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白天比夜裏亮堂,窗戶紙都已經破敗不堪了,陽光滲透進來,一地斑斑駁駁的窗格。


    唐十九看著那張床,帳子都還掛著,昨天那老夏還在那說,屋內還有些東西洗洗能用,其中就說到了這頂帳子。


    死人用過的,嗬嗬,老夏可真是敢說。


    其實真也不是個實誠人,死過人這種事,就是買房的人不問,他也不好這樣昧著良心,心安理得多久給賣了,還是狠狠賣了一筆。


    想到這,唐十九就又覺得自己的頭變大了,上頭刻了一個明晃晃的字,寫著:冤。


    她可不是個典型的冤大頭。


    “隔壁大嬸說,人就死在這房間,這床上。”


    “恩,我雖沒進來,不過方才那房間是單人床,這是雙人床,應該就是小夏夫婦的房間了。”


    “好好的,生的什麽病,弄的生不如死的,要吃藥自殺。”


    “不知道,隻是聽說病了,好像就小夏病了,小夏媳婦沒有聽說什麽病。”


    “哦,那她是殉情嘍。”


    “當時是這樣說的。”


    唐十九聳聳肩:“真是的話,那也真是苦命鴛鴦,他們沒孩子啊。”


    “沒有。”


    “高峰,你說老夏在外麵,不回來的?”


    “是,小夏的病需要錢,老夏在平西石礦上做礦工,這活危險,但是賺的多。”


    提起平西唐十九不免想到了曲天歌。


    卻馬上又拂去這人的身影:“拚了命進去的,錢能少嗎,這屋子一開門開窗,把東西換了,我倒勉強能住,就是碧桃如果知道裏頭死過人……”


    高峰一怔:“王妃這是您買來自己住的?”


    唐十九點點頭,東摸摸西看看:“你也別好奇了,昨天乾王府的事情你想必聽說了,我現在暫時不住秦王府,就出來找個房子住。”


    “是王爺他……”


    “好了別問了,是我自己要搬出來的,我找這裏,就是因為和提刑司離的近,可誰知道這麽糟心,找了個這樣的房子,我覺得我還是拆了重新蓋一個算了。”


    高峰有話想問,卻是個憨厚的人,有些話問不出口。


    唐十九倒是希望他別問。


    她和曲天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現在不想提起。


    她就專注於這破房子:“可以拆了重建,不是三兩天的功夫啊,高峰。”


    “是,王妃。”


    “我現在就住在隔壁兩條街的客棧,你既然是這裏老住戶了,以後咱們也是鄰居,這房子我現在是糟心的很,花錢讓別人來弄,我怕我又被人糊弄,這花錢事小,被人當傻子一樣坑實在不得勁,你幫我找人,弄一下這房子,一個月的功夫,你看怎麽弄的煥然一新,可以嗎?”


    高峰不大明白,唐十九是想要拆了還是休整:“王妃,您想要的煥然一新,是怎麽樣?”


    其實唐十九現在也很頭疼。


    “我曉得,一個月拆了重建不夠,修正一番又不需要一個月,哎呀,好煩啊,我,我不如重新買一個算了,這樣。我給你五天時間,你幫我找個新房子,至於莪這裏。”


    唐十九看向窗外:“我原本看上的就死這個院子,房子稍微修理一下,給我雇傭個膽子大的人,等我把我的花草樹木遷移過來,專門給我伺候我的花草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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