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別喝了,喝多了傷神。”


    沒有找到外援,經理隻能硬著頭皮自己上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老板把自己給喝死吧。


    程光晉推開經理的手,“別管我,你忙你的去,別在這礙眼。”


    經理哭笑不得,當他喜歡在這礙眼啊,還不是怕他這麽喝法把自己給喝出毛病來啊。


    “老板……”


    “滾!”


    程光晉不耐煩了,厲聲趕人。


    經理見狀,歎了口氣,隻好先出去了。


    剛關上包廂門出來,對講機裏便傳來門口保安的通知,“經理,颯颯小姐來了。”


    聞言,經理立馬皺起了眉頭。


    颯颯小姐是老板的新寵,是個高調且又張揚的女人,性格不太好,經理對她的印象很差,心裏想著,這個颯颯還真不如之前老板的上個女伴呢。


    也不知老板是怎麽看上颯颯的。


    胡思亂想的空檔,程光晉的新寵颯颯就踩著恨天高上樓來了。


    經理收起複雜的心情,陪著笑上前,“颯颯小姐來了,是來找老板的嗎?”


    “程少呢?”


    麵對經理的笑臉,颯颯很是不屑,下巴揚起,說話惜字如金,好像多和對方說一句話都是在降低她的身份似的。


    經理是什麽人啊,妥妥的人精,颯颯的不屑又怎麽可能瞞得住他的眼睛。


    頓時樂了,瞧不起他?她哪來的勇氣啊?!


    就因為是老板的新寵?


    那又算得了什麽!


    眾所皆知,老板身邊換女人就像換衣服似的,喜新厭舊的厲害,身邊的女人就從來沒有停留時間太長的,最長的也就是聞文小姐了。


    就她颯颯?


    嗬嗬,估計不出幾天就該是哪來的回哪去了。


    說到聞文小姐,經理還真有些想她了。


    他跟在老板身邊這麽多年,一直打理著tnt,老板的事可以說他是最清楚的,聞文小姐是這麽多年來,停留在老板身邊時間最長的女人。


    不但如此,人也不錯,脾氣也好,據說,就連當初分開的時候,老板給她的卡都沒要,之後更是沒有來纏過老板。


    如果這世上有最佳小情兒獎勵,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這個稱號送給聞文小姐。


    隻是可惜啊……


    想著,經理看了眼身後的包廂。


    老板的反常他不是看不出,隻是這女人啊,就好比是水,看著柔情,可一旦狠下心來,那比男人都狠,更何況……


    雖然老板是給他工資的人,但說句心裏說,就老板幹的那些混賬事,也怨不得人家聞文小姐。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耳朵聾了?”


    颯颯尖銳毫不客氣的詰問,拉回了經理的思緒。


    他看著眼前的女人,眼底滿滿都是不喜。


    俗話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就眼前這個女人,連聞文小姐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老板在裏麵,你裏麵請。”經理側過身,很幹脆的讓颯颯進包廂。


    反正依著這女人之前的事跡,擋是擋不住的,還不如讓她自己進去,等吃了苦頭她就自己走了。


    “哼,這還差不多!”


    颯颯高傲的踩著恨天高掠過經理,直接進了包廂。


    經理並沒有動,而是靜靜的等在原地。


    果然,不出兩分鍾,颯颯便狼狽的從包廂裏出來了,她的身後還附帶著一隻砸過來的酒杯。


    酒杯在地上開了花,褐色的酒水飛濺的到處都是,大多都濺到了颯颯的身上,漂亮的白色衣服,瞬間變得髒兮兮的。


    經理捂著嘴忍著笑,天知道他不但要忍著笑,還要做出一副驚訝的模樣有多麽的艱難!


    “啊!!!”


    颯颯發出尖銳刺耳的尖叫。


    “滾!”


    比她的尖叫聲還要高出一倍的怒吼從包廂裏傳出來。


    颯颯畫著精致妝容的臉蛋瞬間扭曲,想要發火,但她又不敢,她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巴結上的程光晉,討好都來不及,怎麽敢對著他發火。


    咬了咬牙,跺了跺腳,恨恨的走了。


    走前不忘剜了經理一眼。


    後者渾然不覺,淡定的對門口的保安說:“颯颯小姐下去了,記得給打輛車。”


    蹬蹬!


    颯颯踩著恨天高氣呼呼的下樓了,心裏暗暗想著,且等著,等她嫁進了程家,一定要讓這個人好看!


    如果經理知道她心裏所想,一定會哈哈大笑,笑她不自量力自以為是。


    在老板身邊的女人,哪個不是有著雄心壯誌,為嫁進程家使勁兒,可這麽多年過去了,又有誰成功了?


    不過,倒是聞文小姐好像沒有這樣的雄心壯誌……


    ……


    程光晉在tnt醉生夢死了三天三夜,最後被經理送去醫院而落幕。


    程光晉喝酒喝得酒精中毒進了醫院,遲哲安他們這才現身去醫院探望。


    相較於從前,現在的程光晉沒有了以往的意氣風發,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臉色蒼白,眼窩凹陷,一看就是頹廢過度的結果。


    麵對這樣的程光晉,遲哲安他們沒有任何的同情,還是那句話,都是他自找的。


    對他簡單的慰問了一番,然後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的走人


    程光晉想說什麽,可惜,他們並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對他,遲哲安蘇漾和梁戚已經無話可說,在他們看在,程光晉就是塊朽木,朽木不可雕也。


    所以,他們已經懶得再聽,也懶得再說,就由著他自己折騰,他們倒要看看,他自己能把自己折騰到什麽地步。


    病房的門重重的關上,程光晉被獨自留了下來,看著遲哲安他們帶來的果籃,氣得盡數扔到了地上。


    護工聽到聲音急忙進來,看著病房中一地的狼藉有些懵。


    “程少?”


    “你先出去吧,待會再打掃。”程光晉沙啞著聲音有氣無力的說道。


    護工聞言,聽話的出去了。


    病房中又安靜了下來。


    守著這一室的安靜,程光晉說不出來的難受,可難受又能如何,有些話根本就無法宣之於口,憋在心裏隻會讓自己更加的難受。


    其實他自己也清楚,走到今天,純粹是他自己作的,怨不得任何的人,遲哲安他們不搭理他也是正常,換做是他,也會這麽做。


    隻是,隻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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