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轉頭看了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是跟我說話?”


    “草尼瑪的,不跟你。8』1中┡』文網”


    “傻斃!”


    葉白沒讓他說完,抓住他的頭一下子就撞在了牆上,那小子頓時就倒在了地上,給幹暈過去了。葉白沒事兒人一樣繼續玩,那小子的三個同夥一見葉白這麽狠,都不敢大意,從口袋裏抽出了蒙剃,要給葉白放血。


    “哎,你們******幹啥呢,在老子這裏得瑟,把刀子給我收起來,要不然就弄死你們!”遊戲廳裏間出來一個大胖子,黑胖黑胖的非常強壯,那三個小年輕一見他頓時就變了臉色,趕緊收起刀,把那個同夥抬走,臨走時都狠狠的盯了葉白一眼。


    葉白根本就沒當回事兒,他不是多麽大意,而是這四個小子肯定不是什麽厲害人物,單單是亡命徒的話,就憑他們那點本事,也就是送死的貨!


    “哥們兒,下手挺狠啊。”壯漢坐在了葉白旁邊的機器上,玩那個小子剩下的幣子,他的手法比葉白的還爛。


    葉白低頭玩遊戲,淡淡一笑:“還行吧,不狠點就給他們放血了。”


    壯漢搖頭:“他們不敢,在我的遊戲廳裏,誰要是敢給人放血,我就敢讓他放橫。哥們兒你住在村西頭吧,聽說你是個大夫?”


    “算是吧,手法不高明,混口飯吃。”葉白把幣子玩沒了,又讓服務員給拿了十塊錢的,去賭幣機那裏玩。壯漢好像對他非常感興趣,又來到他身邊,玩著旁邊的賭幣機。


    葉白不知道這壯漢什麽意思,他不喜歡給人糾纏,默默的玩了一會兒,葉白把十塊錢的幣子都輸掉,就離開了遊戲廳,那個胖子倒是沒有繼續墨跡。


    葉白從遊戲廳裏出來不遠,走過一個街角的時候,就順手從一個壞了的花壇上拿起兩塊磚頭,轉過那個小彎,他就笑了,那四個小子就堵在那兒呢。


    這個地方最適合下手,葉白早就猜到他們不會善罷甘休,隻是想不到他們真就等在這裏,一點創意都沒有。


    四個小子都拿著蒙剃和鋼管木棒,也沒有說話,直接就奔葉白來了,看他們的意思,都是手上有血甚至命案的那種亡命徒,一動手就是奔著要命來的,眼睛都紅。


    葉白先狠狠來了兩板磚,直接就把兩個人的腦袋打破,撂倒在地,接著抽出了自己的皮帶,啪啪兩下,抽在了兩個人的臉上,喪失了戰鬥力,他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派出所就來了人,所長和葉白認識,二話不說帶人就走,先狠狠收拾一下再說。


    “葉總,去喝兩盅啊。”所長是個大酒包,他老爹的胃病是葉白給治好的,這家夥是個孝子,對葉白那是當成恩人來看待的,而且他也喜歡葉白這種低調但是很牛斃的猛人,剛剛葉白又放倒了四個小子,更讓他敬佩不已,他要是遇上了估計都不會這麽生猛。


    葉白本來是不想喝酒的,不過他喜歡和所長同誌喝酒,這廝是個話簍子,但是說出來的話不招人煩,都是一些非常有趣基本上原創的題材,葉白喜歡聽這家夥忽悠。


    “好啊,去哪兒喝?”葉白沒有猶豫。所長就說:“當然是去我那裏了,你家收拾的太幹淨了,我不敢給弄埋汰,要不然給琪琪格知道了,肯定會去我老爹那裏告狀,還是免了吧。”


    葉白哈哈大笑:“你朗傑也有害怕的人,好,那就去你家,正好我也想念嫂子做的手把肉了,有新殺的肥羊吧?”,他和朗傑從來不客氣,實際上蒙人也不喜歡客氣的人,他們都喜歡直來直去,就算是現在已經有不少人沾染了漢族人的客套,但是絕大多數蒙人還是保持著原來的豪爽直率,朗傑就是這種人。


    葉白先回家取了兩瓶茅台,這可都是茅台,一瓶上萬的好酒,朗傑一看到這酒眼睛就直了,就差沒有流口水:“好酒,好酒,太講究了,葉總就是葉總,這酒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啊,葉總威武!”


    葉白打開朗傑伸出來的大拇指,笑著說:“這也不是我能耐,而是我的朋友挺厲害的,不過這玩意兒就是太貴了,她要是不給我拿的話,我自己也不會消費這種東西。朗傑大哥,你的運氣好啊,好東西都讓你趕上了!”


    “哈哈,那當然了,這萬把塊錢的好酒,還真是第一次有機會喝呢。快走吧,我的饞蟲都給勾出來了!”朗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喝酒,葉白就快步跟著他去了前麵那條街上的小二樓,那裏就是朗傑的家。


    朗傑的家境很好,他老婆非常能幹,家裏有自己的牧場,還有一家副食批,單單是副食批這一塊,每年最少能賺個二三十萬,牧場那邊利潤在六七十萬左右,不過這都是近年來的事兒,以前沒這麽賺錢,倒是因為天災**的賠了不少錢,家裏有存款是三年以內的事兒。


    朗傑的老婆也是個蒙女,長得高大豐潤,皮膚有些粗糙,但是眉眼挺好看,據說當年可是鎮上的一朵花,不知怎麽就給當時還是個小民警的朗傑拿下,後來就生了好幾個孩子,一朵花就變成了現在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


    “葉總來了,快坐,阿穆爾,去把冰箱裏的羊拿出來,今晚殺的那隻!”朗傑老婆非常熱情,對於葉白這種有本事還非常真誠的漢人,她並沒有排斥心理,不過對於那些虛偽狡詐的漢人,她從來都不會給好臉色看,她是個愛憎分明的女人!


    “嫂子,我最喜歡你做的手把肉了,就來這個啊。”葉白也知道朗傑老婆的性格,直接來實在的,朗傑老婆就喜歡這樣,哈哈笑著說:“就知道你最喜歡這個,放心吧,我肯定讓你滿意。”


    “葉總,過來,吃點奶豆腐。”朗傑招呼著葉白,他小女兒南珠跟著往桌子上擺東西,葉白坐下來,吃了塊奶豆腐,就啃起了腔骨。


    這腔骨的做法是朗傑和葉白學的,用的是北京羊棒骨的做法,肉沒多少,但是啃著很有意思,最有意思的莫過於用吸管吃那棒骨裏麵的骨髓。


    “南珠,最近考試糊巴沒有啊?”葉白吸著骨髓,和南珠開著玩笑,小丫頭是琪琪格的同學,不過和琪琪格的優異成績不一樣,她每次考試都打狼。


    南珠不愛學習,她喜歡幹活兒,朗傑常說這個女兒就是幹活兒的命,葉白深以為然。


    朗傑家有錢,不怕往兒女身上花錢,但是也不會勉強他們做什麽,反正就算是他們啥也不是,做父母的也給他們攢夠了足夠的家底,等到將來蹬腿那天一分,誰都有份兒。


    不過,越是這樣,朗傑家的孩子越是有出息。


    大兒子已經考上了北大,二兒子進入社會早現在是一家大公司的經理,小兒子阿穆爾現在已經被體校特招,是長跑方麵的重點大茄苗子,大女兒現在北京工作,是注冊會計師,隻有小女兒南珠差點,可是這孩子幹活兒那是靈巧利落,而且還非常懂事兒,誰看見誰都要伸大拇指。


    “葉叔叔,你別老說我糊巴,我這次可及格了,咯咯。”南珠長得不像母親,也不是很像父親,倒是像她那個漂亮的姐姐,皮膚白皙,輪廓很深,是個美人胚子。


    葉白大笑:“好,好,叔叔上次好像和你打賭了是不是,認賭服輸,喏,這是手機,從今天開始就是你的了!”,他把自己的卡從手機裏拿出來,放到另外一個手機裏,這款帶著很多功能的手機就給了小丫頭。


    南珠非常高興的接過了手機,熟練的擺弄起來,點頭說:“葉叔叔,你是個信人,很好,我回頭把姐姐電話號碼給你,讓你跟她處對象!”


    葉白和朗傑噗的一下,把剛喝到嘴裏的酥油茶都給吐回了碗裏,朗傑咳嗽起來,葉白笑道:“南珠,叔叔孩子都要出世了,還跟你姐姐處對象,哈哈,你可真是個小財迷啊。”


    南珠不忿的說:“我早就知道你結婚了,也知道你要有小孩子,不過那有什麽關係呢,現在的男人厲害點的哪個不好幾個老婆啊,我姐姐長得很漂亮,就當你二老婆好了,我還小,長大了再當你三老婆,跟你說,你可是撿到大便宜了,我和姐姐可都是村裏的兩朵花呢。”


    朗傑不停的咳嗽,給自己女兒的話整無語了,朗傑老婆卻哈哈大笑,在廚房裏說道:“南珠倒是有眼光,要是我年輕二十歲,遇上葉總這樣的好男人肯定不會放過的!”


    葉白心說就算是您年輕二十歲,就這體格子我也不敢要你啊,再說了,我老婆多漂亮啊,我身邊的漂亮女人多得是,會跑這麽老遠的地方整個媳婦兒,有毛病吧我。


    朗傑大笑,拍了拍葉白的肩頭說:“沒錯兒,葉總可真是個好男人,有能力有才華沒有不良嗜好性格也好而且還非常勇敢,像你這樣的好男人真的是太少了,要是當年你是我的對手,我肯定隻有輸這個結果了,就不會有今天這些兒女們。南珠,你將來要是能找個這樣的男人,就算是二婚的老爹都同意。”


    南珠咯咯一笑:“到時候再說吧,我的眼光可高著呢。”說完,小丫頭白了葉白一眼,拿著手機跑回自己屋裏玩去了。


    朗傑雖然明知道葉白的手機肯定不會便宜,卻沒有再提起這件事兒,蒙人都是信守承諾的人,既然打過賭,就要認賭服輸,而且他也知道葉白不是那種津津計較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拿價值上萬的好酒來,這酒大半都是朗傑喝,葉白現在喝酒基本上就是淺嚐輒止,不會貪杯。


    菜一道道上了桌,最後是朗傑老婆的拿手好菜手把羊肉,眾人都上了桌,談笑風生吃了起來±子是蒙人的那種矮桌,坐著吃飯雖然有些窩得慌,不過有靠著的地方很舒服。


    飯還沒有吃完,朗傑老婆就接了個電話急匆匆走了,說是牧場那邊出了事兒,有不少牛羊都在吐白沫子,已經不會動了。


    葉白也沒有心思再吃了,就跟朗傑一家開上吉普車披星戴月的去往牧場。


    村子距離牧場有六十多裏,路雖然不是很好,但是吉普車的性能真不是蓋的,用了不到八個小時就殺到了,牧場的圈棚裏麵亮著燈,牛羊的叫聲不絕於耳,朗傑老婆急匆匆的跑了進去,葉白他們隨後趕到。


    吐白沫子的牛羊最少也有一兩百頭,而且這個數目好像還在增加,已經死掉的就有二三十頭,其中羊要多一些,保守估計,現在的損失就高達幾萬元,朗傑一家都有些焦慮。


    獸醫已經來了,可是卻根本對這種情況沒有辦法,因為這些牛羊的症狀實在太奇怪了,心裏都直打突,害怕是什麽可怕的傳染性病毒,要是那樣可就糟糕了,不但牛羊危險,人也危險。


    葉白看了一下幾頭牛羊,無意間他看到一頭羊吐出來的白沫裏有紫色的東西,他覺得這東西非常眼熟,用小棍扒拉出來看了一下,眼睛突然間一亮,他又飛快的看了其他牛羊的嘔吐物,確認了病情,就大聲對朗傑老婆說:“嫂子,這些牛羊都吃了紫心草,趕緊用醋精和麵堿泡水灌下去,晚了就不趕趟了!”


    朗傑老婆聞言毫不猶豫,現在她也指望不上別人,她知道葉白懂得一些醫術,而且也不是信口開河的人,就趕緊讓人準備這些東西。


    牧場這邊還真有不少的醋精和麵堿,醋精是為了消毒用,麵堿則是為了蒸饅頭做麵食,很快就弄了兩大水缸的溶液,找來灌藥用的工具,開始給這些牛羊灌液,在這個過程中,又死了七八頭牛羊,還有而是多頭牛羊出現了同樣的症狀,眾人都心焦得不行。


    不過,在那些灌過溶液的牛羊狠狠的吐了幾口萎頓一下就停止嘔吐,然後就都好了起來的時候,眾人的心終於放下了,忙活到第二天早上天亮的時候,所有出現吐沫症狀的牛羊都已經好了,死了的五十多頭牛羊都被剝皮分骨取肉,這些還能賣錢,隻是價格會低不少,損失在四五萬塊錢的樣子。


    雖然損失了這麽多錢,可是朗傑一家還是非常高興,對葉白非常感激。要不是葉白的話,那損失的就不是四五萬,恐怕四五十萬都不止了,他真的是個大救星。


    這個事情很快就傳了開來,等到葉白下午起床出門的時候,村裏的人見到他都要比以前恭敬幾分,他覺得有點奇怪,後來聽到了人們的議論他才知道原來是因為昨晚的事情,人們對他的能力予以肯定,才會出現這樣的情形。


    要不怎麽就說,有本事的人到什麽地方都會受到尊敬,這話是真理!


    葉白腦袋有些疼,也不想出村了,先找了個浴池洗了個澡,然後去買些吃的,拎著往回走。今天琪琪格家裏有事兒,她早上收拾好屋子以後就離開了,沒有像往常他在家時候那樣,過去給他做飯。


    誰家都有自己的事兒,葉白並不在意琪琪格沒來,他也是個草根兒,不會因為有兩個臭錢就裝貴族,看不起和自己一個階層的窮人。


    葉白沒有走大街,大街的太陽很毒,他專門挑胡同走,胡同裏涼快不說,還不時能看到爬出牆的葡萄藤,藤上掛著一串串的葡萄,看著心裏就舒坦,偶爾摘下來一兩串,就算是主人看到了也置之一笑,不會生氣。


    穿過前麵的小樹林,再拐個玩就是葉白的住處,這裏的風景不錯,葉白偶爾也會到這裏呆上一會兒,在樹林間走一會兒,心情會變得非常美麗。


    今天也不例外,葉白的頭疼好些了,不過還是有些犯迷糊,到樹林中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十分的有必要。


    葉白走進了樹林中,這裏呆著的人不是他自己,還有一些老頭老太太和談對象的人也喜歡在這邊溜達,不過他們一般都是在樹林邊上遊蕩,葉白喜歡往樹林深處走,那裏的草木豐盛,還有一條小河穿過,景色十分難得。


    葉白驚散了幾對野鴛鴦,其中一頓分開的時候還在吐白沫,真是非常不好意思,葉白希望別給人家嚇出毛病來,以後都不好使弄得分道揚鑣就太罪過了,默念幾句阿彌陀佛我不是故意的,繼續往裏麵走,但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生怕再來這麽一次,那樣真不好。


    還好,沒有人喜歡在這種林深草密可能有長蟲出沒的地方打野戰,省了葉白不少心力,終於來到了小河邊,葉白放下了東西,也不回家吃了,幹脆直接就找了個木頭樁子擺好東西,看著風景吹著涼風聽著小河的歌唱吃遲到的午餐早來的晚餐,他今天也就這一頓了,如果沒有什麽意外的話。


    河對麵的樹林中突然間飛起一群鳥,葉白的耳朵立刻就豎了起來,眼睛也眯了起來,一般這種情況都意味著那裏有動靜,而且這種動靜動物是整製造不出來的,隻有人才會讓鳥這種異類驚起。


    葉白看到一個人踉踉蹌蹌的從樹林中跑了出來,跑到河邊一頭紮了進去,撲騰了一下就沒了動靜。那人顯然是受傷了,隻是不知道是刀傷還是槍傷,反正身上是血淋淋的,看著挺嚇人。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葉白總不能見死不救,他歎了口氣,就飛奔過去,小河本來也沒有多寬,他跳過去把那個人從水裏撈出來,這時才看清那個人的臉,他一下子就愣住了,竟然是那個和他勢同水火的南園!


    南園已經陷入了昏迷,葉白猶豫了一下,還是把他夾著穿過樹林跳牆帶回了家裏。幸虧這裏偏僻,要不然遇到人還不好解釋呢。


    葉白把南園放在地上,床上要放上這麽個血人光收拾就能累死人,地麵是瓷磚的,顏色很深,就算是有血也容易清理,不會留下痕跡。


    葉白聽宴妙思說過南園,他現在已經是李大龍手下最得力的心腹,掌管著章家很多的地下生意,諸如賭場錢莊之類的產業,雖然一般人可能不認識南園是誰,但是二世祖那個圈子裏都知道這麽一號人物,說起來也算是打手中的新貴。


    這麽個牛斃的人物,現在給人打了兩槍紮了三刀,這裏麵可能有的事兒真的不太好說,有可能是李大龍幹的,因為南園做了什麽該殺的事兒,也有可能是他辦事兒的時候給仇家算計了,可能性太多,不好確定。


    葉白把他給弄回來,說不得就是惹了個本來不應該惹的麻煩,他有些後悔今天不應該往樹林子裏麵得瑟,要是不去那裏麵的話,就看不到人掉河裏,也就不用管這破事兒了,愛誰誰。


    葉白現自己還是太善良了,做不了那種喪盡天良的事情,看了一下南園的傷口,不送醫院隻有死路一條,想了一下,就出去叫車把南園送去了鎮醫院。


    南園的傷勢不輕,鎮醫院的外科醫生看著都犯迷糊,不過想要轉院也來不及了,隻能硬著頭皮讓葉白簽了字,好像上斷頭台一樣上了手術台。


    很幸運,這位外科醫生雖然不是什麽一把刀之類牛斃的存在,但好歹也是動過手術刀的人,沒有切錯地方,也沒有把不該割的東西割下來,幾個小時以後,南園就已經醒了,他看到了葉白。


    “怎麽是你?”南園現在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救的他了,他怎麽揮想象力都想不出來怎麽是這個家夥救了他,難道這就是傳聞中的冤家路窄嗎?


    “我也不希望這個人是我,可是你就紮進了距離我不到三米的河裏,我要是看清你的臉就不管了,可惜你動作太快,我沒看清你已經紮進了水裏。”


    葉白並不想這個家夥欠他的人情,最好是誰都不認識誰,這樣比較省心。他站起身來說道:“我已經交夠了住院費,還給你找了看護,你隻當我從來沒有出現過,我不希望你把麻煩弄到我的身上來,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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