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樓建立在城南的人工湖之上,共有十二艘船舫,宛如水上的十二所宮殿,極盡豪華之能事。


    每座酒樓雕梁畫棟,金碧輝煌,船頭和船尾高高翹起,形似巨龍,氣勢磅礴。


    人工湖並不深,若是站在水中也剛剛沒過大腿的位置,湖裏清晰可見很多紅尾錦鯉歡快的遊動著。


    湖麵上有許多木橋首尾相連,通往十二座酒樓,橋上許多賓客放慢腳步欣賞著獨一無二的美景,還有些人會自帶魚糧投喂湖裏的錦鯉。


    樓閣之上,掛滿了彩色的綢緞和燈籠,隨風飄動,如夢幻般絢麗。


    酒樓內部,更是奢華至極。


    地麵鋪著厚厚的絨毯,桌椅皆用上等的木材製成,雕刻精美,鑲嵌著寶石和象牙。


    牆壁上掛著名家的畫作,增添了幾分高雅之氣。


    在這裏,賓客們可以一邊品嚐美酒佳肴,一邊欣賞江上的美景,仿佛置身於人間仙境。


    此外,畫舫上還有歌舞表演。


    舞姬們身著華麗的服飾,在音樂的伴奏下翩翩起舞,身姿婀娜,令人陶醉。


    歌者們的歌聲婉轉悠揚,回蕩在江麵上,餘音嫋嫋,讓人情不自禁沉溺其中。


    嚴逸獨自走進中間最大的畫舫中,剛一進去就有位少女麵帶微笑前來相迎。


    “客官!您幾位?可有預定?若是沒有預定的話,隻能等到十日後了。”少女輕挪蓮步款款走來,聲音如同幽穀中那百靈鳥般動聽。


    “瑩兒放肆!這位貴客我來招呼即可,你去招待別的客人吧。”另一位年約三十左右的男子看到嚴逸腰間的玉佩,瞳孔一縮,急忙走過來訓斥。


    少女愣了片刻,還是盈盈行禮轉身離開。


    “東家!您怎麽來了?這是樓裏新來的丫頭,不懂事還望您見諒,東家裏麵請。”男子快步走到嚴逸麵前恭敬行禮。


    “無妨!我隻是一時餓了過來吃點東西,不必苛責她,帶我過去吧。”嚴逸淡淡道。


    沈樓的生意一向很好,沒有提前三日預定都訂不到位置,不然就仙客來那種盜版酒樓隻怕是要餓死了。


    “好的東家!您這邊請。”男子側過身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前麵帶路。


    這裏有沈富獨立的廂房,平時處理要務和查賬都在這。


    廂房內更是奢華,布置得精致典雅,床榻柔軟舒適,幃幔垂落,香爐中輕煙嫋嫋。


    床榻左側擺放著一架十分好看的古琴,牆上還有各式各樣的美人圖。


    將窗戶敞開,十二畫舫一覽無餘,微風拂過,帶來江水的清新氣息沁人心脾。


    “東家您稍等!小的這就去吩咐廚房送些酒菜過來。”男子小心翼翼的說道。


    他這也是第一次見嚴逸,一直都從別人的口中聽說這位逍遙王,見他年紀輕輕便已是大唐威名赫赫的異姓王。


    就連自家主子都對他十分敬仰,導致他更是連頭都不敢抬。


    “我長得很嚇人?”嚴逸注意到他恐慌的情緒,有些不解。


    幹嘛這麽怕我?我又不會吃人……


    “沒有沒有……東家說笑了,小的這就去喊人傳菜,請東家小坐片刻。”男子的頭搖的像撥浪鼓,隨後便像看見貓的耗子般逃跑。


    跑到不遠處突然停了下來,似乎像是想到了什麽,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他逃跑的樣子更是讓嚴逸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跑啥?怎麽跟做了什麽虧心事似的?


    嚴逸撇了撇嘴,走到沈富平日處理要事的案前,隨手翻來一個賬本打發時間。


    看了這些賬冊嚴逸才知道沈富到底有多累,密密麻麻記載著玄菟城、新豐縣、溧陽城三地所有的大小事務。


    大到各地稅收糧收,小到哪戶百姓人口增減、婚喪嫁娶,各個官員家裏是否有些人情往來等等,事無巨細。


    而這些嚴逸從未考慮過,一直都是沈富在替嚴逸打理。


    強迫自己翻了幾頁,隻覺得腦子裏無數文字跳來跳去,跳的直犯困。


    “東家!”一聲嬌滴滴的女音傳來,嚴逸抬頭,眼底閃過一絲驚豔。


    對麵的女子年約十五,容顏如詩如畫,傾國傾城,令人心弦為之一顫。


    美眸如水,婉轉含情,微微一笑,仿佛春花綻放。


    手中端著托盤,身姿輕盈,如同仙子墮入凡塵。


    托盤放著酒盞和一些糕點,精致桃花糕點和她相比竟一時分不清哪個更嬌。


    而她身穿曇花雨絲湖綠襦裙,上麵繡著精美的圖案,流光溢彩。


    發髻高高盤起,點綴著璀璨的珠飾,與服飾相互映襯,相得益彰。


    “姑娘是……”嚴逸回過神輕聲問道。


    縱然見過不少絕色美人,卻還是忍不住被她的美貌驚呆,聲音也情不自主柔了下來。


    “奴家青櫻!是這畫舫的琴姬,掌櫃的說東家餓了,命奴家送些糕點過來。”青櫻笑著將東西擺在案上。


    一股淡淡的櫻花香味直鑽鼻腔。


    “哦!放這吧,辛苦姑娘了。”嚴逸點了點頭繼續翻看賬冊。


    青櫻將酒倒滿後並未離去,反而是走到嚴逸身後,伸手輕輕按摩嚴逸雙肩。


    “姑娘這是何意?我不需要按摩,你退下吧!”嚴逸虎軀一震,連忙躲開。


    啥意思?勾引我?


    我是那種人嗎?


    青櫻一愣,連忙收回手:“那奴家為東家研墨如何?還是為東家彈奏一曲解解乏?”


    嚴逸撇嘴。


    你確定是解乏不是更累了?


    沈富這小子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倒是挺會享受,怪不得他一直不肯答應房杜兩人的好意。


    “不用!你下去吧,幫我催……哎哎哎~我是讓你去催菜,不是吹我脖子。


    下去!”嚴逸嚇得將青櫻的腦袋往後一推,隻感覺渾身雞皮疙瘩掉一地。


    這人咋回事?聽不懂話是不?


    青櫻也沒想到這位東家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他這一推差點把自己推個跟頭。


    青櫻是這座畫舫的第一琴姬,沈富為了打造她,請了不少琴藝高超的人教導。


    隻賣藝不賣身,但追求者絕對可以說是繞溧陽城十圈,多少富豪捧著千萬身家隻願博她一笑。


    沒有人能對她坐懷不亂,今兒遇到嚴逸她算是栽跟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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