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嫣瞪著兩個石貓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也顧不得丟人現眼了,趕緊把正在門口迎接他們回府的古總管叫了過來。


    顧嫣指著兩個石貓問道:“古叔,這是怎麽回事兒?咱家獅子、獅子狗擺的挺好的,怎麽又換了?”


    顧嫣實在張不了口把獅子狗叫成獅子,隻能說實話了。


    古總管嘴角抽了抽,回頭瞅了眼對比著擺正石貓的下人,一言難盡地看向顧嫣,好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最後還是顧嫣不忍心看他為難,低聲道:“是王爺讓換的?”


    古總管眼睛一亮,腦袋跟小雞啄米似的不住點頭。


    顧嫣揉了揉頭疼的額角,眼見著全不當回事兒走進大門深處的安親王夫婦頭也不回地走了,覺得心好累,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這特麽的都什麽審美啊?她特麽的都要服死了!


    顧嫣現在無比佩服安親王,寵妻寵到他這地步的古往今來好像也隻有他一個了。


    據她所知,上次換石像就是因為她婆婆喜歡逗弄番邦進貢的獅子狗,當時進貢了兩隻,安親王妃和馮皇後一人一隻,安親王妃沒事兒就領著狗滿王府轉悠,安親王見安親王妃喜歡,就把門口的石獅子換了,讓安親王妃出門進門時都能看見心愛的寵物。


    那這一回呢?不會是她的黃毛惹的禍吧?


    顧嫣頓覺不好,抬頭仔細瞅著麵前的兩個巨大的石貓,良久過後顧嫣的臉都皺到一起去了。


    因為她不得不承認,門口這兩個石貓就是照著黃毛的原型打造的,因為石貓頭頂上有一撮毛和其他地方不一樣,上麵刷了層金粉,在陽光的照射下金光閃閃的,離的老遠就能閃瞎人的雙眼,離的近了眼睛都睜不開。


    這特麽的是暴發戶吧?還刷了層金粉,你咋不幹脆鑲上一層,不比這還閃?


    這家裏哪還像王府啊?自古以來哪家王府前擺貓狗的?也就她家老公公這麽奇葩,


    顧嫣咽了咽口水,頓覺整個人都不好了,讓金粉刺的淚流滿麵,回過頭同情地看了眼古總管,安慰道:“古叔,辛苦你了。”


    說完,顧嫣再也待不下去了,轉身進了王府。


    麻蛋的!生完孩子前再也不出王府了,她丟不起那人,還是讓總出去辦差的古總管一個人去丟臉吧,誰讓他是公公的心腹呢!活該他倒黴。


    半點同情心都沒有的顧嫣回了靜心閣,換了身輕便的衣服躺在躺椅上想了想,讓菊香去找安親王妃,請示一聲,可否閉門謝客。


    菊香去的快回來的也快。


    “主子,王妃娘娘說了,她回來後就吩咐下去了,王府閉門謝客,外人一概不見,主子要回娘家就從角門出去,也不用跟她打招呼,隻要小心點就好。”


    顧嫣聞言鬆了口氣,這樣就不會有人上門笑話她了。


    京城內在顧安離開後又一次平靜下來,但暗地裏卻是波濤洶湧,四位皇子又一次閉門思過出不了王府,但地下的小動作卻是不斷,這樣事對於魏文帝來說簡直是小兒科,很快就讓他鎮壓了。


    顧安離開第三天,魏文帝將五皇子抱到了馮皇後坤寧宮,在坤寧宮裏待了一天,晚上才送回去,自打這天開始,五皇子每天都要去坤寧宮報到,一待就是一天,白天貴妃看不到兒子,到了晚上就抱著五皇子不撒手了,基本上就是和五皇子同塌而眠。


    馮皇後冷眼兒瞧著魏文帝和貴妃爭兒子,也不吱聲,一心一意帶著午陽公主,五皇子來了她一視同仁,午陽公主有的五皇子一定有,兄妹兩個同吃同睡,倒也玩到一起了。


    而且馮皇後還對五皇子加緊了教導,隻是她也沒太著急,從小事上一點一滴教起,遇事就給五皇子分析,教他要怎麽做才是對的。


    可憐不到四歲的五皇子白天見不到親娘,還得聽馮皇後時不時的嘮叨,晚上回去被親娘抱的死緊,照樣還得聽她叨叨,一天下來隻有跟午陽在一起時最開心。


    日子一晃而過到了四月底,魏文帝下旨要辦賽龍舟,這下子京城好像活過來一般,大家小姐小戶媳婦全都出門了,幾個有名的金樓首飾鋪子和成衣鋪子每天爆滿,店主家掙了個盆滿缽滿,個個笑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顧嫣和唐氏也有兩家首飾鋪子,也在這次的購買狂潮中掙了不少銀子,母女兩個商量過後,把這次掙的銀子全捐給了善堂,不多,隻有萬八兩銀子,可她們這舉動卻氣壞了京中各府的當家主母,因為兩人為此又挨表揚了,宮裏的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分別下旨褒獎,捐出去的銀子還沒獎賞的多,兩人又小掙一筆外還掙了好名聲。


    隨後,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母女兩個又把這次獎賞的銀子全捐了,這回是捐給邊關的士兵,說要給他們做禦寒的衣物,緊接著魏文帝又親自下旨把母女兩個一頓好誇,又把眾人氣的捶足頓胸,後悔沒緊跟母女兩個的腳步,錯失了博得好名聲的機會。


    這回眾人反應的還算快,第二天就跑到安親王府和顧府去見顧嫣和唐氏,但沒一個能進得門的,隨後又全都跑到了善堂那邊,把銀子全都交到了善堂那邊的負責人,指名道姓要交給唐氏和顧嫣,讓她們兩人拿這些銀子多做點禦寒的衣物送到邊關。


    唐氏看著到手的銀票樂的眼不見縫兒。


    她們母女不過花了萬八兩銀子就幫了顧安一個大忙,籌集了十幾萬兩的銀子給邊關戰士做寒衣,等這些寒衣做好送到邊關,顧安又能安心打仗了。


    別人不知道,她在邊關呆了好幾年要是一清二楚,每年顧安管朝庭要軍需備品都很費勁,朝中各大派係相互扯皮,把時間都浪費到打嘴仗上,真正關心邊關戰士的又有幾人?


    靠人不如靠已,現在她預先把寒衣備好,至少這個冬天邊關的戰士不用挨凍了,而接下來她要想辦法籌糧了。


    唐氏一邊大批夠買棉布和棉花,讓善堂裏的人幫忙縫製冬衣,一邊請京中百姓在家閑來無事的婦女加入進來,按件計算銀錢,每日一結,隻要質量過關,拿到衣服的當天就給結帳,半點不會拖欠。


    唐氏的這一舉動很快引起了京中百姓的響應,紛紛去善堂領活,幫著做冬衣。


    冬的事安排完了,唐氏又馬不停蹄地進了宮,請求金太後和馮皇後有空跟魏文帝提一聲,她想收糧。


    原本唐氏想收糧就收好了,商家收糧很正常,但唐氏想的多,怕以後有人找後帳,說她哄抬糧價或是收了那麽多的糧食恐怕意圖不軌,畢竟顧安和顧哲瀚都不在京城,萬一蠻族那裏有什麽不好的風聲傳出來,說顧安和顧哲瀚背叛了大魏什麽的,這次收糧的事將對顧安是一大打擊,所以唐氏直接找上了金太後和馮皇後,向魏文帝報備一聲,讓他心裏有個數。


    魏文帝明白唐氏的顧慮,當即就同意了,並且還給了唐氏一道手書,允許她在民間收糧。


    宮裏眼線眾多,唐氏找金太後和馮皇後的事很快傳到了各府的耳朵裏,各府裏的大人們和夫人們暗罵唐氏不愧是顧安的媳婦,兩口子一樣的奸詐。


    不管怎麽說,唐氏的目的達到了,笑嗬嗬地開始去各地預定收取秋後的糧食,並且全都簽了合約,可謂手腳利落的讓人咂舌。


    轉眼間到了五月初五,魏文帝本想親臨賽龍舟現場,但卻讓一封信函給絆住了腳步。


    信是顧安派人送回來的,也可以說是從顧安那裏轉發過來的,真正寫信的人是顧哲瀚。


    顧哲瀚做為先鋒營的將軍,帶著董天寶眾人先行一步離開顧安的大隊伍向邊關進發,路過新州之時顧哲瀚特意將隊伍化整為零,分批進入新州,並且向雲州摸去。


    也多虧了顧哲瀚想扒出寧王的罪證這麽做了,否則他們這些大魏的棟梁很可能全都死在雲州。


    顧哲瀚等人進入新州後就分開了,每兩到三個人為一組,最多的三十多人一組扮成鏢隊,這些人進入新州後很快就消失不見,而顧哲瀚在這裏就發現了異常。


    顧哲瀚和一起先來的駱榮軒到達新州後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當夜潛入了新州知州的府邸,在他家前後書房和臥室裏好一通翻找,就連花園裏的涼亭和假山都沒放過,就想看看這位新州知州和寧王到底有沒有關係,以便他們做好被人兩麵夾擊的應對。


    結果果然不出他所料,顧哲瀚和駱榮軒兩人在花園假山裏發現一間密室,並且在那裏找到了寧王與雲州知州的來往的信件。


    要知道這些信件可是以前他們沒有找出來的,這還是他們第一次找到實質性的證明寧王野心勃勃,暗中撐控了新州。


    當初他們一行人從常州回來,顧嫣和駱榮軒曾經親自上瑞王府索要銀票,並且把他們從瑞王府搶去的東西原價又賣給了瑞王一些,也就是那一次顧嫣起了疑心,瑞王手上的銀票蓋的戳不是通州,而是離他最近的菱州府的。


    這就很不合理了,按理說瑞王當初去的是通州,掙來的銀票一般是通州府的銀莊所出具的,就算是有其他地方的銀票也不可能齊刷刷的全是菱州的,總得有其他地方銀莊的吧,可是一個都沒有,就連當地通州的都沒有。


    就是這些銀票引起了顧嫣和駱榮軒的注意,趕緊回顧家告訴了顧安及顧哲瀚,隨後出動暗衛前去四王待了一年的四州去暗中查探,結果還真讓他們查出不少東西,但新州和寧王來往的書信卻並沒有查出來,說起來這還是第一份寧王的罪證。


    兩人在密室裏將所有信都看了一遍,等看完後汗都下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閃過凝重,又趕緊將密室恢複原狀,同時拿走了密信。


    兩人很快出了新州,到達雲州境後立即讓人給顧安傳信,隨後將寧王的罪證和一封寫給魏文帝的密信送走了。


    寧王不但和新州知州來往密切,還和新州的總兵坑壑一氣,三人將新州的稅收留下了三分之二,隻上將三分之一,並且將所有的罪過推給了蠻族。


    能推給蠻族也是有原因的,因為這幾年蠻族幾次小規模入侵大魏搶劫,兵力不多,搶的也不多,死的百姓和士兵更少,可就是這樣也沒到達新州,隻是在雲州作亂。


    但新州總兵和雲州總兵是表兄弟,兩人關係不一般,自然也就為自家人打掩護,當然,分到他手裏的銀票也不少,幹起活來自然賣力。


    兩個州聯手瞞下了很多事,有雲州總兵出麵說有蠻族人流竄到新州,新州那裏自然也就有了人證。


    大火一燒,收成不好,百姓生活因難,施粥鋪路,幾個點子下去能給魏文帝剩下三分之一已經很給麵子了。


    這些東西自然也全部記錄在來往信件中,除此之外,新州知州收到的最新消息是配合新州總兵和雲州總兵,將通往大魏京城的路堵死,將顧安這些人全部困在新州和雲州之間的邊界,京城送到顧安手裏的軍需全部扣下,顧安也別想往外送信,等顧安和蠻族交戰之時他們再給顧安拖後腿,死死地將援兵拖在新州邊界。


    收到這些消息魏文帝也沒緊張,隻是冷笑一聲,下旨給顧安,讓顧安把這些人全處理了,不用再給他上折子了。


    顧安走的慢,等他到達新州邊界之時正好收到魏文帝快馬加鞭送來的密函,顧安看過後歎了口氣,環抱著手臂冷笑著看向新州城方向。


    幹什麽不好非得作死!這是活夠了?生活多美好,為什麽這麽想不開呢?


    唉!人和人的想法是不一樣,他在抱金大腿的路上一去不複返,他們在作死的道路上一去不回頭,一個想生,一個想死,說起來還是野心太大,全然不知平平淡淡才是福。


    顧安下手幹脆利落,在新州邊界停往不往前走了,讓人送信到邊關調兵,而他自己則是堵住了新州通往各地的所有的交通要道,誓不放過一個背叛魏文帝的人。


    顧哲瀚和駱榮軒到達邊關後第一時間去找駐紮在邊城守軍的將軍黃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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