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九隱約聽出了點味道:“你是說,吏部主司不過是幫人出了麵?那個人是誰,你大概有數嗎?”


    獨孤皓月動了動嘴唇,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我不清楚。”


    唐十九眉心微微一緊,從心理學中的微表情學來分析,獨孤皓月在撒謊。


    唐十九願意相信他不可能貪汙受賄,是有人在整他,獨孤皓月顯然也知道這個人是誰,怎麽不肯明說?


    不過,唐十九也沒逼問,畢竟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


    “行,我知道了,這件事我一定會還你個清白,這幾天你就休息,你先回去吧。”


    “是,王妃。”


    獨孤皓月一走,唐十九不久也離開了提刑司,要去找一趟宣王才是。


    不想,到宣王府卻撲了個空,去了吃客酒樓,張富貴表示,也沒見過宣王,這人不知道浪哪裏去了。


    托付他辦點事石沉大海,一點也不靠譜。


    唐十九複又回了提刑司,翻出了茂縣那樁案子。


    獨孤皓月被誣告在這件案子裏貪汙受賄,顛倒黑白。


    吏部主司照理說,是完全沒參與這案子的,參奏的本上,卻詳詳細細的連行賄者的名字,行賄的金額都寫的清清楚楚。


    其實這其中疑點還是很多的,這是兩個農戶的因為底盤之爭彼此懷恨在心,最後痛下殺手的案子。


    雖然兩戶人家還算富足,可是參本上的行賄金額,顯然對於農戶來說,顯然還是有點離譜。


    唐十九叫了個人,派往茂縣,徹查此事。


    這件事,還是要將當事人先都叫來,慢慢審問,走必要程序,然後再看哪裏有破綻和突破點。


    這幾天,也隻能先委屈獨孤皓月了。


    *


    翌日一早,唐十九剛起床,宣王就風風火火的來了。


    唐十九一頓“問罪”,宣王是一臉的委屈。


    “你以為這件事這麽好辦嗎?二哥大約有所防備,那別院圍個水泄不通,我的人根本進不去。”


    “那你現在是來告訴我,你什麽都沒查到?”


    宣王哼笑一聲:“那你也太小看我了,以為我宣王這些年在京城是白混的嗎?這別院雖然如銅牆鐵壁,不過也有破綻,每天都會有外麵的車子,送菜進去,我觀察了一天發現這個破綻之後,買通了送菜的人,叫人混了進去。”


    混進去了,算他有點本事。


    唐十九忙問:“如何?”


    “倒是住著一個女人,不過根本不是汴沉魚。”


    “果然,乾王就不怕,這是欺君之罪。”


    “你別說,那個人雖然不是汴沉魚,不過和汴沉魚長的七分相似,我派去的人,先前暗戀過汴沉魚,汴沉魚的樣貌聲音,都了如指掌,如若換做是我進去,未必認得出來。”


    七分相似?


    乾王哪裏找來的?


    這世上相似的人怎麽這麽多,如果說唐十九和秦小七相似,那還好解釋,畢竟是母女。


    這個假冒的汴沉魚,總不會是做了整容手術了吧。


    自然,唐十九知道不可能:“看清楚了嗎?真的這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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