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拂麵,寒氣依然。


    平都市的大街上,街邊的柳樹吐出了淡黃色的嫩芽。這說明春天已經來了,可是路上的行人,穿著依然很厚。更有甚者,他們穿的還是過冬的衣服。不過一些為了趕時髦的女孩,已穿的較為清涼。


    王有財就在這樣一個日子裏出院了。他的出院,對於治療他的醫生來說堪稱奇跡。因為王有財剛入院時,有醫生的會診是他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後來隨著治療的進展,醫生又給他下了結論,最好的結果是癱瘓在床。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是,他不但沒有成為植物人,也沒有癱瘓在床,而是站了起來,變得像個正常人一樣。


    醫生對他這樣的表現隻能用出現了奇跡來解釋了。誤診也好,還是奇跡也罷,總之一句話他王有財要出院,這種地方他一天也不想呆了。


    就在姚春妮上跑下竄的為他辦理出院手續時,王有財已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大步走出了醫院的大門。


    抬頭望了一眼天空,他感覺這天好藍,就連這太陽變得好像又大了不少。不過在紅紅的太陽之下,他還是感到了絲絲寒意。


    這都春天了,怎麽還這麽的冷。王有財縮了一下脖子,他伸手摸了一下褲兜裏的車鑰匙,然後正要攔一輛出租車去菊蘭住的哪裏。因為他的車還停在哪裏,應該是沒有人去動。


    這時姚春妮氣喘籲籲的背著一個大包,手裏還提著兩個小包追了上來,她大聲的喝問道:“你要去哪裏?醫生說了,你還要靜養,千萬不能再累著了”


    “你先回去吧!我真的什麽事情也沒有了。我在醫院這麽多天了,不知道醫院和陳莊的種植基地現在成什麽樣了?”


    王有財說著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他和司機講好了去西坪村的價錢後,他從上衣的錢包裏抽出一張百元大鈔丟給了司機說:“一會兒把錢找給她”


    王有財說著,伸手拉開車門,把正在發呆的姚春妮連人帶包一起推進了出租車裏。不等姚春妮坐好,王有財便有點心急的喊道:“走了!”


    等出租車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裏,王有財這才朝著菊蘭住的地方走去。他完全可以打輛車過去,可是他覺得自己這些天躺的時間太長了,他應該好好的鍛煉一下。走路其實就是最好的鍛煉方法。


    王有財走的不快,他一邊走,一邊看著平都市的變化。他心裏忽然間湧出了一股非常難受的滋味。


    如果說他真像醫生說的哪樣,他這輩子再也站不起來了,那他豈不是就此完蛋了?現在想這個問題,還真是有點可怕。


    就在王有財有點傷感的想著這個問題,慢悠悠的朝著菊蘭走的北一路正走著時,忽然身後傳來了一個女人熟悉的聲音:“喲!這不是王老板嗎?我這是去哪裏,怎麽沒有開車?”


    王有財微微一驚,他慌忙回頭一看,忍不住失聲叫道:“啊!王桂蘭啊!好長時間沒有見你了,現在怎麽樣啊?”


    “托你的福還行。你這是要去哪裏,怎麽沒有開車?”


    王桂蘭緊走兩步,她和王有財走成了並排。


    王有財側身看了一眼王桂蘭,他發現王桂蘭去了不少,但這女人的底子好,現在看去,還是有點半老徐娘,風韻猶存的味道。


    狼吃肉,狗吃屎。有些人的秉性永遠改不掉,尤其是他身上的臭毛病。這王有財為什麽住醫院,還不是因為女人。可他今天剛出院,一看到王桂蘭他心裏便有了壞壞的想法。


    王有財朝著前邊一指說:“我的車就停在北一路上。哎!你老公回來了嗎?以前好像經常在外,把你這麽漂亮的一個女人丟在家裏有點可惜了”


    “老了,去年在gz打工,下班後又去賭博,結果被警察抓賭時嚇的跳了樓。其實也就三樓,說高也不算高,可他竟然被摔死了”


    王桂蘭說這話時,麵無表情,好像他老公的去世跟她沒有一點兒的關係。


    王有財:“哦!”了一聲接著又問:“那你又找了一個嗎?”


    “不想找了,這一個人過著不是挺好的嗎?哎!去我家坐坐。你現在可是真正的大老板,恐怕請也請不去了”


    王桂蘭說著,嗬嗬一笑。


    王有財想了一下說:“可是可以,隻不過我剛才醫院出來,這肚子有點餓了,你得管我頓飯”


    王桂蘭一聽王有財的意思,她立馬就明白了過來。她嗬嗬一笑說:“不就一頓飯嗎?我做給你吃。哎!你說你剛從醫院出來是什麽意思?是剛下班還是什麽?”


    “嗨!你這老娘們不會真不知道吧!你住的哪條巷子今年剛過完年,不是有人被打的這事鬧得整個平都市人都知道了,你怎麽不知道呢?”


    “嗬!這個挨打的人是你啊?不可能吧!你王老板要什麽樣的女人還沒有,竟然去偷一個鄉下的女人,是不是有點太掉價了”


    王桂蘭說著,竟然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這時,王有財停止了腳步,他看到了馬路對麵停著的哪輛黑色轎車。由於長時間停著沒有動了,這黑色轎車幾乎都變成白色了。


    “你先回去做飯,我一會兒就來”


    王有財說完,便朝著自己的小轎車走去。還好,離他停車不遠的地方,有一家洗車行。王有財走了過去,打開小轎車坐了上去。


    就在他啟動車子的一瞬間,他忽然想起了胡慧茹。這輛車可是胡慧茹網開一麵送給他的。他這次受了這麽重的傷,差點就站不起來了,可胡慧茹怎麽就沒有露麵,連個電話也沒打一個。


    王有財的心裏開始犯起了嘀咕。他把車開進了洗手行,然後下車把鑰匙給了洗車的男子。


    他一邊朝著馬路對麵王桂蘭家的哪條巷子走,一邊給胡慧茹打了個電話。他得探一下虛實,這女人不會是真出什麽事情了吧!


    非常奇怪的是胡慧茹的手機竟然是關機。這種事在胡慧茹的身上還是第一次發生。因為這做老板的人,電話手機一般是不會關機的。


    王有財愣住了,他趕緊給馮燕打了個電話。不管怎麽說馮燕還是胡慧茹的手下,她們之間應該是有聯係的。更讓王有財沒有想到的是,馮燕的手機不是關機,而是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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