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的臉怎麽了?”


    “我的臉沒事的,我就喜歡這樣,弟弟,我有一樣東西送給你,給你。”林不染將一本畫冊塞到了上官墨的懷裏。


    “姐,這是什麽?”


    “嫿嫿送來的,這裏麵是嫿嫿懷孕拍的寫真合集,你拿回家好好看看。”


    陸嫿的東西?


    上官墨當即想丟掉畫冊,“這個我不要。”


    “阿墨,你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要了?嫿嫿現在懷孕五個多月了,肚子都這麽大了。”林不染比劃了一下,開心道,“嫿嫿會定期做產檢,寶寶很健康,嫿嫿每天都可以監聽到寶寶的心跳,對了,過幾天嫿嫿還要做一個四維彩超,到時就可以看到寶寶長什麽樣了,這是第一次跟寶寶見麵呢。”


    一條新生命總是能帶給人喜悅,上官墨沉寂的雙眼慢慢也被點亮了,第一次做爸爸,他本來就沒有經驗,而且他也沒有機會參與其中,他不知道這些。


    他不知道可以聽寶寶的心跳,也不知道有四維彩超這種東西。


    “阿墨,這個畫冊你拿回家看吧,如果你想扔了也行,如果你舍得話。”


    ……


    上官墨回到了家,深夜裏,他還坐在書房裏工作,裏麵烏煙瘴氣的,他已經抽了很多煙,煙灰缸裏落滿了煙蒂。


    自從陸嫿離開後,他就變得很酗煙。


    辦公桌上堆積了很多文件,他也一回來就開始工作了,但是文件還是那份文件,他連一份文件都沒有批閱完。


    他整個人都心不在焉。


    那本畫冊就在他的手邊,他一直放著,但是他沒看。


    雖然沒看,但是他的心思都在這個上麵。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將手裏的半截香煙掐滅在了煙灰缸裏,上官墨伸手翻開了畫冊,陸嫿迅速闖入視線。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看見過陸嫿了,還是第一次看她大肚子的樣子。


    五個多月的她肚子已經凸起來了,但是並不大,前麵圓圓尖尖的,一看就是懷男寶寶的那種肚子。


    上官墨看了看她的肚子,然後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都懷孕五個多月的孕婦了,可是她一點都沒有長胖,相反,她好像比懷孕之前又瘦了一些。


    他不知道她現在怎麽變得這麽瘦了,她的小臉連巴掌大都沒有了,香肩孱弱,從後麵看的話就是一個纖弱的少女,一點看不出懷孕的跡象。


    第一張照片是坐在地毯上拍的,她穿著白襯衫,沐浴在陽光裏,她低頭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溫暖灑了她一身,她整個人都沐浴在了母性的溫軟裏。


    溫柔似水,歲月靜好。


    上官墨伸手,修長的手指順著她的大肚子慢慢的往上爬,然後落在了她的小臉上。


    他的指尖從她的眉眼一點點的劃過,這麽一刻,思念和眷戀排山倒海而來。


    啪。


    上官墨抽回了自己的指尖,迅速將畫本給合上了,這本畫冊像是什麽洪水猛獸,正在灼燒著他的指腹,焚燒他的心。


    這種感覺讓他的雙眼裏迅速充斥出血紅,他豁然起身,來到了落地窗前。


    他又抽出了一根煙,開始吞雲駕霧。


    這個夜晚,寂靜無聲。


    ……


    翌日清晨。


    十一“叩叩”敲響了書房門,這段時間上官墨都不回主臥了,都休息在書房裏。


    很快裏麵就傳來了一道沙啞的嗓音,“進。”


    十一推門而入,一下子就嗅到了裏麵滿屋的煙味。


    上官墨還是昨晚那件襯衫,還是一個人佇立在落地窗前,他雙眼裏都是紅血氣,一夜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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