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瞧好吧。”


    杜秋峰掛斷了電話,就在車裏看著白夜行,等著看熱鬧。


    杜秋峰在車裏坐著,注意力都放在了白夜行那邊,可是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旁邊有個人。


    花晨上午有事兒,下午才過來開車,結果就像李向文聽到了楊春他們說的話一樣,他聽到了杜秋峰的電話。


    花晨心說你尼瑪的想要算計我們老板,好小子,我不讓你吃點苦頭你不知道怎麽回事兒。


    花晨從自己口袋裏拿出幾根中空的釘子,紮進了車輪胎裏,但還沒有完全紮進去,這樣不管杜秋峰向前還是向後開車,都會把釘子紮進去,迅放氣,


    花晨做完這些走進了白夜行,把事情和葉白說了一下,葉白莞爾:“行,花哥,你太有才了,回頭我們再找這個孫子算賬,現在我先給穆天逸和宴妙思打個電話,他們今天又有菜了。”


    穆天逸和宴妙思接到電話以後都意識到這是一個好事兒,穆天逸那方麵是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做文章,要是能把武警那邊控製在手裏的話,有好處沒有壞處,宴妙思正愁沒有新聞素材呢,今天這個肯定是個大好的素材,武警內部的事兒雖然敏感了些,但是值得報道。


    穆天逸很快就來到了,但是他帶著人沒下車,就在白夜行旁邊的一個隱秘的地方等著,宴妙思來到之後停在另外一個方向。


    唐砂聽說能給杜少爺辦事兒,而且還有小寡婦玩兒,也沒心思繼續玩麻將了,散局就帶著自己的幾個手下心腹,開著迷彩吉普車直奔第三中學來了。


    唐砂本身就是個混混,當初能夠混進部隊完全是憑著他老爺子和部隊的領導認識,又使了些錢,就在部隊裏混了幾年然後就到了地方,混到了中隊長的職務。


    唐砂做過的壞事兒多的是,都是那種見不得人令人咬牙的勾當,魚找魚蝦找蝦,他的幾個手下也都是一個德行,他們這幫人要是翻開老底兒的話,槍斃幾個來回絕對不冤枉。


    不過現實往往是該槍斃的沒槍斃還活的挺瓷實,反倒是好人都過得不太如意,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弱肉強食優勝劣汰”適者生存的叢林法則吧。


    人的膽子都是練出來的,唐砂做過那麽多的壞事兒都沒事兒,再加上腰包鼓囊囊,還認識很多的公仆,自覺很牛逼就差沒天下無敵了,日益張狂霸道,不把人看在眼中。


    當然了,唐砂並不知道杜秋峰讓他對付的是葉白,否則他肯定要猶豫一下,但最終還是會幹一票,他並不知道葉白的真實實力有多麽的強大,兩個人無論人脈還是財力,根本都不再一個層麵上,天壤之別。


    葉白在天,唐砂在壤。


    有句話叫做無知者無畏,說的就是唐砂這種人。


    唐砂帶人來到白夜行前,他大刺刺的下了車,宴妙思那邊也下了車,身上帶著暗訪的攝像頭。


    把警車的牌照和幾個人的臉都照了下來,然後裝成顧客的樣子先一步走進了書屋。


    唐砂看到宴妙思就是眼鏡一亮,他雖然最愛的是俏寡婦,但隻要是美女他都喜歡,他不認識宴妙思,更不知道宴妙思的身份,心中就生出了邪念。


    唐砂膽大妄為的事情可不是做過一次兩次的,中午還喝了些酒,他的膽子就大的敢把天捅一個大窟窿,他給手下打了個眼色,經常幫他做缺德事兒的狗腿子立刻就明白了白隊長的意思,盯上了宴妙思判裙下的兩條****吞了口唾沫,心說老子要是隊長就好了,不會連湯都喝不上,肯定獨享這個小美妞了。


    唐砂走進了書屋,他的手下就把門給關上了,書屋裏還有幾個客人,見狀都覺察到不妙,但也沒有離開,想離開也沒有出路啊。


    “你們幾個幹什麽?”葉白冷冷的看著唐砂他們,花晨也裝作是顧客的樣子,就在門口的位置,掐斷了唐砂他們的後路。


    “小子,你尼瑪的不長眼睛,竟然敢得罪我們杜少,今天我就讓你長長記性。”唐砂一語中的,葉白問道:“你說的是杜秋峰?”


    “沒錯兒。”


    “杜少,他是誰家的少爺?”


    “說出來嚇死你,杜少是省軍區陳剛參謀長的兒子,你敢動杜少,我們陳參謀長沒來突突死你算你命大,現在乖乖的自己廢掉胳膊腿,聽說你這裏還有個小寡婦,拿出來給本隊長享受一下,饒你一條狗命。”


    “隊長?”


    “我是省武警部隊的中隊長,唐砂,小子不服你回頭可以去告我,告訴你,告老子的人多了去,但最後都倒黴了,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


    “老子上頭有人,就算是禍害個把女人廢掉個把傻斃算什麽事兒,老子隻要上足了油,天下之大沒有什麽地方去不得!”


    “狂妄。”


    一個帶著眼鏡的少年突然冷冷的崩出了這兩個字,他放下手裏的書,不屑的看著唐砂:“你還像個軍人嗎,簡直就是個無恥的土匪,你這樣的人竟然能夠進武警部隊還能當上中隊長,簡直是武警部隊的恥辱。一個參謀長的兒子竟然會支使你這樣的雜碎,看來那參謀長也問題不小!”


    “草你外婆的,你個小崽子,揍他,把他手腳都給我打斷了,扔到鬆江河裏去。”


    唐砂一揮手,兩個人就撲了上去,葉白出手相救不及,還是讓少年挨了兩下,眼鏡也碎了,眉骨都給玻璃紮到了,鮮血淋漓,胳膊上也挨了一下,好像是斷了,都已經耷拉。


    這不是葉白想要的結果,他有些後悔今天的安排,把無辜的人給牽連進來了,受了無妄之災。


    少年臉色有些蒼白,但依舊硬朗堅挺,冷冷的看著唐砂,踢了一腳給葉白打倒的武警,一字一頓的說:“唐砂是吧,很好,長這麽大我還沒有給人這麽打過呢,感覺很新鮮,謝謝你,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相信我。”


    唐砂掏出了槍:“男的都給我跪下,女的把衣服脫了,到這邊來,快點,我數三個數,你們要是不按照我說的話做,就死定了。老子可不是嚇唬你們,別逼我動手,我可不在乎再背幾條人命!”


    砰,唐砂對屋頂開了一槍,天花板打穿了一個洞。


    這時,房門突然間開了,吳枚猛然間撲上去狠狠的給他一槍托,然後銬住了他,又來了兩拳,兩個警察上來帶起唐砂就走。


    那幾個武警見勢不妙,給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趕緊都乖乖的蹲在了地上,他們意識到,今天可能要壞事兒。


    唐砂到了市局見到省武警總隊的政委時,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的酒醒了,決定裝傻。


    可惜晚了,打開的電視上,已經播出了他在現場叫囂的畫麵,他的心裏一涼,知道自己這次肯定完蛋了。


    完蛋的何止是他,杜秋峰晚上正在家裏吃飯,就給警察帶走了,陳參謀長正在開會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頓時臉色大變,匆匆離開了會議室。


    唐砂槍斃了,他那幾個心腹也差不多都是一樣的命運,杜秋峰因為諸多事情被判了十多年,他的年齡剛好夠十八周歲,算他倒黴。


    某人本來年底就會調到京城那邊前途無限,結果生了這個事情,他的軍旅生涯想再進一步基本上就是個夢了。


    沒幾天的時間,鬆江省接二連三的有事兒,晏幾道作為一把手壓力很大,好在這次的唐砂事件沒有上電視,否則更是糟心。


    老板藍山的壓力同樣巨大,因為晏幾道雖然是一把,但怎麽說領導是管黨政的,他才是這個城市的父母官,在他的治下接二連三出爛事兒,他的能力肯定會被質疑。


    晏幾道和藍山都意識到應該暫時放棄爭議,好好的挽回鬆江省的垃圾形象,否則他們的政治生命也就沒多長時間混頭了。


    晏幾道和藍山既然達成了共識,就開始大力整頓黨風,加快處理各種問題,省府大樓的事情被拿出來討論,其中也包括專家們,經過討論,省府大樓就算整改之後壽命也不會過二十年,而且還可能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根本不適合當成政府辦公樓使用。


    如果這幢大樓壽命這麽短的話,藍山和晏幾道也不可能把政府搬到那裏麵去,但是炸掉重建又太可惜了。


    經過一番討論,大家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重新建一個省府大樓,省裏省府都搬進去,這個大樓就建在未來的城市中心那邊,算是起到一個示範作用,同時還能帶高那裏的土地價格,解決一下省裏的財政問題。


    至於那個大樓的建設資金,全部由罰沒的藍天建設來出資,工程由省一建來做,也算是扶持國企。


    原來的省府大樓,白白炸掉太可惜,幹脆就私下裏找人接手,當做商品樓出手,但有一點,使用年限不能過十五年。


    這個事兒要暗中操作了,具體事宜由招商辦來做,招商辦主任郭離一聽這個任務就腦袋嗡嗡響,就那個破樓,誰尼瑪的敢接啊。


    但是,老板都話了,要他在半年之內解決為題,否則就換人。哎,真尼瑪的點子背啊,怎麽剛上任沒多久就出了這樣的事兒呢。


    散會之後,郭離回到辦公室裏就開始唉聲歎氣,本來招商辦這邊的事兒就夠他操心的了,現在又有了這樣的破事兒,真是鬧心死了。


    郭離坐了一會兒,覺得氣悶,看看也下午了,就讓司機開車去了穆天逸那裏,他和穆天逸是好朋友,穆天逸也快了,可能年後就會進入副廳級別,和他這個正廳也差不多了,想想穆天逸的升遷之路,郭離不由得一陣感慨。


    郭離的升遷絕對比穆天逸快,但那是以前了,自從他老爺子沒了以後,他就一直進步緩慢,尤其是到了現在這個級別之後,一直就停滯不前,他有時候想想都覺得挺沒意思的,還不如退休了,混個清閑。


    穆天逸正和葉白在郊區釣魚呢,接到郭離的電話,就讓他過來,一個小時以後,郭離來到了度假村,看到葉白愣了一下,穆天逸介紹說:“我的小兄弟葉白,你應該認識吧。”


    郭離回過神來哈哈一笑:“當然認識了,鬆江省有幾個不認識葉白劉小英雄呢。葉白,你好,我是郭離。”


    “省招商辦主任。”穆天逸給加了一句,郭離一笑置之。


    葉白道:“陳主任您好,您坐這裏吧,我站起來活動一下。”他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郭離,郭離覺得這個小家夥很會來事兒,難怪能小小年紀就有自己的公司,還讓大領導賞識有加呢,名不虛傳。


    “謝謝小老弟。”郭離對葉白印象不錯,而且穆天逸叫小老弟,他也不好把自己變成長輩。


    葉白一笑,走到一旁坐下,拿出帶來的書看了起來。


    郭離見葉白看著初中英語,有些愕然,後來才想起這個孩子實際上是個初三的學生,並不是一個大人。


    “什麽事兒啊,看你愁眉苦臉的,你今年的招商任務不是都完成了大半嗎?”穆天逸和郭離的關係很密切,是很好的朋友,有些話自然也就不用拐彎抹角。


    “哎,費勁,今年咱們省裏出了這麽多少事兒,不利於以後的招商啊。這倒不是我愁的,反正上一年也沒完成任務,我最起碼比上任強多了。”


    “那你愁的是什麽啊?”穆天逸疑惑不解。


    郭離又歎口氣道:“還能是什麽,還不就是那幢破大樓嗎。”他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因為他一說就涉及到新省府大樓的項目問題了,那可是會議室裏的秘密,不能隨便往外傳,這是規矩。


    “吞吞吐吐的,小葉也不是外人,有話你就說唄。”


    “我也沒說小葉是外人,省府大樓要賣了,整改合格後十五年的經營期。”


    “啊?政府大樓對外出售了?”


    “不是出售,是出租,十五年的經營期。”


    “哦,那政府不搬家了?”


    “搬,再建一幢,蒼穹出資,東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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