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數十位醫生一開始並不同意,因為他們認為,這是對他們的不信任,但看看柳老爺子的情況,他們也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


    楊波和褚光洙對視一眼。


    倆人到柳無為的左臂上,有一個奇怪的圖像。


    上麵有數十條疤痕,以不同的長短交錯排列著,而且看上去非常清晰,就像是生長在哦肌肉中的一樣。


    這讓倆人大吃一驚。


    從疤痕的程度來看,這些疤痕是過去幾個月留下的,因為疤痕周邊有些已經被擦傷了。


    看上去就像是自殘時留下的一樣。


    看到這種情況,柳無為身邊的三十五名醫生,立即有二十名自動退出了。


    盡管其餘的15個人仍在排隊,但他們的自信感已經少了一半,他們在診斷柳無為時,都仔細地詢問周懸壺,也沒有遺漏什麽東西。


    周懸壺也一個接一個地回答,還拿出了柳無為這些天的病曆。


    楊波沒有多聽其他人的話,更多時候,他都在盯著周懸壺老人。


    “爸爸,褚先生...”柳漢陽準備上前通知老人褚光洙來了,但褚光洙輕輕伸出手阻止了他。


    褚光洙悄悄地說:“不要管那些無關緊要的禮節,先讓醫生們看看柳老爺子的病情。”


    柳漢陽輕聲地點了點頭:“褚先生有心了。”


    褚光洙再次看了看他麵前些正在給柳老爺子看病的人:“沒想到,華申醫生也來了,他似乎已經退休十年了。”


    80歲的華申穿長袍戴帽子,渾身洋溢著淡淡的藥香,看上去老當益壯。


    這時,前帝都高級醫生,李繼珍接話道:


    “整整十二年了。”


    柳漢陽笑了:“我的父親和華神醫有一點關係,聽說他剛學了一套已經失傳的針灸絕技,我就請求他下山救人。


    褚光洙把手放在嘴上輕聲說:“華神醫都出手了,柳先生這次肯定可以康複的。”


    “今天有一位中醫來過,估計不需要你了,但是既然大家都來了,就多多益善。”


    他伸出了大手。


    楊波邁出了一步,和幾位醫生一起加入了他們的團隊。


    十五名醫生,兩個人一起上前檢查,楊波等了好一會兒,才站到柳無為前麵。


    排在他前麵的最後一批醫生,是李繼珍和他的團隊。他們也向周懸壺詢問柳無為的其他信息時,楊波看到李繼珍在探聽柳無為的脈搏時,眉頭緊緊皺著。


    而周懸壺認真地回答了楊波的問題。


    十五分鍾後,李繼珍起身離開。


    盡管柳無為快要死了,但仍然有意識,所有醫生向他打招呼時,他都會微微地點點頭,偶爾說聲謝謝。


    周懸壺也全力小心翼翼地照顧著他。


    隻有那個胖胖的中年女人,一動不動,隻低著頭,好像一切都與她無關。


    輪到楊波時,他假裝讓西醫記錄儀器的狀況,然後不加通知地給了柳無為一個脈衝。


    在接下來的短短幾秒鍾內,楊波的臉上微微有了一些變化,覺得不可思議。


    他凝視著柳無為。


    柳無為沒說話,隻是睜開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楊波...他的眼睛就像一個深淵,深不可測...


    一個小時後,所有15位醫生已經診斷過了,他們聚集在一起,與其他醫生一起討論柳無為的病情。


    楊波沒有參與,而是回到了褚光洙身邊,他的目光很溫和。


    隨後,他拿出手機發送了一條短信。


    褚光洙沒有詢問楊波有關柳無為的情況,隻是帶了幾個保鏢坐在角落裏,悠閑地喝茶,讓柳漢陽不必管他。


    最後,數十位醫生一致得出結論,柳無為過於焦慮,壓力過大,導致內部生理係統混亂,身體機能下降,經絡不順暢,心髒也受阻了,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換句話說,這是心髒病,沒法治。


    因此,經過大家討論,原始的自信心變成了挫敗感,尤其是當他們看到柳無為的自殘的舉動時,更令人沮喪。


    一百億也不能改變這些。


    “你們說的很對,過去幾個月,我父親一直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我知道他患有心髒病,其實不止是他,就連我也需要心髒病藥。”


    看到氣氛沉悶,柳漢陽站在中間說:“我知道你們暫時沒法獲得藥物,也沒法在精神上根除父親的病痛。”


    但隻要廖紅蓮死了,父親都的身體自然就會變好,隻不過現在柳家無法殺死她,甚至麵臨著被廖紅蓮反殺的情況。


    “所以我隻求你們,幫助我看看,我是否可以找到另一種方法,來拯救我的父親。”


    “如果坐在座位上的各位,有一個解決方案,麻煩請一定要幫助我父親。我們柳家會一直感謝你的。”


    柳漢陽看著麵前的這些著名醫生,深深的淚水閃過眼中,就像在父親孝順時一樣。


    此刻,許多的柳家子侄也跑了過來,想看看這些表情嚴肅的人們,是否有辦法治好柳無為的病。


    “隻要能讓我父親好起來,他就會得到一百億人民幣。”


    柳漢陽大聲降落,且繼續砸了很多錢:“如果可以讓我父親更好一點。除了這一百億人民幣,他還可以得到20%的柳家股份。”


    他把所有資產都砸在了柳家上。


    褚光洙毫不掩飾地對葉繁偉微笑:“以此看來,柳漢陽倒是個孝順的人,是真心希望使柳無為好起來的。”


    楊波站在褚光洙後麵說:“對於這種改變無法治愈的疾病,有一百億人民幣,又有什麽用?”


    褚光洙詢問:“你確定你可以治愈柳老爺子?”


    楊波回答了他的問題:“這是一場比賽。”


    褚光洙有點驚呆了,但什麽也沒說,繼續喝茶。


    “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柳家資產接近萬億美元,占20%,也就是2000億美元。”


    “這個下這麽大手筆,確實很孝順呀。”


    此刻,柳漢陽的言論引起了現場這些人的軒然大亂,不僅柳家的侄子不理解,就連這些證了許多生與死的著名的醫生也不能理解柳漢陽的行為。


    隻是他們很快又再次大笑起來,是的,治愈了柳無為,他們都來了,但問題是,他們根本沒有這種能力。


    看到所有人都恢複了沉默,柳漢陽向所有人鞠躬:“謝謝的大家,幫助。”


    “劉先生,不是我們沒有幫助你,是我們真的無能為力啊。”


    “柳老的心髒實際上正在死去。所以他才會自殘,他想用劇烈的疼痛,來刺激自己,讓自己知道自己還活著。”


    數十名醫生交談了一會兒,一頭又一頭搖著頭,對柳無為的病情無從下手。


    “我試試看。”


    就在柳漢陽和柳家的侄子絕望之時,沉默了的李繼珍站了起來。他把手放在背上,目光平靜:“說實話,柳先生的疾病確實不容易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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