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老板也不管他們,站在原地哈哈大笑,肥膩的大手摟上了大漢的腰際,小心哄著,“好好好,就要這家,看看你,怎麽不多穿兩件就出來了,咱家東西都讓人看見了。”


    “看見了就看見了唄。”


    “那可不行,都讓外人看見了你的美好,你還不得拋棄我跟人跑了啊?再說了,街上壞人那麽多,萬一有哪個不長眼的調戲你怎麽辦?你這麽好,我可不想你受屈。”


    臥槽!也就你好這一口,誰還能這麽不長眼去調戲他呀?不怕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顧嫣和顧哲瀚實在無法再呆下去了,轉頭就跑。


    兩人剛跑就聽身後傳來了恐怖的撒嬌聲。


    “你看看你呀!又讓你嚇跑兩個,我們今天又沒掙的了,都是你都是你,嗯~,我不幹了,哼!誒!你們別跑啊!趕緊回來啊,我們這兒的姑娘真的很好看的,公子,公子……”


    媽呀!妖怪來了,救命啊!


    顧嫣內心是崩潰的,她沒想到會這樣,早知如此,說什麽她都不把這些暗衛攆出去,寧可閑在家裏養著也不讓他們出去丟人現眼,現在連三觀都扭曲了,好好一個直男愣是讓她害的被掰彎了,她這不是害人嗎?他們家還靠他傳宗接代呢!


    顧嫣和顧哲瀚速度飛快地跑完了整個街道,然後逮了個胡同就鑽了進去,在黑暗的胡同裏兩兄妹靠著牆壁大喘氣。


    顧哲瀚抹了把冷汗,“嫣兒,咱把暗衛都叫回來吧,太嚇人了,再在外麵呆上一年,還不知道會如何呢!”


    顧嫣忙不跌地點頭,“是是是,趕緊叫回來,回去就叫。實在不行就把要飯的、街頭混的、花樓裏賣笑的先叫回來,實在是太嚇人了。”


    梅香跑的一身香汗,聽到兄妹二人商量著叫回一批暗衛趕緊點頭讚同,墨香卻是沒說話,隻默默地瞅了顧嫣和顧哲瀚一眼,轉頭警戒。


    不是她不想說話,而是不想打擊他們。


    那些兄弟身上有的是銀子,現在有時間又有閑情意誌,當然是玩個夠本了!玩的正嗨呢你給人叫回來,他們也得聽啊!


    結果就是不出墨香所料,當晚兩人在酒樓裏找了給他們麵具的暗衛一圈也沒找到人,倒是看到了一個新麵孔,顯然是換人了,那個暗衛溜了。


    兩人回到家後又和顧安與唐氏說了今天的見聞,全家緊急召開會議,確定了要把暗衛招回來一部分的指令。


    讓幽冥出去找人的同時,顧嫣也收到了駱榮軒讓人送來的花燈。


    花燈正是駱榮軒贏來的那盞三十六片琉璃燈,整個花燈與宮燈無異,上麵畫著彩繪,顧嫣仔細看了一遍,除上下三十片小型琉璃片外,中間的十二片琉璃上畫的畫是個故事。


    故事大概是講書生與富家小姐之間的美好愛情,老掉牙的故事了,但是畫的卻是精美,還是西洋畫,上麵小姐穿的的蓬蓬裙和顧嫣前世見到的差不多,白皮膚黃頭發的外國妞也挺好看的,隻是男主角是個大胡子,一點也不英俊,還讓唐氏以為這個小姐眼瞎了,看上一個中年大叔。


    顧嫣看著菊香手裏的花燈糾結了半晌,還是讓人送進了庫房中。


    這東西易碎,掛在外麵風一吹,帶點砂礫就興許打碎一片,還是收起來吧,太不實用。


    第二天顧嫣等了一白天,到了晚上幽冥才把所有人集齊,看著眼前著裝正常的暗衛們顧嫣鬆了口氣。


    還好都換回來了,不然讓她娘看到還不得暈過去?


    顧嫣和顧哲瀚都沒說話,顧安訓示了一番後著重說了他們現在從事的職業,最後決定他們回來幾個人。


    暗衛們一聽就炸了,幾個讓回來的暗衛不同意,死命地找借口要留在外麵給顧家當暗探,把自己說的大義凜然,為了顧家,為了主子可以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點犧牲不算什麽,還有宮裏的老十三在那頂著呢!他才是犧牲最大的,他們都應該向他看齊,以他為榜樣,向他學習。


    顧安無奈,回頭看顧嫣和顧哲瀚,想聽聽他們的意見,也想讓他們勸勸。


    結果兩人沒一個看他的,全都仰頭望天事不關已,好像昨天晚上跟他打小報告的不是他們一樣。


    他們怎麽勸啊?人家話都說到那份上,再勸就是不識好歹了,他們都自願犧牲了咱們還不知足,這不是要把人往死裏逼嗎?


    於是乎,來的暗衛又都呼呼啦啦地回去了,顧嫣和顧哲瀚想留人的目的沒達到,還把顧安氣了個半死,說什麽都不管了。


    過了年顧安就想搬家,與顧寧商議後決定再待上些日子,免得讓人說他們無情。


    可是沒待上幾天,定遠候府裏發生一件,直接讓顧安和顧寧下定決心要搬家。


    事情的起因是顧欣已經及笄,到了該定親的年紀,簡氏就想著在京中給她找門親事。


    簡氏和唐氏交好,有什麽事兩人都商量著來,簡氏自然也托唐氏幫看看。


    正好,譚悅的哥哥譚將軍一家自從邊關回來後就在京城住下了,這幾個月白氏也常常過來看望唐氏,就在白氏來看唐氏的一天裏碰上了來找唐氏的簡氏和找顧嫣玩兒的顧欣母女,白氏一看到顧欣就喜歡上了,一來二去白氏和簡氏就說起了兒女的親事。


    譚將軍隻有白氏一個正妻,房裏原來還有兩個通房,可自打譚將軍被白氏收服後兩個通房都給嫁出去了,所以家裏隻有白氏生的三個兒子。


    大兒子和二兒子在這兩年接連娶妻,還剩一個小兒子今年十八歲,至今尚未定親,而白氏就想聘顧欣為小兒媳婦。


    譚家老三譚鬆元長的和他父親一樣人高馬大的,粗獷的麵容看起來有些凶戾,可他為人卻正氣,甚至有些江湖上說的俠肝義膽,最愛打抱不平。


    譚鬆元和顧哲瀚年紀相仿,兩人同在禦前做待衛,因性格相投,原本就認識現在更是如兄弟般處著,顧哲瀚在方方麵麵都護著譚鬆元,而譚鬆元也無比信任顧哲瀚這個大哥,因此兩人最是要好。


    一個有心,一個有意,兩家母親就都有了結親的意思,並且還讓顧欣和譚鬆元私下見了一麵。


    譚鬆元憨厚,沒那麽多心眼兒,顧欣溫柔大方,為人爽利,兩人一見就對上眼兒了,一個喜歡對方漂亮的跟娘親有的一比,一個最喜對方毫無心機沒有花花腸子,就此兩家算是暗中定下來了,就等顧寧一家搬出府後下定了。


    可這事兒不知怎麽的就讓顧語知道了,顧語過了年已經十五,很快就要及笄了,及笄後就可以定親了,可她知道於氏和顧槐是不會給她找個好人家當正頭娘子的,於是就把主意打到了譚鬆元的頭上。


    譚將軍回京後升至從三品,譚鬆元也是從六品的官位,雖算不上什麽大官,家世在京中也算可以了,最主要的是譚家沒什麽齷齪事,家風清正,譚將軍隻有一妻,譚家老大老二也沒有通房妾室,想來譚鬆元成婚後也不會納妾,這讓顧語最為中意。


    譚鬆元是嫡子,兩人以後分家也會有一大筆的分家費,不會像庶子一樣隨便分點東西打發了,隻要她勤儉持家,想來以後的日子絕對不會差。


    顧語想的很好,甚至她把自己的出身和顧欣做了比較,覺得無論從哪方麵他都比顧欣要強。


    她是定遠候的女兒,顧欣是六品官的女兒,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顧欣從地方上回來的,就是再學也絕沒她學的好,一定比不過她。


    再有,她雖為庶女,可相貌卻隨了她娘,長的是妖嬈多姿,就是顧蕊也沒她好看,全候府也就顧嫣能壓她一頭。顧欣雖然也漂亮,卻和她比還差了點,隻要長眼睛的都知道選誰。


    顧語前後思索了好幾天,最終認定譚鬆元一定會把顧欣扔一邊而選擇她,因此顧語出手了。


    先是讓人打聽了譚鬆元當值的班次,得知他和顧哲瀚一起當值心裏就有了數了,第二天就出主出擊,在譚鬆元回家的路上把人攔下了。


    顧欣也不是傻子,為了給譚鬆元留個難忘的印象,出手就自導自演了一出英雄救美。


    於是,就在譚鬆元回家的路上看到一匹驚馬飛馳而過,正在追趕間驚馬兩個前蹄抬起,眼瞅著一位路過的姑娘就要喪命於馬蹄之下,他從馬上飛身而下,一拳把驚馬打倒在地,救了倒地不起的姑娘。


    顧語星星眼,一臉崇拜地望著譚鬆元,頓覺她選的人沒錯,這個人是個真英雄。


    譚鬆元正想上前問她有沒有事,卻看見顧語傻呆呆地看著他,就覺得這個姑娘可能是個傻子,他怕被人沾上,立即飛身上馬跑了。


    顧語傻眼了。


    這不對啊!他不是應該上來問問她怎麽樣了,有沒有受傷,然後她再一臉嬌羞地回望他說沒事兒嗎?怎麽他不按著劇本走啊?這還讓她怎麽往下演啊?


    譚鬆元速度很快,轉眼間就沒影了,顧語反應過來想喊都沒喊回來,反倒引來好幾個二混子想調戲她。


    好在家丁來的及時把顧語護送上了馬車,不然顧語的名聲可就全毀了。


    顧語氣衝衝地回了定遠候府,花了大筆的銀子讓人查譚鬆元,又花費一筆銀子封了車夫和家丁的嘴,顧語算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麽都沒撈著。


    當晚顧語幹的事就傳進了顧嫣的耳朵裏。


    “你是說,這是她下的套兒?”


    幽冥點點頭,“沒錯,咱們的人親眼所見,過後還上前確認過,是八小姐無疑。”


    不但確認過,還調戲過,要不然也不能這麽肯定是她,畢竟他們都沒見過顧語的真正麵目,遠遠的看上一眼認不出來也不意外。


    顧嫣冷笑一聲,“嗬嗬,有意思,這個顧語還挺聰明的,知道給自己找後路,奈何有人不配合啊!”


    可不是,一見顧語就跑,這個譚鬆元也挺有意思的,這是怕惹禍上身啊!


    “看著她,我倒要看看,她能作出什麽花樣。”


    顧嫣盯上這事兒了,每天聽幽冥講關於顧語的匯報。


    顧語在沉默兩天後又一次出手了,這次是抓住了白氏帶著兩個兒媳婦上香的機會,也不知道她是怎麽跟老屈氏說的,得到了老屈氏的允許到了郊外的慈恩寺上香,趁著白氏聽慈恩寺住持講經的時候湊到了白氏的身邊,這一跪就是大半天,把顧語跪的差點沒暈過去。


    她想著隻要能和白氏搭上話,她遭罪也就認了,可沒想到,白氏聽完經轉身就走,理都沒理她。


    顧語想跟上去卻因腳麻耽擱了,隻得先放棄。


    到了晚上顧語又趁著白氏出門閑逛的機會湊了上去,這下子真讓她抓住了機會,真和白氏說上話了,可沒說上兩句白氏就知道她是什麽意思了。


    也是顧語太心急,一心把話題往譚鬆元身上引,還說她是顧哲瀚的妹妹,而顧哲瀚和譚鬆元交好,又把譚鬆元一頓好誇。


    自家兒子什麽樣白氏豈會不知?見到顧語欲語還羞的樣子就什麽都明白了。


    白氏隨著譚雄走南闖北多年什麽事兒沒見過,上至京城各家下到地方官員家中女眷她都能捋順了,還不明白她的心思可得了。


    白氏不動聲色地打發了顧語,第二天起早就回了家,到家後給唐氏去了封信,隱晦地把顧語的事說了,讓唐氏趕緊和簡氏商量商量,把這個顧語的事擺平。


    唐氏接到信後氣的打翻了茶杯,一套官窯的白瓷茶具報銷了。


    唐氏很快將簡氏叫了去,妯娌一商量,決定趕緊把搬家的事落到實處,然後早點把顧欣和譚鬆元的事定下來,免得出現什麽意外。


    兩人商量著顧欣的定親事宜,另一邊的顧語原以為白氏知道了她就不會這麽快和顧欣定親,還會下貼子請她入譚府玩,可沒想到,等了十多天連二月二賽龍舟都過了譚家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反倒等來了顧欣馬上就要和譚鬆元定親的消息,這把顧語給氣壞了,眼珠一轉去了於氏那裏。


    顧語也沒廢話,把她看上譚鬆元的事跟於氏說了。


    於氏雖然看不起顧語,也不想顧語嫁的好,可她知道白氏絕看不上顧語,不說她是庶女,就是唐氏和白氏的關係也不會讓譚鬆元娶顧語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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