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身上一點傷都沒有,子彈打在它的身上,就好像是打在鐵板上一樣,還出叮叮當當的聲音,火星四濺。


    薩雲娜那邊的形勢極其不妙,好幾次都是堪堪避過山鬼的利爪和長噱,但衣服還是給弄得破破爛爛,露出裏麵雪白滲血的肌膚,狼狽不堪。


    突然,一道火光飛去,擊中了山鬼,轟隆一聲巨響,山鬼被炸碎了,滿天血肉紛飛,好像是下了一場血雨。


    白雪皚皚,雪白血紅,分外刺眼。


    薩雲娜從一處廢墟中爬出來,走到那個從天上掉落下來的巨大骨架旁邊,緊皺眉頭看了一會兒,招呼士兵把這個骨架裝上了大汽車,上了前麵的吉普車,揚長而去。


    車隊踏上返程的的歸途,葉白這輛車裏的人都保持了沉默,就連最後上來的瘦猴也在默默的想著什麽,一臉的冷漠。


    一路無話,回到監獄以後,葉白他們就被重新關回了監獄,不過他們都混了一身棉衣服,很是讓其他犯人們嫉妒了一次。


    回到牢房裏,三人倒下就睡,今天都累壞了,除了睡覺,什麽想法都沒有力氣產生。


    葉白本來以為,再也沒有自己的事兒了,可是當天晚上他剛剛醒來沒一會兒,就給人請進了審訊室,還是薩雲娜一個人在。


    葉白打了個哈欠,問道:“什麽事兒啊,趕緊說吧,我都要困死了。”


    薩雲娜也打了個哈欠:“我比你還累呢,我跟誰說去。今天那個玩意你看到了嗎?”


    葉白點頭:“看到了,你不是也看到了嗎,有什麽事兒嗎,直接說,別拐彎抹角浪費時間。”


    “你以前見過山鬼嗎?”薩雲娜怕葉白不明白,有解釋道:“就是先前我們遇到的那種東西。”


    葉白搖頭:“我上哪兒看到那種東西去啊,也就隻有這種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才會出現這麽邪惡的東西。”


    薩雲娜嗤的一笑:“葉白,你怎麽可能沒見過呢,我們國家的第一個山鬼標本,就是你養父葉塵親手製作而成,他後來去了興隆崗,就把那標本藏了起來,因為那是他的私人物品,沒有人敢管,一直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你跟他生活了那麽多年,怎麽可能沒看到過呢!”


    葉白愣了一下,薩雲娜見狀就明白這個家夥是真沒有看見過,不由得很是失望。葉白說:“你要是不說,我都不知道我爹是做什麽的,山鬼我是第一次看到,關於這玩意兒的事情,你就不用再問我了,問也是白問,浪費時間。”


    “你養父臨終前有沒有給你留下什麽東西,比如說盒子的東西?”薩雲娜遲疑了一下,問道。


    葉白心中一驚,其實他已經給薩雲娜驚了好幾下了,養父竟然弄過山鬼的標本,這個事情就很讓他吃驚,現在薩雲娜竟然問他養父有沒有留下盒子,更讓他震驚不已。


    沒錯兒,養父確實是留下了一個木盒,不過那個盒子已經給老爺子扔進了鬆江河。


    “看你這神情就是有這樣的一個盒子存在了,那盒子呢?”薩雲娜十分嚴肅:“那個盒子很重要,涉及到國家利益,所以你不要在這個細節上隱瞞,否則後果很嚴重,你我都無法承擔那個後果。”


    葉白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那個盒子的事情,聽說那個盒子已經被扔進了鬆江河,薩雲娜的眉頭就緊皺起來。


    薩雲娜出去了一趟,回來之後就說:“葉白,現在你和我們一起去興隆崗,告訴我們盒子扔下去的大概位置,我們會在鬆江河上進行打撈。”


    葉白已經很久沒有回到那個地方了,聽說能夠回去,心情也不錯,就跟著薩雲娜走了。


    離開薩雲監獄,先是坐車,然後騎馬,然後又是坐車,到了拉薩改乘軍用飛機,第二天上午九點左右,葉白和薩雲娜一行人已經到達興隆崗地界,來至鬆江河上。


    薩雲娜和遊團長他們弄來幾艘漁船,順流而上,傍晚時候才到達葉白指定的位置,開始作業打撈。


    打撈工作並不順利,經過兩天一夜大麵積打撈,還是一無所獲,鬆江河底都要給刮掉了一層皮,卻始終沒有見到那盒子的影子。


    薩雲娜和遊團長的臉色都不是太好看,但是也沒有對葉白脾氣,畢竟這個事情也怪不得他,那是木頭盒子,經過這麽多年的河水浸泡,就算是沒有給人弄走,估計也爛掉了。


    不過,即便是爛掉了,那盒子裏麵的東西還是存在的,要的本來就不是個那個盒子,而是裏麵的那件東西。


    “遊團長,你們繼續在這裏打撈,我和葉白去京城,看看能不能找到黑閻王藍聖賢。”


    不像葉白對於老爺子的一知半解,薩雲娜知道的信息很多,對於外號黑閻王老爺子的藍聖賢,她有著比較深刻的認識。


    根據信息表明,現在藍聖賢就在京城裏麵,那個盒子如果沒在鬆江河裏,就很有可能被他拿走了,因為那裏麵的東西,對於他來說很有價值。


    “行,你們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到那邊和我們的人保持聯係,他們可以為你提供各方麵的幫助。”


    遊團長交代完就去忙自己的事兒了,薩雲娜和葉白坐上小船順流直下,在興隆崗登岸,乘坐民航客機去往京城。


    葉白坐在飛機上,看著舷窗外翻滾的蒼茫雲海,居高俯視,下麵的興隆崗已經變成了一片煎餅,煎餅上灑著芝麻放著香腸,卷吧卷吧就是煎餅果子。


    葉白餓了,一想到煎餅果子就有些流口水,咕咚咽了一口,問身旁的薩雲娜:“飛機有送餐嗎?”


    薩雲娜搖頭:“這麽短的距離哪有送餐,隻有飲料,怎麽,你又餓了?”


    葉白這兩天特別能吃,早上剛剛吃了三人份的煎魚和米飯,想不到還沒到中午,他又餓了,簡直就是餓死鬼托生的,薩雲娜腹誹不已。


    “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能吃。”葉白很認真還微微有些羞澀的說道,薩雲娜嘴裏積累了不少的唾沫,真想吐在他這張老臉上,真不害臊,都快三十的人了,也好意思說還在長身體,要長也隻是麵部表皮!


    一麵沒有臉,一麵二皮臉,什麽人呢。


    薩雲娜沒有搭理葉白的訴求,葉白也不抗議,隻是默默的轉過頭去看著後麵座位上那個粉雕玉琢可愛的小女孩兒吃著餅幹,他癡癡的看著,深情款款,不停的吞著口水,那眼巴巴的樣子怎麽看都像個弱智的白癡。


    薩雲娜對葉白的白癡舉動很無奈,她懶得管,反正丟人也是丟他自己的,他要是不要臉的話,誰都沒有辦法。


    後麵坐著的小女孩兒可不像薩雲娜這麽冷漠,她翻著漫畫書看著看著,突然間聽到有人在吞口水,抬起頭來張漂亮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看,就看到葉白盯著她手裏的餅幹吞口水,她大眼睛呼扇了幾下,舉起小手中吃了一半的小熊餅幹,遞到葉白的手邊。


    葉白憨笑著接過了餅幹,感激的說了聲謝謝,然後就可憐吧差的把那塊餅幹吃了一分多鍾。


    小女孩兒和她的媽媽都看傻了,見他吃得這麽可憐,小女孩非常的有愛心,從自己的餅幹袋裏又拿出來一塊餅幹,咬了一口,遞給了葉白。


    小女孩兒把小熊的腦袋咬下去了,把胖胖的小熊身子遞給了葉白。葉白也不嫌她髒,把小熊身子放到嘴裏慢慢吃了,吃得非常的香甜。


    小女孩兒見葉白吃的這麽香甜,覺得他非常好玩,就又拿出來一塊餅幹,咬下腦袋遞給了葉白。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吃腦袋,一個吃身子,配合得天衣無縫。


    很快,那一小袋餅幹就都給吃掉了,小女孩兒的媽媽一直含笑看著一大一小兩個人吃完餅幹,拍了拍小女孩兒的腦袋,問道:“妞妞,是不是吃撐著了啊?”


    “媽媽,我剛好飽飽,這個大哥哥好像還沒有吃飽哎。”


    妞妞小胖手摸了摸葉白的手:“大哥哥,你是不是還覺得肚子餓呀?”


    葉白搖頭,憨憨一笑:“我吃飽了,小妹妹,你長得好像小天使啊。”


    妞妞不好意思的紅了小臉:“大哥哥,不要這麽說,我才不是天使咧,我是妞妞,白妞妞。”


    “嘿嘿,小妞妞,你真像個小天使啊,你的翅膀呢?”葉白大概是裝傻子裝的時間太長了,感覺有些出不去,太入戲了。


    薩雲娜對葉白真的十分無語,心說這個家夥是不是原來就是個傻子啊,要不然他怎麽裝傻子裝得就跟真的傻子一模一樣呢。


    “我,沒有翅膀啊。媽媽,我的翅膀呢?”白妞妞當真了,她媽媽哭笑不得,但還是非常有耐心的說:“寶貝,你是天使,可是你在降生於這個茫茫塵世的時候就已經把翅膀變成了你這雙小手上的第六根手指,你不是一直都在問,你為什麽會比別人多一根可愛的小手指頭嗎,就是因為你的翅膀啊。”


    白妞妞看著自己雪白可愛的小手,在大拇指的外麵,都多了一小截手指頭,白白嫩嫩小小巧巧的非常可愛。


    “哦,原來是這麽回事兒啊,大哥哥,你聽明白了嗎,我的翅膀變成了手指頭,大哥哥,我看你也是天使,你的手指頭呢?”


    葉白看了看自己修長的手指,笑容天真無邪:“我的手指頭啊,我的手指頭已經已經餓極了的時候吃掉了,你沒現我很傻瓜嗎,都是吃手指頭吃的啊。”


    “啊?”白妞妞有些傻眼,大眼睛忽閃忽閃了好幾下,小手撓了撓腦門道:“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大哥哥你是天生就傻瓜的呢,嗬嗬,原來不是,是吃手指頭吃的啊。”


    “草,真尼瑪的是兩個傻子,一個傻子,一個是殘廢,要是年紀相當正好配對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從旁邊的座位上響了起來。


    葉白和白妞妞同時轉頭朝那邊看了過去,他們看到了一個穿得人模狗樣的男人摟著一個嬌豔的女人,正撇著嘴不屑的看著他們呢。


    “看個幾把毛啊,傻斃,再看老子就廢了你們,讓你們白癡變成植物人,殘廢變成癱瘓。”


    男人嘴巴很是不幹淨,周圍的旅客都覺得這人素質太差了。人家傻子和小女孩兒說話挺好玩的呢,他愣插了一嘴,真惡心人。


    “先生,注意你的措辭,注意文明用語。”白妞妞的媽媽氣質高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素質非常高。


    “麻痹措辭麻痹文明啊,老子不懂,麻痹長得怪水靈的呢,你要是跟著老子,老子不嫌棄你年紀大,一準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你。無恥!”


    “我無齒,我的牙好著呢!”


    男人還露出牙來呲了一下,倒真是一口整齊潔白的好牙,白妞妞媽媽氣得俏臉煞白,卻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不知道該如何應付。


    葉白站了起來,傻嗬嗬笑著說:“你張開嘴再給我看看牙,真白啊!”


    他已經站在了過道上,突然一拳就打了出去,男人那口白牙立刻就都被打掉了。滿嘴都是鮮血,看起來很是慘不忍睹。


    男人有些傻眼,他都沒覺得疼,這牙怎麽就都掉了呢,葉白看了一下自己的拳頭,拳頭上有些破皮,不禁感歎道:“還是不夠結實啊,回家還得繼續捶馬糞蛋子。”


    男人惡心了,眾人笑了。


    白妞妞的媽媽捂住了她的眼睛,她沒有看到剛才那血腥的一幕,葉白打完了這個男人,嘿嘿一笑,把他的頭弄得亂糟糟的,說道:“嗬嗬,好像個刺蝟呀。”


    白妞妞從媽媽的手指縫看到了這一幕,咯咯笑個不停。這時候乘警過來了,問是怎麽回事兒,空姐看到了整個過程,就悄聲說了一遍。


    空警點點頭,說了一句知道了,就把那個男人和葉白一起帶去了前麵,過了一會兒,葉白出來了,那個男人卻沒有出來。


    “這是怎麽回事兒,我男朋友呢,空姐,你們這空警是怎麽回事兒啊,為什麽不把他扣起來,反倒是把我男朋友給扣了起來,他才是受害者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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