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掉寺廟裏供奉的神像很簡單,但要打破心中固有的觀念卻是無比困難!”


    “這便是我想告訴你們的,廟中神易破,心中神難消......”


    廟中的神像容易被摧毀,但內心的“神”卻難以消除,江下的話語如同洪鍾一般,在這些佃戶心頭回蕩不息。


    一時之間,四下裏竟然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發出半點聲響。


    男童則一臉茫然地四處張望著,他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睛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他似乎完全不明白周圍發生了什麽事情,也無法理解大人們為何突然變得如此沉默和莊重。


    他好奇地看著每個人的臉,試圖從他們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我們……”這些佃戶中,一名老者艱難地開口,但隻吐出兩個字後便再次沉默下來。


    他的嘴唇顫抖著,似乎想要繼續說下去,卻又不知如何表達心中的想法。


    不僅僅是這位老者,周圍其他的佃戶們也都麵帶愁容,眼神中透露出迷茫和無助。


    而站在一旁的一眾文宮弟子們,則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他們的心情同樣沉重。


    “廟神易破,心神難消”,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敲在眾人心頭,他們在刹那間似乎領悟到了問題的關鍵。


    然而,當他們試圖深入思索這句話的意義時,卻發現它如同一團迷霧,朦朧難辨。


    此時此刻,眾人心中不禁湧起一種茫然若失的感覺。


    廟中的神像,恰似那根脆弱的草線,稍一用力,便能輕易扯斷。


    但那頭黃牛卻從未想過掙脫這種束縛,隻是默默承受,令人不禁為之歎息。


    “這小子……確實有些不凡……”一旁的張先生麵色凝重似水,凝視著江下,口中喃喃自語。


    他自然明白,江下說出這句話的深意。


    白藍在百國大比上麵對叩心三問,表示自己不願成聖,正是因為他內心深處被心中“神”所羈絆。


    “諸位,回吧。”江下看著這群神色有些迷茫的佃戶輕聲說道。


    他的聲音很輕,但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


    那群佃戶們似乎被江下的話語所觸動,紛紛抬起頭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迷茫。


    那位領頭的老者,默默地對著江下施禮,然後轉過身去,對著眾人說道:“大夥兒回去吧。”


    老者語氣顯得有些沉重,仿佛承載著多年的疲憊和無奈。


    這些佃戶們,不誇張地說已經習慣了做牛馬般的生活,久而久之,他們甚至自己也認為自己就是牛馬。


    對於他們來說,要想改變這種現狀,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江下靜靜地注視著開始轉身離開的佃戶們,心中湧起一股感慨。


    他知道,這些人長期受到思想的束縛,心中的“神”已經根深蒂固。


    這種觀念經過世代相傳,已經深深烙印在他們的靈魂深處,難以輕易抹去。


    江下不禁聯想到自己原先的世界,那裏同樣存在著許多類似的問題。


    有些人跪久了,便站不起來了。


    無論談及什麽,他們總是認為自己家的東西就是落後的,而別人的則一定是好的。


    這種自我貶低的心態,實在是一種悲哀。


    原本這些佃戶們都在陸陸續續地轉過身去,緩緩地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回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意外事情發生了——人群中有四個人竟然朝著江下走了過來。


    他們四人各自站在不同的方位,彼此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如果不仔細觀察,確實很難注意到他們的舉動。


    尤其是在這個時刻,文宮的大多數人仍然沉浸在江下剛才說的那些話裏,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異常情況。


    江下的心頭微微一動,“終於還是按捺不住了嗎?”


    江下眼神依舊平靜,仿佛早已料到了一般。


    盡管如此,他卻依然穩穩地站在原地,甚至連一絲一毫的動作都沒有,就好像根本沒有發現這四個人的存在一樣。


    突然,


    “嗖”,的一聲響起,四道寒光同時亮起,伴隨著尖銳的破空聲!


    這四道寒光如同閃電一般,直直地朝著江下襲來。


    江下依舊沒有任何動作,仿佛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一旁,張先生率先注意到了這一幕,心中不禁大驚失色,猛然怒喝一聲:“小心!”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的危急時刻,卻有一道身影以超乎尋常的速度閃現而出,


    其速度之快猶如鬼魅一般,眨眼之間就已經來到了江下的身前。


    隻聽得“噗”“噗”“噗”“噗”四聲輕微的響聲傳來,那四道淩厲無比的利刃竟然全部刺進了這道身影之中!


    江下的神色一怔,有些錯愕地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白藍竟然在這電光火石間,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了所有的攻擊。


    緊接著,隻聽“轟”的一聲巨響,白藍體內的強大文力猛然爆發開來。


    這四名死士與白藍的距離實在太過接近,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四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這股狂暴至極的能量狠狠地轟擊到半空中,口中狂噴鮮血不止。


    張先生與慕辰不約而同衝向四名死士。


    此時,白藍緩慢轉身,身上插著四柄利刃,鮮血從傷口處流淌而出。


    “你……”江下神色複雜地看著白藍,“為什麽用身體接刀?”


    白藍目光堅定地直視江下,在江下震驚的目光中,緩緩拱手,俯身施禮。


    然而,這一彎腰,白藍四處傷口的鮮血如泉湧般噴出。


    “這又何苦”,江下忍不住說道。


    白藍卻一言不發,默默走到一旁,撿起地上的半截草線。


    江下見狀,眼神一凝。


    “這‘神’該斷了。”白藍輕聲說道,聲音雖微弱,卻透著一種解脫的輕鬆,手中的草線也隨之斷裂。


    隨著草線斷開,一股莫名的韻味從白藍體內散發出來。


    緊接著,白藍頭頂上方緩緩凝聚出一個三尺大小的墨台。


    它宛如一個獨立的世界,靜靜地懸浮在空中。


    “多謝江師助我明道”,白藍對著江下,再次躬身施禮。


    “文台!”


    (正碼字呢,忽然看見這本書6.8分了,感謝大家打分。無以言表,多多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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