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早上,白月走到書房,臉上略帶驚愕的對正在伏案工作的於洋說道:“親愛的,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咱們家好像比之前小了許多,你覺得呢?”


    於洋輕輕“哦?”了一聲,略想一下,回答說:“這個可能是你的錯覺吧,許是在國外待的太久了,國外的別墅舉架都比較高的。”


    白月將信將疑,自言自語的走開了。於洋繼續埋頭工作,卻忽然聽到女兒的一聲尖叫:“爸!你快來看呀!”


    於洋聽到女兒的呼喊,噌的一下從座椅上彈了起來,快步跑去女兒的臥室。他由於跑的太快,衝進女兒臥室的時候,竟然差點被什麽東西拌得摔了一跤,可他心念女兒,也全然沒有在意。隻見女兒此時正坐在床上,不停的用手按揉著自己的腦袋。於馨兒一看到於洋,立刻便撅起了嘴,用手指著臥室的燈罩,嗔怒道:“這破燈他們是怎麽安的啊,這麽低,我都碰了好幾次了。”


    於洋連忙湊到女兒身邊,溫柔的說道:“哎呦,我的心肝寶貝,來讓爸看看,磕的嚴重不嚴重?”


    於馨兒沒好氣的叫到:“怎麽不嚴重,都流血了。”


    於洋聽後心中頓時一凜,連忙拿起女兒的手,見手上確實有血跡,於洋立刻破口大罵道:“這幫人真特媽的,怎麽搞的,竟然把我女兒磕的這麽重?”


    他隨極其溫柔的語氣對女兒說道:“我的小寶貝,你先別生氣,爸這就幫你把這個燈罩調高些。”


    他轉頭又衝著門外喊道:“親愛的,你快過來一下。”


    正在廚房收拾的白月聽到於洋的呼喊,立刻便趕了過來,看到眼前的情景,頓時一驚,連忙問道:“怎麽了這是?”


    於洋便把大概情況和她說了一下,白月也心疼女兒,立刻帶她去自己的臥室包紮,於洋則留下來調高燈罩。他取了工具,正準備先將燈罩卸下來,可一不留神,手指便被劃了一個口子,他心覺奇怪,仔細一看,見燈罩的邊緣竟然被磨得像刀片一樣鋒利。


    於洋怔了一怔,再看看女兒的房間,猛地發覺女兒的房間好像被刻意的弄得讓人不舒服,房間的左右極其不對稱,左邊是光禿禿的牆麵,右邊卻堆得滿滿的;而且女兒的置物架全部都被嵌在她的床頭上方,看著十分壓抑,人躺在那裏,連睡覺都會擔心置物架上麵的東西會掉下來;此外,臥室內的地板中央,莫名其妙的有一個圓柱形的凸起,於洋蹲下身看了看那個圓柱形的凸起,心道:“怪不得剛剛跑進臥室的時候,差點被絆倒,原來是因為這個東西,這個房子表麵上看著裝修還不錯,想不到細節處有這麽多問題,看來我有必要找他們談談。”


    於洋於是拿出手機,撥打了喬亮的手機號,可奇怪的是喬亮的手機竟然關機,他接著又給那個裝修公司打電話,可電話依舊是占線,於洋開始疑惑起來,一種莫名的惶恐感悄悄在他的心中埋下種子。


    漸漸的,於洋發現,家裏麵的問題還遠不止這些:他平時在書房辦公的u型桌子,下麵偏偏多出來一個櫃子,腿擺在那裏十分別扭;連接別墅上下層的樓梯,一短一長,一高一矮,走起路來十分別扭,稍有不注意,便很容易摔個跟頭;於洋早年剛得勢的時候,曾花高價錢從朋友那裏收購一個挺槍向前刺的關公銅雕像,之前是擺在客廳一個屏風的後麵,可卻突然神不知鬼不覺的被悄悄移到了樓梯下麵。有一天晚上白月抱著一堆要洗的衣服下樓,因為被手裏的衣服擋住了視線,樓梯的階梯又即不規則,她一不小心,便踏了個空,整個人瞬間便跌落下去,眼見她整個人就要被關公雕像的槍刺透,於洋一個墊步飛身過去,連忙將她拉住,才及時避免了悲劇的發生。


    於洋這次再也沉不住氣了,拿出手機,瘋狂的給喬亮和裝修公司打電話,可喬亮的電話始終是關機狀態,裝修公司則始終是占線。


    於洋便通過多方途徑去了解那家裝修公司的情況,終於從一個朋友那裏打聽到了實情,原來,當初為他別墅裝修的那家公司,早在幾年前就因為經營不善而倒閉了,而且他們所在這個別墅小區,隻有他們一家出了之前的情況,其他人都住的好好的。


    於洋這下徹底傻眼了,他實在想不出問題究竟出在哪裏,想找人都無處可找,當初在心裏埋下的惶恐的種子瞬間生根發芽,讓他心急如焚,不知所措。


    他努力讓自己安靜下來,回想進來發生的一切。猛地想到那個三十來歲的小夥子喬亮,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與他有關,可他到底是誰,這樣做對他又有什麽好處呢?


    隨著時間的推進,家裏的境況越來越糟,總是莫名其妙的從各個角落裏冒出一堆體形超大個的蟑螂,而於馨兒平日裏最害怕的就是蟑螂,每當看到這種東西,她幾乎都快被嚇得快要瘋了。不僅如此,有一天他們一家三口在餐廳吃飯,於馨兒正準備去夾菜,突然不知從哪裏爬出來一隻大蜈蚣,徑直爬到了飯桌上,於馨兒頓時崩潰了,尖叫著掀翻了桌子,盤子、碗夾雜著菜和飯頓時散落一地。更甚的是,有一天晚上,於馨兒正在衛生間洗澡,有一條蛇竟然從衛生間的某個角落裏鑽了出來,嚇得於馨兒光著身子便跑出了衛生間,雙手捂住耳朵,蹲在客廳的地上,不停的尖叫。


    那次之後,於馨兒的精神開始有些不正常,她經常和於洋說,有人在背後盯著她看,還時不時的把自己關在自己的臥室裏瘋狂的大笑,無論於洋和白月在外麵怎麽叫她,她都不理。有一天晚上,白月在臥室內繡十字繡,於洋正在客廳看電視,忽然聽到衛生間裏女兒傳來的尖叫,他以為女兒又發現了蛇,連忙開門闖了進去,卻見女兒在衛生間的角落裏縮成一團,嘴裏不住的小聲嘀咕道:“我要死了,死了,要死了。”


    於洋連忙湊過去,想問她怎麽了,可手剛一碰到女兒,她的身體便好像觸電一般,不住的猛烈顫抖,同時用手指著馬桶,大聲嘶吼道:“血,馬桶裏麵全是我的血!”緊接著便放聲大哭。


    於洋回頭向馬桶裏麵看了一眼,見馬桶裏是幹幹淨淨的水,一滴血也沒有,心裏頓時擰成一團,難受無比。白月聽到了女兒的哭聲,也連忙奔了過來,了解到情況後,便一臉焦急的對於洋說道:“我們要不送女兒去醫院查查看吧。”


    白月口中的醫院,當然就是精神病院,可於洋卻十分不情願,因為市精神病院的幾個主治醫師他之前都有過接觸,他自己也算是個人物,女兒患上精神病這件事,如果被人知道了且在外界傳播開,畢竟影響不好,他於是對白月說:“再觀察觀察吧,女兒或許隻是壓力太大了而已,說不定明天就好了。”白月知道於洋的顧慮,就也不再說什麽,走上前一把抱住女兒,眼淚不住的流了出來。


    於馨兒折騰了一宿,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果然異常的平靜,隻不過臉部流露出的微笑,看起來十分滲人。白月看到女兒一臉的憔悴,忍住眼淚,關切的問道:“怎麽樣,寶貝,你是沒有休息好麽?”


    於馨兒平靜的說道:“沒什麽,隻是一周沒有睡覺而已。”


    白月聽後,心裏咯噔一下,想再說點什麽,可卻什麽也說不出來,有些怨恨的看了一眼於洋。於洋則低下頭,默不作聲。這個時候,於馨兒突然說道:“你們聽說過潛意識催眠麽?”


    於洋和白月幾乎同時問道:“什麽?”


    於馨兒微笑著說道;“潛意識催眠,就是一個人在睡覺時,如果有人在她耳邊不停的說話,睡覺的人就會做和那個人所說的話有關的夢。自從我們從夏威夷回來,我就一直在不停的做噩夢,夢到的都是關於我用何種方式自殺,臥軌啦、上吊啦還有跳樓什麽的。”


    於馨兒極為平靜的說著這些話,可這些話卻好似驚雷一般響在白月和於洋的耳邊,白月登時淚流不止,於洋也紅了眼圈,於馨兒繼續說道:“爸爸媽媽,你說我選則哪種方式自殺比較好呢?”


    白月一把將女兒摟住,情緒激動的對於洋說道:“你還不打算帶她卻看病麽,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平日裏那麽疼她,這會就為了你所謂的名譽,就不顧她的死活麽,如果女兒出了什麽事,你在有成就,有什麽用?”


    於洋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可他卻依舊沒有送女兒去看病的意思,當晚便發生了慘劇,女兒說受不了每晚耳邊的聲音,將用一根又細又長的鋼釘,將自己的耳朵弄傷。


    白月傷心欲絕,私自將自己的女兒送進了精神病院,並且在醫院陪著女兒住了一段時間。那次之後,於洋由於情緒極其低落,接連搞糟了幾個案子,他在高層社會也逐漸失去了信譽,沒有人再找他辦案,他的事業瞬間一落千丈。他於是便將自己關在家中,終日酗酒。


    白月見女兒脫離了危險,便從醫院回來了,卻始終不肯和於洋說一句話。兩個人形同陌路的在別墅裏度過了極其別扭的一天,到了第二天清晨,於洋一睜眼便看到了睡在另一張床的妻子,隻見妻子麵目猙獰,臉色鐵青,於洋見她情況不對,便連忙過去查看,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妻子竟然暴斃而亡。於洋雖然悲痛欲絕,他還是冷靜下來,立刻便報了警,法醫對白月的死亡鑒定是窒息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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