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派正好建在峨眉山那片白雪之下,風中略帶著清涼,吹拂之下讓人頓覺心曠神怡,等葉承等人到來時不覺讚歎,峨眉派果然為當今武林大派之一,建造的極為氣派。經歐陽羽介紹得知,整個峨眉派分為空來閣、無為殿、清世堂三大部分,歐陽羽所居住習武的地方正在無為殿中,這也是他接待天下四方賓客的所在。
當葉承、趙玄武與魏柔穿過空來閣時,現連廊與山崖之畔都有習武的峨眉派弟子,三三兩兩,似乎並無節製。歐陽羽介紹說,峨眉派教製分為教主、副教主、分練使、傳者與弟子五級,教主總管一切教派事務,副教主主管吸納教眾,教授習練武藝,下設五個分練使,每人管理五個傳者,傳者即為具體的教授武藝職位,每位傳者再行教授二十名弟子。現在正值休息時間,所以弟子們三三兩兩互相切磋武藝,並無傳者在旁。
葉承不禁讚歎道:“歐陽前輩不僅武功高強,素有俠義之名,就連這管理教眾也是頗有心得,如此井井有序的教派,葉承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歐陽羽笑而不語,徑直帶領眾人又穿過了清世堂,來到了無為殿。魏柔想到一會兒就能見到自己的父親了,不禁更是歡喜。
但見這無為殿雖然設立在峨眉派的最後方,但也是最莊嚴肅穆的所在,雲圖立柱高聳至頂,顯得極為氣派,與前麵的空來閣與清世堂相比,少了幾分喧嘩,多了幾分寧靜。
歐陽羽笑道:“此處就是鄙人習練武藝並且接待賓朋的處所,讓各位見笑了,快請隨我入內吧。”
魏柔在隨著眾人邁步進入大廳後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側的魏衝,此時魏衝見有人進來,也正在準備起身,突然間與魏柔四目相對,不禁十分驚喜。
魏柔此時也顧不得什麽,喜極而泣之際快步向魏衝奔去,魏衝也無論如何沒有想到會在此遇見自己的女人,也是連忙迎了過來,魏柔撲在魏衝的懷裏放聲痛哭,在無數個夜晚的夢裏她都夢見自己的父親被仇人所害,自己又不能將這些擔憂告訴葉承活著別人,所以經常是一個人偷偷地哭泣。如今終於能夠見到自己的父親安然無恙,實在比任何事情都要令她感到開心和寬慰。
魏衝撫摸著女兒的頭偶然間抬頭,驚異地現對麵眾人中站著一個英俊少年,突然間認出這少年不就是在崇明島上與自己為敵的葉承嗎!當即一把將女兒攬在身後,抽出了身上寶劍。
魏柔見此情形不禁嚇得花容失色道:“父親!你要幹什麽呀!”
魏衝恨恨道:“你這小子怎麽會也在此地,莫不是你脅迫我女兒來峨眉派找我不成?”
葉承笑了笑剛要開口,魏衝背後的魏柔先跺腳說道:“父親!你誤會葉哥了,若不是他千方百計幫我找人打聽你的下落,直到今日咱們還天各一方,難以相見呢。我們從蘇州趕往蜀地,千裏迢迢,葉哥也是怕我一個弱女子在江湖行走會有危險,特意護送我前來的,您這次可千萬不要冤枉好人!”
魏衝聽罷麵容稍稍有了緩和,但是仍然對女兒的話半信半疑,因為他認為自己的這個女兒常年在崇明島上不出閨閣,如何能夠認識了人世間的險惡,這葉承到底是誠心相助還是別有用心,他此刻也拿不定主意。
葉承此時卻正色道:“魏幫主,我若是想要與你為難,為何要帶魏柔姑娘到這裏來,隻要知道了你的消息之後托人給你捎個口信,說你的女兒在我手裏,你不就得乖乖就範嗎?我此次前來並非為你,而是為了魏柔姑娘的一片思親之情。希望你能迷途知返,勿讓你的女兒再掛念擔心。”
魏柔也在魏衝身後說道:“是啊父親,還有什麽能比咱們父女劫後重逢更幸福的事情了嗎?以前的一切都過去了,我不想要一個崇明島主女兒的身份,我隻想要回我自己的父親。”
魏衝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看葉承,又轉身看看女兒,劍尖漸漸低垂下來,低頭半響不語。
歐陽羽見到此景不禁咳嗽了兩聲,走過來打圓場道:“今日父女重逢正是天大的喜事,更兼峨眉派又多了兩位客人到來,不如我先引見引見如何?”
歐陽羽說著便向對麵坐著的幾人招收,葉承等人這時才注意到大廳之上除了魏衝還端坐著幾人,隻不過剛才目光都在魏衝與魏柔父女二人身上。
當下歐陽羽說罷,對麵三人走來,葉承仔細打量,但見對麵三人都是五十歲上下的年紀,器宇不凡,絕非尋常人物。
葉承剛要自報家門,歐陽羽卻搶先介紹起來,這一介紹不要緊,可讓葉承為之一驚,原來對麵其中須皆白的年紀最長之人竟然是當今大賢方孝孺,他身旁兩人一個穿著淡紫色衣衫,另一個身著淺灰色衣衫,正是與方孝孺曾經同朝為官的齊泰與黃子澄。
葉承雖然久仰三人大名,但是這其中的一段緣故卻還並不了解。原來當時應天城破之際,建文帝削為僧潛逃出宮,由禦史魏冕、翰林院編修程濟與太監王鉞等人陪王伴駕護,太常寺卿黃子澄與兵部尚書齊泰卻從應天府另一側潛行而出與尚在郊外兵營中的老將軍耿炳文會和,適時方孝孺也在兵營之中,幾人齊心合力想要力挽狂瀾殺退燕軍,迎建文帝回朝。
但怎奈洪武大帝朱元璋在位之時,能征慣戰之將已經幾近屠戮,所剩下的湯和等人已死,留下的耿炳文隻有防禦之才,卻無攻伐之能,所以幾次想要突圍而出攻入應天,都被道衍指揮軍隊所攔截。若不是道衍不想多傷人命,耿炳文與他的軍隊早就玉石俱焚。就這樣撐了一月有餘,終歸還是孤軍無援,最終大營被陷,耿炳文力戰不低做了俘虜,方孝孺、齊泰與黃子澄三人趁亂逃出,從此流亡江湖。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朱棣繼位大典之後每每擔憂建文帝東山再起,其中方孝孺、齊泰、黃子澄等人就是建文帝的左膀右臂,若不剪除必有後患。於是朱棣在委任道衍法師、袁珙與陳瑛派出三路人馬尋找建文帝的同時,不忘暗中派出錦衣衛密探尋找方孝孺等前朝舊臣下落。
方孝孺不論朝野,素有賢名,所以一開始還可以靠著朋友周旋,但到後來風聲越來越緊,中原之地是不能久留了,所以三人商議之後準備去投奔雲南王沐英。途徑蜀地卻偶遇到了峨眉派掌門歐陽羽,盛情難卻之下,三人又見歐陽羽並無歹意,所以權且跟隨其上得峨眉山來逗留了幾日,本來說好今日要走,卻被告知今日有客到訪,所以耽擱了下來。
葉承連忙躬身施禮道:“晚輩雖然出身草莽,但是久仰三位大人之名,能在此相見,真是晚輩的福氣。”
歐陽羽這時在一旁笑道:“三位還不知道這幾位吧,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個少年就是我曾經提起過的少俠葉承,魏衝兄弟身旁那位就是他的女兒魏柔姑娘,這位是江湖義士趙玄武兄弟。來來來,你們多親近親近。”
方孝孺等人並沒有聽說過葉承、趙玄武的名字,當下隻好笑著點頭。葉承也並沒有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諸人,因為在應天府中時他層答應朱棣在找到建文帝之前不將自己皇子的身份泄露給外人。當日在神機山上他確實說了出來,但一來是因為當時鍾萬候為鍾晴的父親、羅通天又與鍾家交好,趙玄武俠肝義膽,這些人都非外人,二來想要羅通天幫忙就必須說出實情,否則以羅通天的本領也會查到,到那時反而不美,出於這兩點考慮葉承才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但此一時非彼一時,在這峨眉山上人多口雜,葉承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將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的。
當下眾人一陣寒暄之後歐陽羽安排人排了酒宴,這酒宴比之當日魏衝在崇明島宴請之時的排場自然不及,但也可以算作是菜品豐盛。歐陽羽招呼道:“山野之地,沒什麽奇珍美食奉上,隻有這些粗茶淡飯聊表敬意,還請諸位莫怪。”
葉承笑道:“能夠得見歐陽前輩,還能同席而坐已經是晚輩的幸事了,就算不吃飯心也甘願。”
歐陽羽被葉承的話說得心情大好,眾人也是相互交談著過往日子裏生的一些天下大事,葉承這才知道,原來在自己遠涉崇明島與三佛島之際,江湖上又有了不少新的動向。
“武林中各門各派現在分裂甚是嚴重,一部分自然倒向新皇帝朱棣,但還有一部分卻是歸順於寧王朱權。聽說寧王現在手下有兩大高手,其中一個自然是江湖六大俠客之一的一玄道人張宇初,另一個則是新近招致麾下的‘玉蠍子’任紅渠,這兩人葉少俠想必在衝霄會上也是見到過的,寧王那邊雖然隻是暗流湧動,沒有公開與成祖皇帝鬧翻,但想必也是早晚的事情。除了這兩類之外,還有少數武林中人卻是仍然心係前皇帝朱允炆,想要尋找到建文帝東山再起。”歐陽羽侃侃而談,將江湖中的動蕩近況講述了一遍。
當葉承、趙玄武與魏柔穿過空來閣時,現連廊與山崖之畔都有習武的峨眉派弟子,三三兩兩,似乎並無節製。歐陽羽介紹說,峨眉派教製分為教主、副教主、分練使、傳者與弟子五級,教主總管一切教派事務,副教主主管吸納教眾,教授習練武藝,下設五個分練使,每人管理五個傳者,傳者即為具體的教授武藝職位,每位傳者再行教授二十名弟子。現在正值休息時間,所以弟子們三三兩兩互相切磋武藝,並無傳者在旁。
葉承不禁讚歎道:“歐陽前輩不僅武功高強,素有俠義之名,就連這管理教眾也是頗有心得,如此井井有序的教派,葉承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歐陽羽笑而不語,徑直帶領眾人又穿過了清世堂,來到了無為殿。魏柔想到一會兒就能見到自己的父親了,不禁更是歡喜。
但見這無為殿雖然設立在峨眉派的最後方,但也是最莊嚴肅穆的所在,雲圖立柱高聳至頂,顯得極為氣派,與前麵的空來閣與清世堂相比,少了幾分喧嘩,多了幾分寧靜。
歐陽羽笑道:“此處就是鄙人習練武藝並且接待賓朋的處所,讓各位見笑了,快請隨我入內吧。”
魏柔在隨著眾人邁步進入大廳後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側的魏衝,此時魏衝見有人進來,也正在準備起身,突然間與魏柔四目相對,不禁十分驚喜。
魏柔此時也顧不得什麽,喜極而泣之際快步向魏衝奔去,魏衝也無論如何沒有想到會在此遇見自己的女人,也是連忙迎了過來,魏柔撲在魏衝的懷裏放聲痛哭,在無數個夜晚的夢裏她都夢見自己的父親被仇人所害,自己又不能將這些擔憂告訴葉承活著別人,所以經常是一個人偷偷地哭泣。如今終於能夠見到自己的父親安然無恙,實在比任何事情都要令她感到開心和寬慰。
魏衝撫摸著女兒的頭偶然間抬頭,驚異地現對麵眾人中站著一個英俊少年,突然間認出這少年不就是在崇明島上與自己為敵的葉承嗎!當即一把將女兒攬在身後,抽出了身上寶劍。
魏柔見此情形不禁嚇得花容失色道:“父親!你要幹什麽呀!”
魏衝恨恨道:“你這小子怎麽會也在此地,莫不是你脅迫我女兒來峨眉派找我不成?”
葉承笑了笑剛要開口,魏衝背後的魏柔先跺腳說道:“父親!你誤會葉哥了,若不是他千方百計幫我找人打聽你的下落,直到今日咱們還天各一方,難以相見呢。我們從蘇州趕往蜀地,千裏迢迢,葉哥也是怕我一個弱女子在江湖行走會有危險,特意護送我前來的,您這次可千萬不要冤枉好人!”
魏衝聽罷麵容稍稍有了緩和,但是仍然對女兒的話半信半疑,因為他認為自己的這個女兒常年在崇明島上不出閨閣,如何能夠認識了人世間的險惡,這葉承到底是誠心相助還是別有用心,他此刻也拿不定主意。
葉承此時卻正色道:“魏幫主,我若是想要與你為難,為何要帶魏柔姑娘到這裏來,隻要知道了你的消息之後托人給你捎個口信,說你的女兒在我手裏,你不就得乖乖就範嗎?我此次前來並非為你,而是為了魏柔姑娘的一片思親之情。希望你能迷途知返,勿讓你的女兒再掛念擔心。”
魏柔也在魏衝身後說道:“是啊父親,還有什麽能比咱們父女劫後重逢更幸福的事情了嗎?以前的一切都過去了,我不想要一個崇明島主女兒的身份,我隻想要回我自己的父親。”
魏衝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看葉承,又轉身看看女兒,劍尖漸漸低垂下來,低頭半響不語。
歐陽羽見到此景不禁咳嗽了兩聲,走過來打圓場道:“今日父女重逢正是天大的喜事,更兼峨眉派又多了兩位客人到來,不如我先引見引見如何?”
歐陽羽說著便向對麵坐著的幾人招收,葉承等人這時才注意到大廳之上除了魏衝還端坐著幾人,隻不過剛才目光都在魏衝與魏柔父女二人身上。
當下歐陽羽說罷,對麵三人走來,葉承仔細打量,但見對麵三人都是五十歲上下的年紀,器宇不凡,絕非尋常人物。
葉承剛要自報家門,歐陽羽卻搶先介紹起來,這一介紹不要緊,可讓葉承為之一驚,原來對麵其中須皆白的年紀最長之人竟然是當今大賢方孝孺,他身旁兩人一個穿著淡紫色衣衫,另一個身著淺灰色衣衫,正是與方孝孺曾經同朝為官的齊泰與黃子澄。
葉承雖然久仰三人大名,但是這其中的一段緣故卻還並不了解。原來當時應天城破之際,建文帝削為僧潛逃出宮,由禦史魏冕、翰林院編修程濟與太監王鉞等人陪王伴駕護,太常寺卿黃子澄與兵部尚書齊泰卻從應天府另一側潛行而出與尚在郊外兵營中的老將軍耿炳文會和,適時方孝孺也在兵營之中,幾人齊心合力想要力挽狂瀾殺退燕軍,迎建文帝回朝。
但怎奈洪武大帝朱元璋在位之時,能征慣戰之將已經幾近屠戮,所剩下的湯和等人已死,留下的耿炳文隻有防禦之才,卻無攻伐之能,所以幾次想要突圍而出攻入應天,都被道衍指揮軍隊所攔截。若不是道衍不想多傷人命,耿炳文與他的軍隊早就玉石俱焚。就這樣撐了一月有餘,終歸還是孤軍無援,最終大營被陷,耿炳文力戰不低做了俘虜,方孝孺、齊泰與黃子澄三人趁亂逃出,從此流亡江湖。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朱棣繼位大典之後每每擔憂建文帝東山再起,其中方孝孺、齊泰、黃子澄等人就是建文帝的左膀右臂,若不剪除必有後患。於是朱棣在委任道衍法師、袁珙與陳瑛派出三路人馬尋找建文帝的同時,不忘暗中派出錦衣衛密探尋找方孝孺等前朝舊臣下落。
方孝孺不論朝野,素有賢名,所以一開始還可以靠著朋友周旋,但到後來風聲越來越緊,中原之地是不能久留了,所以三人商議之後準備去投奔雲南王沐英。途徑蜀地卻偶遇到了峨眉派掌門歐陽羽,盛情難卻之下,三人又見歐陽羽並無歹意,所以權且跟隨其上得峨眉山來逗留了幾日,本來說好今日要走,卻被告知今日有客到訪,所以耽擱了下來。
葉承連忙躬身施禮道:“晚輩雖然出身草莽,但是久仰三位大人之名,能在此相見,真是晚輩的福氣。”
歐陽羽這時在一旁笑道:“三位還不知道這幾位吧,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個少年就是我曾經提起過的少俠葉承,魏衝兄弟身旁那位就是他的女兒魏柔姑娘,這位是江湖義士趙玄武兄弟。來來來,你們多親近親近。”
方孝孺等人並沒有聽說過葉承、趙玄武的名字,當下隻好笑著點頭。葉承也並沒有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諸人,因為在應天府中時他層答應朱棣在找到建文帝之前不將自己皇子的身份泄露給外人。當日在神機山上他確實說了出來,但一來是因為當時鍾萬候為鍾晴的父親、羅通天又與鍾家交好,趙玄武俠肝義膽,這些人都非外人,二來想要羅通天幫忙就必須說出實情,否則以羅通天的本領也會查到,到那時反而不美,出於這兩點考慮葉承才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但此一時非彼一時,在這峨眉山上人多口雜,葉承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將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的。
當下眾人一陣寒暄之後歐陽羽安排人排了酒宴,這酒宴比之當日魏衝在崇明島宴請之時的排場自然不及,但也可以算作是菜品豐盛。歐陽羽招呼道:“山野之地,沒什麽奇珍美食奉上,隻有這些粗茶淡飯聊表敬意,還請諸位莫怪。”
葉承笑道:“能夠得見歐陽前輩,還能同席而坐已經是晚輩的幸事了,就算不吃飯心也甘願。”
歐陽羽被葉承的話說得心情大好,眾人也是相互交談著過往日子裏生的一些天下大事,葉承這才知道,原來在自己遠涉崇明島與三佛島之際,江湖上又有了不少新的動向。
“武林中各門各派現在分裂甚是嚴重,一部分自然倒向新皇帝朱棣,但還有一部分卻是歸順於寧王朱權。聽說寧王現在手下有兩大高手,其中一個自然是江湖六大俠客之一的一玄道人張宇初,另一個則是新近招致麾下的‘玉蠍子’任紅渠,這兩人葉少俠想必在衝霄會上也是見到過的,寧王那邊雖然隻是暗流湧動,沒有公開與成祖皇帝鬧翻,但想必也是早晚的事情。除了這兩類之外,還有少數武林中人卻是仍然心係前皇帝朱允炆,想要尋找到建文帝東山再起。”歐陽羽侃侃而談,將江湖中的動蕩近況講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