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小築的一層大廳內,眾人圍坐,氣氛熱烈。


    突然,一道洪亮的聲音打破了寧靜:“風拂羅衣飄若仙,步搖金釵響清泉。世間繁華皆不入,唯留倩影在心田。”


    話音一落,立即引來無數讚美之聲。


    “公孫兄這首‘美人吟’真是妙筆生花,尤其是那句‘世間繁華皆不入,唯留倩影在心田’,簡直畫龍點睛,令人拍案叫絕。”


    然而,就在這時,一位青衫男子站起身來,疑惑地問道:“玉嬋娟姑娘為何還不出來?難道公孫兄的這首佳作還不足以讓她露麵嗎?”


    大廳內的一位美婦人見狀,連忙解釋:“諸位公子,嬋娟姑娘曾言,隻有能寫出讓她心動的詩句,她才會現身。”


    “難道這首還不夠?”又有人質疑道,“莫不是你們故意找托辭吧?”


    “就是,這首‘美人吟’如此出色,嬋娟姑娘還不露麵,那還有什麽詩句能打動她呢?”眾人紛紛附和。


    場麵開始有些騷動,美婦人無奈隻好說道:“諸位稍等,我去請示一下。”


    說完,美婦人轉身進入內院。


    這時,一位學子對公孫說道:“多謝公孫兄的佳作,看來今日我們都有機會見到嬋娟姑娘了。”


    公孫雖然嘴上謙虛道:“哪裏,我這首詩未必能得到嬋娟姑娘的認可。”但眉宇間卻透露出自信。


    然而,就在這時,美婦人又匆匆返回,麵露無奈地說道:“諸位,嬋娟姑娘說此詩用詞過於直白,意象有些重複,因此......”


    公孫聽到這裏,臉色頓時一變:“沒想到我這位洛水書院的三品學子的詩句,在嬋娟姑娘眼中竟然如此不堪。”


    美婦人連忙安撫道:“公子勿怪,這隻是嬋娟姑娘的個人看法而已。”


    就在這時,又有一位學子站起身來,他沉吟片刻後,高聲吟唱道:“青絲如瀑垂腰際,纖指輕彈月下琴。笑語盈盈花解語,風姿嫋嫋柳知心。”


    這首詩不僅描繪了女子的美麗外貌,還通過琴音、花語、柳姿等元素,展現了她的內在才情與情感。語言優美,意象生動,情感真摯,堪稱佳作。


    然而,詩聲剛落,一位粉衣婢女便走出內院,對著大廳眾人說道:“嬋娟小姐說,這首詩雖有意境,但整體顯得平庸,並無特別之處。”


    此言一出,大廳內的眾人皆露出錯愕之色。他們中不乏洛水書院的弟子,此次前來明月小築,就是為了能一睹玉嬋娟的芳容。


    接著,又有學子不甘心地當場作詩:“玉顏清麗映朝霞,翠袖輕舒舞碧紗。眉似遠山含秀色,唇如櫻桃綻芳華。”


    這首詩將美人的形象描繪得栩栩如生,然而,另一位婢女又走出來,對眾人說道:“小姐評價此詩,用詞過於俗套,缺乏新意。”


    聽到這裏,大廳內的眾人再也坐不住了......


    此時,雅間之內,胡生和江下兩人已沉浸在醉意之中。


    胡生忽然側耳細聽,眉頭微皺,不滿地嘟囔道:“外麵怎麽這麽吵?”


    旁邊一位舞女連忙解釋道:“公子,大廳裏的客人們因為想見玉嬋娟姑娘和孫管事起了爭執。”


    “玉嬋娟?她是誰?”胡生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舞女趕緊回答:“玉嬋娟姑娘是明月小築新晉的花魁。”


    “哦?”胡生聞言,一把拉起旁邊半醉半醒的江下,“走,去看看。”


    江下醉眼朦朧,迷迷糊糊地問:“看什麽?”


    胡生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當然是看美人!”說著,便拉著江下走出了雅間。


    兩人來到二樓走廊,隻見走廊上也站滿了看熱鬧的客人。


    江下搖搖晃晃地環顧四周,依舊問:“美人呢?我怎麽沒看到?”


    胡生也有些好奇,便朝著下方大廳喊道:“玉嬋娟姑娘在哪裏?”


    美婦人聞聲望去,發現是胡生二人,便解釋道:“玉嬋娟姑娘出來是有條件的,需有詩詞過關才可。”


    “詩詞?”胡生一聽,豪氣頓生,“這有何難!”


    下方有人插話道:“胡兄,剛才洛水書院的學子們已經寫了不少詩句,但都沒能喚出嬋娟姑娘。”


    胡生聞言,大笑道:“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眾人好奇地望向胡生,他毫不客氣地說:“洛水書院學子的詩,不過爾爾,人家看不上唄。”


    此言一出,頓時引來下方無數憤怒的目光。


    有人問道:“這位兄台看著有些麵生,你是何人?”


    胡生帶著一絲酒意回應道:“我乃文安書院學子,胡生!這位是我兄弟,江下!”


    “竟然是文安書院的人!”下方洛水書院的學子露出驚愕之色。


    此時,兩個書院的學子都在酒樓、茶館等場所私下較量,沒想到在這風月場所也能碰到文安書院的人。


    這時,一位洛水書院的弟子挑釁道:“那我等就拭目以待了,看看胡生兄能寫出什麽驚世之作!”


    胡生不以為意地笑道:“等著瞧吧。”說完,他推了推身旁的江下,“兄弟,醒醒酒。”


    江下搖了搖頭,反問道:“美人來了嗎?”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頓時忍不住哄笑起來。


    江下聽著笑聲,不滿地說:“我問的是美女,你們笑什麽?難道你們來這風月場所不是為了美人?”


    眾人頓時語塞,胡生趕緊解釋道:“這裏的規矩,寫詩才能見到美人。”


    “寫詩?”江下清醒了幾分,“寫什麽詩?”


    “你不是要見美人嗎?”下方有人接口道,“那就寫美人吧。”


    胡生正欲開口反駁,江下卻在此刻,帶著幾分醉意,口中突然蹦出了詩句:“雲想衣裳花想容。”


    這句詩如同清風拂麵,令人心曠神怡。


    “雲想衣裳花想容?”在場眾人瞬間被這句詩開篇所吸引,不由自主地跟著低聲念誦。


    緊接著,江下又緩緩念出:“春風拂檻露華濃。”


    他的聲音雖然帶著些許醉意,卻更加顯得深情款款,令人心醉。


    整個大廳瞬間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個半醉的少年身上。他們或驚訝,或疑惑,但更多的是震撼。


    江下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沒有理會眾人的反應,繼續吟唱出最後兩句:“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沉,仿佛要將心中的情感全都傾瀉而出。


    “嘶——”


    當最後一句詩落下,大廳內無數人不約而同地倒吸一口冷氣。


    就在這時,一位輕紗蒙麵的女子,如同塵世中的仙子一般,緩緩移步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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