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君上了車,我開口淡淡的對開車的師傅說道:“走,河灘地!”


    “都他媽正經的跟個牲口一樣,幹毛線呢?”太君悠哉自得的靠在車座上。


    “周洋個jb不想活了,抓了李曉曉,讓我們過去做個了斷!”火車正經而又嚴肅的說道。


    “又是這煞筆,草他嗎,了斷就了斷,抓一個女人算個什麽熊本事,瑪德,老子砍了他,讓他還蹦達。”太君提起周洋心裏也是一肚子的火,那火爆脾氣立馬就燃了起來。


    司機開著車就朝河灘地的方向趕去,常在我們學校附近拉客的出租打架鬥毆的場麵見多了,再說也了解我們學校都是些什麽學生,他隻要有錢賺,才懶得管你是去砍人還是去送死。


    河灘地是我們這片兒有名的荒地,距離洛河很近,由於泥沙衝擊土質比較肥沃,為此有人出高價租了數百畝搞生態農業,不知是資金問題還是行情不景氣,種植了一年就荒廢了,從此,變成了附近居民放羊的聖地,而晚上徹底成了附近打架鬥毆的有名集聚地,火爆的時候,一晚上能見到好幾幫子鬥毆的人群。


    現在正是晚上下班高峰期,路上有點堵,開了半個小時才到達河灘地,遠遠的就能看到很高的堤壩,堤壩下麵就是有名的河灘地,也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地。


    距離堤壩數百米我們就讓司機停車,隨後付了車錢,拿著家夥下車。等出租車走後,大狼拿出了化肥袋子將家夥倒了出來,四根粗實的棒球棍,三把鋒利的軍刺,大狼分了家夥,卻沒分給我軍刺見我一臉疑惑他開口道:“這個給太君,你用不慣。”


    “好好照顧你的妞兒就行。”太君壞笑著扛起棒球棍就朝堤壩走去。


    “誰拿都一樣,走吧。”大狼把嘴裏的煙屁股吐出來跨步前行,我也沒墨跡跟在他們身後往河灘地進發。


    我們剛上堤壩,趴在上麵的太君就小聲的說道:“他們人不少。”剛開始我還以為,他會直接衝下去,沒想到他還粗中有細。


    “瑪德,人多又咋樣?”火車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滿不在乎的說道。


    我和大狼抬頭看過去,隻見河灘地上站著至少二十多號人,手裏都拿著東西,兩側站著兩輛皮卡車和一輛江淮商務車,刺眼的燈光將他們徹底暴露在我們眼皮地下,我巡視一下,並沒見到李曉曉,而周洋也沒在裏麵,倒是解東文和葛偉傑還有之前在胡同裏打我們的那幾個男生其中兩個在不停的東張西望。


    “大多都是街上的混混,都小心點。”大狼看了後緊皺眉頭握緊了手裏的棒球棍“一會兒衝下去都下手狠點,別戀戰,專搞周洋,蘇言保護好李曉曉。走,從西邊的坑道裏繞到他們側麵。”說完帶頭順著堤壩彎腰走起來,大概走了幾百米後,我們貓著腰上了堤壩,隨後又慢慢的下去,下麵就是幾道很深的樹木坑道,沒一會兒我們就靠近了那輛江淮,不確定裏麵有沒有人我們趴在地上,這時,他們說話的聲音吵鬧聲傳過來,我們四個人明顯都緊張了起來,特別是我,在這時候,心髒砰砰的跳個不停,似乎要蹦出來,但我並不害怕,隻是一時的激動。


    大狼站起身扭動了幾下脖子,眼睛瞪得滾圓,朝我們三個揮手“上!”說完,我們四個人拿著棒球棍就衝了過去,看到人就用力的掄,瞬間整個場地大亂,顯然他們根本想不到我們會偷襲,叫罵聲,慘叫聲,聲聲刺耳。


    “艸他嗎的。他們來了!”人群裏開始有人大叫,並且有人拿著家夥開始了反擊。


    我們四個人就像是下山的猛虎,沒有目的性見人就是一頓猛招呼,解東文和葛偉傑這幾個站在最外麵的煞筆,瞬間被我們開了瓢,捂著腦瓜大叫著在地上彈騰著。


    “嘩啦。”一輛皮卡車的車門打開,周洋氣勢洶洶的竄了出來,手上拿著一柄板斧,猙獰著臉龐大喊“艸尼瑪的,老子今天不留下點你們什麽就跟你們姓!”


    “都他嗎愣著幹毛,給老子上,出了事兒我頂著!”另一輛皮卡車門打開後,周斌叼著大粗煙走了出來。


    其實從開始的時候,我就料到周斌會來幫周洋,看到他,我們沒有絲毫的意外。


    就在周圍的人要衝過來的時候,大狼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周斌,你是社會人,也比我們大好幾歲,跟我們幾個毛頭小子鬥劃不來吧?我們是來找周洋的,還請您讓開。”


    “嗬嗬。”周斌摸著脖子裏的金項鏈冷笑起來“小崽子,你他嗎這是在教訓我?”


    “沒這個意思。”大狼繃著臉說道:“你今天要是動了我們,豪哥那邊也會給你一個交代。”


    “艸尼瑪,老子今天就是吃定你們了,蔣天豪算他嗎什麽東西?”周斌聽到豪哥的名字氣的昂頭咬牙切齒“真他媽不知道天高地厚。”


    “哥,別跟他們廢話了,這幾個犢子衝得很,卸他們幾條胳膊腿就知道爺字怎麽寫了。”周洋發狠的說道。


    “尼瑪的周洋,把李曉曉弄哪裏了?老子今天劈開了你!”我現在已經暴走在仇恨的邊緣,大罵一聲,帶頭衝了過去,大狼他們仨也沒墨跡,叫罵著直衝周洋。


    “上!”


    周圍的那些人如同馬蜂一樣,朝我們聚集而來。


    現在我們什麽都不顧了,從踏進河灘地我們就知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加上是在這鳥不拉屎的偏僻地帶,青春的熱血徹底沸騰,雙方都沒什麽顧忌,張狂不羈讓我的膽子變得愈發的大。在這以前,我根本不會想到自己會變得這麽快,但,現在我發現每個人都是會改變的,這就像是潛力,不去激發根本就出不來,一旦改變,便是一個新生!


    我拿著棒球棍瘋了一樣見人就打,他們人多,也都帶著家夥,輪不到你考慮,必須破命的幹,不然倒下去的就是你!棒球棍雖短,但也有優勢,拿著輕便,揮動時有重力感,打在身上看不出外傷,若用力一擊,鐵定的能折斷骨頭。


    我們雙方也都沒拿重型利器,頂多也就是叨棒,縱使這樣我們也得拚盡全力,不然被圍住不是大殘就是半死。隻要打倒一個,就得讓他變成血葫蘆。


    但是,我們也沒少吃虧。就在我剛幹翻一個人的時候,還沒直起腰,後背就結實的挨了一下,當時也顧不上疼,趕緊起身還擊,不然就得躺下。我照著那人的腦瓜砸了下去,但卻被旁邊的人打中了肩膀,手一滑棒球棍險些脫手,而對麵的那人也趁勢躲了過去,沒等我反應身上就挨了好多下,而我旁邊的火車看到我這裏情勢不好,趕緊抽身過來,他還沒走過來,膝蓋上就挨了一下,我聽到他悶哼了一聲,人險些栽倒,褲子上一片殷紅!


    我趕緊側身護著火車,剛趴在他身上,周圍的人蜂湧而來,拿著手中的家夥一陣猛打。


    “你個煞筆,別管我!”火車大吼一聲,將推開,想要站起來,接著又被無情的幹翻在地,我們倆就像是兩隻死狗一樣趴在地上,對疼痛已經毫無知覺。


    就在我感覺將要掛掉的時候,周圍的人一下子一陣慌亂,接著傳來了大狼的聲音“艸尼瑪,不就是死嗎?來啊!”我和火車借機費力的昂起腦袋,看到一身桖的大狼,不知從哪搶了一把砍叨,正拚命的揮舞,所過之處雪霧彌漫,他這是不要命的打法,周圍的混子剛開始還敢圍攻,到被大狼弄地上幾個時,都有些怵了,而太君一手拿軍刺一手拿棒球棍也是一副完全不顧生死的樣子過來護我和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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