子,就想欺負欺負我。好,看我今個扒不扒他的狗皮做褥子!”


    山炮讓葉白不用擔心,好好去睡覺,事情他搞定。葉白哪裏睡得著,就回到大廳裏先安慰了一下王廠長,離開磚廠打車去了龍鼎酒店後麵的工地。


    龍鼎酒店後麵在建一個會所,磚廠就是往這裏送貨。葉白剛在工地的門口下車,就聽到裏麵傳來狼哭鬼嚎的聲音,門口的保安本來想攔住葉白,但是一聽到這動靜,就罵了一句罵了隔壁的,嗷嗷往裏麵跑,一邊跑一邊抽腰間的警棍。


    葉白聽到了山炮的罵聲,他也跟在那保安的身後跑了進去,隨手抄起一把鐵鍬拎著,穿過亂七八糟的工地,來到後麵的小洋樓前麵。


    這裏圍著一大幫人,都掄著家夥圍毆比這些人普遍高出一截的大胖子劉山炮。山炮揮舞著一根三四米長胳膊粗細的鬆木檁子,一劃拉倒下一片,幾十個人給他劃拉得落花流水,但也沒有受什麽傷,倒下了再爬起來,圍住他不放。


    山炮身上已經受了些傷,看著鮮血淋漓的很嚇人,一個梳著三七分的中年男人穿著睡衣站在小洋樓上麵,嚷嚷道:“給我打,往死裏打,罵了隔壁的敢到我這裏撒野,我於得水往橫的時候,你個小犢子還沒投娘胎呢,敢跟我耍橫,找死!”


    “草你二姨夫,等二爺一會兒上去扒了你的狗皮紮燈籠,讓你嘴騷。”山炮憨聲罵道,他突然間看到了小白哥,頓時閉嘴,給葉白打眼色,讓他趕緊走。


    葉白躲到了一個旮旯裏,抄起一塊磚頭,毫不猶豫的用力扔出去,磚頭不偏不倚的砸在樓上的於得水嘴上,那廝當即就捂嘴蹲下,噗噗的吐出來血肉外加碎牙,這一磚頭夠狠!


    於得水沒了動靜,下麵的人就沒有了主心骨,給山炮一陣掃蕩幹得四散奔逃。山炮撐了一下手中的鬆木,手一搭身子一竄,就上了二樓的陽台,把於得水狠狠的一通暴扁,直到老家夥跪地求饒嗚嗚呀呀模糊不清的喊爺爺,山炮才饒了他一條狗命。


    山炮打電話讓王廠長過來取錢,於得水乖乖的付了錢,才匆忙趕去醫院。有於得水的人報了警,可是警察卻一直沒有出現,直到山炮開車載著葉白大搖大擺的離開。


    奔馳車上,葉白歎了口氣:“山炮,這個於得水是什麽人啊?”,他剛才那一磚頭把於得水的一口牙基本上都幹掉了,而且還毀了容,山炮那頓暴揍更是把人差點給廢了,這不是小事兒。


    不過既然做了,也必須做,葉白並不後悔,但是他明白自己惹的是什麽人。


    “小白哥,你放心吧,於得水是過了氣的老家夥,林姐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本來還要找機會收拾一下他呢,這回正好,也不用找借口了。”


    山炮永遠都是那一付憨憨的沒心沒肺的樣子,葉白也總是麵帶笑容,但是要說心大,他拍馬難追胖子這廝。


    葉白再次歎了口氣,山炮笑嘻嘻拍馬屁說:“小白哥,你剛才那一磚頭真像樣,還是那麽神準,俺這輩子算是練不會這招了!”


    “少拍馬屁,你剛才幹什麽了,是不是和林星語。”


    葉白的話還沒說完,山炮就趕緊搖頭:“小白哥,俺沒有,俺真沒有。俺都和你說了,林姐和俺一點關係都沒有,剛才俺。俺看小電影了,嘿嘿。”


    “什麽小電影?”葉白知道電影,也知道錄像和電視,就是沒聽說過小電影,這是什麽玩意兒?


    山炮咕咚咽了一口唾沫說:“小白哥,你沒看過,一會兒到俺那兒,你就知道了!”


    懷著好奇與期待,半個小時後,葉白在山炮剛住進的兩居室裏看到了小電影。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奇妙,在看了一個島國的愛情文藝動作小電影後,他就明白了山炮為什麽會氣喘籲籲,太消魂了。


    山炮從廁所裏出來,係著腰帶,問葉白:“小白哥,咋樣,爽不爽?”


    葉白喝了一口茶水:“爽你妹,不看還好點,一看倒不爽了。你輕點整,別把子彈都用在手上,將來打空炮,整不出兒子來,看你媽不打斷你的狗腿!”


    山炮嘿嘿笑,從冰箱裏拿出來兩罐可樂,扔了一個給葉白,他自己也牛飲幹掉一個。喝完了打了個飽嗝,罵道:“他老姨的,什麽破玩意兒,跟藥湯子似的,還弄得鼻子直冒辣氣!”


    葉白喝過一次這玩意,喝不習慣,他直接把可樂扔給了山炮:“給我換別的,有荔枝味的嗎?”,隨手拿起一張碟子放上,還是小電影,隻不過這次不是小鬼子,是老毛子。


    葉白和山炮看了大半夜的小電影,天快要亮的時候才睡著,醒來時山炮已經出門了,給他留了一張滿是錯別字的紙條,大致的意思是告訴葉白他去送小姐上學了,然後再送老板去省城的機場,讓葉白不用等他一起吃早飯,自己吃吧。


    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廢話,葉白自動過濾,洗漱了一下,就去了圖書館。


    葉白剛到圖書館,就在他要看書的那排書架上看到了宴妙思的身影,女孩兒今天穿了一身嫩綠色的短裙,本來就非常漂亮,現在更是純美水靈,招惹無數的目光注視。


    宴妙思一看到葉白,就眼睛一亮,隨即又嘟起了粉嫩嫩的小嘴兒:“葉白,你昨天怎麽沒給我打電話啊,害的我讓外婆好頓笑話,真討厭。”


    女孩兒嬌嗔的模樣非常動人,葉白心髒哐哐亂蹦,昨晚鬥爭很久做下的決定,宴妙思一句話就令其刹時間土崩瓦解,隻剩下對女孩兒無比強烈的渴望,渴望和她親密接觸,渴望擁有她的一切!


    葉白口幹舌燥,咳嗽了一聲說:“妙思,對不起,我昨晚有事兒,沒忘記給你打電話的事兒。”,不知怎麽搞的,他這麽會撒謊的人,此刻卻有些語無倫次的感覺。


    宴妙思一看到葉白不好意思的表情就特別想笑,倒不是說他有多麽的滑稽,隻是他的表情給她的感覺很親切,心情就莫名的燦爛而美好。


    人和人之間的感覺是非常奇妙的事情,感覺的好壞有時候和美醜無關,隻和個人的觀感有關,這是一種很微妙的存在,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宴妙思走到葉白身邊,她身材高挑,比瘦小枯幹的他高出半頭,這還是在她穿著平底涼拖而不是高跟涼鞋的前提下,看到這個差距,那些本來就不平衡的男人們,越的不平衡起來,他們就不明白為什麽這樣一朵水靈靈的鮮花,就要插在這麽一小堆黑黢黢的幹牛糞上,不但不好看,還一點養分也沒有。


    這種想法其實過於武斷,黑黢黢瘦小枯幹那隻是葉白的外表,他有沒有養分滋潤宴妙思,這個沒試過就給出結論純屬扯淡。他的本錢,隻有極少數人才知道,外人知道個屁!


    葉白和宴妙思距離不到二十公分,女孩兒身上淡淡的處子幽香在他的鼻端繚繞,她白生生的玉臂粉腿也近在咫尺,尤其是她那微微起伏的胸口,鼓囊囊的讓他忍不住投入的目光,卻隻能看到一條淺淺短短的溝兒。


    宴妙思不是那種喜歡穿得很清涼的女孩子,在她的心中有很多傳統的思想在閃光。這和她所處圈子裏那些喜歡玩刺激和前衛,把那個當成潮流和文化的大小姐們截然不同,就算她也有大小姐的小脾氣,還有這樣或者那樣的小缺點,她還是個好女孩兒,甚至是可以拿獎狀做榜樣的好女孩典型。


    宴妙思注意到葉白在偷偷看她的身子,可是真的說不清究竟怎麽了,她就不像以往那樣給男人關注時那麽厭煩,隻是覺得他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樣子很好玩,她又想笑了!


    宴妙思嫣然一笑,葉白就靈魂出竅,女孩兒看著這小男人的模樣,不由得想到了一個詞兒:傻樣兒。


    心中雖然是這樣想的,卻不能說出來,畢竟傻樣兒這個詞兒並不適合宴妙思和葉白之間的這種關係,如果他們是情侶的話,倒是可以用這個詞兒打情罵俏,別有一番動人的溫柔。


    “一會兒你有事兒嗎?”宴妙思真的很想說一聲那個詞兒,卻還是說了另外一句話出口,這也是她在這裏等葉白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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