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殿堂內,再也沒有人敢小看雲笙。


    不過是一刻多鍾,原本連溫大國手都束手無策的傷,竟是被她給治好了。


    大周帝的心中,千轉百回。


    想不到,大周國內竟然有如此的醫術人才,如此的人才,又豈能流落到民間。


    戚後,也是目光微閃,在夜北溟和雲笙之間來回看著。


    陳憐兒嫉恨得看著夜北溟和雲笙。


    這一次,又是讓雲笙那個小賤人出盡了風頭。


    獨孤休望著昏睡的雲笙,心裏就如貓撓般難耐。


    雲笙也好,炎雲也罷,她不僅是一名召喚師,她還是一名醫術驚人的醫者。


    這女人,他要定了。


    “孩兒先行告退,”夜北溟隻是望著懷裏的雲笙,在感覺到她平穩的呼吸後,他原本吊著的心才放下了些。


    他不顧眾人詫異的眼神,以及身後夏文煦一直緊追不放的目光,抱起了雲笙,緩步走出了皇宮。


    雲笙這一覺,睡得很沉。


    自從她成為魔法師,學會了冥想後,尤其是在領悟了深度冥想後,就很少睡覺了。


    這一次,她卻是因為運用暗針的緣故,脫力,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她醒來時,翻了個身,忽感覺到手腳有些不對勁。


    張開了眼,第一眼,她看到了一張特大號的俊臉,就在她寸餘遠的地方。


    夜北溟!


    “夜狐狸!你怎麽在這裏!”


    雲笙迷迷糊糊記得,她在替雲霸河運針止血,她記得,她因為乏力,在確定了雲霸河不會有事後,她發力昏了過去。


    “這話,該本王問你才對,我昨日好心送你回來。哪知道你死抱著我,不鬆手,我見你睡的沉,隻能是由著你抱著,一直睡到了天亮,”夜北溟指了指雲笙的手。


    雲笙的視線往下移,嚇了一跳,意識清醒時,她看到自己整個人,雙手就像是樹熊般抱住了夜北溟的脖子。


    還有她的兩條腿,更是好死不死地纏在了夜北溟的窄腰上。


    這姿勢,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臉上,立時惱紅一片。


    夜北溟卻是不慌不忙,他昨夜就被雲笙這樣抱了一夜,他才知道,小野貓睡姿真真不怎麽樣。


    “你怎麽送我回來了?雲……老將軍的身子沒事了吧?”雲笙還在擔心雲八河水身上的魔獸羊水毒。


    “雲老將軍暫時沒事,”夜北溟笑了笑。


    雲笙問話時,還和夜北溟一起躺在了床榻上。


    夜北溟送她回了藥堂,睡得模模糊糊時,雲笙把夜北溟當成了前世自家床上的抱枕,怎麽也不肯撒手,夜北溟倒也樂得讓她抱著不撤手。


    這床本是雲笙在藥堂臨時休息用的,很是狹小。


    夜北溟的個頭,足足有一米八,兩人擠在一起,雲笙都能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了。


    兩人的姿勢,太過曖昧,雲笙不得不用手推開了夜北溟,後者支起了左手,半躺著。


    夜北溟的衣襟半敞,露出了一片結實的古銅色肌膚,狐狸眼似眯非眯。


    那模樣,說有多禍水,就有多禍水。


    “小野貓,你知不知道,你今日闖了大禍了,”夜北溟望著雲笙,皺起了眉來。


    “你是說……我的獨門針技?不礙事,我大可以將事情推到夏文煦身上,說是他的光明魔法,發揮了特殊的作用,”雲笙當時,也是逼於形勢,才沒多加思考,就用了醫魄神針,可是事後一想,她也覺得有些不妥。


    連溫大國手都治不好的病,卻被她治好了,這雖說是大大羞辱了一番藥皇閣,但同時也暴露出了雲笙真正的醫術。


    “紙包不住火,我相信,在我送你回來這段時間裏,溫大國手已經從夏文煦的口中得知了真相。你用的當真是你的獨門針技?”夜北溟狐疑著。


    他見過雲笙運針,那針法,聞所未聞,更不用說今日,根本不見針,就救回了雲霸河。


    雲府是將門世家,就算是雲笙自小流落在外,可那樣的針法,卻絕不是蕉葉村那種地方,可以學習到的。


    雲笙一時語塞,夜北溟的懷疑,其他人自會懷疑。


    “那是我娘的獨門針法,”雲笙靈機一動,找了自己的便宜娘親狐九笙當擋箭牌。


    狐九笙也的確是精通醫術,這一點,從當初雲家留下的那本醫藥典籍即可得知。


    夜北溟半信半疑,不過他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他知道雲笙自幼喪母,比起自己來,她甚至連自己的娘親一麵都沒見過。


    難得她的性子還這般豁達。


    夜北溟心中微微一軟,抬起手來,在雲笙的發上揉了揉,雲笙的頭發很軟,手感很是不錯,夜北溟半真半假的說道:“小野貓,以後不要死撐,凡事有我。”


    雲笙的頭發,瞬間被他揉成了稻草窩,她立時就跟炸毛的野貓似的,拍掉了夜北溟的手,“有你才怪嘞,你倒是說說,好好的,人怎麽會受傷?還有,暗太子怎麽傷得了雲老將軍?”


    方才進宮時,她趕著替雲老將軍看病,還沒問清楚,比試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雲笙剛才檢查雲霸河的傷口時就留意到,那一處傷口,足以致命。


    夜北溟眸光幽深,這一次,卻是他失算了,記憶飄回了昨日,那一場突如其來的血災。


    天闕子失蹤,讓這一場十年難得一見的武聖比試,無疾而終。


    暗太子對於這件事,很是遺憾,但按照約定,天闕子失蹤,他也無法再糾纏早前的紫金礦脈,就親自前往皇宮踐行。


    對方貴為一國太子,如今後秦的虎狼之師還在國境邊上虎視眈眈,大周帝自是要客套一番。


    他親自設宴替暗太子洗塵,更邀請了雲霸河出席。


    在酒宴上,一番歌舞後,帝鴻城少城主軒無忌卻是突然發話,說是歌舞無趣,大周和後秦既然都是尚武之國,不如來武鬥一場,為今日的踐行宴席增些色彩。


    大周帝也沒料到有這麽一出,正在踟躕間,暗太子卻是突然出列。


    “暗太子聲稱,他自小就很仰慕大周武聖雲霸河。他本人亦受過天闕子的教誨,算得上是他的半個徒弟。既是天闕子這一次,不能和雲霸河一戰,他願意以徒弟之名,向雲霸河討教幾招,”夜北溟貴為北冥王爺,自也是出席了這一場宴席。


    “暗太子是他國太子,又是晚輩,雲老將軍怎麽會和他交手?”雲笙很清楚老頭子的性格,說得好聽點,那是不願意倚老賣老,說得難聽點,就是所謂的死要麵子,他是絕不會和小輩動手的。


    當初在酒樓的那一場,若非是因為自己把雲府逼急了,他斷然不會出手。


    可即便是出手,他也是保留了幾分實力的。


    “雲老將軍的確沒有答應,畢竟獨孤休的身份擺在那裏了,他若是有個閃失,就等於落了它國的口實,後秦和唐淵的軍隊,眼下還在大周邊境,”夜北溟對於獨孤休的請求,也有幾分疑惑。


    無極五璧的名號是很響亮,但是比起成名已久的雲霸河無疑是以卵擊石。


    暗太子卻是軟硬兼施,在他的堅持下,雲老將軍無奈之下,隻得答應了他的挑戰。


    但是,雲霸河還是謹慎了些,他並非和暗太子真鬥,隻是和他比試三招。


    暗太子也是欣然答應了。


    “隻是三招?”雲笙更加難以置信。


    隻是三招,竟然讓雲霸河遭受了如此的重傷。


    “因為最後一招時,暗太子獸血狂化了,”夜北溟目光凝重。


    當時的情景,他記得一清二楚。


    在連擋兩招後,雲霸河本以為,暗太子會就此作罷,哪知道到了第三招時,暗太子卻是在一瞬間,驟然獸血狂化,一拳正中雲霸河的胸口。


    雲霸河當場吐血不止,胸口更是被暗太子掏空。


    “一拳將武聖之軀打穿?而且是瞬間獸血狂化?那暗太子融合的究竟是?”雲笙啞然,盡管沒有看到當時的情形,可是她光是看雲霸河被打的稀巴爛的內髒就可以猜測得出,暗太子那一拳的氣勢,是多麽的駭人。


    “你應該也有些猜出來了。問題就出在暗太子的獸血融合上,”夜北溟頓了頓,“若是沒猜錯的話,暗太子融合的應該是神獸級別的魔獸血。”


    神獸!


    雲笙腦海中,一陣嗡嗡作響。


    暗太子獨孤休的獸血狂化,隻是局部的獸血狂化,時間極短,讓人防不勝防。


    在一瞬間,他的右臂上,暴漲出了一片片龍鱗片般的黑甲片,一記重拳,攜帶了萬斤之力。


    雲霸河在猝然之間,遭此重擊,護體的鬥氣被瞬間撕裂開,一拳正中胸口。


    他體內的魔獸羊水毒也驟然爆發,這才造成了他血流不止,險些身死的險況。


    說起了神獸,雲笙第一反應就是狻猊。


    她在地心熔洞內,遇到過的那一頭神獸狻猊。


    無極大陸上,已經多少年,沒有出現過神獸了。


    從一階魔獸到九階,統領級的魔獸被稱聖獸,再往上就是領主級的神獸,凡是神獸,都擁有一片自己的領域。


    至於再往上,還有所謂的超神獸,那更是傳說中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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