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
被晾了這麽久，終於被小乖注意到了，季老爺子最為激動。
“小乖，我是你曾爺爺……”
季老爺子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生怕自己太激動了嚇到了孩子，可再控製，依舊從他的聲音中泄露了他的緊張和激動。
“曾爺爺？”
小乖眨眨眼，歪了歪小腦袋，看向自己的外公外婆和舅舅，“那是什麽？”
小乖的話，如同一盆涼水，兜頭將季老爺子澆了個透心涼。
耳邊好似被摁了循環播放一般，一遍又一遍的播放著小乖的聲音：曾爺爺？那是什麽？
曾爺爺，那是什麽……
每一個字，如同一把箭，一支接一支的釘進季老爺子的胸口。
顧寒似笑非笑的看了季家人一眼，打定主意不吱聲。
想要認孩子，哪有那麽簡單的事？
再說了，他們之前誤會苒苒的事，還沒算賬呢，正好，就讓小乖給她媽媽算了吧。
不隻顧寒這麽想，顧江山和岑文也是這麽想的。
他們雖然不在國內，但該知道的，該了解的，顧寒早就跟他們通過氣了，誤會了他們的女兒，這事自然不會就這麽完了。
季老爺子張張嘴，想要跟小乖解釋曾爺爺是什麽，可他也不知道自己解釋，求救的目光看向顧家人，卻被無視置之，很明顯，顧家人是不想開口了。
季老爺子額頭上有些冒汗。
這時，季海潮開口了：“曾爺爺就是爺爺的爸爸，是你爸爸的爺爺，所以小乖要叫曾爺爺。”
“爺爺的爸爸，爸爸的爺爺？”小乖皺起小臉，“怎麽這麽複雜啊。”
季海潮敗下陣來，緊跟著，楊曦上陣。
“簡單點說，他是小乖的曾爺爺，小乖也可以叫太爺爺。”
說太爺爺，小乖便明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電視上說過，爸爸的爺爺就是太爺爺，小乖說的對不對啊，阿姨。”
阿姨楊曦：“……”
雖然被自己的孫女叫做阿姨，這是對她年輕的認可，可這種認可，她真不想要啊。
“噗嗤，小乖，你可不能叫她阿姨，你若是叫她阿姨了，這輩分就亂了，你應該叫她奶奶。”
程光晉看熱鬧看的差不多了，開口說道。
小乖眨巴眨巴眼睛，“奶奶？”
關於季老爺子他們的身份，最後還是岑文開口，為小乖做了簡單的介紹，方才將糾結到此為止。
小乖依次叫了季老爺子為太爺爺，季海潮和楊曦為爺爺奶奶。
季老爺子當時便激動的不得了，若不是怕嚇著小乖，估計得撲過去將孩子抱在懷裏，肉啊心肝的叫一通。
雖然叫了人，但小乖還是很疑惑，“可是，小乖沒有爸爸啊，媽媽說過，爸爸去世了……”
此話一出，眾人的心都跟著揪了起來。
楊曦上前，從顧寒的懷裏接過小乖，“小乖，你爸爸沒有去世，是你爸爸糊塗，糊塗的不知道有你。”
小乖似懂非懂的哦了聲，然後問道：“那爸爸現在清醒了嗎？”
“清醒了，清醒了。”
顧江山和岑文在旁聽著，麵上的表情緩了緩，對季老爺子他們沒有最初那般的抵觸了。
楊曦並沒有說是言荏苒瞞著她不讓小乖找爸爸，而是告訴小乖，爸爸糊塗，話裏話外在小乖麵前維護言荏苒，這一點，顧家人頗為動容。
夫妻倆交換了個眼神，隨即帶著顧寒和程光晉出去了，讓季家人和小乖單獨相處。
季家的態度都表明了，他們顧家也不是那般小氣的人。
……
國內，醫院。
言荏苒今天一直有些不安，整個人心不在焉的，跟她說話，也是一副敷衍心神不屬的模樣。
季應時看在眼裏，深知她是因為什麽。
按照現在的時間，爺爺爸媽他們應該已經見到小乖了。
他對她說：“若實在擔心，不如和女兒通個視頻電話？”
言荏苒覺得可行，可自己身上現在正穿著病號服，若是以這副模樣和小乖通視頻，小乖一定會想多的。
好在病房裏有之前季應時回去幫她收拾帶回來的便服，在他的幫助下，穿上了件外套，確定將病號服都擋住之後，才將視頻通話撥過去。
小乖正在和她的太爺爺，爺爺和奶奶說話，她的小手機就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小乖的小臉整個都亮了，搖晃著手機，對三個大人說：“是媽媽，是小乖的媽媽。”
然後胖乎乎的小手指，摁下了接聽鍵。
霎時間，手機的屏幕上就出現了她媽媽的臉。
“媽媽，小乖好想你哦……”
言荏苒的心頓時軟成了一團，“媽媽也想小乖。”
母女倆膩歪了一會，言荏苒透過晃動的視頻，看到了季老爺子他們的影子，心下有了幾分計較，說道：“小乖見到爺爺奶奶了嗎？”
“見到了，太爺爺，爺爺還有奶奶，都在小乖的身邊。”小乖如數家珍一般，將爺爺奶奶一一點出，好似生怕自己的媽媽不信似的，她將手機移開，讓對麵的媽媽將人看清楚。
“媽媽，看到了嗎？”
言荏苒心下乍暖，“看到了，媽媽看到了。”
言荏苒張張嘴，欲要解釋這突然冒出來的爺爺奶奶，誰知，對麵的小乖突然驚叫了一聲，“媽媽，你身邊有人……這個叔叔和小乖好像啊……”
經過小乖這麽一叫，言荏苒這才發現，不知在何時，季應時來到了她的身後，正盯著屏幕裏的小乖，目色柔和。
言荏苒無言，得，這些估計更亂了。
季應時仿若看到了她的無言，拿過她的手機，“給我，我跟她說，你先休息。”
言荏苒皺眉。
“相信我，交給我。”
季應時的聲音低沉醇厚，聽在言荏苒的耳朵裏，有著說不出的堅定。
她點點頭，鬆了手。
季應時拿著手機走出了病房。
大約二十分鍾左右，季應時拿著手機回來了。
他將手機放到言荏苒的麵前，“小乖要和你說拜拜。”
聞言，言荏苒立馬收起疑惑和好奇。
“小乖……”
“媽媽，你放心，小乖不會惹你生氣，小乖絕對不會和爸爸似的，氣媽媽。”
……
被晾了這麽久，終於被小乖注意到了，季老爺子最為激動。
“小乖，我是你曾爺爺……”
季老爺子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生怕自己太激動了嚇到了孩子，可再控製，依舊從他的聲音中泄露了他的緊張和激動。
“曾爺爺？”
小乖眨眨眼，歪了歪小腦袋，看向自己的外公外婆和舅舅，“那是什麽？”
小乖的話，如同一盆涼水，兜頭將季老爺子澆了個透心涼。
耳邊好似被摁了循環播放一般，一遍又一遍的播放著小乖的聲音：曾爺爺？那是什麽？
曾爺爺，那是什麽……
每一個字，如同一把箭，一支接一支的釘進季老爺子的胸口。
顧寒似笑非笑的看了季家人一眼，打定主意不吱聲。
想要認孩子，哪有那麽簡單的事？
再說了，他們之前誤會苒苒的事，還沒算賬呢，正好，就讓小乖給她媽媽算了吧。
不隻顧寒這麽想，顧江山和岑文也是這麽想的。
他們雖然不在國內，但該知道的，該了解的，顧寒早就跟他們通過氣了，誤會了他們的女兒，這事自然不會就這麽完了。
季老爺子張張嘴，想要跟小乖解釋曾爺爺是什麽，可他也不知道自己解釋，求救的目光看向顧家人，卻被無視置之，很明顯，顧家人是不想開口了。
季老爺子額頭上有些冒汗。
這時，季海潮開口了：“曾爺爺就是爺爺的爸爸，是你爸爸的爺爺，所以小乖要叫曾爺爺。”
“爺爺的爸爸，爸爸的爺爺？”小乖皺起小臉，“怎麽這麽複雜啊。”
季海潮敗下陣來，緊跟著，楊曦上陣。
“簡單點說，他是小乖的曾爺爺，小乖也可以叫太爺爺。”
說太爺爺，小乖便明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電視上說過，爸爸的爺爺就是太爺爺，小乖說的對不對啊，阿姨。”
阿姨楊曦：“……”
雖然被自己的孫女叫做阿姨，這是對她年輕的認可，可這種認可，她真不想要啊。
“噗嗤，小乖，你可不能叫她阿姨，你若是叫她阿姨了，這輩分就亂了，你應該叫她奶奶。”
程光晉看熱鬧看的差不多了，開口說道。
小乖眨巴眨巴眼睛，“奶奶？”
關於季老爺子他們的身份，最後還是岑文開口，為小乖做了簡單的介紹，方才將糾結到此為止。
小乖依次叫了季老爺子為太爺爺，季海潮和楊曦為爺爺奶奶。
季老爺子當時便激動的不得了，若不是怕嚇著小乖，估計得撲過去將孩子抱在懷裏，肉啊心肝的叫一通。
雖然叫了人，但小乖還是很疑惑，“可是，小乖沒有爸爸啊，媽媽說過，爸爸去世了……”
此話一出，眾人的心都跟著揪了起來。
楊曦上前，從顧寒的懷裏接過小乖，“小乖，你爸爸沒有去世，是你爸爸糊塗，糊塗的不知道有你。”
小乖似懂非懂的哦了聲，然後問道：“那爸爸現在清醒了嗎？”
“清醒了，清醒了。”
顧江山和岑文在旁聽著，麵上的表情緩了緩，對季老爺子他們沒有最初那般的抵觸了。
楊曦並沒有說是言荏苒瞞著她不讓小乖找爸爸，而是告訴小乖，爸爸糊塗，話裏話外在小乖麵前維護言荏苒，這一點，顧家人頗為動容。
夫妻倆交換了個眼神，隨即帶著顧寒和程光晉出去了，讓季家人和小乖單獨相處。
季家的態度都表明了，他們顧家也不是那般小氣的人。
……
國內，醫院。
言荏苒今天一直有些不安，整個人心不在焉的，跟她說話，也是一副敷衍心神不屬的模樣。
季應時看在眼裏，深知她是因為什麽。
按照現在的時間，爺爺爸媽他們應該已經見到小乖了。
他對她說：“若實在擔心，不如和女兒通個視頻電話？”
言荏苒覺得可行，可自己身上現在正穿著病號服，若是以這副模樣和小乖通視頻，小乖一定會想多的。
好在病房裏有之前季應時回去幫她收拾帶回來的便服，在他的幫助下，穿上了件外套，確定將病號服都擋住之後，才將視頻通話撥過去。
小乖正在和她的太爺爺，爺爺和奶奶說話，她的小手機就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小乖的小臉整個都亮了，搖晃著手機，對三個大人說：“是媽媽，是小乖的媽媽。”
然後胖乎乎的小手指，摁下了接聽鍵。
霎時間，手機的屏幕上就出現了她媽媽的臉。
“媽媽，小乖好想你哦……”
言荏苒的心頓時軟成了一團，“媽媽也想小乖。”
母女倆膩歪了一會，言荏苒透過晃動的視頻，看到了季老爺子他們的影子，心下有了幾分計較，說道：“小乖見到爺爺奶奶了嗎？”
“見到了，太爺爺，爺爺還有奶奶，都在小乖的身邊。”小乖如數家珍一般，將爺爺奶奶一一點出，好似生怕自己的媽媽不信似的，她將手機移開，讓對麵的媽媽將人看清楚。
“媽媽，看到了嗎？”
言荏苒心下乍暖，“看到了，媽媽看到了。”
言荏苒張張嘴，欲要解釋這突然冒出來的爺爺奶奶，誰知，對麵的小乖突然驚叫了一聲，“媽媽，你身邊有人……這個叔叔和小乖好像啊……”
經過小乖這麽一叫，言荏苒這才發現，不知在何時，季應時來到了她的身後，正盯著屏幕裏的小乖，目色柔和。
言荏苒無言，得，這些估計更亂了。
季應時仿若看到了她的無言，拿過她的手機，“給我，我跟她說，你先休息。”
言荏苒皺眉。
“相信我，交給我。”
季應時的聲音低沉醇厚，聽在言荏苒的耳朵裏，有著說不出的堅定。
她點點頭，鬆了手。
季應時拿著手機走出了病房。
大約二十分鍾左右，季應時拿著手機回來了。
他將手機放到言荏苒的麵前，“小乖要和你說拜拜。”
聞言，言荏苒立馬收起疑惑和好奇。
“小乖……”
“媽媽，你放心，小乖不會惹你生氣，小乖絕對不會和爸爸似的，氣媽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