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桐沐靈的背景很厲害,可藍斌通過很多關係了解過,桐沐靈不過就是一普通家庭,頂多父母是公務員,還都是一輩子都怕不上去的那種,他沒有畏懼她的理由。


    桐沐靈說道:“都是我家親戚,怎麽著,你這樣的垃圾都能夠當老師,我家親戚都是好學生,憑什麽不能在三中念書。藍斌,今天我還就把話放在這裏,你動我親戚試試,你再上課得時候對女同學動手動腳試試,別說你爸隻是個市局的領導,就算是省廳的領導,也保不住你!”


    藍斌冷笑:“桐沐靈,別尼瑪的靠陪老頭睡覺混了個主任當,你就當自己天下無敵,你還差得遠呢。你不是牛嗎,那好,你將來要不跪下求我,我都跟你姓!”


    藍斌看了一眼張兮:“小賤貨,想在這裏念書是吧,行啊,賠我睡一晚,就讓你繼續念,否則想都別想,趕緊回你家那個山靠山去,穿的像個要飯的,什麽玩意兒!”


    葉白走出了隊列,說道:“藍斌,你尼瑪的怎麽說話呢,你爸尼瑪就是這麽教你的,滿嘴噴糞?”


    “小崽子,你尼瑪的敢罵我,老子弄死你!”


    藍斌上手了,葉白的臉上立刻就多了一個巴掌印,隨即又挨了幾下,葉白往地上一躺,不動了。


    藍斌還踢打呢,馬濤上去給了他一腳,還要動手,卻感覺褲腳給人拉了一下,他低頭一看,葉白的手抖了兩下,他頓時了然,葉白是在演戲呢。


    以前馬濤沒有注意到葉白詭計多端,但是自從生了這麽多事兒以後,他就現葉白很鬼道,這次,看來葉白是要坑藍斌一下了。


    桐沐靈讓學生們圍住葉白,冷冷的對藍斌說:“藍斌,等著讓你爹和你一起回家種地吧。”


    說完,桐沐靈給12o和11o分別打了個電話,隨即又給宴妙思打了個電話,然後又給幾個人打了電話。


    一通電話之後,救護車警車和省台市台的采訪車都來了,藍斌還在一旁看熱鬧呢,就給警察戴上了手銬。


    “我草,你們什麽意思,我和你們領導。”


    “你和誰都沒用!”


    一個警察捏住他的嘴巴一按他腦袋往警車裏一推,揚長而去,而那邊,電視台的人已經就葉白被藍斌辱罵毆打昏迷不醒的事情進行了報導。


    葉白被送進了省城一院,這是省城乃至整個鬆江省最好的醫院,葉白的胳膊又給踢斷了,同時肋骨斷了一根,腦震蕩,皮膚挫傷。反正是一大堆的病,傷的不輕。


    葉白其實並沒有打算犧牲自己的胳膊和肋骨,他受了這麽多傷,關鍵是對藍斌的武力值估計不夠,對馬濤的反應度還高估了,以至於他本來是要演戲的,卻弄假成真。


    不過,弄假成真也有其好處,那就是不怕給人現裝病,葉白現在是真病了。


    藍斌進了派出所,他想要打電話給他老爹,但人家沒給他那個麵子,等到他老爹藍嶺知道自己兒子被拘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的時候。


    那時,藍嶺正在天下人間桑拿,電話打了進來,是市公安局領導朱承讓打來的。


    “喂,老藍啊。”


    “老羅,難得你給我打電話,什麽事兒?”


    藍嶺和朱承讓是同學,關係很不錯,經常在一起吃飯消遣,互通有無,既是生活中的朋友,也是仕途上的盟友。


    朱承讓的語氣有些沉重:“老藍,小斌把人打了,你知道嗎?”


    藍斌經常打人,從小就是如此,藍嶺都習慣了,歎口氣問道:“這次是誰啊?”


    “葉白。”


    “流氓?這小子還見義勇為了,哈哈。”


    “不是那個流氓,而是近些時候一直都很出名的救火少年葉白,就是大領導講話時特別提過要重獎還要樹立典型的葉白!”


    “啊,那個啊。什麽?”


    藍斌一個激靈,身上的美女按摩師都給他掀到了一旁,他站起來走到外間問道:“老羅,到底怎麽回事兒?”


    朱承讓歎了口氣道:“小斌上體育課的時候跟人家新來的女學生起了爭執,學校的教導處主任和他也起了爭執,小斌應該是說了些不該說的話,葉白和那個女學生是一起轉來的,就站出來,給小斌打了一頓,手臂肋骨骨折,那主任應該是有些門路,把11o和省台市台的采訪車都給弄去了,今晚可能就會上新聞!”


    藍斌腦瓜筋直蹦,這次不同往常,往常藍斌惹麻煩都是沒有太大背景的或者不出名的,這次打的人卻大大的出名,把省裏領導要重獎和樹立典型的英雄少年給打了,麻痹,這不是找死嗎?


    “還有轉圜餘地嗎?”藍斌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額頭上已經都是冷汗。


    “新聞還沒有播出,那個少年在省城一院。”


    朱承讓說完,就匆匆忙忙的掛了電話,藍斌坐在沙裏抽了一根煙,眼中閃現一抹狠意,用力把煙蒂在煙灰缸中碾滅,打了兩個電話之後,穿上衣服揚長而去。


    葉白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陳安熙張兮和馬濤韓夢都在,除了他們四個,還有桐沐靈和宴妙思。


    桐沐靈說:“藍斌必須拿下,他那個老爹也不是什麽好鳥,這次也要拿下,否則將來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會成為受害者呢。”


    宴妙思道:“這樣的人多了去,還有更惡心的呢,但是往往這樣的人還步步高升,藍嶺的堂哥藍山可是省裏副領導,常委中的一員,有這樣的後台,這次的事情不足以讓藍嶺落馬,就算是他兒子,也頂多是開除了事,以後還一樣活的自自在在。


    桐沐靈說:“我還就不信了,這鬆江是他們黃家的啊,還能一手遮天不成!”


    “一手遮天是不會的,但關係網盤根錯節,肯定沒有你想象中那麽好對付。除非,你能讓你哥或者你爸話,那肯定能拿下。”


    宴妙思的手機突然間響了起來,她去門口接聽電話,病房門突然間開了,市教育局領導藍嶺走進了病房,他看了一眼病房裏的人,現沒有值得他重視的,就來到病床前說:“我是藍斌的父親藍嶺,葉白同學,我為我兒子的行為向你道歉,同時也為我教育得不好而道歉,這是我的一點歉意,請你收下。”


    藍嶺把一個信封放在了葉白的手邊,挺直了腰杆,又道:“葉白同學,我的兒子固然是有問題,但你們也不是一點問題沒有,先你們的入學手續就是違規的,所以,你們會被請回原來的學校,但是原來的學校也不會要你們這樣的學生。桐主任,你已經違反了紀律,隨後我會責成。”


    “你誰都不用責成,更不要道貌岸然,你那樣的兒子都能當老師,我的學生就能來第三中學,藍領導,你還是先好好的反省一下之後再來教訓別人吧,你沒有資格。”


    桐沐靈毫不客氣的打斷了藍嶺的話,藍嶺冷笑:“好,那我就去反省一下。”說完拂袖而去。


    過了不到十分鍾,就有幾個凶悍的男人走進了病房,當先一人說道:“我是關五,亡命徒,現在我就撂這一句話,藍斌是我哥們兒,你們誰要是敢拿他說事兒,誰就把腦袋洗幹淨了。你們幾個,把屁股洗幹淨了,老子要是不讓你們後悔。”


    關五不說話了,因為他現自己的腦袋上頂著一隻黑洞洞冷冰冰的槍管,一個瘦高的警察朝他笑了笑,他一見這人,頓時腦袋就轟的一下子,冷汗頓時就冒了出來:“領導,我就是說著玩的,真的,我誓!”


    市公安局副局穆天逸笑了:“真的,你誓啊,行啊,那你誓吧,如果你敢誓你要是說謊你老爹。”


    關五臉都綠了,趕緊說:“陳局,陳局,我說了,我說了,是藍嶺讓我來的。”


    關五還要說,穆天逸已經讓他閉嘴,說道:“你一會兒回去給我錄一份詳實的口供,藍領導那麽高大全的人,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我不信,我要證明他的清白。”


    穆天逸讓手下把關五他們帶走了,他笑著對宴妙思說:“妙思,你舅這次可是為了你得罪老人了,是不是得表示一下啊。”


    宴妙思一笑:“行啊,大舅,回頭我就跟我舅媽說,你讓我表示一下。”


    穆天逸苦笑搖頭:“別,別,行了,回頭我請你吃飯總行了吧,真是的,老是拿你舅媽威脅我。”


    “大舅,這次可讓你得罪人了,藍嶺的堂哥藍山可是省裏副領導啊。”


    “藍山是藍山,藍嶺是藍嶺,就算他們是一體的,我也不在乎,大是大非麵前,有的是人站在我的背後撐腰。”


    穆天逸笑著看了一眼葉白:“小夥子,怎麽樣,能挺得住嗎?”


    葉白覺得這個中年大叔很有意思,就笑著說:“能挺住,些許小傷,不算事兒。”


    穆天逸看了一眼其他人,他要給陳安熙驚豔了一下,目光重新落在葉白身上:“堅強些是對的,都是爺們兒,不過在敵人麵前,不要裝堅強要示弱,明白嗎?嗬嗬。”


    葉白微笑:“明白了,多謝您的關心。”


    “我是穆天逸,宴妙思的親舅舅,省城公安局的副局,以後有事兒找我。”穆天逸很佩服葉白,小小年紀,就做了很多大人都沒有做過也未必敢做的事情,不管他年紀大小,都值得敬佩。


    “穆叔叔,您放心吧,像我這樣的惹事兒精,以後肯定不能少麻煩您。”葉白覺得穆天逸是個爽朗的人,所以他就開起了玩笑,至於對方的身份,他現在已經自動忽略了。


    穆天逸哈哈大笑,突然正色道:“葉白同學,你放心吧,沒有人敢動你,不管他是誰。”


    葉白點頭:“謝謝穆叔叔,我相信。”


    穆天逸覺得這個小子不簡單,這孩子身上有種無法說清的特質,難怪能夠救出那麽多人來,這事情並不是一種偶然。


    穆天逸呆了一會兒就走了,宴妙思也跟著離開,桐沐靈正要離開,三中的校長來了,看望了一下葉白,臨走時非常鄭重的說:“桐主任,葉白同學,你們放心,不管對方是誰,學校永遠都站在你們背後,站在正義的一邊,葉白你安心養病,桐主任注意休息,都不要有什麽思想壓力,我不信一個教育局領導,就能遮住省城的天!”


    校長大步流星走了,桐沐靈笑道:“這老爺子一輩子眼睛裏都容不得沙子,他就是不願意當官,否則的話,現在最起碼也在教育廳了,他的兒子是教育部的副頭頭,前途不可限量。”


    葉白他們恍然,原來是這樣,難怪那老頭那麽有底氣,原來後台這麽硬朗!


    不過,後台硬朗的人很多,但是願意主持正義的卻非常少,校長老頭難能可貴!


    藍嶺離開醫院之後,就讓關五他們動手了,他和關五的認識是一個巧合,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動用這種人,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兒子的事情讓他還是破了這個戒。


    藍嶺在來醫院之前,就給堂哥藍山打了電話,藍山說給他問問,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他又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是藍山的秘書張帥:“您好,哪位?”


    “小張啊,我是藍嶺,我哥在嗎?”藍嶺一向看不起張帥,認為那個小子一輩子都沒有什麽大出息,所以他從來就沒有按照官場的規矩叫人家林秘書,和他哥一樣叫人家小張。


    張帥一直都覺得藍嶺這個人很惡心,平日裏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背地裏做過的事兒好像都不怎麽光彩,和藍山比起來,簡直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真不明白他們怎麽會是兄弟。


    “對不起,領導去京城開會了,估計要幾天以後才能回來,您有事就打他的手機吧。”


    張帥直接掛斷了電話,藍嶺罵了聲尼瑪的,心說一個小秘書也跟老子裝叉,回頭看我怎麽收拾你。


    藍嶺所說的收拾,無非就是在藍山那裏打打小報告,至於效果如何不好說,畢竟藍山能做到今天的位置,可不是靠著耳根子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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