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玉兒頓時被這boss氣到了,渾身不舒服,“我才不想去投胎呢!正是因為不想去投胎,才跑的嘛!”


    “噗——”


    胡梓墨沒忍住笑,“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葉玉兒越是生氣,他就越是高興,見著葉玉兒一臉委屈的模樣,反而笑的更加開心。


    “笑,笑你個大頭鬼啊!”


    “等著。”


    不過胡梓墨還算有良心,身影一閃,就離開了。


    一分鍾後,胡梓墨再次出現,手中還多了一個熱雞蛋,讓葉玉兒坐在板凳上,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把蛋在葉玉兒額頭揉著…;…;


    “嘶——疼,輕點兒…;…;”


    葉玉兒眉頭輕輕地皺了皺,深吸了一口氣,不滿地看著胡梓墨。


    還沒等葉玉兒反應過來,胡梓墨已經低下頭,唇就猛然間覆蓋在葉玉兒的額頭上。


    他的唇,溫熱又舒服。


    葉玉兒猝不及防,猛打了一個機靈,匆忙就往後退了一步,連額頭上淤傷的疼痛感都忘了。


    卻被胡梓墨一把拉住,胡梓墨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映在葉玉兒眼影中。


    尼瑪,這畫風有點不對勁啊!


    是不是太香豔了點啊?


    “你幹嘛呢?”


    “我這是為了你好,特意給你輸法力療傷,你可別不知足啊!“


    胡梓墨抬頭一臉認真地看著葉玉兒,白皙俊朗的麵容,那般直愣愣地看著葉玉兒,湧現出的是另外一種異樣的俊美,淺淺的笑意,水沁如玉,葉玉兒的小心髒,瞬間就爆了!


    哎喲媽呀,真的不要隨意勾搭她!


    要是想占便宜就直說嘛,反正她不會介意的…;…;


    “別打著療傷的名義占我的便宜啊!”


    葉玉兒嘟囔了一句,額頭上的淤青也漸漸地消散開來。


    “就你這身材,我可沒興趣,你放心好了~~”胡梓墨懶懶地笑了,伸手掐了掐葉玉兒的臉蛋,勁卻是不小。


    “那你可得這輩子都對我沒興趣,我還怕你對我有興趣呢!”


    葉玉兒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起身就去做事了。


    “那可不一定哦…;…;”


    胡梓墨低低說了一句,聲音小的葉玉兒根本就沒有聽見。


    葉玉兒還是一個很盡職的小二的,該做啥還是會做啥的,比如擦擦桌子,洗洗碗,掃掃地啥的…;…;


    但是很奇怪的是,等葉玉兒從一樓掃到二樓,再從二樓掃回一樓的時候,忙活了大半天,也沒看見客棧有一個客人來…;…;


    “老板,我們客棧客人這麽少,會不會關門大吉啊?”


    葉玉兒第n次跑到客棧門口往外看,再次確定客棧外麵根本就沒人的時候,別說是人了,連隻鳥都沒有…;…;


    憂心忡忡地回到客棧看著胡梓墨問道。


    “放心好了,養你這頭白白胖胖的,本老板還是養的起的。”


    胡梓墨一句話直接戳穿了葉玉兒心中的想法,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家夥是擔心自己的工資沒著落!


    “…;…;”


    什麽叫做白白胖胖的?


    當她是豬嗎——


    再說了,她胖怎麽了?


    又沒讓胡梓墨這老狐狸養著!


    葉玉兒撇撇嘴正要說什麽,忽然門被敲響了。


    “請問,有人麽?”


    門外傳來一個年輕女孩子的聲音,有些熟悉。


    “來嘞!”


    葉玉兒翻了個白眼,惡狠狠地看了眼胡梓墨,一路小跑著過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人讓葉玉兒好生驚訝,竟然是她的同班同學——端木蓉。


    印象中這孩子是很安靜的人,在大學,逃課很普遍,可這孩子,從來沒有逃過課。


    而且平時待人也很謙和,對誰都是笑眯眯的,活潑開朗。


    也不會跟人爭什麽,平和有禮。


    怎麽她會來這裏?


    葉玉兒清楚,靈魂客棧肯定不是一般的客棧,端木蓉來這,肯定不好。


    “蓉蓉,你怎麽來這裏了?”葉玉兒上前去拉著端木蓉的手,卻是一片冰涼:“快回去,這不是你來的地方。”


    端木蓉顯然也沒想到,她會在這裏碰到葉玉兒,有些微愕。


    但隻是一瞬間而已。


    “玉兒,我是來住店的。”


    端木蓉有些不安地扯著書包帶子,臉上還有些慌張:“聽說,這家客棧的房費很便宜…;…;玉兒,你能不能告訴我,最便宜的房間是多少錢啊?”


    葉玉兒注意到,端木蓉手腕處有個十字架一樣的印記。


    不過,這十字架,是血紅色的。


    “不要錢,隻要你講個故事,一滴血就可以了。”


    胡梓墨換上那副溫和的表情,從葉玉兒身後走出來,淡淡地說道。


    “天下還有這種事?真的假的?”


    端木蓉一臉的懷疑,明顯地不信。


    胡梓墨仍舊是那副溫和的表情,隻是帶著些疏離:“再說了,你身上不也是沒錢?我們能騙你什麽呢?”


    端木蓉伸頭,往客棧內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看葉玉兒,以及站在那算賬的賬房先生,緩緩地點點頭。


    至於賬房先生怎麽跑了又回來的事,咳咳,這是個秘密。


    胡梓墨側身做了個請的動作,很是紳士地說道:“進來吧,我是客棧的老板,你可以叫我胡老板,這小丫頭是我的小二,以及賬房先生。”


    胡梓墨指著葉玉兒和賬房,道。


    踏進客棧,端木蓉身上的冰涼似乎也被客棧的溫暖驅散,白大娘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牛肉麵,放在桌上,衝著端木蓉笑了笑。


    端木蓉也走過去坐下,回了白大娘一個笑容。


    “先吃碗熱麵,暖暖身子。這些天,東逃西躲的,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也夠累的吧?”


    胡梓墨順勢坐在一旁,道。


    “我沒有…;…;”端木蓉想辯解什麽,又低下頭不說話,大口大口地吃著麵。


    “吃完再說,不著急。”


    一口氣喝完碗裏最後的湯汁,端木蓉抬起那張小臉:“我吃完了,謝謝你們。胡老板,你說,隻要講個故事我就可以在這家客棧住下…;…;”


    “那你就告訴我,你為什麽要東奔西跑好了…;…;”


    端木蓉的手猛然間攥緊,關節處泛著青筋都崩裂了出來:“我的父親是個很好的人…;…;”


    在我的記憶裏,父親是個淳樸的人,老實,甚至有些木訥,不善言辭,我性子很大一部分都是隨了父親。


    我小時候被人拐了,幸好遇見了父親,他見我可憐,就偷偷地帶走了我,把我當親生女兒養著。


    日子也就這樣平淡地過,勉勉強強也算幸福,直到十二歲那年…;…;


    我遇見了一個人,一個鄰居,其實也算不上鄰居。


    因為他住在富人區,而我住在離他不遠的貧人區,每天都會碰到他一兩次。


    我已經記不清他叫什麽名字了,隻是隱隱約約記得他姓張,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妻子好像去世了。


    剛開始我也沒覺得有什麽奇怪,直到他開始一步步地接近我,從開始的打招呼,到後麵總是不小心,或者貌似無意間碰了碰我的大腿,胸…;…;


    從那個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


    但是我不想把事情弄大,就有意避開他,減少給他接觸的機會。


    可是,有些人,你退一步,他就進一步,會覺得你好欺負。


    “蓉兒,今天這麽晚才放學啊?”他出現在那條小道上,朝著我擠眉弄眼的,一隻手摟過我的腰,另一隻手取下我的書包,“怎麽最近都沒有走到以前那條路了?接連幾日我都沒看見你,怪想你的。”


    那條路,小而窄,很少有人經過。


    為了避開他,我還是選擇走這條路。


    可我沒想到,這條路變成了一切悲劇的來源…;…;


    而那隻摟著我腰的手,越發的放肆,不停地向下,直到到了我的私密地帶。


    這個情況,就算我笨,我也知道不對勁了。


    我咬了他一口,他吃痛甩開了摟著我腰的那隻手,慌亂之中不擇路地往前跑…;…;


    但是男人和女人之間,天生就存在力量上的懸殊,我根本跑不過。


    他一把拉過我的手,狠狠的把我往回拉,一巴掌就直接甩在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我被他按在地上,那個禽獸,開始撕扯我的衣服,死死地控製著我。


    我想用力掙紮,對他又是踹,又是打,但是這些顯得很無力,對他根本就沒有影響!


    我所有的反抗在他眼裏,都顯得這麽弱小。


    絕望,從我的腳底蔓延到全身,一點一點地把我淹沒。


    眼淚從我眼角滴落,燒得我皮膚生疼。


    這條路,人太少,根本就不會有人從這經過。


    “雅兒,你別哭,我會好好疼你的。”他伸手擦幹我眼角的淚,捧著我的臉:“你哭,我心疼。”


    “你這個砍腦殼的,禽獸不如的東西!”就在我絕望的時候,父親的聲音響起,我睜開閉著的眼,看著我的父親的身影出現,朝著我狂奔而來。


    暴怒之下的父親,隨手抄起路旁一塊磚頭大小的石頭,用力地朝著那個禽獸的後腦勺敲下去。


    父親敲的很用力,所以一擊致命。


    鮮血從那個禽獸的大腦處緩緩地流出,流到我的臉上,眼睛上,我的眼前都是一片血紅色。


    父親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但父親抑製住了指尖的顫抖,走到我身邊,推開那個禽獸,用顫抖的雙手擦幹了我臉上的血,那個禽獸的血。


    “怎麽辦?爸,你快走,你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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