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車廂裏有問題!”


    龍抱著鼠,見本坐著的大叔突然站起來一臉惶恐喊著,頓時神情一緊,同時安撫鼠:“可可,別害怕,馬哥哥在前麵等著咱們呢。”


    鼠小臉兒帶著害怕,眼看著要嚇哭了,但聽龍說到吳勤,又是鬼使神差地止住了哭腔,點點頭。


    龍一臉凝重繃緊快速思考,同時仔細觀察四周。


    尋找所謂的車廂問題。


    眼看著車廂的光線愈發昏暗,他自己心裏亦是生出了些許絕望和不甘,但一想到自己女兒才四歲,才來到這個世界上四年,他心底就又湧出了一股強烈的求生欲望,幾乎是一瞬間散去了所有的恐懼,急切地尋找車廂問題。


    光線變暗的速度也在此刻減緩,終於,他目光遊走間,被盡頭一張發亮的海報吸住了目光,連忙跑去,直視著海報,發現海報的光亮愈發消散,最終徹底消散整個車廂也重新恢複了光明。


    見此,龍一臉劫後餘生的欣喜,眼瞳亂顫,咧嘴傻笑。


    立刻打開門,走了進去。


    發現裏麵一個人也沒有。


    “哥哥呢...”鼠仰著小臉兒,有些難過地開口。


    龍揉了揉她的後腦勺,安撫道:“哥哥...哥哥在前麵呢,更前麵,不是這裏。”


    盡管這麽安撫,但他心底也生出了一瞬不好的猜測,但立刻就被他散去了。


    他不相信,這一節車廂能夠難住吳勤。


    龍意識到身後的門居然自動關上了,試圖扭開發現扭不開,神情又是禁不住一詫。


    “嗯?”接著又發現地上居然有一團黑色的陰影,在左右移動。


    ...


    “呃啊啊啊!!別過來。”


    羊貼在角落,看著眼前出現的兩個近乎重疊的陰影,被嚇得一臉惶恐。


    不久前張文娟直接無視他朝著下一節車廂衝出去後,他一臉不解和擔憂,但發現門打不開。


    於是他就變成了獨自一人待在這裏。


    本就高度緊繃的精神在獨自一人呆在這封閉的空間後,讓他的恐懼開始急劇蔓延,前麵的門也打不開,後麵的門也不打開,感覺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似的。


    這種恐懼,可不是誰都能夠抵禦的,大多數人玩個密室逃脫在已知一切都是假的的前提下,都會被嚇得不輕,更別說這種真正關乎生死的地方了。


    且他的膽子本來也不大,他擅長的是腦子,在初選測試的時候又何嚐不是憑借著自己的理智和腦子,順利活到了最後。


    但在這個副本,他從一開始就沒能掌控住局麵,導致自己的優勢沒能發揮,隻能跟在後麵一起按部就班地經曆這些嚇人的車廂。


    獨自一人呆在封閉的空間裏,甚至讓他心生出了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麽要逞能?


    同時又很無法接受,無法接受張文娟對他的態度。


    他自認長得挺帥,在學校也十分受歡迎,還是學生會會長,且在一開始的時候,狗明明選擇投了自己一票,為什麽現在對自己的態度這麽差?


    就這樣,羊在恐懼、後悔、自我懷疑的複雜狀態下,迎來了龍和鼠的陰影。


    按理說以他的腦子不難猜出陰影就代表著其他人,但此刻他已經無法理智思考了。


    “別!別過來!”


    羊極度恐慌,眼瞳亂顫,直接本能地把手落在了門把手上,扭動打開了門,然後直接衝進了第五節車廂。


    砰的一聲,門自己關上了。


    見陰影沒有再跟出來,羊稍微鬆了口氣,但仍是一副惶恐發顫的樣子。


    就在這時。


    地上開始迅速湧現出血紅手印,朝他鋪來。


    他頓時又是瞳孔猛然一縮,一臉驚恐地喊叫了起來,連忙轉過身朝對麵狂奔,跑步姿勢極其抽象,麵部表情也變得十分鬼畜,顯得十分滑稽。


    血手印隨著他的恐懼加劇,鋪來的速度也迅速加快,幾乎就跟在了他屁股後麵。


    羊一臉驚恐鬼畜地衝到了門前快速打開門,眼看著就要衝進去脫離危險,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股劇痛,致使他整個人直接撲進了安全區域,門隨之砰的一聲又關閉了。


    “呃啊啊啊!!!”羊一臉痛苦地躺在地上翻滾,隻見他的後背上多了三道豎著的血痕,鮮血直流。


    就像是被什麽怪物給抓了一下似的。


    ......


    吳勤靠著牆,看著跟屁蟲在自己身前亂竄。


    同時時刻監視著在對麵角落的蛇的陰影。


    就在這時,一團新的陰影突然出現。


    且,還伴隨著鮮血。


    吳勤立刻回神,看著地麵上出現的鮮血,麵露驚喜。


    立刻上前彎腰伸手,右手食指輕點在血上,發現可以沾到。


    同時跟屁蟲也跟了過來,似乎也沾了血,吳勤可見身邊跟屁蟲陰影的正上方,血浮在了半空。


    吳勤沾著血,來回走到牆上寫字:“他是誰?”


    跟屁蟲跟上,在旁邊寫字,吳勤隻能看到地上的陰影和眼前浮在半空的血。


    “羊?”


    見此,吳勤獲取到了信息。


    張文娟是和羊一起過的雙人關,剛才那另外一股陰影是羊,但現在這個在流血的是誰不能百分百確定是羊。


    也可能有後來者居前。


    蛇似乎也意識到了情況,吳勤扭頭一看,就見蛇的陰影也到中間沾了血,然後跑回去在對麵牆上也寫起了字。


    吳勤看著,想看看她寫啥。


    就見血字開始浮現:“馬是鬼!”


    “嗤。”吳勤嗤笑一聲。


    接著就見跟屁蟲一個血巴掌拍了上去,把這三個字直接給塗蓋掉了。


    對此吳勤也不知道蛇會怎麽想。


    想誣陷吳勤,結果發現另一個人直接毫不猶豫把她寫的字給抹掉了。


    看著疑似羊的陰影還在流著血,吳勤仍舊沒有生出繼續往前通的想法。


    目前他在糾結的點就在於“鬼”後續能不能被迫繼續往前去,蛇跟上來可能是“鬼”也有要求限製,也可能隻是她單純怕自己落在後麵會被懷疑。


    但現在有這種互相觸及不到的情況在,如果“鬼”隻要毫無顧慮地躲在這裏,就能維持自己的機製【隻要不找到鬼,就永遠無法通關】的話,那就比較麻煩了。


    當然,吳勤覺得這種可能不大,隻是考慮到了最壞的打算。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鬼”簡直太好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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