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隨即給了那個拉著柏安妮的男人一拳,那個男人倒是手上有些本事,可是不想葉白用那碎了的酒瓶子狠狠的紮進了他的手裏,同時把柏安妮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羅少,你沒事兒吧?”一個胖子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來,關切的問那個男人,男人是個狠角色,看了看自己被紮得鮮血淋漓的手:“葉白是吧,很好,你今晚回不去了。”


    “是嗎?我不信。”葉白冷笑,他雖然不認識這個男人,但是在這省城能稱之為羅少的隻有省裏羅誌東的兒子羅乾元,除了他也沒有第二個姓羅的大領導。


    如過不是夠檔次領導的兒子,稱之為少爺就有些扯淡了,別人不說自己都會覺得寒磣。


    葉白連老板的兒子都修理了,更別說********這種過氣領導的兒子了,而且這種時候就算是主席的兒子,該硬也得硬,因為對方並不會因為你跪地求饒服軟就放過你,還不如一硬到底,最起碼還是個爺們兒。


    “小子,你是不是找死啊,你們幾個,給我削他,敢動羅少,找死。”胖子是酒吧老板,招手叫來幾個內保,就要動手。


    葉白冷冷的看著胖子:“胖子,你今天敢動我一指頭,我讓你全家都倒黴,羅少爺的大腿你抱得再緊,你也不是他,他我都敢動,更別說你了。”


    葉白攬著柏安妮往後退,羅公子三人已經走了過來,陳雪看了一眼柏安妮,驚訝的說:“安妮,怎麽是你,你怎麽了?”


    柏安妮眼神迷蒙,勉強吐出了兩個字:“下藥。”


    陳雪和羅嫣扶住了柏安妮,陳雪狠狠的盯著羅乾元:“你敢給妹妹下藥,不管你是誰,你都死定了。”


    羅乾元用毛巾纏住自己的手,冷冷的說:“是嗎,在鬆江省,還沒有人敢這麽說呢。”


    “是嗎,你父親是羅誌東吧,很好,他本來也是過了氣的,還縱容自己的兒子胡作非為,看來他是晚節不保了,既然他這樣想,我就幫幫忙好了。”


    陳雪說完拿出了電話,酒吧老板感覺到了不對勁兒,有些猶豫了,羅誌東狠狠的看了他一眼,他咬了咬牙,朝手下遞了個眼色。


    就在這時,外麵響起了警笛聲,嘎嘎幾聲尖銳的刹車,吳枚帶著十多個警察跑了進來,那些內保一見警察來了,就趕緊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裏不敢亂動。


    “李波,你聚集這麽多流氓,想幹什麽?”吳枚冷冷的看著酒吧的胖子老板,他又看了一眼羅乾元:“羅乾元,你涉嫌多起迷尖案件,被捕了,帶他走。”


    吳枚旁邊的警察去銬羅乾元,羅乾元見勢不妙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穆天逸都不敢這麽跟我說話。”


    “我不管你是誰,你犯了法都要進監獄,帶他走,拒捕襲警就槍斃。”


    吳枚這麽說,羅乾元意識到肯定是出了什麽問題,他不敢再反抗,隻是狠狠的瞪了吳枚一眼,被警察帶走了,剛出酒吧的門,長槍短炮就在閃光燈的照耀下對準了他,提問的都是關於他涉嫌多起迷尖案件是否屬實。


    今年省城非常不太平,這麽幾天就生了這麽多事兒,而在這麽多事情之中,最轟動的不是省府高官換血,而是********羅誌東和他兒子羅乾元一起鋃鐺入獄。


    羅誌東還好些,隻是貪汙受賄,蹲個幾年級出來了,羅乾元因為迷尖多人,情節極度惡劣,其中還涉及到軍屬,給判了個死刑,還是立即執行。


    一聲槍響,羅乾元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羅誌東在獄中咬舌自盡,至於他的家庭,早就因為這件事情陰霾滿天,羅誌東創下的天羅集團被調查,內部高管集體出走,他母親和妹妹陷入了極度困境之中。


    這次事情又和葉白有了關係,收益頗多的大領導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這個小子了,這小子真是他的福星啊,他開始考慮,以後要不要培養這個小子進入仕途,不過回頭想想葉白的脾氣,還是罷了,不適合,還是在別的方麵給予幫助吧。


    葉白那晚救了柏安妮,柏安妮雖然神智有些恍惚,但也記得是怎麽回事兒,對葉白非常的感激。


    這不,今天柏安妮在半島風情請客,請葉白吃海鮮。


    今天是周末,柏安妮聽說有好幾個興隆鎮中學的學生都在這裏念書,於是就讓葉白都給帶來一起請,大家都在一個學校呆過,也有共同話題,吃飯也熱鬧。


    葉白來到半島風情的時候,柏安妮已經來了,她不是自己來的,她男朋友也來了。


    “這是我的男朋友柏森,柏森,這是我們學校的學生,葉白,張兮,韓夢,馬濤。”柏安妮的記憶力倒是挺好,葉白隻說了一次他就記住了,而且還能分辨清楚,這可是好本事。


    柏森溫文爾雅,看起來非常有文化,他戴著金絲眼鏡,眼神很清澈,葉白不喜歡戴眼鏡的人,但是這柏森卻讓他破了例,印象很是不錯。


    葉白領頭做了一下介紹,柏森笑道:“這幾天一直聽安妮念叨你,葉白,你可是安妮的大恩人,也是我的恩人,以後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說話,我肯定幫你辦好。”


    柏森說的是辦好,而不是盡力辦好,雖然就差了兩個字,但意義卻迥然有異,即便他說的是客套話,也讓人心裏舒服。


    “好的,一看柏哥就不是一般人,我估計以後肯定有求你幫忙的時候,先行謝過了,還沒上酒,一會兒我敬柏哥一瓶。”


    葉白的話說的眾人一愣,接著明白他是開玩笑,頓時都笑了起來。柏森對葉白的印象更好了幾分,覺得這個小子不但有膽識有義氣,還很會說話,當然了,也很有心機,知道老早就打好伏筆,以後好求人。


    有心機並不是壞事兒,壞的是把心機都放在了亂七八糟的事情上,葉白顯然不是那種人,所以有些心機柏森反倒看重他幾分,覺得他不是個普通的小孩,自然也就不能用看待小孩的目光來看待他。


    “行啊,我一般都是百杯不停手的,你可要頂住啊。”


    “哈哈,好,那就痛飲三百杯好了。”


    幾句話,葉白和柏森的關係就熱絡了很多,張兮韓夢那邊也和柏安妮聊起了天,酒菜上桌,眾人開始吃喝起來,也沒有人特別的敬酒,隻是很隨意的說些祝酒詞,隨意的喝酒,氣氛卻非常的融洽,沒有絲毫生疏之感。


    “葉白,聽安妮說你自己開了公司,做什麽行業的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柏森的臉也紅了,稍稍有些醺然之意,隨意的問道,葉白沒有和柏安妮說過自己創業的事兒,那說這些的肯定就是陳雪了,她和柏安妮是表姐妹,關係很不錯的。


    “哦,做建材的,開了一個小公司。”


    “建材,主要是哪方麵,現在做什麽工程呢?”


    柏森以為葉白真是小公司,估計最多也就做個小家裝之類的,問做什麽工程那就是客套,這不是說他虛偽,事實上人有時候就是要說一些沒有意義的廢話,要是都說有意義的話,估計也就沒幾句話可說了。


    “做省電視台和省府的項目,還有一些家裝和小工程,我這要做到了是石材方麵,最近也做了些鐵藝。”


    葉白說的輕描淡寫,柏森卻從中聽出了味道,不對啊,省電視台和省府的項目,即便是最小的項目,沒有關係也做不了啊,柏森突然想起,好像有個做建材生意的朋友抱怨說省府大樓的石材部分都讓一個小屁孩給拿走了,那個小孩不會就是這個小家夥吧。


    柏森的酒意醒了幾分:“葉白,你那個公司是叫白葉建材嗎?”


    葉白愣了一下,點頭說:“是啊,柏哥在哪兒聽說的啊?”


    柏森朝葉白深處了大拇指:“牛,真牛啊,安妮,咱們這個大恩人可了不得,才上初中就已經身價上千萬了,省府大樓兩千多萬的單子就是他的公司在做,和他一比,那些什麽天才都算個渣啊。厲害,真厲害。”


    柏安妮雖然知道葉白做生意,卻沒有想到他做的這麽大,驚訝的問:“真的啊,那你也太厲害了,這才來省城多久啊,就折騰這麽大,你不會是老早就開始做生意了吧?”


    葉白微笑:“就是機緣巧合,加上有貴人相助,所以就有了點生意,和那些大公司比起來差遠了,我這就是小打小鬧。”


    葉白這不是在謙虛,而是他在見識過了京城和福建那邊石材廠的規模和生意之後的認識,人家一年都能做好幾億,他今年能做個四五千萬都撐死了,而且各方麵的欠缺非常大,根本就是個石材加工廠,和那種批板有礦山的大廠沒辦法相提並論,金石要走的路還長著呢。


    “太謙虛了,過度謙虛就是驕傲你知道嗎,你這都叫小打小鬧,什麽才叫大打大鬧啊?”


    柏森和葉白喝了一杯,說道:“葉白,你選的行業很好啊,現在做建材最賺錢了,而石材雖然是剛剛流行起來的裝飾材料,但將來一定會成為主流。中國人喜歡學國外,石材在國外的裝飾中是占有很大比重的材料,而且經久不衰,好好幹吧,哪天你想擴大規模找人參股的時候叫我一聲,我跟你合夥。”


    葉白笑著點頭,心想我可不和人合夥,將來起了糾紛太鬧心,還是一個人幹爽,想怎麽幹就怎麽幹!


    吃完午飯,柏森接了朋友電話走了,柏安妮和張兮她們要去逛街,他今天沒事兒,就和馬濤成了受害者,兩人都暗罵柏森沒義氣,肯定是怕陪女人逛街找借口溜走的。


    不過很快葉白也接到了一個電話,工地出事兒了,他神色不變,說是公司有點小事兒去處理一下,眾人不疑有他,就讓他走了,張兮叮囑他開車小心


    李向文給葉白打電話的時候聲音都變了,他就知道肯定不是小事兒,到了現場一看,整個大廳一麵牆的石材連同鋼架都一同倒了,這也就罷了,關鍵是牆上出現了偌大的一個豁口,還有裂紋縱橫,麻痹,承重牆都倒了!


    出事兒現場已經聚集了很多的人,今天監理和省裏領導來這裏視察,結果就撞見了這事兒,李向文麵如死灰,就算他心理素質好,麵對一省的老板和諸多的省領導也頂不住啊。


    “這是怎麽回事兒?”老板藍山嚴厲的看著工程的現場負責人,蒼穹集團的總工程師唐晉。


    唐晉也冒汗了,他其實已經看出來,這事故肯定不是白葉建材的毛病,這建築質量本身就有問題。


    其實在建大樓的過程中,唐晉不止一次的提出異議,不能減少建築材料的用量,那樣會出問題的,但是老板不聽,人家哥哥是省建設廳廳,姐夫是中央部委的司長,很有能量底氣很足,就連監理都能搞定,他也沒有辦法,不過他為了以防萬一已經拿到了證據,萬入世事的話他就能夠將自己摘出來,把真正的責任人扔進火坑裏。


    唐晉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好,但他也要生活也要養家糊口,蒼穹集團的老板蒼龍那麽牛,他告都沒地方告去,所以他沒有做出頭的椽子,而是做了藏鋒的寶刀,誰要是想傷他,誰就要血濺三尺!


    唐晉不知道該怎麽說,他不想昧著良心說話,這時監理的負責人孫效說道:“這是石材安裝不當導致整麵牆垮塌,工程事故。”


    孫效其實也冒汗了,他本來是得了蒼龍的好處也是為了拍副老板蒼雲的馬屁才拍板說合格的,可是他現在這一看,馬勒戈壁,蒼龍也太能糊弄了,這牆裏用的都是什麽啊,根本就不是鋼筋,而是鋼絲!


    省府大樓都敢這麽蓋,當真是膽大包天。


    “不要亂說,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原因。”


    小燕今天正好來了現場,他不但精通石材加工,對安裝更不外行,遇到這樣的事情,他絕對要站出來說話的,要不然任憑對方說的話,金石就麻煩大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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