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墨跡了好長一段時間,我們幾個又厚臉無恥的蹭了李曉曉一頓,她倒也暢快,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請我們去這片兒最有名的喜來客吃西餐,說什麽富含脂肪維生素,可以讓我們好好補補。


    我們也沒客氣,帶著一張張車禍現場的臉在司機吃驚又嫌棄的表情下擠進了出租車,誰知這車況這麽不好,愣是把太君從另一邊車門擠了出去,一路上他就像是一隻老母雞一樣唧唧歪歪個沒完,愣是把司機惡心的直朝窗外吐痰。


    終於到了地方,這裏已經是接近市中心,人來人往的很是繁華,喜來客開在路口黃金地段,生意爆棚,門前還有一處噴水池,看著別具一番滋味。


    太君剛下車就朝噴水池衝了過去,把李曉曉嚇得連忙招呼我,我們幾個都像是吞了雞蛋一樣張大了嘴巴,猜不到這煞筆要幹嘛?我們也嚇壞了,主要是這貨不走尋常路,總幹一些正常人做不到的事兒。大狼撇著嘴捂上了眼睛“這煞筆,不會是把這當成浴池了吧?”


    我趕緊招呼太君,但已經晚了,他已經洗上了,他捧著水正濕潤他那亂糟糟的雞窩頭,徹底亮瞎了我們的狗眼。周圍的人紛紛側目,顯然也是被太君這舉動給雷住了,就連保安都張著傻大嘴不可思議的跑過來“喂,那誰…;…;”


    我們幾個誰也沒去拉他,這他嗎人來人往的,太丟人了,我就裝作不認識太君一樣從一旁繞過去,但這傻逼看到我們走了,趕緊抿著頭發朝我們趕來“等等我…;…;”


    就這一句話,徹底暴露我們是一夥的,眾人紛紛轉頭看著我們,火車氣的直接踹了太君一腳“我們他嗎的不認識你。”


    “你說的叫人話嗎?”太君死皮賴臉的往我們身邊擠“虧他嗎老子跟你同居這麽幾年了。”他還自顧的抿著頭發鄙視的瞟了一眼我們“你們懂不懂什麽叫品味?這裏是西餐廳,中西文化的結合部,來這裏就得注意自個形象,做一個紳士懂不懂?九年義務教育真的是白瞎了。”說完還忘情的甩了下濕漉漉的頭發。


    保安縱使過來了,也不敢攔,人家是來吃飯的用你一點水難不成要把客人趨之門外?


    李曉曉用手狠狠的掐了我一下,氣呼呼的說道:“不要跟著我,你們自己一桌。”


    女人就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已經領略了這三個變態的雷人生活方式,而大狼他們經過時間的磨合,也把李曉曉當成了我對象,說的通俗一點,就是我們當成了他們的衣食父母。


    話雖這麽說,我們還是坐在了一桌,但李曉曉發話了,前提是太君不能說話,隻要太君一開口,火車和大狼就開始對他進行‘溫柔的撫摸’,最後蜷縮在桌子角落裏淚汪汪的看著我們點東西。


    其實我感覺太君還挺可憐的,發言權也被我們給剝奪了,用火車的話說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話也在理,畢竟太君是神一般的存在,見誰咬誰。


    我們都是第一次吃這麽高大上的西餐,給我們菜單也不知道是點啥玩意兒,所以點餐的事兒就交給了李曉曉。她白了我們一眼“老娘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跟你們幾個弱智一起吃飯。”


    我跟大狼對眼嘿嘿一笑,火車則是用拈花指捏著太君防止他狗急跳牆,我真有點怕太君不說話會憋死,我抬頭看了他一眼,不想這貨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我們這裏,隻見這貨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隔壁桌上的一個美女,那猥瑣樣子讓人看了都反胃,口水順著嘴角都流了出來,竟然有一滴滴在了火車了頭上。


    鄰桌的這女生長的很漂亮,穿著最流行的短裙配絲襪,背著一個小熊背包,一看就是那種呆萌型的,低著頭在優雅的吃飯,撥弄著手機,不時的發出咯咯的笑聲,這下太君更控製不住了,這煞筆恨不都想直接來個跪舔。


    這個女生好似也發現了不對勁,朝這邊看了一眼,又趕緊扭了過去,估計是看到太君的牛逼造型給噎住了。


    “你個煞筆能不能別這麽畜生。”火車鄙夷的瞪了眼太君,誰知太君蹭一下站起來,把我們這一桌子嚇了一蹦,大狼趕緊伸手按他,不過這次太君就像是開掛了一樣,根本不甩大狼,深吸一口氣,擦了下嘴角“我他嗎遇到真愛了!”抬腳走了出去。


    說真的,當時我們幾個徹底的石化了,目瞪狗呆的看著火車朝隔壁桌走過去,等他靠近,大狼一拍頭很無語的說道:“完了,鐵定的強堅未遂。”


    “這他嗎是喝貓尿了?還是咋的?真膈應人!”李曉曉抬手把菜單摔在了餐桌上,抱著肩膀不再搭理我們。


    “早知道就不讓這牲口來了。”火車摸著頭上被太君吐下的口水,一臉迷糊的不知道是啥東西,還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


    我拽了太君一下,誰知這二筆根本不鳥我,走到那個女孩兒麵前,很紳士的彎了下腰,雙手交叉於腹部,微微低頭麵帶微笑的說道:“美女好,請不要吃驚,也不要厭惡我的突然造訪,我是社會實踐研究所,之所以穿這樣是在為一個公益節目選材。”他說完有意的頓了一頓,眼睛看著這呆萌女孩兒。


    呆萌女孩兒一聽太君的話,一掃臉上的厭惡之情,隨即代替的是那種敬佩的表情,頻頻點頭對太君示好。


    “嘔嘔。”


    火車做了一個想吐的姿勢“太他嗎損了,混社會就是混社會,還社會實踐研究所的,虧他能編出來,就這jb模樣也有人信,真是曰了狗。”


    李曉曉嘴角上揚“這泡妞技術也真是夠卑鄙的。”


    我們都沒當眾揭穿太君,倒要看他搞出什麽名堂。


    見呆萌女孩兒對自己有了好感,太君又摸了一下他那幾個月都沒洗的頭發“我看美女長得這麽清秀,心腸一定很好,我們這公益組織正缺乏你這樣的美女,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為我們這座城市,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貢獻一份力量?”人才啊,這他嗎都扯到祖國現代化建設上了,把呆萌美女說的一愣愣的,在愛國心的驅使下,她竟然點了點頭。


    我也真是服了,這麽俗氣的套路居然有人信。


    太君伸出了他那肮髒的小手“方便的話,就留個聯係方式或者地址,下期節目錄製的話,我會前去通知你。”


    “嗯嗯,好哦。”呆萌女孩兒像是徹底被太君給感化了一樣,慌忙拿起手機“你記下我們的手機號吧?”


    “嗯,好!”


    太君拍了下手很專業的說道:“你們等下,我的手機在助理那裏。”隨後微笑的轉頭,沒有手機怎麽行呢?不等我們幾人反應過來,就走到了李曉曉旁邊,彎腰下腰,低下頭小聲的說道:“姐,手機用下唄。”


    “滾,無恥,老娘啥時候成你助理了。”李曉曉用手狠狠掐著太君的大腿,這是她修理人慣用的絕招,鬆手必當黑紫,我他嗎嚐試過幾次了,光看太君他那就像是吃了榴蓮一樣不斷變化的臉就知道這小子在忍受著莫大的痛苦。


    太君倒也能吃苦,沒叫出來,依舊低三下四的說道:“姑奶奶,我求你了,幫幫我啊,這可是我第一次動情,好不容易遇見喜歡的女孩兒,你要是不幫我,那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鱉孫!”李曉曉罵了一句,把手機遞給了太君。


    太君得到手機咳嗽了聲,邁著他自以為很帥的小方步走了過去“您好,久等了,你說吧,我記一下。”


    “134xxxxxxx”女孩兒順嘴說出了他的手機號。


    太君快速的記下,並無恥的撥打了過去,隨後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女孩兒對麵“您不介意我坐在這裏吧?”


    女孩兒紅著臉看了看我們幾個人,隨後又看了眼太君不解的問道:“你們臉上這是怎麽回事兒?”


    “這是劇情需要,化了下妝。”太君像一副正人君子模樣抬頭直視前方,再加上他那股滄桑感,居然泛出了淡淡的藝術氣息。


    “nb!”


    我們幾個人算是大開眼界的讚歎一番。


    這時我們點的糕點上來了,太君接了一份放在女孩兒對麵,看著架勢是不準備回來了,服務生問我們牛排要幾分熟。我、大狼、火車都跟著李曉曉學,要的是八分熟,而太君這玩意兒,又開始裝逼了,跟自己經常吃的似地,隨意的揮了下手“三分熟!”


    說完,李曉曉張嘴噴了火車一臉,隨後哈哈笑起來,弄得我們三個一陣頭大,幾分熟我們還真沒弄明白咋回事兒,李曉曉小聲的跟我們科普了一下,聽了之後,我們也笑的人仰馬翻,大狼狠著臉說道:“吃屎他個鱉孫。”


    太君說完,我看到他對麵的女孩兒也是一怔的看著他,不過看到太君那憂鬱的小眼神時,又把話給憋了回去。顯然太君並不知道自己裝逼裝過了,低頭帶著沙啞的聲音跟女孩兒閑聊起來,把大狼和火車嫉妒的直錘桌子。


    李曉曉吸著奶茶說道“別他嗎錘了,你倆沒本事怪的誰啊?”


    “咋沒本事?當初我不是還給你寫情書來著?”說完,大狼就有些後悔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我“那啥,我現在可沒那意思,我他媽不是那種背信棄義勾引二嫂的人。”


    “沒事兒,我知道。”我笑著開口“聽曉曉說,你抄了一篇課文像她表達愛意?”


    大狼被我說的支支吾吾的,臉一紅,幹脆不說了。


    “還有臉說人家?”


    李曉曉嘟著嘴說道:“那也比偷偷舔凳子的變態強,至少人家是光明正大的,不像某些人被窩裏撒尿——悶騷!”


    我沒想到李曉曉會在這種場合,當著自己兄弟的麵揭發我,不等我辯解大狼和火車就一臉歧視的看著我“變態!悶騷!”


    去年我買了表啊!


    我以為他們仨會繼續挖苦我,不曾想大狼直接借著勁兒轉移了話題“你和周洋到底啥關係,問過你,你也不說。”


    這個問題問得好,簡直就是說的我的心聲,心中不由i的對大狼一陣感激。


    李曉曉這次沒有逃避“沒關係,他喜歡我,就一直死纏爛打,我不願意就堵截我,蘇言那時候有些煩人,我就去找他了,就這麽簡單。”


    “我看到他摟你了。”我緊跟著問道。


    “以為我樂意啊,那家夥就是個變態,他的心特狠,你們這次回學校小心點,他之所以這麽張狂,我聽說他堂哥從監獄裏出來了。”李曉曉指著推著餐車過來的服務生說道:“不說了,吃飯。”


    我已經把李曉曉的身世對他們幾個講了,現在可以說他們已經把眼光扶正,李曉曉在我們眼中以另一種姿態活著。聽到周洋的消息,我的心裏忍不住的狂跳,身上的傷口也象征性的疼了一下,我知道我們和他之間不單單結下梁子這麽簡單,以他的個性加上有靠山,絕對會讓我們從這所學校消失。但,大狼聽了這消息後,隻是略微怔了怔,看似並未放在心上而是嬉皮笑臉的追問李曉曉“既然你不是那混蛋的女朋友,那是不是可以考慮下我兄弟哈,我看這小子對你挺上心的。”


    “我現在單身,誰都可以追。”李曉曉笑著吃了一塊糕點。


    “放心,我對你是不會有想法的,說正經的哈,蘇言有點悶,我就替他說了,做他女朋友咋樣啊?”大狼朝我不停使眼色,示意我趕緊接著話茬往下說。


    我感激的看了大狼一眼,不過一激動啥jb也說不出來了,把火車氣的伸手搗著桌子“你腦袋是榆木疙瘩啊?跟太君那個不要臉的學學啊。”


    “蘇言?快拉倒吧。”李曉曉白著眼,站起身接過服務生手裏的盤子,大狼撓撓頭攤開雙手,我知道他的意思,他也隻能幫我到這裏了,雖然沒進展,但我還是蠻高興的,畢竟李曉曉並未堅決的拒絕我,這讓我感到還有很大的希望。


    我們在這邊談論著,絲毫沒有影響到太君的高調裝叉情緒,真沒想到他這煞筆泡妞經驗這麽豐富,從來沒見他這麽正經過,直逗得人家美女哈哈大笑,我估計火車這是由嫉妒已經衍生出來仇恨了,看他那咬著牛排的狠勁兒就像是在咬太君,沒辦法,這世界最惡心、最無恥的人都能泡妞,能不讓羨慕嫉妒恨麽?


    太君那口才就像機關槍,最讓人惡心的是,時不時的爆出一句英語外加文言,驢頭不對馬嘴的居然那傻女孩兒還拍手叫好,讓我都忍不住想他給他一叉子,說到叉子,我看到我們這桌上就李曉曉在刀叉並用,大狼和火車直接捏在了手裏當餅吃,而我還算是有點文化素養,拿著叉子紮著。再看人家太君,弄得剛從國外遊學回來一樣,拿著一塊餐巾布擦了一下嘴,隨後拿著刀和叉子開始分割他點的三分熟牛排。


    就在他下刀的時候,我們這桌都停下了動作,瞪眼看著他裝比。


    太君握著刀子擺弄了幾下盤子裏的牛排,光看他拿的手勢就感覺招架不住,果然,弄了一分鍾也沒弄開,我們忍不住偷偷笑,這下可把他氣壞了,竟然站起身用叉子按著盤子裏的肉,拿刀子開始非常用力切割,牛排好像真跟他較勁兒似地,把這貨差點沒累死,突然哢嚓一聲,盤子竟然他嗎的裂了!


    把我們幾個笑的差點噎死,真是應了那句裝逼遭雷劈。太君對麵的那女孩兒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但這對太君沒有絲毫的影響,隻見他紮了一塊裏麵泛紅白色的牛排悠然的說道:“我剛才隻是在試這牛排的張縮力,它的大小決定著廚師的技術。”這麽有水平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感覺很博大精深的樣子,那呆萌女孩兒瞬間又被太君的博學多識感化了,一臉的崇拜。


    太君慢慢的閉上眼,把牛排塞到嘴裏嚼起來,我他嗎真擔心他吃了會不會上廁所拉死,這明顯是沒烤熟的肉啊。隻見他嚼了好長一會兒,讚美的說道:“這味道不錯,嚼勁十足,回味無窮!”說的都是屁話,生肉你給我嚼碎試試。


    這頓飯吃的是有史以來最為牛逼的西餐,更是成為我們市最為牛逼的追愛方式,一度廣為流傳,當然這也是太君成為我們市大哥級別人物之後的事兒了,據說還是火車拉屎的時候跟他那群小弟扯犢子扯出來的,反正段佳話被我們稱為“茅坑之談!”


    從喜來客出來時,太君又死皮賴臉、求爺爺告奶奶的往李曉曉借了五十塊錢,出了門一路紳士的護送那個呆萌女孩兒下樓,為她攔下車,打開車門,臨走還深深的鞠了一躬,那呆萌女孩兒感動的說出了地址,來了一個飛吻“我叫張小迪,有空來找我玩哈,再見。麽麽噠。”而後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等這女孩兒走後,太君一蹦一米高“老子戀愛啦!”不過等他落地的時候,我們按著他一頓猛戳。


    太君這頓飯吃的值,吃飯的功夫還不耽誤泡妞,民間隻有高手在啊。


    我們幾人把李曉曉送回了家,在這三個牲口的威脅之下,我沒能實現同居夢,太他嗎扯淡了,他們說要帶我去朋友那住幾天。


    從李曉曉家出來,我們路過學校,在外麵商店大狼給他口中的豪哥打了一個電話,聽到這個名字真想知道他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幫我?我心中充滿了期待,


    其實大狼打這個電話給那個豪哥,說明他也覺得事情有些棘手了,周洋和我們之間不可能是校園內的打打鬧鬧那麽簡單了,戰火已經延伸到了校外。


    在這空隙裏,我翻找出快要磨得不像樣的紙片給晴姐打了一個電話,讓我沒想到的是,她就在這周圍,要我在校門口等她,她過來看看我。


    掛了電話,大狼對我說道:“走吧,豪哥要過去找他。”


    “我姐要過來,咱們等一會兒。”我內心忐忑的說道,說實話我不想讓晴姐來,怕她看到我這副鼻青臉腫的熊樣,但沒有拒絕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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