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一聽,小臉兒登時就變的通紅,低下頭一通地冥思苦想,突然抱頭大聲說道,


    “我,我想不起我的名字了,啊呀!~我的頭好痛啊!~”


    莫問急切上前一步,說道:“別急,別急,顯兒不要著急,根絕哥哥我多年有病的經驗,你這屬於有選擇性失憶症,俗稱失魂症。臨床症狀多有,頭暈,惡心,想吐酸的,不過你不用擔心,哥有藥。”


    白衣女一聽,什麽跟什麽啊,這雜還吃上藥了那?嚇得往後縮了縮,緊張地說道:“公子,可我,我沒病啊。”


    “對,對!就是這個表情,就是這個語氣,幹我們這行的都懂。顯兒你可要記住了,不論去哪一家醫院,你必須咬死了自己沒病,打死不能承認自己有病,否則他們會用繩子綁你,給你打針,可疼了。”


    莫問總算是找到知己了,一高興手一翻,把儲物袋裏的藥酒掏了出來。


    “來,大朗,不是!來,顯兒乖,把藥喝了!”


    說罷,莫問就把藥遞給白衣顯兒。


    旁邊的柴蝶算是看傻了眼了,隻見這莫問比比劃劃不算,還指天咒地的發誓,這一會兒的工夫兒,這雜還敬上藥了?


    柴蝶決定下場,為了拯救莫問,她決心一定要把莫問和這個,來曆不明的白光攪和黃了才行。


    “相公,莫郎!~你不要走,等等妾身啊~”


    紅衣柴蝶從巨石上一躍而下,一隻手在前放在唇邊,一隻手在後,一路小碎步跑來,好家夥啊,這要是加上鑼鼓點兒,就是一處秦香蓮追夫啊。


    “相公,妾身可算找到你了,你不要再跑了,跟妾身回家吧,以後你說什麽都依你。”


    柴蝶聲音愈發嬌媚,話語間似有無限的委屈,又有對莫問無限的依戀。


    “怎麽個情況?是我喝多了?還是隊長犯病了?!哥的這大好局麵,豈不是要毀於一旦?!”


    莫問被柴蝶突如其來的一出,搞的太意外了。


    “隊長,隊長求豆麻袋,你,你是不是誤會我什麽了?你看這位是我女朋友顯兒,你,你可不能瞎說啊。俺們倆可是要成親的人。”


    莫問也緊張啊,害怕顯兒誤會,口無遮攔的胡說八道。


    經過莫問的一介紹,柴蝶還真看清了顯兒的容貌,頓時被眼前這位姑娘的容貌所震驚,畢竟柴蝶身為女兒身,很快便回過神。


    柴蝶心中暗想道:“果然是國色天香,我見猶憐的小浪蹄子啊,難怪莫問這個大色狼,會五迷三道。不行,我要加把勁兒給他們拆散了,這個顯兒明顯不是人。”


    可柴蝶轉念一想:“也不能直接拆穿,這萬一期間有什麽瓜葛,或者莫問承受不住打擊,那豈不是害了莫郎,啊呸,害了莫問這頭豬。隻能讓這個大色狼自己醒悟了。”


    “好啊,你果然是外麵有人了!對人家好的時候,叫人家小蝶蝶,現在有新人了,就忘記舊愛了,想在叫人家隊長,啊,哼!我恨死你了啦!”


    柴蝶說著說著還真入戲了,這一臉的幽怨和悲切,把一個被男人拋棄的女子形象,演得活靈活現土木三分。


    “等會兒,你,你,隊長你怎麽這樣啊,你可不能當著我女朋友的麵,胡說啊!我什麽時候舊愛過你了啊?”


    莫問這個急啊,急忙表述自己的清白。


    “你,你!那一日我們肌膚相親,從此我們就有了……然後就發誓永生永世在一起,死鬼!沒想到你轉頭就有人了,吃幹抹淨就不認識我了!”


    “等會兒?你說我們那一日肌膚相親,你有了什麽?”莫問這個火大啊,不就是碰了下手指頭嗎,蝶舞咋就有了那?


    “你,你這個當代龐世美,我恨透你了。”柴蝶畢竟不是一個潑婦,莫問這一反駁,她也麵臉通紅,不敢正麵作答。


    “啊呀我這個暴脾氣啊,上頭了,上頭了!”


    莫問這個火兒啊,蹭蹭往頭頂躥,他一把抓回藥酒,噔噔噔就往嘴裏倒。


    “柴蝶隊長,我莫問從來沒有得罪過你吧,你怎麽演這一出啊,是我喝多了,還是你有病啊?”


    莫問怒聲嗬斥到,然後轉過頭來,立即細聲細語地對顯兒說道:“顯兒,我和她真的沒有什麽,你,你要相信我啊。”


    白衣女顯兒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這位姑娘,明明是雲英未嫁之身,何來肌膚相親一說。”


    莫問大喜,這太牛了,修真就是牛啊,連結沒結婚都看的出來,這要是放到前世那個世界,能發大財。


    白衣女麵色又變回了清冷,對莫問說道:“你們什麽關係,跟我有什麽關係,不管你認不認識我,請你閃開,我要回家了。”


    白衣女子閃身便往紫竹林飛去,莫問急忙追趕,卻被柴蝶一把拉住,柴蝶緊緊抓住莫問的手,頓時紅了臉,但是為了救莫問,她還是低聲說道:“莫問,相信我不要去。她,她不是人。”


    “不論她是什麽,都是我莫問的喜歡的女人,撒手。”


    前方的女子聽到了陸綱的話,身體巨顫,腳下不由也慢了幾分。


    莫問著急去尋找顯兒,用力一甩便掙脫手掌,頭也不回,疾步向白衣女追去。


    就在莫問掙脫手掌的時候,柴蝶心中不由的一窒,像是失去了什麽寶貴的東西,她呆呆看著被掙脫的手,一時方寸大亂。


    半晌過後,柴蝶才清醒過來,長歎一聲也尾隨而去。


    臨走前,玉手一彈,一顆小石子飛到房內…


    月光如洗亮如白晝,月光下莫問不停邊走邊努力解釋,而白衣女子絲毫不停,也不答話。


    柴蝶跟在兩人身後遙遙追蹤,心中更是百轉千回,時而感慨,時而歎息。


    柴蝶看著眼前兩位,白衣勝雪的璧人,心中莫名的一痛。


    “你們還真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若這位顯兒姑娘是人,我怎麽忍心拆散你們那?”


    “哎!~你不要再送了,回去吧,你隊長就跟在後麵。我們以後也不要再見了,你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好。”


    白衣女子顯兒玉齒輕開,終於說話了,可這話讓莫問的心,就如刀砍斧剁。


    “我不管你是誰,我也不管你好不好,你是我莫問喜歡的女人,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


    莫問一字一句地說道,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莫問邊說邊用手捂著自己的心。


    “莫問忘言處,明朝是別辰。或許明日我就不記得你了,或許明日之後,我們也再不會想見了,你說這些又有什麽用?”


    白衣女顯兒悠悠地說道。


    “不記得我,那我就每次見了都自我介紹,若再不會想見,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會找到你!”


    走在白衣女身後的莫問,突然覺得前麵一陣香風飄來,然後感覺自己的嘴角有一點濕潤,伸出舌頭舔了舔,苦的。


    “我已經到了,你請回吧。公子,公子以後多多保重!”白衣女子又如前次一般,身體莫入晨霧…


    “我莫問發過誓的,我一定會再見到你,一定!”


    莫問衝著顯兒消失的方向,大聲喊道。


    “看來我還真是不了解他啊,原來,原來他也有這麽專情的一麵。”柴蝶再一次刷新了對莫問的印象。


    大概是覺得歉意,柴蝶靜靜地站在莫問的身邊,陪著他一起看著顯兒離去的方向。


    “我想她應該到家了,我們回去吧。”


    莫問知道柴蝶在身後,開口說道。


    “莫問,你難道就沒有一絲察覺,沒有發現什麽嗎?”


    “隻要是我喜歡的,就是這個世界最好的,我不管她是什麽,我知道我喜歡她,這足夠了。”


    “哎!這注定是一段兒,沒有結果的感情。”柴蝶悠悠說道。


    “嗬嗬,有人喜歡一盆花,可以廢寢忘食,有人喜歡書,可以白首不釋卷。在我們的世界裏,還有人喜歡二次元人物那。我就奇怪了,我喜歡顯兒,這又有什麽不可以那?”


    莫問的話,還真讓柴蝶不好做答。


    “那不一樣,那叫戀物癖,你,你,這怎麽能一樣那?”


    “我就戀顯兒癖了,怎麽著吧!”


    “莫問,你有病啊?哦,對了你還真有病。”


    柴蝶真的無語了,自己和一個病人,有什麽好計較的那?


    “哎!~不論你怎麽想的,我不想和你爭論了,你不是一直來著紫竹林,尋找顯兒嗎?那我就讓你看看,你現在身處在何地吧!”


    柴蝶長歎一聲,然後雙手掐動手訣,爆喝一聲道:“一點靈台,千宗借法,溯源!”


    柴蝶雙手靈光閃動,手掌抹過之處,再沒有迷霧疊嶂,有的是一座巨大的陵墓,陵墓碑文上寫著:“千古英靈,正道衛戍。”八個大字。


    “這不可能,顯兒她周身靈光閃動,怎麽可能是鬼魂?!你騙我。”莫問大聲嗬斥道。


    “我可從來沒說她是鬼,我隻說她不是人。”


    柴蝶說罷,兩手一抱往前一伸,衝著眼前的陵墓深鞠一躬。


    “晚輩為救隊友,對各位前輩多有不敬,還請諸位先賢體諒。”


    一陣微風吹過,空中似有鈴聲響動,然後一陣迷霧飄來,陵墓再次顯示在兩人的麵前。


    “這,這?”莫問吃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哎,一萬年前,千宗最後一名宗主大人,親自將曆代為宗門戰死的英靈的陵墓用大陣遮掩,這些英靈一股浩然正氣不惜,終於再次凝結了無數靈氣,隨著此地紫竹的繁衍,最終成為了仙家福地,紫竹林。”


    “千宗?最後一名宗主?這裏不是我們群嶽劍宗的地方嗎?”莫問差異道。


    “群嶽劍宗的前身,就是千宗。萬年前天下第一大正道宗門。”柴蝶心向往之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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