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大多數的人都會做夢,夢的成因也多種多樣。不過現在越來越多的研究表明,夢其實是人睡眠時的一種心理活動,夢中的心理活動與人清醒時的心理活動一樣都是客觀事物在人腦中的反映。而夢中離奇的夢境是因為人的睡眠大腦意識不清時對各種客觀事物的刺激產生的錯覺引起的。舉個例子吧,比如人在清醒狀態下的心動過速時候產生的似乎被人追趕的心悸感,在夢中的話就可能變成了被人追趕的離奇恐懼的惡夢;再比如在人在清醒狀態下心動過慢或者早博時引起的心懸空、心下沉的心悸感,在夢中就變成了人懸空、人下落的離奇恐懼的惡夢。夢中經常能感覺到一些人在清醒時不易感覺到的輕微的生理症狀,這是因為人在睡眠時來此外界的各種客觀事物的刺激相對變小,來自體內的各種客觀事物的刺激相對變強引起的。至於在你身上發生的情況,我認為綜合上述因素之外,還應該加上你平日工作的壓力過大引起的,我覺得你還是應該找時間放鬆一下,人在長時間高度緊張的狀態下工作,就會容易產生像你這種難以分清夢境和現實的症狀。”


    楊軒認真的聽了於教授說的每一句話,心有餘悸的問道:“可是教授,我經常在夢中夢到有人追殺我,如果我在夢中真的死了的話,會出現什麽情況,我不會真的死了吧?”


    於教授笑道:“這個是不會的,通常情況下,如果你在夢裏麵出現死亡或者類似死亡的情況,你都會在夢中醒來,不過據說也有極少數的人,如果在夢中死掉,他的潛意識也會被抹去,可能永遠就醒不過來了,不過這種事情出現的概率比買彩票中頭彩還要小,你大可不必擔心。”


    楊軒聽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同於教授道了謝後,看了一眼手表,落帶驚訝的說道:“啊,於教授,不知不覺都這麽晚了,今天就先到這吧,您也早點休息,再次感謝您的專業指導。”


    於教授微笑著將楊軒送出了門,臨走前還囑咐他道:“找個機會給自己放個假,切記啊。”


    楊軒憨笑著點了點頭,戴上鴨舌帽,便匆匆離開了。他坐在地鐵上的時候,還在回想今天於教授說的話,他心想:“可能自己真的是太累了,才會出現經常將夢裏麵發生的事,和現實中的事搞混的情況,看來我真的應該給自己放個假,都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如果垮掉了,那就真的什麽都沒了,嗯就這麽定了,回頭就和領導請個假出去放鬆放鬆。”


    楊軒簡單的環視一圈自己所在車廂的情況,隻見門口處站著三個年齡較大的人,在那裏不知道在低聲交談著什麽。他的對麵坐著一個同他年齡相仿的小夥子,小夥子旁邊還有兩個妙齡少女。其中一個女孩時不時的用餘光瞄向那個小夥子,那個小夥子也時而轉頭看看那個身旁的那女孩,楊軒看著他們的舉動,覺得十分逗趣,猜測他們或許是剛剛吵完架的小情侶,正打算看著他們接下來的舉動,可卻漸漸的感覺眼皮越來越沉,沒一會便睡著了。隻一會工夫,他突然猛地驚醒,忙看了一眼地鐵上的指示盤,頓時欣慰的自語道:“竟然就這麽睡著了,好險,還好沒有睡過站。”


    他在地鐵上左右的看了看,忽然在不遠處看到一個熟人,頓時吃了一驚,那個熟人是和他一樣有遺傳性脫發的舊友張旭,讓人意外的是,張旭竟然長出了滿頭黑發,看上去十分精神,讓人羨慕不已。年少脫發一直是困擾楊軒多年的惡夢,讓他自卑不已,因此他出門總是戴著鴨舌帽。此人看到張旭長出了頭發,他便再也按捺不住,連忙走上前去打招呼,兩人簡單的寒暄幾句後,自然而然的便聊起了頭發。一說起頭發,張旭立刻眉飛色舞的說道:“說起我這一頭的黑發啊,哈哈,楊軒你也可以擁有?”


    楊軒聽後立刻興奮的追問道:“可以麽?那真…;真是太好了,你是怎麽做到的?”


    張旭附在楊軒的耳邊,將生發的前後進過同他一一講來,楊軒瞪大了眼睛,不斷的嘖嘖稱奇。原來,張旭是通過一個通曉秘術法師的幫助下,才擁有如今這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在他的介紹下,楊軒也去到了該法師的家中。法師知道了楊軒的來意後,便當他的麵拿出一小包頭發,取出來一撮,丟進一個小火爐內焚燒,並將燒出來的灰,鋪灑在楊軒的光禿禿的頭皮上,口中還念念有詞。片刻後,法師一本正經的低聲說道:“好了。”


    楊軒將信將疑的小聲嘀咕道:“這樣就可以了麽?”


    張旭連忙說道:“當然,你就瞧好吧。”


    楊軒見法師一臉嚴肅,張旭自信滿滿,自己便也不好再說什麽,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中,過了一周以後,他驚喜的發現,原來幹枯的頭皮上,果真出現了如少年般黝黑黝黑的發根,這發根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很快便延伸出來,不過幾天的工夫,楊軒便擁有了同張旭一般的烏黑油量的頭發。楊軒因此變得精神抖擻起來,整個人也變得格外的自信,在公司的人緣也漸漸好了起來。


    可正在他沉浸在這種快感中的同時,怪事便悄然來臨了,他經常在照鏡子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樣子好似一天天的發生微妙的變化,仿佛逐漸的在長成另外一個人。一開始他隻當自己是工作太累以至於出現了幻覺,可某一天,他在路上走著,突然被一個陌生人攔住了,那個陌生人一臉驚愕的看著他,用略帶惶恐的語氣對他說道:“任毅?真的是你?可…;你明明已經跳樓…;不可能的…;我還參加你的葬禮…;你?”


    楊軒終於意識到出了問題,他連忙避開那個陌生人的目光,佯裝生氣的說道:“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他說完便匆忙的轉身離開了。


    可他回到家中,卻覺得一股寒意漸漸泛上心頭,他趴到鏡子前,發現鏡子中的自己雖然五官端正,但是仔細看看,確實是和死人遺容一般,蒼白和僵硬,他正惶恐錯愕,忽然見鏡子的他黑著臉,用一個極其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他被嚇得連連尖叫著向後退去,一下子癱坐到了地上。


    對於接連發生的怪事,楊軒再也沉不住氣,決定主動出擊,去搜尋生發秘術的真相。


    他先是找去張旭的家裏,卻意外的得知,張旭在前幾天遭遇一起車禍,不幸去世了。


    這一消息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楊軒猛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甚至遠遠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於是又跑去法師家,可接連去了幾次,法師家的大門卻始終緊鎖。在這懊喪惶恐之際,楊軒的大腦卻突然的異常清醒,他的眼前浮現出了一幕幕不可思議的影像:他看到在醫院的太平間裏,一個人鬼鬼祟祟的跑進去,用剪刀把已經死了的人的頭發剪下來,用布包住。原來法師所謂的秘術,就是讓亡者的頭發,在脫發的人的頭上再生長,可一旦秘術失敗了,厄運就會接踵而來,而生者的樣子逐漸變成死者的樣子,便是秘術失敗的唯一的征兆,而失敗者的最終懲罰就是,重複和死者一樣的死法死掉!


    看到這,楊軒突然頭疼無比,他用雙手抱住自己的頭,大聲喊道:“我是誰,我到底是誰?”


    他話音剛落,突然想起不久前那個陌生人提到的名字:任毅。


    楊軒心想,按照那個人的說法,我現在應該就是變成了任毅的樣子,那給我施秘術的法師用的就是任毅的頭發。


    想到這,他連忙掏出手機,在網上搜索關於任毅的消息,果然在不久前的一條新聞裏找到了關於他的消息,任毅卒年31歲,死前是某公司的一名小職員,因為不堪工作的壓力而選擇跳樓自殺。


    “不堪工作的壓力”這幾個人對於楊軒來說尤其格外的顯眼,他苦笑著說道:“不堪工作的壓力,想不到我們竟然有同樣的境遇,難道我也要重複他的命運麽?老天就是這麽安排的?即便沒有這秘術,我最終也會和他一樣,由於不堪工作的壓力,而選擇跳樓自殺而死?”


    想到這,他忽然又振作起來,用手猛地一拍自己的胸膛,說道:“不能夠,我不能夠就這樣死掉,去特麽的什麽命運。這一切都是源於頭發,對,我把頭發剔掉,應該就沒事了。一定是這樣的。”


    楊軒於是披上外套,快步衝出家門,朝理發店走去,可他剛一登上電梯,卻發現電梯不聽使喚,一直往上走,最終停到了頂層。電梯門開了以後,一股陰風隨之吹了進來,電梯竟然最終停到了天台上,楊軒看到不遠的前方有一個人貼著樓邊,似乎隨時要跳下去。渾身發抖的他慢慢靠近那個人,等他們隻有一尺之隔的時候,他剛想開口說話,卻見這個人募地直挺挺的跳了下去,他連忙大聲喊道:“不要啊,不要跳!”


    可為時已晚,那個人已經墜了下去,楊軒連忙衝到圍欄向下看去,卻發現下麵什麽都沒有。他正暗自稱其,突然覺得有什麽東西滴落在自己的肩膀上,他轉過頭一看,見竟然是血,這時,隻見一個眼球外翻,滿臉是血的人飄在空中,對著楊軒嘶吼道:“把我的頭發還給我!”


    楊軒一驚,身體本能地向後一退,整個人頓時從天台上跌了下去,隻聽“啊”一聲慘叫,楊軒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他一拍腦門,連忙驚呼道:“啊!竟然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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