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異邁步走進了酒樓,謔……真的好熱鬧。汄


    一樓滿滿當當都是人,吆五喝六,夾雜著飯菜的香氣,生意好得不得了。


    其進來後並沒有掀起多大的波瀾,他雖然是整個西疆王城的主人,但平時很少跑頭露麵,所以真正認識他的人很少。


    即使是許多西疆王府的部吏,也都沒有真正見過他。


    所以薑異進來之後,酒樓內的人該喝的喝,該說話的說話,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


    “客觀,不好意思,一樓滿了,您看是跟別人拚個桌還是?”


    一名小二肩上搭著毛巾走了過來,似乎是感覺薑異的穿著不像是大富大貴之人,所以並沒有引他去樓上雅座的打算。


    “你去忙吧,我引這位客觀去樓上。”汄


    還沒等薑異開口,一個軟軟的聲音傳來,卻是這件酒樓的老板娘,也就是當年在路邊開茶攤的秦氏。


    薑異打量了她一眼,一身幹淨利索的淡粉色長褂,衣擺不過膝,露出一截白色寬鬆稠褲,腳尖在褲腳下若隱若現。


    比起當時路邊擺茶攤的時候,現在看上去帶了一股富貴氣,不過更光彩照人,看上去跟有味道。


    “爺,二樓還有位置。”秦氏雖然極力掩飾,但緊緊絞在一起的手指暴露了其內心的緊張。


    薑異點了點頭,笑了一句:“看上去生意不錯。”接著就邁步向二樓走去。


    秦氏小心回了一句:“都是托爺的福。”剛說完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不過見到薑異沒什麽不悅的表情後,輕輕舒了一口氣便跟了上去。


    秦氏剛才拘謹的一幕,落在店小二和一些食客眼中,便覺得有些稀奇。汄


    要知道這家酒樓的背景通天,別管身份多麽高貴顯赫,進來吃飯都是客客氣氣的,從來沒有人敢在這裏放肆。


    “這年輕人是誰?竟然連這秦氏都得小心伺候著。”一名食客低聲跟同伴問道。


    “我哪知道……不過想來身份不一般。”同伴回了一句,滿是疑惑。


    這西疆王城乃是毅王府的駐地,可謂是藏龍臥虎,自然也少不了執絝子弟。


    但是自打這酒樓開業的第一天起,就從來沒人敢在這裏撒過野。


    別人不說,就說毅王府裏的那幾位爺,也就是毅親王的幾個兄弟,在這西疆地域絕對是最頂級的衙內。


    雖然沒做什麽大惡,但卻也是喜歡惹是生非的主。汄


    就說這酒樓隔壁的戲園子,幾兄弟可沒少去作威作福。但是卻從來沒有踏入過這酒樓半步。


    這也讓秦氏的這座酒樓越加蒙上了一層神秘感,當然,也越加有震懾力。


    別管是南來的還是北往的,別管多麽位高權重,來這裏都是規規矩矩的,尤其麵對秦氏時,半點葷腥玩笑都不敢開,更別說揩油了。


    卻說薑異上了二樓,足足能拜訪下幾十張方桌的空間,竟然隻擺放了十幾張,而且都用木屏風隔成了一個個的半開放包廂。


    不過基本都坐滿了,秦氏小心翼翼的將薑異引到了靠窗的一個雅間,對麵就是崆峒驛館。


    而在薑異上來的一刹那,原本還有些嘈雜的二樓突然安靜了不少,能在二樓坐得基本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自然有人認得薑異。


    其中就有包括安舉才,也就是毅王府大總管安道輝的本家侄子,也是當年在路邊茶攤對秦氏起色心的那位公子哥。汄


    安舉才也算是痛改前非,這兩年跟在本家叔叔安道輝身邊,安分守己,勤勤懇懇辦差,完全是脫胎換骨。


    待看到自家王爺竟然來了酒樓後,心下就是一驚,不過表麵上隻裝作不認識,隻是悶頭喝酒。


    心裏卻是暗道僥幸:幸虧不是在當值的時候過來喝酒,不然傳到叔叔耳中,還不被扒層皮。


    他在這裏不慌不忙,卻是有幾人匆匆忙忙站起來,放下一錠銀子,也顧不上找零就下了樓。


    這幾人都是崆峒驛館中的侍衛,剛剛輪完班過來喝酒解乏,不過再見到薑異後卻是有些莫名心虛,不敢再逗留。


    安舉才和其他幾名毅王府的管事卻是沒動,尤其那幾位管事,心中暗自興奮,琢磨著是不是找機會去自家王爺麵前露個臉。


    不過當雅間中傳出老板娘秦氏的嬌笑聲時,幾人都是趕緊低下頭,有些非禮勿聽的意思。汄


    安舉才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家王爺這愛好……心中暗自琢磨著是不是要清下場,畢竟這光天化日的要是傳出去有損自家王爺的名聲不是。


    不過也隻是想想而已,自家王爺一看就是微服出來尋開心的,真要是清了場怕是會惹怒自家王爺。但是幾人卻是想差了,薑異與這秦氏也隻是有過一麵之緣,又怎會真的在這裏打情罵俏。


    隻不過本性難移,見這秦氏的嬌俏模樣,忍不住花花了幾句玩笑。進了包間的秦氏也稍微放開了些,被逗得笑了幾聲。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


    安舉才皺了皺眉頭,心想是哪個不開眼的過來攪和自家王爺好事,其他幾名王府管事也是都皺眉看向了樓梯口。


    待看清來人後,安舉才幾人都是沒有出麵阻。


    來人是年長的長須男子,是這座酒樓的掌櫃,想來是有什麽急事找東家秦氏。汄


    “東家……東家,不好了!”掌櫃氣喘籲籲的吆喝著,帶看見秦氏從包廂出來後,便急急忙忙迎上前去。


    “李掌櫃,這麽驚慌地出了什麽事?”


    應該是怕擾了薑異的清淨,秦氏疾步迎了上去,就想帶著李掌櫃下樓。


    但李掌櫃是真的有急事,哪裏敢等,直接開口道:“東家,剛才我去‘四大恒’辦事,碰見他們大掌櫃,跟我們催要借款呢。”


    “什麽借款?一月前不是已經還了麽?”秦氏疑惑道。


    她當初開這酒樓,本錢全部都是拆借來的,不過其生意開張後非常好,一月前期特地囑咐自己丈夫先去把四大恒的借款還了,怎的又來催要?


    李掌櫃急得滿頭大汗,跺腳道:“他們說大東家根本就沒去還錢,隻是去打了聲招呼說是延後一個月還。”這大東家便是秦氏的丈夫。汄


    秦氏還沒反應過來,隻是道:“銀子我都給他了,不可能沒還。”


    “東家,咱們都蒙在鼓裏呢,我回來時可是聽說大東家卷款私逃了,還……還把隔壁的一個寡婦一起拐跑了!”


    “不可能!”秦氏根本就不願意相信,自己丈夫怎麽可能會卷款私逃,到哪裏能有現在的日子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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