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要臉地說,那一段時間我真正享受到了作為一個女人被人寵的快感,我也找到了什麽才是真正的戀愛!可我心不甘,我無法對另外一個人交心,我們可以有肌膚之親,但我們無法有靈魂的交流。所以我說我混不下去了,我找我媽哭訴,找阿姨認錯,希望他們能重新原諒我,希望能和大偉重新開始!本來我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可鬼使神差的,大偉居然同意了和我複合!”小山眼睛裏發出了喜悅的光芒,被淚水瞬間就給吞噬了。


    “真是笑話,我到成了你紅杏出牆的罪魁禍首了!”李偉滿臉的鄙夷,林穎也無法理解小山的報複,明明愛著一個人,還是那麽的愛,為什麽就可以這麽輕易地放縱自己!


    “我知道你們都不能接受我的說辭,可我當時就是這麽想的,我就想糟蹋我自己,糟踐我自己,我覺得我過得越不快樂,他就會內疚,就會自責,就會覺得對不起我!那樣,或許我會有一點點的快樂!”小山的眼神又暗淡了下來,因為她知道,她的想法破滅了,她的幸福破滅了,她的身體也跟著一起沉淪了起來。


    “愚蠢的女人!哪個男人會允許自己的女人出軌!”李偉惡狠狠地說。


    “你承認我是你的女人?”隻是那麽一句惡狠狠的話,小山竟然聽出了幸福的關懷。


    “小山,你可能不太了解大偉,他不是你想像的那麽冷漠,他心中一直都是有你的。”林穎攥著小山冰冷的手,她無法接受這個女孩子的報複,可她對她也恨不起來。


    “姐,我知道你是誰,我也知道你在大偉心中的分量。我雖然不在這裏,也不在大偉的身邊,可我什麽都知道。從前,我覺得都是女人,根本不會有太大的差別,大偉心中對我冷淡了隻是因為我們之間距離太遠。隻要我在大偉的身邊了,他的心也就會跟著收攏回來。我還一度把你當作拆散我和大偉的第三者!”小山一直盯著林穎在看,她像是毫不在乎,可眼神卻分外地警覺。


    “你說什麽呢,小山,我們隻是同學而已!你可千萬不要誤會。”林穎慌張,就像是和李偉有了什麽奸情被人看穿一樣,她竟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姐,你不用解釋。今天,我也見到你了,別說是大偉,就算我一個女生,我都覺得我會喜歡上你。你雖然比我年長兩歲,可你漂亮,有氣質,又讀過大學,有知識,有文化,有體麵的工作,你什麽都比我好,就算我現在滿心都是嫉妒,可我不得不承認,和你比,我一樣都比不過。”小山的語氣是那麽的平靜,神情又是那麽的沉穩,她心平氣和地甘拜下風。


    “小山,你說什麽呢,每個女孩子都有她自己的好,你燒得一手好菜,整理家務這麽井井有條,這些都是我不能及的啊!”毫無準備的林穎一時真的想不起小山有什麽優點。


    “嗬嗬,都是些保姆做的事情,花錢一樣可以找個人代替罷了!”小山苦澀地一笑,雖然賢妻良母是她的理想,可賢妻良母的前提也是要有個愛她的丈夫吧!可她,恰恰缺少這個前提。


    “叫你不要喝那麽多酒,你非得不信!弄成這個樣子丟不丟人。”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李偉和小山的家庭內部矛盾,事態正在擴大化,李偉喝著小山,想要奪走她手裏的酒,可惜這次小山沒有退縮。


    “我的人丟的都夠多的了,我現在都不在乎了!都怪我自己不如別人,論樣貌我輸,論氣質我輸,論學識我輸,論能力,我還是個輸!”小山把酒已經當成了水,隻要她的嘴巴感到幹渴她就要灌下去一口來解渴。


    “小山,你這是怎麽了?”林穎抓住了小山的一條胳膊,試圖阻止她繼續這樣瘋下去,在握住這個女孩子胳膊的刹那,林穎發覺,要是論氣力,那輸的一定是她!


    “如果我是男人,我也會選擇像姐這樣的女人,帶出去有麵兒,放在家裏還養眼!”小山蒙朧地看著李偉,苦笑了兩聲,似乎在說他的眼光的確沒有錯。


    “看你都成什麽樣子了!還有沒有一點禮貌,可別忘了,林穎是你哭著喊著要請的。”李偉的表情已經非常的嚴肅,確切地說是暗沉,沒有得到林穎是他的遺憾,也是留在心中的一種傷痛,他不想提起,也不想在小山麵前成為朝三暮四之人。


    “別急嘛,我又沒有對她怎麽樣,現在一直在丟人獻演的可是我,不對嗎?”小山轉過頭來探詢似的看著林穎,滿臉無所謂的神態。


    “小山,你真的醉了!”林穎無奈,這樣被第三者的感覺著實不爽,可又不能和小山一樣發脾氣。


    “我知道,你喜歡她!對吧!”小山笑嘻嘻地扭頭看著身旁焦急的李偉。


    “小山,你喝多了,亂說什麽呢!”預料之中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可林穎還是有些惶恐,她凝望著小山,不知道這個孩子的醉意到底有多少。


    “姐,我沒有亂說,我知道他喜歡你,可你不喜歡他!我一點兒都不生氣,真的!就算你喜歡他,我都不會生氣的。”小山完全的和顏悅色,可無論誰都會知道,這樣的和顏悅色比陰雲密布還要可怕。


    “你說夠了沒有!有什麽話等客人走了,我們自己在家裏說。”李偉也著急了起來,當一個人無所畏懼的時候才是最可怕的,因為一切對他來說都不構成威脅。


    “我都已經向你,哦,不對,向你們敞開心扉了,你難道就不能爺們一回地也大大方方地承認嗎?”小山鐵了心似的要李偉承認。


    “你願意這樣鬧下去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們沒有必要跟著你一起發瘋!你走吧。”李偉無法控製局麵,他有意支開林穎。


    “姐,你不能走,你之前說過的,你是我在這個城市的親人,你不能拋下我不管!”小山抓住林穎的手腕,的確,林穎沒有力氣掙脫,也不可能掙脫。


    “我不走,可你也要聽姐的話好不好。我和李偉什麽事情都沒有,這個你要相信姐好不好。”林穎無比真誠地盯著小山。


    “姐,我相信你的話,我知道你不會騙我的是吧!”小山笑著點頭,又喝水似的喝了一大口酒。李偉已經放棄了阻止她的想法,再難堪的話題都已經說了這麽多了,索性叫她一次說個夠。


    “那我們好好在這裏說說話,你不要喝酒了好嗎?”林穎試圖奪下小山的酒,小山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鬆手。


    “姐,你就叫我喝吧,我不知道,要是沒有這些酒,我怎麽有勇氣說出這些委屈。”小山又抽泣了起來。


    林穎略帶狐疑地看著李偉,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真不知道你整天待在家裏哪裏聽到這些空穴來風的閑言碎語。”李偉嫌棄地看了一眼小山,這個女孩子還是第一次提起他對林穎的那點小心思,不能說毫不在意。但在小山麵前,李偉自信還可以理直氣壯。


    “你以為我在家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嗎?你以為你不說就沒有人告訴我了嗎?”小山得意地看著李偉,滿臉驕傲的神氣像是發現了什麽重大秘密一般自豪。


    “不會是小馮這個大嘴巴向你八卦的吧!”其實不用小山出賣,李偉也會自然地聯想到小馮這個同學。


    “不用他告訴其實我也能猜出來,你心裏一定有個人,隻是以前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現在我知道了!”小山算是默認了李偉的猜測。


    “他就是個大嘴巴,他的話你怎麽能相信!”林穎極力地想要向小山證明自己和李偉之間清白的關係,不過說小馮是個大嘴巴的確也不為過,他的確是個捕風捉影的人。


    “姐,不管小馮說得是真是假,可有一點我心理清楚,李偉他不喜歡我!”小山從容地微笑,突然間又清醒了許多。


    “小……你倒是說句話啊!”解鈴還需係鈴人,林穎說一百句也未必抵得上李偉說出那麽一句,她看李偉還在那裏不動聲色,也不管自己尷尬的身份,朝著李偉嚷了起來。


    “我自己做過錯事,我不怪他!”小山看了一眼李偉,


    “他的心裏從來都沒有裝過我,我也很痛苦!曾經我以為我很年輕,我可以等,我可以耐心地等,等著那個替我出頭的哥哥回心轉意。”小山並不期待李偉能夠海誓山盟,她隻是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你們現在已經在一起了,這就比任何誓言都要有說服力,不要胡思亂想,李偉就是你從前的那個可以保護你的哥哥,他現在隻是工作太忙,生活壓力太大,忘記了要哄你,你要理解他,體諒他,不要誤會他!好嗎?”林穎語重心長,她心痛李偉和小山的愛情,更有一絲的愧疚,那次不情願地複合是否和她堅決的拒絕有著某種關聯。林穎不敢多想,她害怕卷入這種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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