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要修理我一點力氣都不費,但是你說不好好說話,這麽說就是在冤枉我了。”


    葉白突然很認真的說:“你問什麽我就答什麽,你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怪不得我,不是我沒有說到,而是你根本就沒有提及,我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並不知道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麽,這事兒怪不得我!”


    “看來你什麽都知道,就是在這裏裝糊塗。”薩雲娜深深的看著葉白,她曾經看過他和白仙籟演的電影,隻看了一次就被他的精湛演技所折服,至今他還是她最喜歡的男演員。


    本來,薩雲娜還在期待葉白拍的電視劇,結果葉白就來了這裏。


    本來薩雲娜對葉白的印象是非常好的,可是在看過了他的案卷後,現他做了那麽多天怒人怨人神共憤十惡不赦再多醜惡的形容詞都不足以形容的壞事兒,頓時印象就由高峰跌落到低穀,一塌糊塗。


    葉白見薩雲娜已經快要歇斯底裏,就平和的把昨晚生的事情經過詳細說了一遍。他不是想故意氣這位美女軍官,實在是她的審訊經驗有些不夠,怪不得他。


    但葉白也明白招惹這位美女軍官對自己沒有什麽好處,這才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詳細說了一遍,也算是懸崖勒馬,沒給對方飆的機會。


    薩雲娜不懂葉白為什麽突然間配合起來,她也沒有時間去想這些,郭班長的案子,已經驚動了部隊長,她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拿出合理的解釋,時間緊任務急,作為這支特殊部隊裏最年輕也是唯一的女上校,她的壓力很大。


    薩雲娜沉吟少許,認真問道:“昨晚你們到底看沒看清那白影是什麽東西?”


    葉白搖頭:“看不清,一開始以為是天鵝,但後來那東西飛起來的時候,才現根本就不是,天鵝哪有那麽大的個頭,看那體型最起碼也有十個天鵝那麽大,可能是什麽猛禽吧。”


    薩雲娜沒理他,沉吟了一會兒,揮手讓葉白離開。


    葉白在外麵和三個室友會合,互相訊問一下到底都問了些什麽說了些什麽,結果都大同小異,無非就是昨晚生的那點事兒。


    “不知道昨晚到底生了什麽事情,我想郭班長肯定生了什麽事兒,那個白影八成不是什麽正經的好東西。”


    眼鏡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繼續分析道:“瀚海這地方本來就有諸多奇怪詭異的地方,現在出現了這樣的事情,讓我不由得想起了很遙遠的一個傳說,關於山鬼的傳說。”


    “山鬼?”


    “沒錯,就是山鬼。”


    眼鏡一見葉白對這個話題感興趣,他就非常有成就感:“據說在很久以前,這個地方有一座古城,那座古城後來覆滅了,就是因為山鬼。”


    “眼鏡,你要編故事能不能把故事編的詳細點,剛開了個頭,就說故事講完了,你這不是扯淡嗎?”


    胖子踢了眼鏡一腳,四人走到了院門口,跟上了大隊伍去瀚海幹活兒。


    “什麽叫做扯淡啊,關鍵是這個故事太長了,如果詳細講的話我得寫一本最少百萬字的巨著。”


    “行了,你就別吹了,想要說話就好好說,要不然你就消停一會兒。”


    “我吹,我是幹什麽的你知道吧,老子這些年寫過的著作早就過了五百萬字。”


    “狗屁,你寫的那叫做書啊,要真是書,為什麽沒有出版變成鉛字呢。”


    胖子和眼鏡拌起了嘴,眼鏡就忘記了繼續講那個故事,後來就到了瀚海開始幹活兒。


    今天的天氣本來非常好,可是到了中午的時候,天上突然滿是烏雲,狂風呼嘯,傾盆大雨突然降臨,犯人們來不及躲閃,都給澆透了。


    回監獄是行不通的,帶隊的嶽連長就帶著犯人們去了瀚海北麵不遠的一座廢棄的古廟。


    經過二十多分鍾的跋涉,一座巍峨的古廟出現在了眾人的眼裏,重重雨幕之中,帶著飛簷的古廟看起來就像是傳說中的天界神廟,透著濃烈的神秘味道,令人望而生畏。


    嶽連長打開了古廟紅色的大門,大門開啟出吱吱嘎嘎的聲音,即便是在暴肆虐的天氣裏,依舊顯得異常的刺耳,令人聽了就渾身癢癢直起雞皮疙瘩。


    嶽連長帶著兩個士兵進去一會兒,讓犯人們有順序的走進去,葉白站在隊伍的前麵,最先看到了這座古廟的內裏。


    非常龐大的空間,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宮殿。這古廟都是用巨大的石塊堆壘而成,但銜接得非常好,石縫遠遠看去幾乎無法現。


    牆壁上掛滿了灰塵,暴從屋頂的破損處吹進來,洗刷掉牆角的灰塵,露出下麵的浮雕,那都是一些關於宗教的內容。


    犯人二百多,進到古廟裏卻沒有顯得很擁擠,可見裏麵的麵積有多大。


    葉白他們四個最先進來的,給擠到了牆角的地方,這裏正好看著那麵給雨水衝刷著的牆麵,那上麵浮現越來越多的牆麵讓四人越來越感興趣,不過隨著那些浮雕越來越多的呈現,他們越來越感覺到震驚。


    “這,這是。”


    “好像是。世界末日。”


    “世界末日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情景怎麽看著都是從我們監獄那裏開始的,就是不曉得這浮雕什麽時候刻下來的。如果是很久以前在我們那座監獄還沒有建成的時候就已經雕刻出來的話,那麽這個浮雕真的是。”


    “真的是太可怕了!”


    葉白做了最後的總結,這時,嶽連長走到了這邊,恰好聽到了他們的話,接口道:“這古廟建於三百年前,這浮雕也是那時候留下的。”


    四人大驚,那個時候薩雲監獄肯定還沒有存在,不過嶽連長接下來的話推翻了他們的想法:“但是,薩雲監獄的存在卻是比古廟還要早上三年,因為這座古廟就是由薩雲監獄的犯人建成的。”


    “薩雲監獄那麽早就存在了?”眼鏡翻了翻眼鏡,想了一下說道:“我記得很久以前在地方誌上看過,這座名為薩雲的古廟是在三百年前修成的不假,而薩雲監獄則是百年前才有的,那時是用關押宗教叛逆的,後來才改建成現在的薩雲監獄,關押我們這些特殊罪犯。”


    “你看的那本地方誌是什麽時候的版本?”嶽連長似乎對這個話題非常感興趣,並沒有像往常那樣板著一張撲克臉,冷得讓人看見就想打哆嗦。


    眼鏡回憶了一下:“好像是建國後翻印整理清末時藏人桑傑所著的版本,嶽連長,你也看過地方誌?”


    “看過一些,不過你看的那個版本和我看的不一樣,我看的是機密文件,我的說法就是文件上的呈現。宋教授,你是這方麵的專家,以你的看法,這些浮雕上麵所說的內容,究竟是怎麽回事兒呢?”


    宋教授,這是葉白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原來眼鏡竟然是個教授,估計還是古文化方麵的專家,這倒是真沒看出來,這家夥平日裏看起來就像個老流氓。


    “我可不是什麽專家,藍聖賢那老王八蛋才是這方麵的專家。”提起這個名字,宋教授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


    嶽連長沒有接這個話茬,對於那些往事,他也知道的不多,但他知道宋教授當年就是因為得罪了藍聖賢,才給弄到了這裏來的。


    藍聖賢是什麽人,嶽連長不知道,但是以前聽軍長和政委說過,那個人外號黑閻王,在命理術數方麵非常邪乎,和興隆崗著名的易學大師李貴甲合稱“南白北張”。


    “這個浮雕如果按照你說的,那麽這個就應該和所謂的千年大劫說法相合了。不過我們看到的不過是一幅圖畫,要是把所有的圖畫都清理完綜合來看,就知道這些浮雕所要表達的究竟是個什麽意思。”


    宋教授扶了扶眼鏡,又道:“其實這裏在很久以前,就有很多人過來研究過,不但有我們國家派來的隊伍,更有外國派來的隊伍,在這些隊伍之中,收獲最多的應該是帝國集團和玉帝集團,他們在海外建立的辦公室從這座神廟中已經獲得了很多的信息,而且,在幽眼石研究方麵,他們的成績也是最好的,遺憾的是並不能為我們所用,很多東西都阻撓了那些成果的引進。”


    這些就不是嶽連長所知了,他咳嗽了一聲,不想宋教授繼續這個話題。


    宋教授也沒有繼續說的意思,嶽連長和他點點頭就走了,外麵開始電閃雷鳴,透過高高廟頂那個缺口,可以看到外麵黑得好像最深沉的暗夜,一道道巨大的閃電劃破夜空,接天連地,在巨大的轟鳴聲中,整個神廟好像是茫茫大海中的一葉小舟,在狂暴的中飄搖不定。


    這樣的天氣太可怕了,站在葉白旁邊的一個白胡子幹巴老頭看著外麵顫巍巍的說:“太嚇人了,我來薩雲八十多年,就沒有見過這樣的天氣,難道說當年瀚拉貢大師的話應驗了,世界末日就從今年開始嗎?”


    “老爺子,別瞎說,怪瘮人的。”胖子在旁邊搭腔,對這個老人很是尊重。


    宋教授在葉白耳邊說:“這個老爺子是監獄裏年紀最大的人,今年都過百了。能在這裏活八十多年,不簡單吧?”


    葉白點頭,他覺得要是讓自己在這裏活八十多年的話,那是一項根本無法完成的艱難任務。


    “也沒有什麽不簡單的,不過就是稀裏糊塗混日子罷了,在哪兒活都是活著,這裏雖然清苦了點,可是沒有那麽多複雜的東西,更沒有外麵那麽危險,如果能夠重來一次的話,我還是會選擇到這個地方來度過我的一生。”


    老爺子佝僂著身子,滿臉皺紋滿頭白,看起來老態龍鍾,可是他的一雙眼睛卻異常的明亮深邃,看一眼就給人以無比深刻的印象。


    “你們不要看什麽浮雕,世界末日那不過是個傳說罷了,就算有巧合和當年某位大師後者名人的胡思亂想碰上了,那也不過是癡人妄語罷了。世界不是那麽容易毀滅的,隻不過生存的環境越來越惡劣,這倒是一點不假。”


    老爺子看了一眼葉白,突然目光在他的身上汀了,眼睛越來越亮,他伸出一隻幹巴巴好像猴爪子一樣的老手,伸到葉白的麵前,說道:“孩子,把你的手伸出來,我幫你看看!”


    葉白疑惑不解,沒有伸出手去的意思,不想宋教授托著他的手放在了老人的手中,老人立刻就開始用他那冰涼冰涼好想死人手一樣僵直的手指為葉白看起了手相。


    宋教授在葉白耳邊說:“李貴甲和藍聖賢號稱南白北張,都是相術命理界的佼佼者,但是要說真正的大師,莫過於這位老爺子,他當年可是給活佛和國家腦看過相,靈驗得可怕!”


    宋教授輕輕歎了口氣:“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這位老爺子就隻能在這種地方呆著了,別說他不願意離開這裏,就算是他想離開這裏,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外麵的世界對於他來說太危險,同樣,他對於外麵世界的某些人來說,更加的危險!他能逆天改命,決人生死!”


    宋教授見葉白一臉不信的神色,嚴肅的說:“其實我更不信這種事情,要不是因為我從來都不信所謂的命理和相術,當年也不會和藍聖賢爭執,給那個老王八蛋把我送進了這個地方。”


    宋教授歎了口氣道:“葉白,這世界上有些東西,你不能夠全信,但是也絕對不可以不信,並不是我們無法理解的東西,就是不存在的東西。命運,那是一種無法看見但絕對真實的存在。”


    宋教授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望著對麵那麵呈現越來越多浮雕的牆麵呆,葉白聽了他的話,心中不由得想起了葉老拐和村裏某些神神叨叨人物曾經說過的一些話,仔細思量,倒真是說得一點不假,他這輩子現在所經曆過的一切,基本上都給人家概括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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