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婕妤從冰箱裏拿出來三瓶飲料遞給一家三口,李財他們都很高興,難得遇到這麽講究的人,於是就留了聯係方式,開車走人。


    李財他們走了,聶婕妤皺眉道:“葉白,這麽多西瓜能賣掉嗎?”


    葉白笑了:“我估計用不了三天就能賣完,你等著瞧好吧。


    聶婕妤聳了聳肩,突然道:“晚上這裏沒人,西瓜放這兒能行嗎?”


    這時隔壁開書店的黃大媽說道:“孩子,你就放這兒吧,丟一個算我老太太的。”


    聶婕妤剛才給了黃大媽他們兩個西瓜,而且黃大媽和她老頭也喜歡聶婕妤,所以就有了這話。


    聶婕妤笑道:“黃大媽,那你們晚上不睡覺啊。”


    黃大爺端著紫砂壺出來道:“你還真說對了,我晚上就在對麵的學校裏打更,我們幾個老頭子幫你看著還能丟,誰敢偷我把爪子給他掰了!”


    葉白笑了,說道:“黃大爺,我看出來了,您老是大爺大啊。”


    四人都笑了起來,葉白也是會來事兒的主兒,而且這隔壁的大爺奶奶確實很好,送西瓜就是他提醒聶婕妤做的,好親不如近鄰,這是古來有之的真理。


    葉白把西瓜歸攏了一下,就把電動喇叭拿出來,錄了一段廣告詞,就播放起來:“正宗蓬南西瓜,水瓤沙甜,不甜不沙不要錢,八毛錢一斤,五塊錢一個,產地直銷,保甜保叫。”


    現在西瓜都是一塊錢甚至一塊多錢,葉白這新鮮水果店卻賣八毛錢,頓時就有學生過來看了,葉白當即叫開一個,水果刀一插西瓜就爆開了,裏麵確實水瓤起沙,削了一片給那個男生,男生吃了就說:“這個我要了,再給我來三個,是五塊錢一個吧?”


    葉白點頭:“小的五塊錢,每個都八斤以上,大的十塊錢,每個十五斤以上。”


    葉白說完給稱了一下切開的,果然是八斤多將近九斤,相當於六毛錢不到,太便宜了。


    男生當即就稱了四個,和他的同學一人兩個提回學校了。


    一見有人買了,就有更多的人過來看,見真便宜,立刻就開買,後來就不是買而是搶了。


    截止到晚上七點,新鮮水果店前麵的西瓜就剩下了四五個,那是留給葉白和聶婕妤室友的,要是賣也早就沒了。


    隔壁的黃大媽和黃大爺還買了十個西瓜,給他們家兒子姑娘和孫子吃。


    葉白和聶婕妤算了一下,七千多斤西瓜,平均每斤賺五毛錢,一共賺了一盎司六百多塊錢,隻用了不到四個小時的時間。


    葉白給李財打了個電話,讓他明天再拉兩車西瓜,李財大喜,當即就答應下來,對於他來說,雖然成車開價格低,但是走量賺的多,要是西瓜賣的慢都爛在地裏,損失就大了,所以西瓜一開園就要趕緊賣,要的就是個新鮮勁。


    葉白把兩個西瓜給聶婕妤送到女寢,剩下的兩個他拎回了寢室。


    葉白晚上請室友和聶婕妤室友吃飯以後,每個幫忙的人都給了一百塊,大家都覺得多了,葉白道:“一天也挺累的,我們少賺點就有了,明天還得辛苦,不過明天咱們就要找空來賣了。”


    老大溫陽道:“沒事兒,以後幾天都是忙活運動會的事兒,不怎麽正經上課了,正好出來賣西瓜。老弟,你明天真得多要幾車西瓜,咱們找幾個同學,在附近這些小區和學校的門口都擺上攤,這樣賣上幾天,估計西瓜價就都掉了,那時西瓜也都上來了,就不好賣了。”


    葉白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剛剛已經定了十車西瓜,明天哥哥們就辛苦了。”


    藍黛兒笑著說:“姐姐們也辛苦啊,明天我們就上午一節課,也幫你和婕妤薰賣西瓜去,你再要三車吧,我們也找幾個同學來幫忙,不過你可不能差錢兒啊,一天一百不能少。”


    葉白道:“聶婕妤也是老板,你跟她說就行了,她管著錢呢。”


    “哈哈,原來我們家婕妤薰是一家之主啊,流氓帥哥是個妻管嚴,哈哈。”


    聶婕妤的三個室友又開始調笑葉白和聶婕妤,弄得聶婕妤追打她們,葉白哭笑不得,不過心裏卻甜藤藤的,很是受用。


    葉白的室友們望著那四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頓時覺得自己學校的所謂校花味同嚼蠟,根本就沒有可觀性。


    一頓飯很快吃完了,葉白卻沒有聽聶婕妤的室友提及舞會的事情,不禁有些懷疑聶婕妤究竟要帶他去參加什麽舞會,恐怕不是藝術學院的舞會。


    葉白早上忘記帶衣服了,完飯就回了寢室,他沒有同室友一起吃西瓜,他找出自己的西裝,洗漱一番就穿戴好走了,也沒理會室友的調侃。


    葉白跳牆頭來到聶婕妤寢室樓下,朝三樓喊了一嗓子:“聶婕妤。”


    上麵哎了一聲,卻不是一個人,而是四個人一起喊的,聶婕妤的三個美女室友藍黛兒白芳菲和朱香馥趴在窗台上看著葉白,揮舞著雪白的胳膊露著雪白的肩頭和脖頸,給人的感覺她們什麽都穿,養眼又勾人。


    “流氓帥哥,你穿的這麽款兒,是要幹什麽去啊?”


    “咯咯,流氓帥哥,你找我們婕妤薰是不是要私奔啊?”


    “流氓帥哥,你們是要去拉斯維加斯舉辦浪漫的婚禮嗎?哎呀,壞蛋婕妤熏,看我怎麽修理你,姐妹們,上!”


    三個美人消失在了窗口,調笑打鬧的聲音從窗口飄出來,惹得很多路過的男生都硬硬的,用嫉妒仇視的目光看著葉白,心說這個小子真不是東西,竟然跑我們藝術學院來挖牆腳,怎麽不打個雷劈死你呢,讓你長得這麽帥,還這麽有才!


    過了一會兒,聶婕妤從宿舍裏出來,卻沒有穿參加舞會的禮服,而隻是穿了一身紫色的連衣裙,說道:“走吧,我們去學校門口打車。”


    “啊?”葉白心道果然是這樣,問道:“不是在學校裏參加舞會嗎?”


    聶婕妤道:“看你這麽鎮定,應該是已經猜到了一些什麽,沒錯兒,我們要去參加的不是學校的舞會,今晚學校確實有舞會,但沒有我們參加的這個重要,因為我們參加的是錦繡年華舉辦的三周年紀念酒會,舞會隻是酒會的一個程序。”


    葉白哦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麽,他聽說過錦繡年華,那是一個會所的名字,在溫嶺人眼中,錦繡年華是一個神秘的所在,據說那裏隻有極少數人才能去溜達溜達,而那極少數人的數目,不會比手指頭腳趾頭加在一起的數目多上多少。


    葉白卻對那裏沒有什麽興趣,因為他洗牌之前就有比錦繡年華牛斃多少倍的頂級會所,能夠進入其中的可不是一個省的少數人,而是整個世界的少數人。


    不過,那又能如何呢,一洗牌還不是都沒有了嗎?除了人,其他的都是外物,都做不得數。


    聶婕妤見葉白一臉的淡定,對他的表現就有些覺得奇怪,他以前應該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場麵才是,怎麽會麵對即將來臨的大場麵沒有一點的緊張呢,想當初她第一次參加酒會的時候,還覺得有些局促,他可真是個怪人。


    或者,不是個怪人,而是個奇人。


    葉白身上的淡定和從容影響了聶婕妤,她原本有些躁動的心也安靜下來,她知道自己帶葉白去參加酒會將會引起多大的轟動,可能從明天開始,葉白就真的過不了安靜的生活了,想到這裏,她有些歉疚,還有些憂鬱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拿他再做一次擋箭牌。


    “葉白,如果我這次還是讓你做擋箭牌,你願意做嗎?”


    “如果你覺得需要的話,我沒問題。”


    “那會給你帶來麻煩。”


    “除了麻煩呢?”


    葉白微笑看著聶婕妤,眼神卻異常的深邃,他是在認真的問她。


    聶婕妤一陣心神恍惚,下意識的說:“我會和你一起來麵對。”


    葉白淡淡一笑:“好。”


    這一聲好,就讓聶婕妤怦然心動,她突然明白了最近一直在糾結的問題,那個答案就是她已經喜歡上了葉白,沒有原因,沒有理由。


    聶婕妤問葉白怎麽樣,葉白說真漂亮,然後就沒了下文,讓聶婕妤好生失望。


    聶婕妤帶著葉白下到一層,酒會就是在那裏舉辦,兩個人到達的時候,酒會已經開始了。


    葉白看到了今天剛剛見過到的藍星夜和聶子棟,聶子棟的身旁有個他非常熟悉的美女,柳妍妍。


    柳妍妍和聶子棟言笑晏晏,看樣子對聶子棟很有意思,這讓葉白心中很是不舒服,因為就算洗牌之前他和柳妍妍沒有生什麽,卻也是他的紅顏知己,不希望給一個他看著就不順眼的紈絝占了便宜。


    聶婕妤也看到了那藍家姐弟兩個,她並沒有覺得聶子棟和柳妍妍在一起有什麽不對,隻要是不再騷擾她就行了。


    每個人都是自私的,隻是自私的程度不同,就算聶婕妤平日裏與人為善,但是涉及到了自己的利益,還是會把別人的利益先放到一邊。


    “這不是那兩個人嗎?”


    “是的,藍家姐弟,姐姐藍星夜,弟弟聶子棟。那個女孩兒是柳妍妍,林家的小公主,好像是在中戲讀書,學的是導演。”


    葉白哦了一聲,看了一眼柳妍妍,和那個當主播的柳妍妍不同,這個柳妍妍身上多了一些嬌憨之氣,看起來年紀和聶婕妤差不多,長得還是那麽明豔漂亮。


    藍星夜和聶子棟也看到了葉白和聶婕妤,微微頷,聶子棟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葉白恰好捕捉到了這一抹冷笑,他非常不喜歡這樣的笑容,心中就有了些不太好的念頭,洗牌之前,每當他有這樣的念頭,就會有人非常的倒黴。[小說]


    聶婕妤問道:“你笑的怎麽這麽邪惡,究竟在想什麽壞事啊?”


    葉白壞笑著看了她一眼,她頓時就臉蛋一紅,趁人不注意輕輕的錘了他一下,結果還是給很多人見到了這一幕,頓時心中醋意叢生,忍不住就走了過來。


    “葉小姐,好久不見,你越的明豔動人了。”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阿瑪尼西裝的男人,長得非常英俊,笑容可掬,若不是眼底的那一抹冷意的話,他就是個非常讓人信任的男人,遺憾的是多了那一抹冷意,他就顯得有些陰險。


    事實上,這個叫做朱逢時的男人,確實就是陰險。


    “你好,我叫朱逢時,寶珠集團的總裁,你在哪裏高就啊?”朱逢時已經知道葉白的底細,但他偏偏就要這麽問,為的就是讓葉白難堪。


    朱逢時是大紈絝,二世祖,還是成功人士,但不管他是什麽,但是他的性格中就有些狹隘的東西存在著,以至於他做什麽事情可以占別人的便宜,別人不能占他的便宜,誰也不能得罪他,不管主觀還是被動,他都會睚眥必報,而且還十分的心狠手辣,給他害死的人一隻手數不過來。


    但是,朱逢時就是朱逢時,不是別人,他做的事情別人不知道,即便是知道了也不能把他怎麽樣,誰讓他的父親是白會的三個領袖之一,而他的媽媽是個公主呢。


    朱逢時,京城四少之一,聶子棟這樣的紈絝和他一比起來,連提鞋的資格都不夠,葉白在他的眼中,恐怕連吃灰的資格都不夠了。


    葉白看出了朱逢時的意圖,他心說你還是那麽找虐啊,那老子這輩子還要成全你。


    不過,暫時葉白不會輕舉妄動,畢竟在力量不對等的情況下樹立這樣的敵人是為不智,朱逢時的名氣很大,葉白看電視的時候都見過好幾次了,絕非聶子棟那樣的紈絝所無法比擬。


    於是葉白淡淡一笑:“還沒有工作,正在一所三流的小中專念書,以後恐怕也不會高就,隨便找個工作能賺錢養家就行了,要說高就李總才是高就,自己擁有寶珠集團那麽大的企業集團,世界五百強之一,是泰坦蒙克的驕傲啊。”


    葉白抬了朱逢時一下,看看他識不識抬舉,投石問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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