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出於需要，基於利害
我在文道世界，開百家講壇 作者：回首山河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哈哈哈....”江下話音剛落下，楚城主竟然縱聲大笑起來。
“你是好人？”楚城主收斂笑聲，目光盯著江下道，“真以為我不知你底細麽？”
楚城主說著，騰空而起，飛到城主府上空。
江下見狀神色微動，不知道他要幹什麽。
江下忍不住在心中暗道，“難道他還有什麽底牌？”
這位楚城主應該清楚自己早晚都會來找他，可是目前顯露出來的隻有眼前的數千重甲將士。
雖說這些將士在文安可謂無敵的存在，但是對於如今的江下來說，可有些不夠看。
根本不需要他親自動手，牛剛和夢女隨便一人都能輕易解決這些將士。
故此對於城主這番舉動，江下也並未在意，對他而言，這位楚城主現在做什麽都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
在絕對實力麵前，他再怎麽折騰，終究是徒勞無功。
楚城主淩空而立，俯視著在場所有人，似乎找回了一些自信，他目光環顧一周，最終定格在江下身上。
“你也不過是在利用貧民窟那些賤民而已。”楚城主突然語出驚人道，“利用他們助你走通寒門。”
楚城主繼續道，“江下，你若不是為了寒門證道，會平白無故教他們三年？”
江下身後，文安書生和張先生對視一眼。
江下在貧民窟教了那些孩子三年，確實是為了寒門證道。
不過不管目的如何，這些孩子也是因江下才得以啟蒙、識字，這是實打實的。
然而，江下隻是輕笑一聲，並未辯解，反而問道，“這些即便真如你所言又如何？”
“如何？”楚城主冷聲道，“本城主今日就要讓你的底細徹底暴露在世人眼前。”
言罷，楚城主看向文安書生，冷聲道，“文安書生，你現在是不是想抱緊他這個大腿？”
文安書生臉色微變，這個楚城主怎麽瀕死亂咬？這個時候提自己做什麽。
“你的文安書院，也不過是江下的跳板罷了”，楚城主看著文安書生和張先生，“二位，你們覺得四年前江下進入書院，真是一場巧合嗎？”
文安書生和張先生十分默契地緘默不語，任由楚城主一人發揮。
事實上，四年前江下為何會機緣巧合進入書院，文安書生早就不關心了。
退一萬步講，就算當初江下是利用書院又如何？
如今江下可是百國大比第一，一身修為深不可測，身旁又有兩位武修，難道讓書院在這個時候和江下翻臉？
楚城主有一句話說的不錯，文安書院就是要與江下綁定在一起。
以後會怎樣文安書生不清楚，但他明白，如果現在和江下鬧翻，恐怕他眼下就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因而，在文安書生看來，楚城主這波挑撥離間並不高明，甚至有些拙劣。
不過，楚城主這時顯然已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他又大聲指控道，“而現在，你要普及教育，又利用文安城的各大世家建三萬所學校。說好聽一點是為了教化那些賤民，而事實上也是為了給你的寒門鋪路！”
“寒門？”，遠處，文安城內聚集而來的人越來越多，眾人聽到楚城主的話紛紛議論起來。
“江下走通了寒門？”
“難怪他之前在貧民窟教了三年”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
江下要進行教育改革，推行九年義務教育，讓文安城所有人有學上，有書讀，這件事經過這幾天的發酵文安城內早就人盡皆知。
眾人一開始並不清楚江下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但現在楚城主這麽一說，他們才明白過來，江下是要給自己的寒門鋪路！
不過圍觀眾人依舊有些震驚，寒門絕響已經成了共識，如今江下又是怎麽走通的？
江下望著楚城主在半空自導自演，反問道，“然後呢？”
“哈哈”，楚城主大笑一聲，“寒門路絕，江下你是聰明還是愚蠢？曆來多少天驕都隕落在這條路上，你竟然還敢走這條路。”
楚城主一字一頓道，“看你眼下如何風光，但走上這條絕路，就注定了你的下場！”
江下看著楚城主微微有些失望，等了這麽多久，還以為他能說些什麽有價值的東西出來，結果就是這些。
江下搖了搖，鄙夷道，“我的下場如何不勞你操心，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如果你隻想說這些，我可沒耐心聽下去。”
楚城主看著自己點破江下在走寒門後，他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憤怒道，“江下，你才是最自私無情的人，一個徹頭徹尾的利己者！”
楚城主被江下的淡然刺激的有些抓狂，“我屠殺貧民窟那些賤民又與你何幹？你如今又裝出一副好人姿態替這些賤民複仇，不過是為了博取一個好名聲罷了。”楚城主最後這一句話，幾乎是咆哮著說了出來。
“說完了嗎？”江下竟然也不反駁，直言道，“說完了，就安心上路吧。”
“哈哈哈.....”楚城主瘋魔一般，又大笑起來，“江下，你不要得意，你以為你是棄道者的身份還能隱瞞多久？”
“棄道者，文廟必誅之！”楚城主歇斯底裏道，“這件事的真相一旦揭開，你也蹦躂不了幾天！”
“果然”江下心中一動，這楚城主還真掌握了一些消息。
棄道者，雖然江下不認為自己是棄道者或者武修。
但是很多事不是由你個人能決定的，世人認為你是棄道者，即便你不是那也便是了！
悠悠眾口之下，最不值錢的便是所謂的真相。
文廟從莫老和武動二人出手救下自己那一刻，想必也已認定自己是武脈之人。
江下心中一歎，既然都覺得自己是棄道者，那自己便如你們所願又如何？
楚城主話音落下，在場眾人神色大變！
棄道者！
這個名諱對於大周之人而言就是禁詞。
外圍聚集的大量聞訊而來的人目光紛紛聚集在江下身上。
若江下是棄道者，那麽他的下場顯而易見。
文廟容不下他！
別看現在江下風頭一時無兩，但是文廟若是出手，江下沒有任何勝算。
那些趕來的文安城各大世家，不少人心思也活躍起來。
若江下是棄道者，那他這個教育改革.................
不過，就在眾人各懷心思時，江下卻又笑起來。
“恐怕你又要失望了”，江下收住笑聲，幽幽開口，“你說的這一切文廟早就知道了。難道你以為你都能查到的事，文廟會不清楚？”
“我還可以送你一句”，江下又補充道，“我不僅是棄道者，還是武脈的武主。”
“武主你懂不懂？”江下還好心提醒了一句，“你可以簡單認為是你口中棄道者的頭兒。”
此話一出，圍觀眾人的表情可謂異常精彩！
心思剛活躍起來的各大世家頓時清醒過來，
對呀，文安城主都能查到的事，又怎麽可能瞞過文廟？
那也就是說，江下是武主這件事，文廟是知情的，甚至是默許的？
楚城主更是直接愣在半空，他是武主？這怎麽可能？
如果江下是武主，文廟怎麽可能容得下他？
他怎麽可能還好好站在這裏？
楚城主本以為自己抓住了江下最大的把柄，可如今看來卻有些可笑。
不過，夢女和牛剛二人聽到江下說自己是武脈武主，麵色卻是一喜。
江下這麽說，豈不是等於他認可了自己武主身份？
牛剛眉開眼笑，看著楚城主順眼了不少，雖說這個人今日必死，可倒也為武脈做了一件好事。
“不可能”楚城主失態吼道，“文廟不可能容忍棄道者，尤其是武主！”
“對了”，楚城主似乎想到了什麽，又說道“文廟一定是在布局，是要以你為引子，將棄道者一網打盡！”
“不管如何”，楚城主咬牙切齒道，“今日我將真相公布於眾，你囂張不了多久！！！”
江下看著有些失神的楚城主，一字一頓道，“你說的這些好像有幾分道理，但是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楚城主還沒回過神來，下意識反問道，“什麽事兒？”
“你口中的真相重要麽？”江下輕聲道，“無論是你還是大周那位皇帝，你們做任何決策，不也是出於需要、基於利害？又何時在意過什麽真相？”
“你們是如此，文廟更亦是如此”，江下語氣平靜道，“隻要我的存在對他們來說利大於弊，即便我是武主又如何？”
楚城主聞言整個人如遭雷擊，瞬間頹廢下來。
是啊，對於上位者而言，重要的從來不是真相，他們權衡的隻有利弊！
江下這時轉頭看向二虎那些孩子，輕聲道，“這是第五句話。”
二虎有些失神，喃喃自語一聲，“真相不重要，一切都是出於需要、基於利害.........”
江下一愣，自己這麽教，這些孩子的理解，似乎有些跑偏的趨勢。
江下剛想解釋一下，二虎卻突然道，“江先生，這是第六句話。”
江下又是一愣，第六句？第五句自己什麽時候說的？
二虎咧開嘴一笑，“第五句，您是一個好人。”
江下聞言，眸光輕掃過那群稚嫩卻堅毅的孩子，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
隨即他的目光轉向前方列陣以待的將士，沉聲道，“你們選擇死還是活？”
將士們聞言，彼此間交換著複雜的眼神，空氣中彌漫著壓抑與無奈。
他們深知，麵對眼前這位修為深不可測的強者，任何抵抗都顯得徒勞且悲壯。
然而，身為將士心中那份對忠誠如同磐石般堅固，讓他們難以輕易言降。
“那便殺了吧”，江下的話語中不帶絲毫情感，“忠心要付出代價。”
江下說完，牛剛上前一步，“武主，這些交給我來。”
言罷，牛剛一步步朝著重甲將士走去。
每走一步，牛剛周身氣勢便增加一分，
在這股氣勢下，前方重甲將士身軀不由顫抖起來，身上盔甲發出細微的吱嘎聲，仿佛背負著萬鈞之重。
未等牛剛近身，這些將士站立都變得異常艱難，更遑論抵抗。
“愚忠！”牛剛口中輕吐二字，眼中閃過一抹不屑。
隨即，他右拳緊握，體內磅礴的罡氣瞬間匯聚，化作一道璀璨奪目的光芒，猶如星辰隕落，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轟然向重甲將士們砸去。
拳風呼嘯，空間仿佛在這一刻被撕裂，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這些重甲將士在這股恐怖的力量麵前，顯得如此渺小，他們閱力凝聚在一起，拚死試圖抵抗。
可拳芒所過之處，重甲將士在這股恐怖的力量麵前，如同脆弱的稻草人一般，瞬間被擊飛，鮮血四濺，染紅了整個戰場。
頃刻間，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彌漫開來，彌漫在整個城主府上空，令人窒息。
遠處圍觀的人群目睹著這一幕，無不心驚膽戰。
城主府的數千精銳重甲守軍，在這位灰衣老者的麵前，竟如同螻蟻般脆弱，毫無還手之力，盡數倒在了血泊之中。
“小子，你...”，張先生在江下身後開口，“這些將士沒必要殺，直接殺了城主便是。”
然而，江下卻搖了搖頭，“他們既然選擇留下，雖說威脅不到我，卻不能放任這些人離開。”
張先生眉頭緊鎖，憂慮道：“可文安城尚有駐軍三萬之眾，你若執意如此，難道要將這三萬將士也一一鏟除嗎？”
除了城主府這些精銳重甲將士，大部分將士駐守在文安城各方，楚城主並未將所有將士都召集回來。
江下沉吟片刻，突然對張先生笑道，“老師，需要辛苦你了。”
“嗯？”張先生一愣，“什麽意思？”
江下回應道，“那三萬將士，不如書院將其收編了吧。”
哪知江下剛說完，張先生便直接搖頭，“不行，大周有規定，書院不能養兵。”
江下聞言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半空中的楚城主，輕聲道，“等處理了他，我便去一趟大周皇城。”
“你是好人？”楚城主收斂笑聲，目光盯著江下道，“真以為我不知你底細麽？”
楚城主說著，騰空而起，飛到城主府上空。
江下見狀神色微動，不知道他要幹什麽。
江下忍不住在心中暗道，“難道他還有什麽底牌？”
這位楚城主應該清楚自己早晚都會來找他，可是目前顯露出來的隻有眼前的數千重甲將士。
雖說這些將士在文安可謂無敵的存在，但是對於如今的江下來說，可有些不夠看。
根本不需要他親自動手，牛剛和夢女隨便一人都能輕易解決這些將士。
故此對於城主這番舉動，江下也並未在意，對他而言，這位楚城主現在做什麽都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
在絕對實力麵前，他再怎麽折騰，終究是徒勞無功。
楚城主淩空而立，俯視著在場所有人，似乎找回了一些自信，他目光環顧一周，最終定格在江下身上。
“你也不過是在利用貧民窟那些賤民而已。”楚城主突然語出驚人道，“利用他們助你走通寒門。”
楚城主繼續道，“江下，你若不是為了寒門證道，會平白無故教他們三年？”
江下身後，文安書生和張先生對視一眼。
江下在貧民窟教了那些孩子三年，確實是為了寒門證道。
不過不管目的如何，這些孩子也是因江下才得以啟蒙、識字，這是實打實的。
然而，江下隻是輕笑一聲，並未辯解，反而問道，“這些即便真如你所言又如何？”
“如何？”楚城主冷聲道，“本城主今日就要讓你的底細徹底暴露在世人眼前。”
言罷，楚城主看向文安書生，冷聲道，“文安書生，你現在是不是想抱緊他這個大腿？”
文安書生臉色微變，這個楚城主怎麽瀕死亂咬？這個時候提自己做什麽。
“你的文安書院，也不過是江下的跳板罷了”，楚城主看著文安書生和張先生，“二位，你們覺得四年前江下進入書院，真是一場巧合嗎？”
文安書生和張先生十分默契地緘默不語，任由楚城主一人發揮。
事實上，四年前江下為何會機緣巧合進入書院，文安書生早就不關心了。
退一萬步講，就算當初江下是利用書院又如何？
如今江下可是百國大比第一，一身修為深不可測，身旁又有兩位武修，難道讓書院在這個時候和江下翻臉？
楚城主有一句話說的不錯，文安書院就是要與江下綁定在一起。
以後會怎樣文安書生不清楚，但他明白，如果現在和江下鬧翻，恐怕他眼下就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因而，在文安書生看來，楚城主這波挑撥離間並不高明，甚至有些拙劣。
不過，楚城主這時顯然已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他又大聲指控道，“而現在，你要普及教育，又利用文安城的各大世家建三萬所學校。說好聽一點是為了教化那些賤民，而事實上也是為了給你的寒門鋪路！”
“寒門？”，遠處，文安城內聚集而來的人越來越多，眾人聽到楚城主的話紛紛議論起來。
“江下走通了寒門？”
“難怪他之前在貧民窟教了三年”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
江下要進行教育改革，推行九年義務教育，讓文安城所有人有學上，有書讀，這件事經過這幾天的發酵文安城內早就人盡皆知。
眾人一開始並不清楚江下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但現在楚城主這麽一說，他們才明白過來，江下是要給自己的寒門鋪路！
不過圍觀眾人依舊有些震驚，寒門絕響已經成了共識，如今江下又是怎麽走通的？
江下望著楚城主在半空自導自演，反問道，“然後呢？”
“哈哈”，楚城主大笑一聲，“寒門路絕，江下你是聰明還是愚蠢？曆來多少天驕都隕落在這條路上，你竟然還敢走這條路。”
楚城主一字一頓道，“看你眼下如何風光，但走上這條絕路，就注定了你的下場！”
江下看著楚城主微微有些失望，等了這麽多久，還以為他能說些什麽有價值的東西出來，結果就是這些。
江下搖了搖，鄙夷道，“我的下場如何不勞你操心，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如果你隻想說這些，我可沒耐心聽下去。”
楚城主看著自己點破江下在走寒門後，他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憤怒道，“江下，你才是最自私無情的人，一個徹頭徹尾的利己者！”
楚城主被江下的淡然刺激的有些抓狂，“我屠殺貧民窟那些賤民又與你何幹？你如今又裝出一副好人姿態替這些賤民複仇，不過是為了博取一個好名聲罷了。”楚城主最後這一句話，幾乎是咆哮著說了出來。
“說完了嗎？”江下竟然也不反駁，直言道，“說完了，就安心上路吧。”
“哈哈哈.....”楚城主瘋魔一般，又大笑起來，“江下，你不要得意，你以為你是棄道者的身份還能隱瞞多久？”
“棄道者，文廟必誅之！”楚城主歇斯底裏道，“這件事的真相一旦揭開，你也蹦躂不了幾天！”
“果然”江下心中一動，這楚城主還真掌握了一些消息。
棄道者，雖然江下不認為自己是棄道者或者武修。
但是很多事不是由你個人能決定的，世人認為你是棄道者，即便你不是那也便是了！
悠悠眾口之下，最不值錢的便是所謂的真相。
文廟從莫老和武動二人出手救下自己那一刻，想必也已認定自己是武脈之人。
江下心中一歎，既然都覺得自己是棄道者，那自己便如你們所願又如何？
楚城主話音落下，在場眾人神色大變！
棄道者！
這個名諱對於大周之人而言就是禁詞。
外圍聚集的大量聞訊而來的人目光紛紛聚集在江下身上。
若江下是棄道者，那麽他的下場顯而易見。
文廟容不下他！
別看現在江下風頭一時無兩，但是文廟若是出手，江下沒有任何勝算。
那些趕來的文安城各大世家，不少人心思也活躍起來。
若江下是棄道者，那他這個教育改革.................
不過，就在眾人各懷心思時，江下卻又笑起來。
“恐怕你又要失望了”，江下收住笑聲，幽幽開口，“你說的這一切文廟早就知道了。難道你以為你都能查到的事，文廟會不清楚？”
“我還可以送你一句”，江下又補充道，“我不僅是棄道者，還是武脈的武主。”
“武主你懂不懂？”江下還好心提醒了一句，“你可以簡單認為是你口中棄道者的頭兒。”
此話一出，圍觀眾人的表情可謂異常精彩！
心思剛活躍起來的各大世家頓時清醒過來，
對呀，文安城主都能查到的事，又怎麽可能瞞過文廟？
那也就是說，江下是武主這件事，文廟是知情的，甚至是默許的？
楚城主更是直接愣在半空，他是武主？這怎麽可能？
如果江下是武主，文廟怎麽可能容得下他？
他怎麽可能還好好站在這裏？
楚城主本以為自己抓住了江下最大的把柄，可如今看來卻有些可笑。
不過，夢女和牛剛二人聽到江下說自己是武脈武主，麵色卻是一喜。
江下這麽說，豈不是等於他認可了自己武主身份？
牛剛眉開眼笑，看著楚城主順眼了不少，雖說這個人今日必死，可倒也為武脈做了一件好事。
“不可能”楚城主失態吼道，“文廟不可能容忍棄道者，尤其是武主！”
“對了”，楚城主似乎想到了什麽，又說道“文廟一定是在布局，是要以你為引子，將棄道者一網打盡！”
“不管如何”，楚城主咬牙切齒道，“今日我將真相公布於眾，你囂張不了多久！！！”
江下看著有些失神的楚城主，一字一頓道，“你說的這些好像有幾分道理，但是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楚城主還沒回過神來，下意識反問道，“什麽事兒？”
“你口中的真相重要麽？”江下輕聲道，“無論是你還是大周那位皇帝，你們做任何決策，不也是出於需要、基於利害？又何時在意過什麽真相？”
“你們是如此，文廟更亦是如此”，江下語氣平靜道，“隻要我的存在對他們來說利大於弊，即便我是武主又如何？”
楚城主聞言整個人如遭雷擊，瞬間頹廢下來。
是啊，對於上位者而言，重要的從來不是真相，他們權衡的隻有利弊！
江下這時轉頭看向二虎那些孩子，輕聲道，“這是第五句話。”
二虎有些失神，喃喃自語一聲，“真相不重要，一切都是出於需要、基於利害.........”
江下一愣，自己這麽教，這些孩子的理解，似乎有些跑偏的趨勢。
江下剛想解釋一下，二虎卻突然道，“江先生，這是第六句話。”
江下又是一愣，第六句？第五句自己什麽時候說的？
二虎咧開嘴一笑，“第五句，您是一個好人。”
江下聞言，眸光輕掃過那群稚嫩卻堅毅的孩子，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
隨即他的目光轉向前方列陣以待的將士，沉聲道，“你們選擇死還是活？”
將士們聞言，彼此間交換著複雜的眼神，空氣中彌漫著壓抑與無奈。
他們深知，麵對眼前這位修為深不可測的強者，任何抵抗都顯得徒勞且悲壯。
然而，身為將士心中那份對忠誠如同磐石般堅固，讓他們難以輕易言降。
“那便殺了吧”，江下的話語中不帶絲毫情感，“忠心要付出代價。”
江下說完，牛剛上前一步，“武主，這些交給我來。”
言罷，牛剛一步步朝著重甲將士走去。
每走一步，牛剛周身氣勢便增加一分，
在這股氣勢下，前方重甲將士身軀不由顫抖起來，身上盔甲發出細微的吱嘎聲，仿佛背負著萬鈞之重。
未等牛剛近身，這些將士站立都變得異常艱難，更遑論抵抗。
“愚忠！”牛剛口中輕吐二字，眼中閃過一抹不屑。
隨即，他右拳緊握，體內磅礴的罡氣瞬間匯聚，化作一道璀璨奪目的光芒，猶如星辰隕落，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轟然向重甲將士們砸去。
拳風呼嘯，空間仿佛在這一刻被撕裂，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這些重甲將士在這股恐怖的力量麵前，顯得如此渺小，他們閱力凝聚在一起，拚死試圖抵抗。
可拳芒所過之處，重甲將士在這股恐怖的力量麵前，如同脆弱的稻草人一般，瞬間被擊飛，鮮血四濺，染紅了整個戰場。
頃刻間，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彌漫開來，彌漫在整個城主府上空，令人窒息。
遠處圍觀的人群目睹著這一幕，無不心驚膽戰。
城主府的數千精銳重甲守軍，在這位灰衣老者的麵前，竟如同螻蟻般脆弱，毫無還手之力，盡數倒在了血泊之中。
“小子，你...”，張先生在江下身後開口，“這些將士沒必要殺，直接殺了城主便是。”
然而，江下卻搖了搖頭，“他們既然選擇留下，雖說威脅不到我，卻不能放任這些人離開。”
張先生眉頭緊鎖，憂慮道：“可文安城尚有駐軍三萬之眾，你若執意如此，難道要將這三萬將士也一一鏟除嗎？”
除了城主府這些精銳重甲將士，大部分將士駐守在文安城各方，楚城主並未將所有將士都召集回來。
江下沉吟片刻，突然對張先生笑道，“老師，需要辛苦你了。”
“嗯？”張先生一愣，“什麽意思？”
江下回應道，“那三萬將士，不如書院將其收編了吧。”
哪知江下剛說完，張先生便直接搖頭，“不行，大周有規定，書院不能養兵。”
江下聞言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半空中的楚城主，輕聲道，“等處理了他，我便去一趟大周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